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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散文的越轨之笔

时间:2021-04-12 17:47:51 散文杂文 我要投稿

浅析散文的越轨之笔

  前两年,我省的著名评论家马石利老师回朝阳,我们扯来扯去,又谈到了散文的写作。他十分认真地说:“散文创作要有越轨之笔,你像鲍尔吉?原野的散文,就常常有越轨之笔。”

浅析散文的越轨之笔

  马石利老师认为:原野无疑是九十年代最具个性的散文家之一。他从诗人队伍中投奔散文而来,散文创作生涯并不太长,在八十年代,甚至九十年代初,谈起辽宁的散文来,恐怕没有几个人会想到原野。可是现在,如果有谁在谈辽宁散文时不谈原野,那就明显是对辽宁散文的无知。说实在话,我以前看过原野的散文,并没有引起格外的注意,经马石利老师这么一说,我很快到书店买了一本《草木精神》,也算“急用先学”吧。当时印象很深的是《雪地溺迹》《冰雕》《小米真小》等。初夏时节正要到朝阳师专与心远文学社的同学做一交流,我就把这一段的读书体会和同学们谈了。

  读原野的散文,你会感受到他的思维是非常活跃的。如同《西游记》中的孙悟空,从地到天空,从天空到海洋,从不同的时空、不同的层面,为人们展示一片新的天地,使人们获得意外的审美愉悦。正如于坚所说:什么是好散文“很难说,形散神不散也许是有道理的,散文在于你可以胡说八道东拉西扯,但要有感觉,要造出一个你这些胡说八道可以存在的语境,场。不在于说了一个什么道理。叙述过程产生的快感、美感、觉悟是非常重要的。”

  原野常常从一件事的叙述上,突然转到另一件事情上去,如同诗歌的突接。这可能与原野早年写诗有关。有人认为,将诗歌和散文分割开来是愚蠢的'。“真正的作家本质上往往是一个诗人,只不过他会选择一个更合适的形式来表达。能诗则能一切,他会或多或少地写出一些不同的文字。”(张炜《散文的可能性》)

  比如:他在《雪地溺迹》中写到:“天黑的时候下班,几家饭馆的门口又添了一景,即酒客的溺迹,在雪地上黑白分明。”他认为:“这种痕迹与饭馆明灭的灯光与酒人的声浪仿佛很相称。”饭馆的酒客在内急之时,门前这洁白的雪地就成了他们排泄的最好场所。他接着写到:“我还目睹过一位酒人,在雪地上且走且尿,左右挥洒。我疑他练过张旭的狂草。”

  在原野眼中,原本不相平的诸多事情,在他超越常规(常轨)的思维带动下,巧妙地连接在一起,无理而妙。正是在作者丰富的想象作用之下,才使雪地上原本不被人注意不相干的溺迹就丰富生动起来。

  如果说诗人最重要的能力是想象,对于散文作者来说,想象也依然十分重要。如今的散文创作,已经突破了主题的单一性,向多主题、变奏和谐奏曲发展。这与我们所处的时代有关,人们的思想的活跃,主题也就会各种各样,这应该是精神的自然现象。

  我们可以试图提供一些散文想象的路径,比如:从同一向殊异飞跃,相似、相近和相反的联想轨迹,等等。

  随着人们审美情趣的不断提高,那种主题单一性的散文,人们读起来也觉得不够劲、不解渴。对散文创作也提出了新的要求。正是在这种新的形势下,马石利老师提出的“散文要有越轨之笔”,为二十一世纪散文创作提供了理论支持。

  著名的文艺评论家孙绍振指出:“如果作家的想象满足于在流行的公共的审美规范之内活动,就意味着满足于丧失自我的个性,要有风格,要有创造,就得突破这种公有的规范,让一部分在规范以外的自我!在艺术中获得生命,也就是让作家个性的自我放逐,化为作家个性的自我回归。”好的散文应该写出一个真实的自我。散文是作家真实内心的表述,是敞开心扉。散文是以真实的自我为底色的创作,“散文源自心灵,随笔来自思考,散文更多情感色彩,随笔更多思辩成分。”(冯骥才语)只有从心灵里流出来的东西才能进入心灵,才能让人心动。这也就是人们将散文喻为“心灵的鸡汤”的重要原因。

  孙绍振指出:“多回归一分自我的个性,就多一分创造。因任何未经艺术表现过的个性都有某种原始形式,要从原始形式上升为艺术规范形式要经历重重的艰难曲折,原始形式对作家的想象有一种自发的约束力,艺术家要冲破这种约束,就要打破某种传统的心理定势,没有不拘一格的想象力和创造力是不成的。”(孙绍振《文学创作论》)思维定势是人们面对某些创作一个编制好的程序。人们往往会自觉不自觉地启动这个头脑里潜在的“编程”,陷入这个思维框架之中,如何打破这种“思维定势”,是每个有头脑的作家所面临的问题。

  想象力是冲破思维定势,打破框架的动力。面对二十一世纪的散文创作,如果一个人的想象力不能不断地被激活,那么他的创作已经是“山重水复疑无路”了。

  我们为如何实现“越轨之笔”提供一些路经,但我认为最重要的是作家要有一颗正直善良的心灵。诚如著名作家林非所说的那样:“最应该注意的是对于散文创作思想境界的追求,必须舍弃和摒绝种种低俗的杂念,常常从内心深处关怀自己民族的命运,以及整个人类如何摆脱灾难与厄运的生存状态。”

  最近我从鲍尔吉?原野给他朋友的《让高贵与高贵相逢》,读到了一篇《匈牙利舞曲》看文章的名字阳春白雪。实则讲述了他与一位下里巴人——蹬倒骑驴的李杠的交往。通过对李杠美好心灵的描述,写出了人们对美好的向往与追求。

  散文的越轨之笔,为散文创作提供了鲜活的理论支持。由此我们有理由期待散文创作不断地越轨,走向一个更加广阔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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