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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针线散文

时间:2021-05-13 08:25:02 散文杂文 我要投稿

母亲的针线散文

母亲的针线散文1

  有些人,时间长了就淡忘了。就像母亲手中的线,越是拉得长了就把衣服放得不漂亮了。

母亲的针线散文

  有这样的一个故事总把我感动着,父为了我和哥哥的学费亲出去奔波了,就在父亲走后的几天,母亲就把父亲最喜欢穿的夹克拿出去洗了洗晒了晒!晚上一个人坐在床头的烛光下缝补着什么,我探头看见,原来母亲在缝衣服。我没有进去,静静地在门口看着母亲,因为我害怕我一推门会惊扰到母亲,以免母亲把本来满手刚刚长好的懂疮再刺到。

  我看见母亲翻来覆去的看着父亲那件已经满是补丁的夹克,母亲是在找衣服哪里又破了吧。不一会儿,母亲笑了是带着些许的得意的笑,像是获得了很大的成功一样!原来,是母亲找到衣服上的有一个需要缝补的地方了。母亲拉了一条很长的线,一针一针地认真的补着,可是我在门外就看见那缝补的很不好,明明留着很大缝隙,但我看见母亲却很开心似的!而且眼睛不时的带着些什么看看窗户外面。缝好了,母亲把衣服折叠的好好的放到了衣柜。转身又坐到了床头。我悄悄地退步回去睡觉了。

  时间如梭,记得那是又快过年了,父亲打电话回来说过两天就回来了,我很开心!而母亲嘴里唠叨着——你回来干什么?儿子的学费够了吗!你还有这个家啊?你回来干什么……可是我却看得见母亲是开心的幸福的!只是母亲压抑住了她的思恋和她的盼望,而我们儿女又怎么不明白那份等待是多么珍贵!

  第二天,儿子惊讶的看到母亲又把父亲的那件夹克拿出去晒了晒。晚上,母亲取出针线又一个人坐在床头,慢慢地把父亲走时缝的地方拆开了,然后拿来很短的一根线,因为衣服破的地方是很小的。用了好长时间母亲才把那地方缝好,线也刚刚用完,我吃惊的是那破的地方我尽然看不出来了!母亲又唠叨了几句,似乎是说“要回来也不早点说,那么多的衣服都还没有给你洗洗晒晒,我还以为你还要在外面过年咧”。儿子心里酸楚的不知道该和母亲说说话。还是……

  直到今天,儿子才明白,有个人,时间愈久我们却愈想念。就像母亲手中的线,越是拉得长了,我们却越是明白那份等待越是珍贵越是饱满幸福!

母亲的针线散文2

  母亲喜欢做针线活,已80岁高龄的她无论到哪个子女家居住,都带着针线筐。这两年她视力下降,每次做针线活时总让我们帮她把线纫得长长的,或是多纫些针以备急用。为了让她放下手中的活,我们把她的针线筐藏起来。

  前些天,我去看母亲,她竟呆呆坐着。我问她哪里不舒服,她像小孩子一样给我个脊背。我转到她面前,发现她两眼满是泪水。我小心翼翼问她到底怎么了。“我麻将不会打,书不会看,你们让我干啥?”她愤愤地说,“那针线筐还是你爸去上海时给我捎回来的……”很少发脾气的母亲几乎吼出这些话。

  母亲的话像利剑划过我的心,让我觉出自己的残忍。

  父母一生恩爱有加,父亲知道母亲离不开针线活,出差回来时总会给母亲带回针线筐。针线筐积攒多了,竟各式各样:紫褐色藤条编织的椭圆筐、青青柳条编织的圆形筐……每个都是母亲的宝贝。她先是给我们姐妹六个做鞋,后来给孙子孙女做鞋,再后来,母亲做的鞋没人喜欢穿了,她就给父亲一个人做。

  那是他们最幸福的时光。父亲退休,两人结束了聚少离多的日子。我们都已成家立业,他们已不需再为子女过多操劳。父亲总是把母亲的针线、顶针、锥子、剪刀、布料等依次归位到针线筐内的格子里,母亲用什么一目了然。急性子的母亲把针线筐里的物件弄乱了,父亲再帮她整理。

  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父亲看报纸杂志看累了,竟跟着母亲学做针线活。他的笨手笨脚常惹得母亲笑声不断,母亲说他歪歪扭扭的针脚是“蚯蚓找它娘”。他们的爱情在母亲细密的针线里穿行。

  可这样幸福的日子总是那样短暂。父亲64岁那年,突发急病再没有醒来,针线筐里还有母亲为他做的半拉子布鞋。手脚麻利的母亲几乎用了一年时间才做完那双鞋。那一年,母亲的泪水伴着细密的针脚滴落,直到父亲周年时将鞋烧了,母亲才仿佛了却一桩心事。从此,那个针线筐就再也没离开母亲,脏了,她怕洗衣粉腐蚀性大,就用牙膏去清洁;破了,她用布头一针针地补好。

  父亲离开我们已15年了,母亲在我们面前一直很少提及他,原来她一个人默默地抚摸着针线筐时,就是在默默地怀念她和父亲纯朴的爱情……

  我的双眼满是泪水。我说:“妈,我现在就去取你的宝贝。”母亲听了,幸福从皱纹里绽放开来。

母亲的针线散文3

  连队派来搬家的拖拉机,已经在院子门口了,帮忙的朋友忙进忙出,收拾东西装车,这已经是我家第五次搬家了。

  搬家了,我的针线筐装上了吗?老太太又再唠叨了。我放大嗓门对她说,装上了,你的老古董!

  忘啥也不会忘了你老人家的针线筐,您就放心吧!老太太十几年前的话。仿佛还在我耳旁呢喃!

  今年又搬家了,老太太的针线筐装上了吗?装上了。妻子说:

  这已经不是老太太的话了,说这话的是我,不再是母亲了。

  “母亲”离开我们已经十二年了,泛黄藤条针线筐还在,该有五十多年了吧!该比我的年龄还大才对。

  这是“母亲”的针线筐,跟随了她一辈子的针线筐,如今被我们继续珍藏着。

  记得打我记事起,家里就有了这个藤条编的针线筐,编的很精致,那可是母亲的宝贝,据“母亲”说:那是从老家河南带来的,针线筐里放满了各种缝补用的布头、针头线脑儿,还有缝衣做鞋的各种用具,像线轱辘、剪子、顶针、锥子、袜底板儿、合线的拨愣坠子、真像个小“百货店”,这是“母亲”一生中最真爱的物品,它一直伴随着“母亲”左右,不论白天黑夜,“母亲”干完一天的活,得个闲空就守在针线筐跟前,为我缝缝补补。我记得最清楚的是,“母亲”用拨楞坠子,纺麻绳的情景,“母亲”牙齿叼着梳好的麻皮子,一手把拨楞坠子的线绳高高吊起,一手往前续麻皮子,拨楞坠子飞快的旋转,柔软的麻皮子拧成了线绳,慢慢的拉长,直到快撑不起的时候,然后麻利的收起,再继续先前的动作,不知疲倦的拨转着纺着……直到那拨楞坠子细细的杆杆上麻绳缠成了椭圆型的大轱辘,之后收起缠成线绳疙瘩。

  有些时候。“母亲”会叫上我同她一起合线绳,缠线疙瘩,母亲把线把子盘在我两只小手的手腕上,然后让我撑起,我的小手就随着“母亲”缠线团的动作,左右摆动,线绳就在中间不停的窜上窜下,就像牵着两颗强力跳动的心,因为共振荡起的波浪在翻腾。心那么的.滚烫。

  那时家境难,“母亲”经常把持着这个针线筐,为我缝补扯破的衣服。那时淘气啊,衣服不是胳膊腿破就是屁股烂,烂了就让“母亲”补,补丁摞补丁是一件很荣耀的现象,全然不去感受“母亲”的艰辛,只是厌烦“母亲”的嘟噜唠叨。最惹“母亲”生气的一次,是贪玩好斗的我,和别的孩童一起淘气,爬沙枣树,沙枣树的刺把袖子掛烂了个口子,就是不愿意脱衣服,想出去玩,母亲不愿意,拉着我的胳膊直接就缝上了,还没缝好,小朋友来叫,挣脱线就跑去和小朋友疯去了。年龄大了、知道了。生活也慢慢好起来了,可是,“母亲”仍然是缝缝补补,剩下一点小布头都舍不得扔,每一颗扣子掉到地下,她都会弯腰捡起放在针线筐里备用,直到她不能做针线活了,穿针引线眼睛不好使了,针线筐就放进家里的“博物馆”。

  艰难的生活时常让母亲感到酸楚和无奈,谁让我们生活在那个什么都短缺的时代,怪谁呢。我时常看到母亲把针线筐架到腿上,长时间地整理布头和针线,以掩饰她眼眶中的泪水。这真是:“向来多少泪,都滴针线筐”。

  别说那时家家生活都很艰难,穿的衣服都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哥哥穿后弟弟穿,姐姐穿了妹妹穿。大的穿完小的穿,一件件往下传,破了就补,补丁上面再摞一个补丁,那是常有的事,记得母亲常说的一句话“笑破不笑补哇!”

  在我记忆里,一直都是穿着母亲亲手做的千层底的布鞋快乐的成长,母亲做的鞋,结实耐穿,穿起来柔软舒适,而且透气吸汗,所以那时没有听说谁有脚气的。

  千层底布鞋做起来很费功夫,又得纺麻绳、打袼褙,还得做鞋帮、纳鞋底,做一双鞋要经过好多道工序,才能做成。真是应了古人孟郊写的那首诗,“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记得天气暖和时,“母亲”常挎着针线筐和邻居家的杨大娘、蒋大娘坐在屋山头,晒着暖,边聊天边做针线活。她们纳鞋底儿的,纺麻绳儿,缝缝补补的日子还算惬意……

  纳鞋底儿的活很累,通常麻绳要穿得长长的,得使劲抡着胳膊,每纳一针都要先用锥子比划着用力扎一下,这样针线过的时候才滑溜,如果感觉针不滑溜了,便在头发上蹭两下,那是蹭脑油增加润滑剂呢!每纳一针,动作就像拉弓一样,要拉动好几下,排列整齐的梅花针脚,一行一行在鞋底上行走。麻绳从鞋底拉过发出的“蹭、蹭”声十分清晰入耳,这样纳出的鞋底才结实、耐穿。

  长辈们在一起说说笑笑,谈些个这家长那家短的。我们小孩子也在一旁凑热闹,跑来跑去的,如果不小心碰翻了谁家大娘的针线筐,就会惹来一顿训斥。

  针线筐整整伴随了“母亲”的一生,她把对我的爱和祝福都缝进了那密密麻麻的针脚里。“母亲”一生艰辛,她是从旧社会过来的,当过童养媳,因为没放脚,所以经常倍受小脚的痛苦和折磨。我娶妻之后,妻子就经常为她修理她那变了形的脚、剪脚趾甲。感受着她那个时代,愚昧的痛苦,修剪着儿媳对婆婆的爱心。

  “母亲”,当了一辈子的家属,为操持这个简单的家,捡柴、烧饭。都已经过去了。可那常常在微弱的煤油灯灯光下穿针引线的疲惫身影时常在我的脑海中闪现。

  那一年,“母亲”去世了,走完了她八十九年的沧桑岁月,我们含泪安安静静的把她送走了,我和妻子望着她留下的藤条编的针线筐,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决定把它留下。看着它总觉得,里面的剪刀、纽扣、顶针、碎布头儿……都是“母亲”的无言关爱和温暖。我想:“母亲”在天国仍然、一直还在用着她的针线筐,小心而细致地,力求把曾经的贫穷落后、缺吃少穿的残缺日子缝补成圆满。针线筐里装的是“母亲”的期盼和憧憬!我保存了母亲的针线筐、看到针线筐和里面的东西就觉得母亲永远地守护在我的身边。

  现在,人们的生活水平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兵团的城镇化建设已初具规模,居民楼入雨后春笋拔地而起。人们的吃和穿,都上了档次。针线筐也不多见了,可是,“母亲”针线筐还在,因为针线筐永远装着我童年的美好时光,缝补过岁月,连缀着情感,还有母亲把持着针线筐时那慈祥的笑脸。

  开车了,我在回忆中被急促的叫喊声打破,

  一个愣怔,“母亲”的针线筐就在身边。

  伴着我们又搬进了新家,

  那是一座崭新的楼房。

母亲的针线散文4

  母亲年轻时,学得一手漂亮别致的针线活,特别喜欢绣花。她总是在我的一件件普通棉布衫上或布鞋面上,绣一只小花或图案,让女儿出门带着她亲手绣出的美丽。小时,家里贫穷,母亲常说:“穿衣要珍惜,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记得父亲的一件外衣,母亲洗完后习惯性的反着晾晒,我惊奇的发现:父亲肩膀上那长方形的补丁一块摞着一块,每块补丁的针脚,细密瓷实的像鱼肚里抠出的块块鱼籽,一层压着一层、一堆摞着一堆;裤子的膝盖上、屁股上大圆套小圆又像一棵老柳的年轮清晰聊眼。我穿小了的衣服,鞋袜总是妹妹接着穿。穿坏的衣服袖口上,尽管打了补丁,也是那样的别致,记得有一件我穿小了的绿布衫,袖口处磨损了一个洞,母亲就用一块粉色的棉布剪成花瓣形状,银针穿红线、不到半根烟的功夫,我那残损的袖口变成似花瓣绽放的新袖衫;我穿过的旧鞋子也不列外,母亲把鞋面洗刷干净,从她珍藏的褶皱绣花图上,铺上一块草纸、找一根火柴棒蘸着烟灰,精心地描下一对翩翩飞舞的蝴蝶,绣在鞋面的前脸上,妹妹穿在脚上,乐滋滋、笑眯眯,两只蝴蝶随着少女的律动,一高一低、一左一右像姐妹、像母女,你追我赶欲落草丛中的花朵去采撷花粉酿成生活的甜蜜。

  古人常说,一家人“男耕女织”我家却是“女耕男织”。家里的庄稼活妈妈干的多。父亲学到了一手“机器织袜”的好手艺,他每天迎着晨曦,挑着袜机走在乡村的集市里、镇子上。机器往地上一放,准会被姑娘、媳妇们团团围住,她们各自拿着用纺棉车纺出的线穗子,给上学的孩子、跑外的丈夫织一双新式的“洋袜子”。这就算是农村当时最时髦的品牌了。我家的经济来源就靠父亲披星戴月的织袜子获取。每到冬天闲暇时,母亲带着我和妹妹住在两间东厢房的草屋里,千针万线昼夜不停,忙着把一年的单衣棉衣鞋子都做好,为的是不误农活。

  记得我6、7岁时,就爱看母亲绣花时上下穿针的动作和神态---娴熟、安详,灵动的手指不停的上下挥动。口中还哼着小曲,尤其晚上在飘舞的小油灯下,我躺在母亲的身边母亲那张白暂清秀的面容凑在油灯下,显得那样的俊俏、慈祥、善美。再听着她口中哼出的那支《沂蒙山小调》,随着她那纤细带有老茧的手指在我身上轻轻拍着,口中的韵律如同渗入了我的血液,浸润着我幼小的心灵,那悦耳的小调随风飘荡在两间清贫的小屋里。一种相守相望的天伦之情暖融融地飘动着……这就是我小时候,泰山脚下的李家堂村的家。

  我10岁那年,被妈妈当“儿子”送进清一色的男儿学堂里。母亲把她人生经历的爱、恨、辛酸、忧愁和志气都寄托在我的身上。她即不让我受委屈也不许我比别人家的男孩子差,平日的生活中,凭着母亲天生的心灵手巧,把我打扮的出众又“洋气”。她的初衷也许是在掩盖、弥补她留给女儿的遗憾吧!母亲的那张清秀白暂的脸庞中,老天赐给她一双潭水一样的大眼睛,清澈明亮,长长的睫毛、高高的鼻梁。可是,她生了我和妹妹,自己容颜的优点,一样也没留给我们。我们长大后还埋怨她吝啬呢。我想,她生来的那双巧手,也许就是想要弥补女儿的缺憾吧。

  印象最深的是:我上高小的那一年,乡里来了一位有文化有知识的妇女主任,有一天,她来我们村里开会,村里的妇女们都要看看这位现代派的女干部,她梳着齐耳的短发,戴着一顶黄军帽,穿着一身黄制服,腰里还扎着一根宽宽的带有亮环的腰带。妈妈真是一见钟情啊!确切地说,是看中了她身上的那件黄制服。妈妈想法主动和村干部要求中午派饭到我家。妈妈的请求被批准,她便跑回家精心准备,拿出她的最高厨艺做了几道菜,吃饭时,村长作陪。母亲转着弯地夸奖那位女干部的身材、口才,特指身上的黄制服漂亮又气派,夸来夸去被聪明的妇女主任识破了动机。村长忙说:“嫂子心灵手巧,你不是要学做咱妇女主任的制服吧?”母亲不好意思地连连点头,妇女主任马上脱下制服递到母亲手中。母亲接过制服赶紧铺在早已准备好的草纸上,照葫芦画瓢地一气描摹。等她们吃完饭,母亲如愿以偿地送走了她们,又迫不及待地翻箱倒柜,找出一块叫“蓝士林”的新布面打开,再把那画好的纸样子舒展地铺在布面上,一片一片地裁下来,再一片一片的用针线连起来,试穿在我的身上比比大小、宽窄,直到合身时,母亲再用手针按原制服的细密针码,一针顶一针地缝起来。做这样一件制服,比起平时的一件普通便衣要费几倍的工夫呢,况且绝不是一般手艺的人能敢做的,直到做好后,母亲找来一个取暖的瓦罐子,灌上开水,包上布,让我抻着袖子熨烫垫肩、熨平针码。这就是母亲手工代替缝纫机的处女作。她端详着,自言自语地说:和缝纫机的针码也不差上下。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种如同完成一项新的工程建筑那样的喜悦和兴奋。我再一次试穿后,母亲就立即叠好,放进了我们家那个唯一的木箱子里。

  半个月后,在全乡召开的庆祝《六一国际儿童节》大会前的那天早晨,母亲才拿出了这件新制服,像是重新审视了一遍她那如意之作。先让我贴身穿上白衬衣,再穿上蓝制服并把白衬领翻在外面。又配好相同颜色的裤子,不带花边和任何图案的鞋子,母亲上下打量后说:“不错、很精神。一定好好读书,长大也像那次来咱家的那位妇女主任一样,让乡亲们瞧得起。”接着又严肃地嘱咐道;今天上台发言时,不要怕,一定像男孩子一样为学校争光。

  我穿着母亲做的那件气派的新制服,兴奋又不自然。像犯了错误似地蹑手蹑脚地来到学校。一进教室我站在门口,活像个千瓦的灯泡刺激着教室里的双双眼睛,男同学瞪着眼伸着舌,女同学手摸着我的制服,围拢在我的身旁。投来羡慕的目光。我的思绪乱成一团,大会发言稿的内容在脑中七零八乱。幸亏老校长把我叫走,为我解了围。

  从那天起,我读懂了母亲的良苦用心。她和祖祖辈辈的母亲一样让她们的儿女穿上母亲缝制的衣衫去耕耘,去干考,去江湖闯荡,仕途跋涉。年年岁岁,红尘滚滚。所谓“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即是如此。孩子们无论走到哪里,都像风筝一样牵在母亲手里,个个儿女都是母亲期盼中的龙、凤,又像一盏盏漂亮的孔明灯带着各种愿望高高地飘在空中,亮在祖国的大地上,亮在代代母亲疲惫却充满希望的心窝里。

母亲的针线散文5

  今天大雨倾盆,收拾沙发的角落,露出了我的针线笸箩。薄薄的竹篾编成的透风撒气、空隙太大的所谓的针线笸箩还经常把我的顶针和针线纽扣漏出来。为防止丢失,只能在里圈缝上一层布,摆在眼前,咋看咋觉得不顺眼,远不如母亲的针线笸箩精致实用!

  农村的炕尾经常摆着一个圆圆的物件,外表光滑,里边细腻,材质是用秋天的包裹在玉米外边的那一层层薄皮做成的。到底怎样做出来的,怎样才能把那么柔软细腻的玉米叶做成这样的一个挺括光滑细腻的针线笸箩,还真得需要功夫呢!仔细观察,原来是把软软的洁白的玉米皮先拧成结实的绳子。这可是个技术活,力气小了,绳子拧得不紧,表面就不光滑细腻。力气大了,玉米叶又撑不住,会断掉!玉米绳子拧好了,就要套在一个圆圆的模子上开始编了。要保证每一根玉米绳紧密的靠在一起,才能保证编出来的笸箩致密光滑。也不知道那些手工艺人们还有没有传人?再见到这样的针线笸箩,也已经不是玉米叶子拧成的绳子编的了,已经是工厂流水线上批量生产的了,像是缺失了灵魂的孩子,千篇一律,挨挨挤挤的站在摊位上。

  母亲的针线笸箩里有针头线脑,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一本鞋样书,书名叫《收获》。书的封皮已经不知去向,母亲在上面抹上面糊糊,粘了一层厚厚的草绿布做了封皮,封皮上的陈年旧灰已经完全覆盖了草绿色,封皮上还钉上了一个大大的黑色布纽扣。鞋样子是不允许我们动的,我的鞋样最小,父亲的最大。每年冬天,母亲都要拿出鞋样,在我的脚上比量三四次,先做一双大小合适的,过年的时候穿;再做一双稍大一点的,等来年春天穿;再做一双更大的等到秋天才能穿。母亲就这样一个冬天都在做鞋。每人三双,我,哥,姐,父亲,最后是自己的。往往不等做完这些鞋子,春天来了,又要开始种田了!我们都在春天里穿上新鞋上学下地,而母亲总是再穿去年穿过的已经严重变形的鞋子下地干活。鞋样书里的鞋样年年不同,谁的鞋样在第几页,谁的鞋样今年要再加大一些,母亲都会用笔记得清清楚楚!那时候也上学了,颇认得出几个大字了,于是常常会去翻看鞋样书,也因此弄乱了鞋样,虽偷偷地摆好了,也难免会招来许多责骂!于是细心的母亲再挨个比量我们的脚丫,重新记录下来!

  有多少个夜晚是伴着母亲纳鞋底的身影入眠的!豆大的油灯冒着黑烟,细细的麻线穿梭于手中的鞋底中。母亲做的鞋鞋底厚,穿着不硌脚,别人用四层袼褙纳底,母亲是用六层。鞋底太厚了,仅仅靠一根大针和顶针的力量是穿透不了的,那就需要针锥了。先用针锥扎过鞋底,再把穿有麻线的针头穿过,一只鞋底纳完,手上就会有大大小小无数的针眼,那是针锥扎偏了的结果。母亲一个晚上就能纳完一只鞋底,白天就做鞋帮。做鞋帮可是要求很高了,针脚要细密,均匀,还要结实。母亲做的鞋帮那叫一个漂亮!我的鞋子一般会用花布做,鞋子的延口就用好看的绿色延边。针脚整整齐齐的排列着,群蚁排衙般等待着检阅,穿在脚上,走到大门口,真希望每一个路过的人都看看我的鞋。

  母亲的针线笸箩常年的烟熏火燎,累月的抓抓摸摸,上边一圈已经油腻发亮了!但这并不妨碍我们把它当作宝箱。昨天我们会从里边找到一颗玻璃球,今天可能就会有一颗漂亮的纽扣,期待着明天会有什么好玩意儿,每天晚上睡觉前翻翻母亲的针线笸箩成为我的必修课!

  思绪回到眼前,面前的针线笸箩羞涩的躺在角落里,我的针线笸箩里早已没有了鞋样书,也没有了大针锥,更没有了鞋底和舒服养脚的布鞋。

  门口的耐克鞋摆了一串,是孩子们已经不需要布鞋了!是十几层布做成的鞋不适应宽宽的水泥石子路了!母亲的布鞋只能留在了记忆里,母亲的针线笸箩也已经遗忘在老屋的无人居住的土炕上了!

母亲的针线散文6

  母亲去世有些年头了。母亲手上遗留下来的物件已经不多了。年前家里扫尘。媳妇把柜子里底下一个长年不用的老藤筐要当垃圾扔掉去,被我看见了。

  睹物思人,我当即说:

  “那是母亲用过留下的针线筐,不要扔,留着。”

  媳妇一头雾水!

  这是一个圆柱形的树藤编制的筐子。它高二十厘米多一点,直径五十多厘米,如筷子一般粗细的木藤来回交织编制成的,十分牢固实用。几十年时间过去了,针线筐的颜色一片灰暗,早已没有了当初的淡黄色。

  回忆那时人们的衣装,不光颜色单调,而且几乎都打着补丁,不管是棉衣,还是单衣,不管是外衣,还是内衣。奉行的是: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的精神,很少看到有人长时间穿着新衣。除非过年过节,或是结婚做“新人”的那么几天。

  见物思亲。想起母亲一手带大我们兄弟姐妹四人,另有个弟弟叫“三崽佬”在六岁时得了“急性脑膜炎”不幸去世。在上有老,有爷爷奶奶,下有我们四个。操劳家务一生的母亲,该有多辛苦,可想而知。人生四件事:衣食住行,那一样不让母亲操碎心。靠父亲一个人当营业员的工资收入、母亲和我与弟妹还要做家属工,例如削竹筷子,纺火麻绳等,赚钱补贴家用。母亲还要买菜做饭操劳家务活。缝补浆洗衣服也落在母亲肩上。现在想来,母亲重担真是不可思议。但母亲确实就承担了几十年,直至我们四兄弟姐妹外出独立工作生活,母亲才松了气。

  母亲的针线筐体积大,放的东西也很多。除了有针线,剪刀,尺子,浆糊碗和各种新旧布条外,还有我的玩具也放在里面。例如:弹珠(玻璃球),包包子(香烟盒纸折的三角包)等。母亲白天要做饭炒菜等,缝补衣服做布鞋,只好利用晚上。我和弟妹往往和母亲围坐在大方桌边,在一盏昏暗的煤油灯下我们做作业,母亲缝补衣服。经常是我们作业做完了,母亲还在做针线活,直至深夜。

  小时候,我们小孩子天天都“打赤脚”。尤其是男孩子,除了冬天的几个月,我每天早上一下床就“打赤脚”去上课。要进高中读书了,母亲日赶夜赶早早为我做了两双布鞋。还买了一双解放鞋,说是雨天穿。这时是十五岁的我才开始有鞋穿了。看到今天我的孙子各种胶鞋球鞋换了一双又一双,花花绿绿的塞满了鞋柜,真是感慨不已。

  母亲年年都会在过年时给我们几兄弟姐妹做一、二套新衣,尤其是我这个老大。那时是兴把裁缝师傅请到家里来做。母亲也要把裁缝师傅请到家里来做几天,按天付工资,每天包两餐饭。母亲说是“划得来”。裁缝师傅自带缝纫机、针线等工具,女徙弟一头挑着缝纫机,一头挑着放着工具的小箩筐随师傅东一家西一家地上门做衣裳。东家则准备好各种用布、棉花等等。母亲为节省用布,往往提前几个月就着手准备,除了买新布新棉花以外,更多的是拆洗旧衣服,把还能够用的衣料从旧衣服上拆下,作为做新衣的贴边,衬托,口袋布等。穿新衣服是我每年最美的记忆。

  母亲缝补衣服总是会尽量做得细致一点,针线活好一点。不但注意补丁布与被缝补的衣服颜色的保持一致,针脚也缝的十分细密,穿这样有补丁的衣服也十分漂亮贴身。母亲坐在昏暗的煤油灯下为我们四兄妹补衣服,花白的头发,粗糙的大手拉着细细的线,一针又一针的情景,至今在脑海里仍然十分清晰。今天看到母亲留下的针线筐,我仍然十分怀念慈母点点滴滴的恩情,心中感到阵阵酸痛。

  孟郊的《游子吟》又在我眼前浮现: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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