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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望麦地散文

时间:2022-08-21 15:55:48 散文杂文 我要投稿

回望麦地散文(通用6篇)

  在平日的学习、工作和生活里,大家经常看到散文吧?散文是一种常见的文学体裁,取材广泛,艺术表现形式丰富多样。你所见过的散文是什么样的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回望麦地散文,欢迎大家分享。

回望麦地散文(通用6篇)

  回望麦地散文 篇1

  麦收季节的乡下,麦垅间氤氲着成熟的麦香,一畦畦的金黄麦穗倒伏在镰刀的青锋下,我的勤劳的乡人正在田间收割,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汗水凝成碱花,脊背泛透油亮,我的乡人以一种成熟的姿势与庄稼站成同一种风景。

  一年一度,我的乡人就这样躬作于畎亩之间,收获起两个季节的沉甸甸的期翼,他们的脸上往往漾溢出一种农人的富足。而那时我只是一个拾穗的少年,拣寻着父辈们劳作后的遗落,他们不愿任何一穗成熟麦子得不到收获,于是那些撒落在田间的饱满的穗头便经一个个孩子的手归入到竹篮,最后归入到乡间的麦场上和那垛垛金黄的土地的恩赐一样享受我的乡人们幸福的眸光。

  回望麦地,怀想旧日的岁月,我深感一种泥土的芬香和乡情的厚重。我是农家的孩子,饱经农忙的磨砺,如今生活在钢筋水泥筑就的城市,再也感受不到那种土地的温馨,只有在一年几次的探家时才复悟一种田园的温情。在广袤而博大的麦野里,我寻觅我血液中流淌的根音,大野之上,那些跃动在阳光下我的乡人的身影,牵引出我激情似火的吟唱和温柔似水的情思。那些躬作劳碌的身影已成为我生命深处的景象,自儿时就刻印心田,永难忘记。

  回望麦地,麦地不远处就是我的家园,故居墙壁剥落却温馨祥和。生于斯,长于斯,我总站在家园的庭院望远处的麦田,我是麦田的守望者。因为时时看到它,甚至为耕种土地的劳苦而生出厌恨它的情绪,如今我离开了家园,背叛了我的麦田。随着居住城市的时间增长,麦田渐又成为我的一种诱惑,麦香使我流涎,割麦的姿势让我动情,那是怎样一幅幅生命运动的舞蹈,随一茬茬麦穗的倒下,农具发出悦耳的金属之音,我的乡人们双眸明亮,收获的喜悦洞穿他们的心房。

  回望麦地,每每望着那黄灿灿待割的麦子,我就禁不住想起早逝诗人海子的关于土地与麦子的诗:“泉水白白流淌,花朵为谁开放,是这样美丽而负伤的麦子,吐着芬芳,站在山岗上”。诗人是那样热爱歌诵他的乡村和麦田,在诗人眼里麦子已具有活生生的生命,而我的勤劳的乡人们不懂得,也不会想到海子的诗,他们只是收获,获得那种粮食的富足。不过他们也以本身的勤劳实践了海子的诗,有生命的麦子吐着芬芳已不在山岗上等待而进入了我的乡人的粮仓,找到了它们应有的归宿。不像歌诵它们的悲情诗人海子,他的生命的归宿让人落泪。回望麦地,回顾我生命深处的幅幅景象,我总感到有一种声音在呼唤:回望,不忘记过去,麦地,那永远是你魂绕梦牵的地方。

  回望麦地散文 篇2

  前几天,我回老家去山上看了回麦地。盘旋的山路没了往日的宁静,有的尽是满载沙土的大卡车高了调子的鸣笛声和咔嚓的刹车声。一路尘雾团团,山不是绿的,草不是绿的似乎凡是绿的都染上了土黄。麦地里矗立着电线杆,工人们正在紧张地修建太阳能发电厂。我心中隐隐作痛,不停地念叨:麦地就要消失了。

  我强忍泪水,环顾四周,心中一遍遍清检自家的麦地。地边上绿草莹莹,花红柳绿,蛐蛐叫个不停,蜜蜂蝴蝶飞来飞去。它们失去金黄麦浪的翻滚声,割小麦的沙沙声,小孩的嬉笑声,农家人的欢笑声。显得有些呆滞、木讷,失去往日的活力。

  我静静地回忆着每一片麦地中故事。父亲种麦的打骂声,母亲锄麦的唠叨声,爷爷割麦的叫喊声,似乎变成一生的财富。我慢慢地梳理头绪,编织成一幅幅美丽的图画,定格在我的脑海深处,一遍遍巡回放映,足够我一生去铭记,去品味。

  抬头再看看麦地,电线杆是那样刺眼,令人怀恨在心。耳边又想起父亲的吆喝声、打骂声和马蹄声,是那样悦耳动听。父亲、骡子和麦地构成一幅美丽的耕耘图,充满诗情画意,回味无穷。

  这是我的第一幅画:父亲犁地,种小麦。他牵着骡子,抽着旱烟袋,肩上背着犁,手中拿着皮鞭,行走在羊肠小道上。不停地喊着骡子,声音有些沙哑,嚓嚓声由远及近,来到麦地。他抿了一口水,开始犁地。在陡坡地里,他无数次犁边地,与骡子斗智斗勇。微风给他送来凉意,骡子渐渐理解父亲的苦衷,乖乖地犁地。黑土地散发着一屡屡清香,潮湿而松软,踩上去软绵绵的。脚底下凉爽而轻快,浑身铿锵有力。

  我仔细端详着父亲犁过的大片土地。棱角分明,线条整齐,黑白相间。蜗牛在逃命;小草在呐喊;麦茬在哭泣;骡子在叹息;父亲在守望。骄阳烤晒,父亲口干舌燥,汗流浃背,双腿在打颤。汗水流进他的嘴唇,品味苦涩的味道。他期待雨水浇灌干涸的土地,为它们增加养料,来年小麦更加旺盛。

  隔一段时间,父亲开始种小麦。经过几次的修整,麦地土质松软,土壤丰富。父亲对整块儿地先规划,撒化肥和种子时分几块,脚步均匀,手指适中。一遍遍查看,开始犁地。顺着地形左右走动,黑沉沉的土地像一条条蛇在蠕动。父亲按着犁,上气不接下气的,挥洒着辛勤的汗水,精耕细作地经营着麦地。时而打骂骡子,时而自言自语,声音响彻空旷的原野。很快,地犁完了。取下犁,又要磨平,我牵着骡子,父亲踩着磨,一遍遍来回走动,身后像少女刚梳过的头发,油光可鉴,麦粒全埋在土壤里,等待它发芽,长出麦苗。

  父亲的咳嗽声和哀叹声,在我心中时时回荡,震撼着我的心灵。改变命运的誓言随之升温,立志成才的信念油然而生。“吃尽苦中苦,争做人上人”深深地扎在我的心里,犁地父亲的画面永存在大脑深处,随之发酵,愚酿愚浓。它是雨中伞,火中水,阴天的太阳,给我力量,奋勇前行。

  黑黝黝的麦地,增添我无限的遐想。犁地的父亲正是他生活的写照,他用泪水和汗水交织着苦乐相融的生活;用意志和毅力谱写生命的赞歌;用坚持和等待成就平凡而有意义的人生。麦地中的父亲,给我树立榜样,积累财富,品味人生。

  脑海中又浮现出第二幅画:母亲锄小麦。阳春三月,麦苗破土而出。太阳烤晒,雨水滋润,微风吹拂,它们偷偷长大。在红花绿草的陪伴下,随风舞动。为了让麦苗茁壮成长,需要除草、捉虫。母亲背着喷雾器一遍遍行走在麦田中,左手拿着喷头,右手上下摇动。一股股农药如喷泉,魅力四射。杂草耷拉着脑袋,在太阳的暴晒下,枯萎。麦苗伸伸胳膊,蹬蹬腿。在广阔的原野上,与太阳抗争,与晚风赛跑,与雨水相依为命。母亲重复着动作,弯腰、蹲下去、除草,堆成小小的草垛,再抱出去,仍在地边,摆放均匀。风吹日晒,干草发出沙沙的声音,母亲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麦苗把握时节,快活成长,个儿一天比一天高,长出叶子,结满谷穗。母亲不时地守望,抽掉杂物,抚摸细小低矮的麦苗,期待快快长大。特别是大风刮过,母亲把睡倒的麦苗一个个扶起来,扎上绳子,靠在强壮的麦苗上,让它们和睦团结,一起成长。母亲唠叨着风刮的不是时候,风太残忍、无情。

  令我心痛的是第三幅画:爷爷割小麦。爷爷无数次守望麦苗。他拖着沉重的脚步,不停地奔波在田间地头,捋一捋麦苗,搓一搓麦粒,割一割杂草,修一修地边。太阳为他作伴,照耀着他黑黝黝的皮肤,一层一层地做美容,直到露出洁白、红血丝,像蛇蜕皮,经历无数次苦战。

  俗话说:“七月忙,绣女请下床。”“虎口夺粮”,这正是爷爷的真实写照。他每天起早贪黑,观察天气变化,制定抢收计划。每晚给全家人磨好镰,装好水和馍;给骡子整理好鞍子,喂饱,增加养料。第二天,天不亮,爷爷赶着骡子去割小麦。山路陡峭,爷爷气喘吁吁,抓着骡子的尾巴,快速前行,一刻也不休息。雾气和露水淋湿着他,脚底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浑身好像水中淘过。爷爷一只手紧握镰巴,另一只手不停地揽小麦。身后躺着一摊一摊小麦,他比收割机还要快。

  等我上地时,爷爷已经割完大半个地。他站着端起罐子,快速喝完汤,拿着馍馍边割边吃。我让他休息吃早餐,他说:“早上天气凉,多割些,太阳出来,就割不动了。”他吩咐我捆麦笼,我细心地呵护着麦粒,一笼笼麦站起来,立在麦地中,爷爷夸我真能干。他看着割完的麦地,欣慰地笑了。

  爷爷抬头望望风吹的麦浪,他信心十足,割麦的速度更快。他戴着草帽,腰间插着白手绢,在麦地中笑眯眯地挥舞着镰刀,细心地呵护着小孙女,用麦笼给她遮风挡雨,用衣服给她驱寒问暖。内心的坚强化作勤劳的汗水,心中的期待是他前行的动力。“手中有粮,心中不慌”,麦浪给他注入安心汤,给他精神动力。

  风吹麦浪,牵动着我的情思。回味着一幅幅温馨的画面,爷爷的身影在我的脑海中时时浮现,思念爷爷的心更加疼痛。自责、懊悔、悲伤打成结,越拧越紧,形成一股强大的阻力,承受着心灵的煎熬。

  我站在山上,沐浴着和煦的阳光,享受着晚风的吹拂,回忆着麦田的故事,泪眼朦胧。不停地念叨着:麦地就要消失了,再也看不到父亲和骡子,母亲和麦苗,爷爷和麦粒了。

  回望麦地散文 篇3

  心思,吐绿了那一片片生机的麦地。

  所有的一切都不是梦呓之中的景象。

  在我生命的琴声里,激动万分,

  ——我和奶奶走进了那片飘香的麦地。

  有多少的因为和所以,全都变成了那摇曳多姿的景色,在一片片的麦地里,仿佛中,让我和奶奶一起读到了汗水所给予的那一份饱满与芬芳,还有激情燃烧的诗句。

  是的,泥土和风雨的气味旋成了一缕缕的麦浪,让那一株株的麦苗精神振奋,就如同那孩儿一样伸出了那一双双温柔小手似的,真切地抚摸着我的问候,在奶奶那含笑的大眼里,虔诚和丰盈了许多苦和累所温柔的歌谣.

  人生的无悔无怨顿足了许多风流,捧着春天的阳光,和栩栩的麦苗细语交心,以一种原始和现代的呢喃,抒情了最繁忙最令人刻骨的劳作过程,在土地的一个个立体形象里,兑现和充满了时代的浩歌,和一个个农耕翻天覆地的伟大创举与奇迹。

  多少次的曾经,贫瘠了昨天的饥饿。

  多少次的如果,在共同的梦境里丰厚。

  被算计的日子,搁浅成了土地的诺言,和那些充满激情的不仅仅是为了温饱的爱。

  我,带着天真的问答,轻盈盈了奶奶的言行,被定格了的镜头,流彩着一个生活的命题,饱满了共同的追求与愿望。

  美妙的景象里,走来了五颜六色。

  是啊,拥着麦浪磨砺了那一把银镰……

  回望麦地散文 篇4

  冬日里很温情的天,视野开阔的岭上,紧邻路边的麦地里,母女二人在锄地。

  女孩十七八岁的样子,时尚的黄色小棉袄、黑色紧身裤、款式新颖的黄色运动鞋,长发在脑后梳一马尾,散发着无尽的青春和活力。母亲也就四十多岁,暗红的大棉袄,一双自做的海绵靴,短发,握锄头的手粗糙而灵活。

  温暖的太阳,开阔的视野,蓝天白云下,母女二人点缀了墨绿的麦地,仿佛是绿林中的两朵花。黄色的含苞欲放、鲜艳娇美,暗红色的稳重成熟,开放的恰到好处。两朵花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黄色的顽皮可爱,不时让手中的锄头停下来,悠闲地望望天上的白云,逗逗在麦地里稍作停留的黑白相间的鸟儿,再和暗红色的花儿说说话。暗红色的花儿就那么弯着腰,拿着锄头,一下一下地锄,接话时也很少直起腰停下锄头。

  忽然明白,只有在母亲那里,才能开成一朵闲散的花。女儿的闲散需要母亲的辛劳和包容,需要母亲无原则的腻宠和疼爱。

  冬日麦地里的母女,一个闲散,一个忙绿,那么和谐,各自开花。此刻,她们的心里,满满的,应该全是幸福。

  回望麦地散文 篇5

  春末夏初麦野的气息,富于一种渐趋成熟的诱人的香味儿。

  你看,在微微南风的吹拂下,麦叶儿黄了,麦秆儿黄了,麦穗儿黄了,哪一种诱人的香味儿便是从那一垄一垄密密层层密密生生的麦地里发散出来的。

  已是夕阳西下的傍晚时分,一个十来岁的`背着书包走在放学路上的少年,渐渐的,靠近那一垄一垄的麦地了,那个少年的脸上,显现出的是一种渴望一种新奇一种欣喜的神情。

  沿着那两垄麦地已经是很难落脚的墒沟,这个十来岁的背着书包的少年,睁大了眼睛,弯下了身子,一步一步地迈向了麦田的深处,那已经泛起了金黄的满野的麦子,渐渐地淹没了他小小的身躯了。

  不知道,那麦地的深处,有着什么样的让他渴望让他惊奇让他欣喜的事物。

  也许是寻几棵荞荞儿,它是生于麦地的空隙处,沿着细细高高的麦秆儿向上伸延着的绿色的茎蔓,茎蔓上长出的是狭狭长长一荚一荚颗圆粒饱的荞荞儿的果实;一荚一荚地摘下来,放在锅里,用盐一煮,那是连青蚕豆白玉豌都比不上的充满了香味充满了野味的美食。

  也许是找一窝“麦黄草枯”的鸟蛋,那一种老师叫做布谷叫做杜鹃叫做子规的鸟儿,妈妈却说成是“麦黄草枯”、“蓝大褂子”、“白大褂子”的。一次次上学放学的路上,总会看到它从高远高远的蓝天落下这金黄金黄的麦地,或是从这金黄金黄的麦地飞向高远高远的蓝天。已是鸟儿孵雏的时候了,这个十来岁的背着书包的少年,是想探究这一种黑灰色的小小巧巧的鸟儿生下来的鸟蛋,比起麻雀比起燕子比起画眉比起黄鹂,该有着什么样的区别?

  也许什么都不想找寻什么都不用找寻,他就想一个人在这麦地的深处静静地坐着,用书包作垫,用小小的手故作老练地托起嫩嫩的腮帮,深深地吸吮这麦地深处半是泥土味半是庄稼味的气息,细细地倾听这近处远处或是虫啾或是蛙鸣或是鸟鸣……

  也许,这麦地深处的世界,才是真正属于他的小小身躯与小小心灵的世界。

  走进麦地深处的少年呵!已经穿越了五十多年夏雨春风的我,还能走得进这原本属于你这个年龄的这一方世界吗?

  回望麦地散文 篇6

  荞麦是一种晚种晚收、耐旱易活的农作物。荞麦全身都是宝,皮可以装枕头,枕上舒服泻火,荞面可以做成圪团、面条,吃起来口感好,爽滑精道,荞麦秆加工成碎秸可以喂猪。

  荞麦开的碎白花,秆子是红色的,长不高,秋天庄稼成熟的时候,荞麦地里红通通的一片,成熟的籽粒像杨桃的形状,有棱角,籽粒又黑又小,风一吹,远远望去,像红色的波浪。

  成熟的荞麦不能用镰刀收割,只能用手拔,因为长得矮,成熟后的茎秆水分逐渐流失,需要戴上厚厚的布手套拔,否则就会蹭破肉皮。

  我见到过三种蛐蛐儿,一种是夏天晚上不睡觉的,小巧可爱,装在小竹筐里;另一种是绿草丛中的蛐蛐儿,叫得很响,浑身浅绿色,它有个土名叫“簸簸箕”,会飞,翅膀似绿纱,很漂亮。最后一种就是呆在荞麦地里的胖蛐蛐儿,肉乎乎圆滚滚的身体,肤色是灰白色的,浑身净黑刺,还有黑色的斑点,叫得很响亮,但是没有看到飞起来过。

  我不喜欢这种蛐蛐儿,长得丑陋,看了非常不舒服,就像蜘蛛、蜈蚣、臭骚秃、喇咕、蟑螂一样的感觉,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尤其是秋天拔荞麦的时候,正在伸手准备抓住一绺荞麦杆使劲时,突然看到这个丑东西在眼前蠕动着,往往“啊”地大叫一声,从地上蹦起来,逃得远远的,惊慌失措,心跳加快,幸亏戴着手套,否则就挨住手了。有时候,胖蛐蛐儿会知趣地逃之夭夭;有时候,它偏偏装聋作哑,无视我的存在和喊声,依然蜷缩在原地一动不动,这时候的我心里由厌恶生发而出的恐惧刹时转化为恼羞成怒,捡起土坷垃或石头恶狠狠地接连不断地砸向可恶的胖蛐蛐儿,在我猛烈的攻击下,它一边委屈地吱吱抗议着,一边挪动着肥嘟嘟的身体不情愿地离开了它的领地,我带着解恨的心理蹲下身子继续拔荞麦,继续侦察而行。

  少年时代的我非常不愿意去地里干活,因为危险无处不在,锄地时,正在聚精会神地瞅着禾苗中的杂草消灭干净没有,突然听到微小的东西爬行的声音,下意识回头一看,一只喇咕正在葡匐前进,黑色的正方形脑袋,身体像火车,一节一节的黑皮车厢扭动着,好丑的庞然大物。其实它最多三寸长,只是从我身边路过而已,并不会伤害我,也不会对我这个‘巨人’构成一点威胁,我照样大惊,跺着脚跑开,就像看见炸弹一样,只至它不见踪影,我还是惊魂未定,久久不敢继续蹲下来干活,心里又气又恨,气得是自己为什么这么胆小,被个小动物吓成这样,恨得是这个丑陋的家伙为什么偏偏出现在我的视线之内,扰乱我干活。割麦子时,老有臭骚秃躲在麦秆旁;拔猪菜时,一窝窝的蜘蛛藏在灰菜下,被惊动后,大大小小窜出一群来,有时蛇在茅草丛中蠢蠢欲动。

  我还算是比较幸运的,相比姐姐们遇到的情况,我这只不过是小巫见大巫了。我曾亲眼看见,三姐有一次刚从地里干完活兴冲冲地回到家,正准备洗手吃饭,突然像被针扎住似的在地上跳个不停,边喊“妈呀”边用手死死地摁住腿上,把全家人吓坏了,一会安静下来,拿开手一看,裤子上被摁过的地方一片血,紧接着从裤筒里‘啪嗒’掉下来一个血肉模糊的东西,仔细一看是一只死蜥蜴,我们叫它蛇屎子,因为它长得和蛇一样的头,身上有和蛇一样的花纹,尾巴却和壁虎的一样,当然它没有毒,只有三四寸长。

  二姐也遇到过类似的情况。

  二姐经常去割草,带着镰刀和麻绳,她干活很利索,一会就能割好几堆,最后把几堆草抱着合在一起,整整齐齐地放在铺平的两股麻绳上,捆得紧紧的背回院子里,放下,解开绳子,把草摊开,突然从草里钻出一条小蛇来,赶紧用镰刀劈死,把头踩个稀巴烂,再把身子跺成几截,据说这样它就不会复活了,最后用锹头端着倒进猪圈的猪粪池子里。以后二姐引以为戒,每次割完草捆绑时,就认真地抖抖翻翻,再捆好背上。

  屋外的房檐下缝隙中住了蜘蛛,一到晚上就爬了出来,吐丝结网。父亲和哥哥看到后,用棍子扒拉下来踩死了事。有年老成精的,很狡猾,非得用柴草烧,才溜得很快。

  蜈蚣常常在库房活动,墙上地下到处乱窜,我们叫它“毛秃撒”,浑身净是细毛腿,跑得飞快,脱下鞋用鞋底瞅准了一拍,拍了一堆毛毛腿,粘在鞋底子上。有时候,晚上开着门窗,毛秃撒会爬到家里,夜深人静,睡得正香时,它就爬到我的身上,继而又爬到脸上,睡梦中感觉有东西在脸上,随手捉住狠狠地摔到地上,继续睡。早上起来,发现一个死去的毛秃撒在地上,觉得怪有趣的。

  秋天是农作物的天下,每垛农作物的下面也是老鼠的天下,有的老鼠是场面旁边的老住户,有的老鼠是随着农作物被车拉着迁移过来的外来户。

  老鼠也一样,本地户们尽可以吃得肚子溜圆,毛皮鲜亮,偶尔还在洞口看看风景,晒晒太阳;外地户们一个个尖嘴猴腮、毛皮黯淡,躲在麦垛下,如惊弓之鸟惴惴不安,当我们准备碾场时,把麦垛子挨个挑开,铺平在场面上,外来户们一下失去了容身之处,惊慌失措,四处逃窜,机灵地钻进旁边未挑的垛子底下,傻的钻到铺开的作物下苟且逃生,最笨的是跑到场面外,飞快地随便找个洞钻进去。往往一场碾完后,翻场时会发现有被碾压死的老鼠,不知道是钻进去的还是被撵出来无处容身的,总之肯定不会是那些钻到未挑开的垛子里的。

  呜呼哀哉,可怜的老鼠!可爱的小壁虎!可恶的胖蛐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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