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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的记忆散文

时间:2021-03-30 10:35:48 散文杂文 我要投稿

八月的记忆散文

  【八月·在心里种一枚太阳】

八月的记忆散文

  八月的雨,连绵、轻缠。进入八月会不自觉地感冒、咳嗽、发着低烧,这样的病痛已伴随了我三年。

  时间回到2012年。

  那是八月初的一天,下了一夜的雨,清晨,雨开始稀疏,似落非落。我喜欢这样的天气,更喜欢在雨中漫步,喜欢细雨如丝。很多时候,遇到这样的天气,我会迎着疏落的雨走走。那天也不例外。

  迎着轻风疏雨,未携伞的我,走在上班的路上。路人脚步匆忙,撑着各色的伞,擦肩而过。我却行走的很慢,伴着那似是而非的雨,欣赏着清晨路两边梧桐枝叶的盎然,呼吸着空气的清新。却不想,走出没多远,一阵急风而过,雨,大滴大滴地噼噼啪啪而下,我将手提包顶在头上往单位奔跑。当我跑到办公室,长裙已贴在身上,头发滴着水珠,拿起毛巾擦拭着湿发。同事也惊呼我的湿漉漉,嘴里说着:“又犯傻了。”赶紧打开了空调,将温度调高到30℃,我坐在空调下吹着,热热的风随即扑面而来。

  本来体质就不是太好的我,两个小时后,开始发烧,头晕沉,全身无力,冒着虚汗。同事通知了爱人,并把我送到医院。当时爱人正在乡下执行紧急任务,等他赶到,我已烧得呈半昏迷状态,体温到了39.8℃,嘴里说着胡话。后来爱人告诉我,我嘴里不停地咕哝“痛……痛……”。

  等待我的是住院。我穿着斑马条纹的病号服,晕晕沉沉地躺在病床上,接受一天十来瓶的吊液,全身反射性地疼痛,各关节似脱了节。迷迷糊糊中感觉到爱人握着我的手,不时地抚着我的脸,不停地用湿毛巾擦着我的额头、手心。

  第三天清晨,算是退烧了。爱人看着体温计36.7℃长嘘了一口气。一天两夜折腾下来,爱人已是胡子拉碴,样子很憔悴。我看着他,心疼着,眼中含泪轻笑,说:“我又可以正常呼吸了。”

  爱人捊着我被汗浸透的头发,疼爱地说:“傻丫头……”我咧嘴,流泪,笑着。

  爱人端来了清粥,像哄孩子似地絮叨着:“能不能让我省省心,怎么会淋雨,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样?你还不如咱家女儿懂事,你什么时候能长大啊?”我躺在病床上,听着他的数落,心里凝着无比的甜蜜,那是一种平凡生活里的小幸福,我的泪一行又一行地滑落了。他说着话“嘘……嘘……”地吹着清粥,笑着,又停下捏着小勺搅动清粥的另一只手为我擦着泪,我的泪更汹涌了。

  下午,液体输完了。我看上去除了微微有些虚弱之外,一切正常。爱人在部队工作,因新疆的特殊形势,他必须随叫随到,于是,匆匆弄了些汤饺,放在我面前,便离开了。

  我强迫自己要多吃,我必须好起来,不能太拖累爱人,在吃下七八个饺子后,有了饱胀的感觉,也实在吃不下了,便斜斜地靠在被子上休息。

  眼睛透过窗,看看天空,云朵惬意游走,本低沉的心情也有了好转。换下了病号服,在护士未注意时偷偷溜出了医院。沿着医院的小径往外走。街上行人恢复了雨后的悠闲。街角的广场上,有几个三四岁的孩子,踩着积水玩得正开心。我坐在广场的椅子上,微笑着望围绕广场的小叶白蜡随风舒展腰肢。可未曾想,天空的阴云又密布起来,瞬间雨又落下,我未及跑回病房,雨落在我的头上,又一次淋湿了自己。还未痊愈的'身体在雨的袭击下,又一次发起了高烧。三天后,高烧变低烧,医生用尽了办法,却仍然未见好转。

  一周后,转院到地区人民医院。在地区医院又折腾了一周,此时,我已处在昏迷状态,呼吸急促,肺部积水严重。几次CT下来,肺部已显现暗影。爱人看我痛苦的样子,他的眼眶潮湿了。

  他看着躺在病床上时而清醒,时而昏迷;脸色时而红朴朴,时而又蜡黄的我,轻轻帮我捊着几日未梳而乱乱的头发,泪终于没忍住。那一刻,我是清醒的,我抬起软弱无力的手,摩挲着他的脸,流着泪却笑着说:“我会没事的。”

  在他的坚持下,我转到了乌市新疆军区总医院。在新疆军区总医院一住就是两个月,直到十月二十二日才算平安出院。可是,也让我留下了伴随一生的后遗症,只要稍不注意就会咳嗽个没完。

  如此,到了第二年。

  八月,立秋。姐姐的电话打到家里:“好久没来看我了,想你了,姐灌了你最喜欢吃的羊肺子,过来吃吧!”我欣喜起来。

  母亲去世的早,从十三岁就来到了姐姐家。我是在姐姐和姐夫的呵护下长大的,看到姐姐就如看到母亲般地亲切。

  我干脆地应了一声“好”,便迫不及待地催促爱人驾车往姐姐家赶。180公里的路,走了近三个小时,到家已是黄昏,正好赶上姐煮得羊肺子出锅。我未洗手,抓起饭桌上的筷子,端起姐姐刚切好的一碗热气腾腾的羊肺子往嘴里送。姐姐欣然笑着,姐夫也笑着。晚上和姐姐睡在一起,说着外甥的婚事,可不知怎么又发起了高烧。

  因有了前一次的经历,姐慌了手脚,赶紧叫醒了姐夫和爱人,又将我送到医院。值班医生说,受凉了,感冒,天亮了要拍片看看。第二天拍片后,肺部暂时未有异常现象,赶紧输液,就这样,还是未来得及,情况越来越不好,第四天,肺部又有轻微感染。这次虽然送得及时,却也在医院里待了十五天。

  这十五天里,姐姐守在我的身边。看着姐姐劳累的样子,见到我的主治医生就拉着不停地问:“我小妹没事吧?她什么时候能好?有没有更好的药让她减轻痛苦,只要能让她快点儿好,你们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然后,就是止不住的泪水。我又想起小时候,每到生病,姐就是这样守在我的床边,注视着我,不时地问我“感觉好点吗?哪儿不舒服,告诉姐!”姐夫会扔下家里的一摊子事儿,来到医院,坐在靠近病床的小凳子上,不说话,却叹着气,说:“想吃什么,姐夫给你做。”这次依然如故,姐夫坐在小凳子上叹气,想吸烟,又不能,只是不住地咂嘴。

  看着近六十岁的姐姐和姐夫,我的心里疼痛无比,怕泪水又引出姐更多泪,我强忍着。姐扶起我,帮我斜靠在被子上,捊着我的头发说:“想哭就哭出来吧,别憋着,憋坏了。”我“哇”地哭出声来,咳嗽伴着眼泪宣泄而下,姐又心疼起来,陪着我哭,嘴里唠叨着说,“咱妈走的早,你身体不好,总生病,是姐没照顾好你。”我哭得更厉害了,向姐保证:“姐,我一定会好起来,不让你操心了,我也一定能照顾好自己。”姐抱着我,仍然流着泪说:“我相信,相信我家的四丫头。”

  也许因为时而发作的病痛,惹得我本就喜欢忧伤的性子,更忧伤起来,特别是雨天,就会莫明地感叹,或看雨凝泪。

  今年进入七月,家人,友都在叮嘱我,一定要注意,一定要小心。我总是笑嘻嘻地保证着。进入八月,依然没有逃过病痛的折磨,还好,今年的八月,也只在医院里待了三天。

  三年了,似乎八月的病痛总会如约而止。

  其实,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已坦然了很多。明白,有些东西,就是上天的馈赠,你要欣然接受,而不必让忧伤袭扰。

  友对我说:“记得,在心里种一枚太阳。”

  我笑着说:“让我们彼此阳光灿烂……”

  【八月·关于锦儿】

  一声“萍儿……”是电话那头的哽咽,接着便是不管不顾地大声哭泣。

  “怎么了?锦儿?你快说话啊!你在哪儿啊?”我在电话这头焦急寻问。

  “呜呜……我在民政局楼下……”锦儿哭声凄凉。

  “你哪儿也别去,就在那里等我,我马上到。”这通电话来自于2013年的八月,我刚出院的第四天,半下午,接到锦儿的电话。当锦儿告诉我,她在民政局楼下时,我的心“咯噔”一下,我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她在电话里哭着告诉我,她办理了离婚手续,结束了十年的婚姻生活。听到锦儿泣不成声,我的心隐隐痛。

  在我的记忆里,锦儿是个勇敢而坚强的女人,至少比我坚强。哭泣似乎离她很远,认识她二十多年,她如此伤心地哭泣只有两次:第一次是为了那个师小强,第二次,是父亲去世,而这一次,我听出锦儿哭声背后的彻底绝望。

  我和锦儿是中学同学。

  十四岁那年,我从叶城县二中转学到和田市一中。依然是八月,我通过了转学考试,分到了初三(1)班。听说这是个尖子班,姐姐很开心,我进了班后才发现,这个班百分之六十以上的学生是从和田地区二中转学进来的复读生,有的甚至复读了两届,而我是班里年龄最小的。

  记得很清楚,那天是八月的最后一天,也是开学后正式上课的第一天,班主任王丽老师带我走进初三(1)班,简短的致新生欢迎词后,我被安排在第二组第二排,王老师便招呼数学老师准备上课后离开了。在快走出教室门时,王老师又转身警告男生,不许欺负新来的女同学。男生随声应着。

  我坐了下来,偷偷扫视了一遍班里的同学,是一张张长大的脸,只有我看上去还很懵懂,却也恰巧与坐在第一组第四排锦儿的目光相遇。我微微笑,她也笑。趁数学老师袁老师转过身在黑板上书写的空档,她偷偷问我:“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你看上去好柔弱……”然后小声说“以后,我保护你,别怕。”

  那时的我确实很瘦弱,经锦儿这一说,我反而红起了脸,悄悄把我的名字写在纸条上传给了她。她看到我的姓“甄”字竟然不认得,猜了好久,又把纸条传给我要我标上拼音,我抿嘴笑,标好拼音后扔给她,她又将纸条扔给我,纸条上写着:“这个字念‘飘’会不会更好一些?”我眨动了一下眼睛,在纸条上写:“可以念‘飘’,因为我从远方飘来的。”锦儿听了“哧哧”地笑出了声,“那你有铁掌水上飘的功夫喽?”她的笑声惊动了袁老师,也许因为我是新生,老师给我留面子,袁老师喊起了锦儿:“锦儿,你笑什么,在笑我讲课吗?那你来讲,我下去听。”

  “老师,她说她是从远方飘来的,我怀疑她有铁掌水上飘的功夫。”锦儿笑着指着我说。

  “锦儿同学,希望你严肃些,看你是金庸看多了,在做白日梦吧!”同学们哄堂大笑,而我的脸更红了,把头低得额头挨在课桌上。锦儿被罚站一节课。

  下课后,我赶忙向锦儿赔礼,锦儿满不在乎地搂着我的肩说:“多大点儿事,以后,有人欺负你,找我。”

  在与她的聊天中得知,锦儿的家和姐姐家只有一墙之隔。那堵青砖砌成的院墙不知是年久失修还是人为造成,刚好有个一人猫着身体通行的墙洞,这更便利了我们俩。

  我们俩从此上学放学一起走,我们也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

  锦儿是市体校自行车队的,身体很结实,是个很男孩子气的女生,我受男生欺负时她会第一个跳出来,挥着拳头和男孩打架。

  记得初三的最后一个学期,下午放学,锦儿因为要参加全地区的自行车比赛,早早去体校训练了,我独自一人骑着单车往回走。在经过复读生候新的身边时,他随手拉了一把我的车座。本就骑车技术不过关的我,随即倒在地上,膝盖刚好碰在路沿石上,蹭掉了一层皮,流着血,白色的长裤也破了一个洞,我哭起来。候新很慌张,不停地赔礼,还帮我扶起了自行车。

  我抹着泪,推着车一瘸一拐地往家走,经过体校的露天体育场时,被正在训练的锦儿看到了,跑过来问我,我看到她哭得更伤心了。但我只是抹泪未向她提起候新的事。锦儿的脾气很火爆,她大声问我,我只是哭,她骑在赛车上,一只脚撑在地上说:“我最后问你一遍,谁欺负你了,如果你不告诉我,我自己到学校问。”

  迫不得已,我只好说出了原委。锦儿骂着粗话,一定要去找候新算帐,我强拉着她,可是凭我的力气根本拉不住她。她骑车很快,等我赶到,她和候新已被教务主任带到了办公室。锦儿和候新都没有说是因为我打架,无论主任问什么,他们俩都低头着头,主任无计可施,只好教育一通,要他们俩写出一份深刻的检查。这是锦儿第一次写检查,却是因为我,我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因为锦儿要经常参加比赛,她的成绩受到了影响。高一开学,我依然在一班,而锦儿分到了三班。这没有影响我们的友谊,如果锦儿闲着,我们依然会背靠背坐在校园的梧桐树下聊天,傻笑。

  高二第一学期,锦儿变了,她变得更忙碌,一周见不到她几次,见到她,她在我面前提得更多的是体校的一个名叫师小强的男生,是本市篮球队的大中锋。提起这个男生,她会忽儿哭泣,忽儿笑容满面,对于大我两岁而奇奇怪怪的锦儿,怎么会变成这样,那时的我也实在猜不透,只是觉得锦儿变傻了。由于学习越来越紧张,我也一直未见到师小强。

  大学,锦儿和师小强没有在体育方面继续发展,而是双双选择了本地农校,我去了外地。

  大一回来后,我第一次见到了师小强。这个男生看上去很平凡,只是个头很高,有一米九五的样子,长像很一般,满脸冒着“青春痘”。看上去很高傲,好像总让人仰视。锦儿对他百依百顺,任他呼来喝去。霸气的锦儿不见了,看到的却是逆来顺受的锦儿。锦儿告诉我,她爱他。那时,已对爱情有了初步了解的我,对锦儿说:“爱是相互的,而不是一个人的给予和另一个的索取。锦儿,他太高高在上,你会受到伤害。”

  固执的锦儿和师小强恋爱着,便结束了大学生活。那年,我在乡镇工作,锦儿在客管处,师小强则在农业技术推广站工作。

  也是八月的一天,锦儿哭着来找我,说,师小强把她甩了,要和本市一名官员的女儿结婚了。对于和师小强已同居一年的锦儿来说,这是致使的打击,她歇斯底里地哭泣,整夜整夜失眠,几天水米不进。我帮她去单位请了假,我自己也请了假,天天陪她,劝她,和她一起吃一起睡。一个月后,锦儿渐渐好转了,去上班了,可是这次师小强真的伤得锦儿很深,从此锦儿不再恋爱。

  后来,随着我的结婚生子,我们联系的少了些。十年前,也就是锦儿三十一岁那年,我突然接到锦儿的电话,说,她要结婚了。我很欣喜,以为这次锦儿会有个好归宿,可是,我的期望还是成了泡影。

  锦儿的结婚对象是鹏,一位比锦儿小六岁的男人,拥有一米九二的高大身材。人很英俊,皮肤白得像女人,儒雅之气又像江南人。没有正当职业,和父母一起经营一家游戏厅。

  锦儿和他认识了两个月,在这个男人的狂轰乱炸下,锦儿投降了。我看到这个男人却有不踏实的感觉,要求锦儿再考虑考虑,别急着结婚。锦儿笑着说:“只允许你家杰对你温存,就不允许我与鹏恩爱吗?”当即,两人在我面前秀着甜蜜。我无言,流泪,还是强烈要求锦儿考虑。听不进劝的锦儿,在同年八月,还是和鹏结婚了。

  在婚礼上,看到身着婚纱,笑容甜美,紧紧依偎在鹏怀里的锦儿,我的心不安起来。我悄悄问爱人:“你说这对姐弟恋能恩爱到老吗?”爱人也悄悄叹息了,说:“但愿他们能白头偕老吧!”

  婚后,两人开始确实很恩爱,可是好景不长,就在锦儿怀上女儿阳阳八个月时,趁锦儿上班的时间,鹏把别的女人领到家里,被锦儿捉奸在床。在鹏跪下赔礼、哭诉、保证,以及我的劝说下,锦儿原谅了他。可鹏贼性不改,凭借自己招人的“小白脸”不断地招惹女人,而锦儿一次又一次地原谅他。去年,鹏弄大了别人的肚子,那个女人找上门来,锦儿痛苦不堪,选择了离婚。

  一场婚姻结束了,可毕竟夫妻一场,还是有太多的不舍吧!

  我打车赶到民政局楼下时,只见锦儿站在阳光下,黑色的雪纺裙随风飘着,太阳灼热,我却看到了锦儿眼中透出的炎凉。她看到我出现,一下扑在我怀里,便“嘤嘤”地哭泣起来。

  我半搂半扶着锦儿来到她的家,扶她躺下,用热毛巾擦拭着她的脸。

  锦儿告诉我,她把家里的存款都给了鹏,只给自己留下了婚前的房子和女儿。她哭着说:“鹏没有工作,那个女人眼看要生了,他又没多少钱,日子怎么过啊?我只有把钱都给他,也没向他要女儿的抚养费,但愿他能和那个女人好好过日子。”

  我紧紧搂着锦儿,也哭了:“锦儿,好傻的锦儿……”因为我知道,鹏和锦儿结婚十年,鹏从未给家里拿回一分钱,所有的家用都是锦儿负担。现如今,善良的锦儿却要独自抚养女儿,离婚了还要为鹏着想,怕他没工作,负担不起家用。我长叹一声。

  也许一份情来时,会让人义无反顾地扑上去,就如飞蛾扑火。这份情尽了,也让人有铭留心底的刻痕和不舍吧!

  锦儿在我怀里,泪湿了我的肩头说:“萍儿,为什么八月这样炎凉,师小强八月不要我了,鹏又在八月离开了。”

  我轻轻拍着锦儿的肩,也流着泪说:“锦儿,八月并不炎凉,一切都会好,明天阳光依旧灿烂。”

  八月的记忆,一段清远的时光,已被我夹在岁月的书扉里,无论是病痛,还是离别都会遗落下美好,在经年里,散发着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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