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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的散文

时间:2021-08-20 17:58:23 散文杂文 我要投稿

土地的散文

土地的散文1

  回到家有一段时间了,在家的这段日子给我更多的感觉真的只是无聊,每天不是上网就是看电视之后就是吃饭睡觉了。

土地的散文

  今天下午在家待着确实是无聊,于是就出去逛了逛,我还真的没有什么地方好去,只好就沿着村边的小路一直走,走了一路看了一路的风景,这些好像都没什么变化,还是以前的老样子。在这个村子里和以前不一样的也就是人们住的屋子由瓦房变成了小平房,还有就是村外多了一个养猪场。除了这些我真就看不出有什么变化,可怎么就感觉不一样了呢!

  我一直在想如果我以后在烟台定居了,多年以后我的父母都不在了,真不知道我还会不会每年都回来看一看。

  这几天也可能是由于我的几个儿时的伙伴还没有回来,妈妈姐姐还没有回来,一时间让我不知道做什么,才会感觉这么失落罢!

  还记得小时候邻居们都还很喜欢串门,不是在这家看电视就是在那家打扑克,真是好不热闹!而现在却没有那么热闹了!都说城里人住在楼房里,连对门的人是谁都不知道,我想再过几年连我们可能也会变成那样子了!

  如今我出门遇着邻居也只是礼貌的问声好,说实话有些人我都叫不上来,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只有尴尬的一笑而过。

  我们村的年轻人大多都是外出打工的,快过年了就回家过年,过完年拜访完亲友就要离开,留下来的大多都是老人和小孩,就拿我家来说吧!我在外地上学,我的爸爸妈妈姐姐都在外地打工,就这样一家人去了四个不同的地方,只有在过年的这个时候才能团聚。像我们这种家庭的在我们村不少,也就这样村子虽变化不大到感觉变了。

  仔细想一想除了我的家人在这里我还真没什么可以留恋的了!我爷爷在我上初一的时候就去世了,我奶奶我都没见过她长什么样,当然她也没见过我,听爸爸说奶奶在他七八岁的时候患病死了,具体哪一年爸爸也不知道了。我爸还有一个哥哥,但在我的记忆里我们两家就没和好过,现在也是互不搭理,我想以后更没有可能和好了。还有的就是一些有一搭没一搭的亲戚了,说真的,都说是一家子但每一家都是各过各的,没有谁真正关心谁。在这里真的没有什么值得我挂念的了除了我的家人。

  写到这里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表达什么,现在我的思绪乱了,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许只是因为那奇怪的感觉罢!

  我一直在想没什么我每年都会回到这里了,因为这是我的根,对于“根”到底怎么定义的我不知道,只是知道我要回来!

土地的散文2

  翠竹青山环绕,在这山坳中,生命在蔓延。在记忆中的印象,片段交叉,不是混乱,只是真切的感受到了岁月无情,带走了太多的东西,我们都还来不及温习,就消失殆尽,只留下残缺不全的记忆,在脑中缠绕,不会再理得清晰。童年的时光,在学生时代的记忆少得可怜,更多的记忆里是暑假中,热情得过分的太阳,无休止的蝉鸣,层层的热浪,以及汗流浃背不知疲惫的自己。是寒假中,打霜的树枝,枯黄的杂草,依稀的麻雀叫声,通红的手指,僵硬的脸颊,不知寒冷,满山遍野窜。这一年四季,我记得严寒酷暑。

  还记得那场景。每次去外公家,无论外公或外婆,都会出家十里相迎,一是我们还年幼,二是外公家在山里面,小路交纵,路况复杂,三是当时条件有限,还没开通山间公路,与颠簸的大土路,小路更方便。也许是那时人烟浓浓,一处转弯,遇见熟人,三三两两在田间劳作,人们享受隔着老远的呼唤。那些错综的小路,直达心间,转过一弯,直接就走。小路明灭可见。一路上,清澈流淌的小溪,孱孱水流声,空灵,透彻,干净。夏天,不断的蝉叫声,喳喳的鸟叫声,伴着丝丝山风,一路绵延。冬天,枯黄枝桠四处招展,寒风乱窜,枯槁时节,青松依旧如常,只有拔高的身影在证明他们的时间动态。山中的冬天,在暖阳里,也可以很温暖,直奔人心。于是,我喜欢在山丘上放风,不高的海拔,依然可以来一把“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另种视觉体验。也许没有多彩颜色,也许无法真切体会诗人情,但在我的视界,那时已足以。因为不是那时那景那人,那情也就无法再满,“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我们所需要的不过是心理上共鸣,何须计较。

  山间走夜路,是一场奇妙的冒险。我虽然生在农村,但走夜路的经历却只有那仅有的两次。一次很小,至今,画面依稀,只记得周身一片黑,踩在落叶上的嚓嚓声,在父亲温暖的大手牵领下,忘却恐惧,向前走。再一次,是外公带领下,一大帮人的穿行,在深夜,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路过荒屋,穿过林间,白色月光照在乱石阶上,走在窄窄的田埂上,视野豁开,远处的竹丛像大手一样,五指招展。恐惧是有,但在伴随下,不断交谈中,将其抛之脑后,路过别家的田,外婆还不断用手电照射,嘴中念叨,“诶,张嫂嫂家豇豆长得真好,茄子也巴适,看,王婆家今年稻子很拽实嘛,我们家稻子不着虫,肯定一样……”此时队中姨婶都会随声附和,也都拿手电晃晃,表示赞同。不过人家的土狗可不赞同,一声响起,此起彼伏,惊得主人出门大声呼应。发现是熟人。明明只是回家路,中途还来个见面会,我从不否认他们的热情,只是有时太热情,聊家常从不嫌多少,我们孩子于是只有望天数星星。其实,现在我是多么羡慕那时数星星的我们,同一片天空下,我已经多久没见过星星了。

  这村中景致是跳动的,随着年轮。树在长,人在老,村在荒。或许,不变的在记忆。

  还在炊烟浓浓时,什么都好。农人的谈话声,早早响起,夜深有时也不断。记忆中,农村的夜来得早,很快夜色便笼罩,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一盏昏黄的灯,拼接木方桌,三方坐人,一方靠土墙,大碗猪油面,吸面声不断。糙人惯了,我们懂得质朴的快乐。白天的烦恼,和着一碗面就下肚,蜷缩在床上,感受小寸电视带来的欢乐。犹记得那时广告花样还不多时,我还爱上了背广告,于是,广告时间我们一起说,常常引来外婆的哈笑声。童年的欢笑,总是那么简单,吃饱喝足睡好,多么轻松的事情。泼孩子的农村生活,总是会充满自然味道,溪里捣,田里踩,土里穿,草里滚,树上歇,山中窜,坝上翻,泥里滚。我们有时候是有些脏的,刮花的衣服,凌乱的脚步,脏旧的单鞋,泥巴灰满手,干黄的泥巴嵌在指甲缝中,依旧满手乱飞扬。曾经,没有形象,大家都一样,如今,谁还愿意。一双稚嫩的手,爬过树,掏过鸟蛋,折过树枝,摇过枝桠,弄出伤口,十之八九,擦干血渍,揉一揉,一切照旧;一双稚嫩的手,没入溪中,抓过鱼,逮过泥鳅,搬过螃蟹,血水染红溪中一团,含手凝望,疼痛感依稀;一双稚嫩的手,抚上一双粗糙的大手,剜一坨冻疮膏,涂在硬实的冰口上,大开的口,粉红的肉。

  在这寒风肆虐的冬日,我想到的是烈日当空照的夏天,热气腾腾,蝉声绵绵。晌午,小孩似乎都不爱午睡,几个成群,手拿一个竹竿,上头编一个圈,网一蛛网,下头削细,敲起竹竿,专找蝉壳,逮蝉,捉蜻蜓、蝴蝶,有时还会偷摘梨、黄瓜,摘来就啃。我们不会跑多远,就是挨家挨户转悠,只会惊动鸡鸭乱叫,土狗只吐着舌头,流着口水,哀怨地盯着。一个夏天,我们会收获几大包蝉壳。夏天,炎热也一段农忙,搬苞谷,剥苞谷,晒苞谷,那时以人力为主。烈日下,汗湿全身,肩上磨红,皮烂,皮紫;星夜下,手戳起泡,左右轮换,茧一年一年硬实。这是农人的艰辛。抢“天咚”雨,一场速度的较量,预兆在一瞬间,风云变化,烈阳隐没,雷声隐隐。当农人们接收到预兆,丢下手中活,大声吆喝,下“天咚”雨喽,奔向各自院坝,抢收苞谷,当裹上最后一床席,“天咚”雨倾巢而出,人们站在屋檐下,说着刚才的惊险。这雨势短而促,大半会儿过去,雨过天晴,农人们又铺开席,晒苞谷,直至太阳西下。大冬日里,没有大雪纷飞的模样,只有霜打枝头的冰冷。寒冷在外头,温暖在心头。这是个大团圆的时节,村里人气旺盛,各家各户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当暖阳当空时,一切都真正热和起来,走家串户,前前后后的谈笑声起伏不断。夜晚时分,早早闭门,享受自家人的团圆,电视声,说话声,生火声,炒菜声,还有孩子间的吵闹声,声声不绝。我们都是快乐的,忘记了烦恼、忧愁,只是沉浸在一大家的温暖中。荒没的冬景,挡不住人们团聚的热情,点燃腊梅的怒放,松的常青。

  送我回城的小路上,走过田坎,淌过小溪,踩过野草。晴天,汗流浃背,野花开得耀眼,哞哞牛声,浅浅传来,路过玉米地,苞苞肥硕,麻雀偶飞。雨天,泥泞小路,哒哒作响,雨靴沾满湿泥,一甩,湿泥飞出老远,看着雨水混着泥沙顺着山间沟壑流下,朦朦大山,绕过一弯,看不见下一弯,林间小道,清晰寻得。这一路又怎会少的了外婆的叮嘱,她从来都嫌这时间走得太快,说得太少。粗糙的话语,透着直接的疼爱。世上最好听的话,不需要包装,简单地传递,顷刻温暖心间。而外公则不时附和,但更多的时候,他走在前面。

  这两季的日子,混野了,抛开了束缚,天性解放。

土地的散文3

  这是一块隐藏的土地,在这里,高天阔土是生息繁衍的人们需要用心灵祈祷和梦想追逐而抵达的地方。

  从峡谷的顶部眺望下去,天空低矮狭长,几千米的极速落差,使生命可以在瞬间感受到存在的虚无和永劫不复的悲壮。峡谷的倾斜地带,是荡游于山顶与谷地之间的小镇。猛一抬头,四周近得让你不知所措的山峦,在近距离的对峙中,解读着那些贴着悬崖生存,贴着峭壁生长的生命。

  走进炎山,就是走进云南历史的一个章节,云南史书中的云南王大气磅礴地用省略号忽略了这块土地的狭小,把一个部族遥远的梦想伸到峡谷最高处,伸到视线能够探索的地方,因而,炎山成了云南历史中独一的断章,它曾细致地描述过让炎山人肃然起敬的灿烂和辉煌。

  更多时候,人们是从大堆厚实得足以让昭通人引以为豪的史学资料中去翻阅炎山,而我却是从一个生态的、坚韧的、沉重的生存环境中来鸟瞰它、构想它。

  炎山的天气如同它的名字一样火热,即便在隆冬,也会散发出温热的气息,炎山的热或许是因为谷底那条日夜奔涌的金沙江。那是一条神秘的通道,载着不为人所知的生命隐秘滚滚而去。而河床两岸的春天犹如梦中的一片阳光触手可及,山崖陡壁上终年的绿,就像流行的歌词可以随意吟唱。

  如果在滂沱雨季中走进炎山,你会感受到,绸带般折叠的公路,黏稠潮湿的天空,飘忽变幻的云雾正随车上的海拔指针快速下滑。雄奇、险峻、沉重是我主观的视觉,在高高的土地上,呈八九十度倾斜的大山,似乎以一种闲云散淡的风格,有意无意地散落着让人惊叹不已的栖居地,在游人眼里,这是终日的风景,诗意的栖息,没有任何造作的美感,在日月交替中守候着生命的轮回。

  这是一块城市人无法想象的土地,坚韧顽强的生存地。悬崖壁上的房屋,以及耸入云端的尺寸之地,在作家的审美视觉里:是一块藏匿灵感的热土。在生态学家视线里:是人与自然和协相处的极品佳作。在哲学家的审美标尺上:沿陡坡峭壁行走的生命,以及峡谷底部汹涌穿行的金沙江水,无一不透出人类命运不可逆转的悲喜。我尝试借用作家的灵感,生态学家的云淡风清,以及哲学家的沉重,来体验一次思维多向组合而生出的百感交集,那是轻与重敲击出的生命韵律。

  艰难的行走

  在沥沥淅淅的雨中我们到达炎山乡政府所在地。不到200公里的路程走了7个小时,长途跋涉的疲惫不是来自路程的遥远,而是来自路途的艰险,还有必须时时提防的滑坡的危险,7个小时的路途,已经是距离省城的时间概念了。往外看去,雾气藏匿了所有的视线,没有了山路,没有了陡峭,车如同穿行在一座巨大的高架桥上。悬到脖嗓眼的心随海拔的急速落差而坠落,时时下坠的感觉,倒像是坐在一架小型直升飞机里,来感悟命运这个悲壮的主题。突然,我想起了久远儿时读过的一首诗:“三十三天,天外天,白云上面有神仙,神仙本是凡人做,只怕凡人志不坚”。在缭绕的云雾中我体验了一回半神半仙的感觉。

  温柔的小镇

  深陷在山峦之中的乡政府,被紧紧挤在一起的大山包裹得喘不过气来。通往乡政府的路是唯一的水泥路,是一条名副其实的乡街。当雾气随着黄昏笼罩着小镇时,两边商店稀稀疏疏散落出的灯光已将小镇的夜晚点亮,如果抬头一看,一种与外界隔绝的空茫就会挤压着胸腔。

  小镇上的乡街是早已散尽,赶街的人们中午就开始赶回几十里外的家。每个星期一次的乡街往往是开得晚,散得早。天刚亮,居住在几十里外的村民就带上干粮,背上竹背篓沿着陡峭的崖壁,疾步行走,他们要在散场前赶到那里,把背篓里的东西以最好的价钱卖掉,然后,再盘算怎样合理添置一些必需的用品。这时女人往往表现出井井有条的个性,首先得花上两角钱给孩子买点糖什么的,再摸摸索索地用捏得发湿的钱,买上些针线,最后,嘴里咽着口水,咬牙走过冒着热气的凉粉摊,如果抵不住诱惑,回头一看,满满一碗凉粉上撒满各种作料,细细的、绿绿的碎葱和红红的辣椒油就会使她们意志失控,左顾右盼,坐在撑着红色阳伞的小桌子边,慢慢品味这让人无法抗拒的诱惑,慢慢享受大红阳伞下那种无比的满足,最后从包里摸出皱巴巴的一角钱递给摊主,咕咕地喝下半瓢凉水,惬意地上路了。这时的男人们是最自在的,酒是他们的天地。背篓里的东西卖得一个好价钱后,喜形于色地买一大碗面条或者米线再加两个馒头,长声吆喝小吃馆的店主,打上一大杯包谷酒,话三匣四地吹起来,这时的男人们是不会想起家的,如果弄清上帝的角色,甚至他们会以为自己比上帝也差不了多少。

  如果不是雾气笼罩的时候,对面的山体清晰可见,居住在陡坡两边的人们几乎可以对话,如说到串门,那就是半天一天的路程了。村民们已习惯这种距离产生的假象,这种假想的、虚拟的美,大胆构思着都市人不敢想象的神奇。在这个唯美的画面里,我听到了村民讲述的一个故事,有一年的春节,他们在家门口宰猪,宰猪的人用力拉猪尾巴,一下拉滑了,几百斤的猪摔下山谷,寻到谷底,只找到几点骨头,肉已跌得粉碎。

  尽管耸立在云雾深处的山峦显得超凡脱俗,亦真亦幻,但透过唯美的层面去探究生存环境的艰难,很容易就陷入非哲学范畴的沉重与伤感。

  当灯光浸透了小镇唯一的水泥路,夜色也就如期而至。

  此时的IP电话超市格外繁忙,你可以从街头的电话亭里看到老式电话和新式电话正在发挥他们的功用。夜深了,小镇的夜生活却鲜活起来。歌厅里传出的歌声在这井底般的弹丸之地不绝如缕地回响,节奏强烈的摇滚乐擦过乡政府招待所的玻璃窗,在小镇宁静的夜晚,反复上演着都市人的疯狂。在这里,现代文明和传统审美方式纷纷登场,这成了小镇独特的一道风景。

  此时,夜色笼盖的小镇竟像弥漫于内心深处的一种温柔,挥之不散。

  乡长的构想

  走在蜿蜒盘旋的山路上,便感到一阵晕眩,下面就是汹涌的金沙江。从小路下去,海拔急剧下跌,直到海拔500米左右的地方,黏稠的热风就会将你紧紧围困其中。

  “溪洛渡电站的修建,为炎山的发展带来绝好的机遇”。去江边的路上,年轻的乡长一直在描述着如何推动炎山经济发展的梦想。在这块纯粹的生态环境中,旅游业是他看好的一个项目,对炎山经济发展前景的构想,使他兴奋得脸微微发红。

  对于不是本土的外来基层干部,几年的坚守不是一件容易事。最让他激动的就是从乡上通往金沙江的路就快修通,这种喜悦是交通便捷地方的人想象不到的。崇山峻岭中的峡谷腹地虽然艰险无比,但是随着溪洛渡电站工程的推进,峡谷深处的金沙江将成为炎山沟通外面世界一条黄金水道。

  “再过一年,车就可以直接开到金沙江边。到时候,炎山经济作物……价格几下就上去了。”年轻的乡长对前景的构想,使他忘却了坚守这块土地的艰难。

  土管所女干部

  十四年,是个什么样的概念?十四年,是人生的多少时间?十四年,是青春的多少分割?

  “从91年学校毕业就分到炎山乡政府工作,习惯了。”言语不多,家在昭通城的乡政府土管所女干部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第二天,我们走的时候,土管所女干部拉着她10岁的儿子,远远地站在那里目送我们,远远目送的方式,使我心底涌起一种感动,也许,这种感动只是生命中的一个瞬间,然而,人生不就是由每个细节组合而成的?

  从书上来读炎山,你会看到,它布满了浪漫主义和神秘主义的浓厚色彩,特别是从云南史书中读它,英雄主义的浪漫情怀就会涌上心头,从现实的生存环境中来翻阅炎山,你会看到这是用魔幻现实主义的手法勾勒出来的一块生存地。

  靠近它需要激情,走进它需要勇气。

  山居小学校

  几乎是一路小跑,来到了半山腰上的一所小学校。因为路面过于陡滑,不用跑的方式难以控制行走的速度。

  正是暑假期间,所以没有见到教师和孩子们。

  小学校建在一个坡度倾斜稍显和缓的地方。泥土舂成的两层楼教室,已经破旧不堪,男教师和女教师分别住在教室对面的两幢土房里。在此之前,我无法想象,在此之后,我不愿去想象。然而,这的确是教师们居住的地方。乡长指着那间只有粗粗的木栏的窗口告诉我们,那就是教师食堂。我凑近去看,里面用土垒成的灶台,三眼炉膛里是燃尽的甘蔗皮,几口硕大的铁锅像夸张的道具,灶台顶上是一块被烟火熏得发黑的塑料布,旁边齐齐地堆码着已经干了的甘蔗皮。从灶台后墙一个开得很高的窗口上,可以看到,对面山上终年的绿、缭绕的雾,映衬在四周的漆黑墙壁上显得那样的生动,如同一幅浪漫与写实手法相渗透的油画。

  数来数去,我发现两层楼教室只有一盘木楼梯,离地一米多高的台阶竟然没有楼梯,怎么才能上去呢?当然,他们没有闲情逸致来幽默地生活,也不会用“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的悠闲来调侃沉甸甸的现实,因而我一直关注那盘楼梯的命运,一直在猜想关于楼梯的问题,后来才知道,为了防止木楼梯丢失,一到放假就要把木楼梯收起来。显然这是一个并不轻松的话题。

  学生们上课尤其艰苦,早晨上课时间不同于城里,每天自带干粮赶几十里的山路来到学校。炎山的山路概念不同于其他山区,不仅要翻山越岭,更是要穿行于悬崖峭壁。炎山的温度常年都高,自带的干粮很容易变质,吃变质食物、每天早晚几十里的山路,对求学心切的山区乡村孩子来说,这又算什么苦呢?也许,他们的梦想早已伸到大山之外,准备突破生存的重重困惑。

  炎山最显著的特点,就是对教育的重视,虽然艰难却不放弃。早在三四十年代镇上就有了公立师范学校,并从四川乃至昆明聘请了许多优秀教师,教育无论在任何时代、任何地区,都是文化发展的先驱。也许,这就是很多人物能从炎山走出来的最根本原因吧。

  水的世界

  山与水是炎山的魂。

  高耸的山、奔流的水,犹如高高低低音符在键盘上敲击着一曲高山流水。

  当海拔下降到五六百米时,呈现出的是另一个世界,另一种美。这时的炎山纯粹是一个水的世界,水的世界少了一些沉重,多了一些空灵。

  近距离感受汹涌的金沙江水从脚下滚滚而去,还是头一次。这时的金沙江水,已不再是盘绕在谷底的一条褐色长线了,激浪盘旋着、拍打着两岸,挟着船夫那透穿胸腔的号子奔涌而去。

  仁者乐山,智者乐水。

  因为有水,江边的人就长得格外清秀。

  因为有水,江边的人就格外聪慧。

  江边的人很爱干净。即便是穿着质地低劣的T恤、短裤、凉拖鞋,也使江边男人看上去与众不同。颜色淡雅,手工缝制的服装不仅显示出江边女人的生活本领,毫无造作的美感把她们水一样丰润的身体烘托得恰倒好处。江边女人终日沐浴的是水的温柔,于是,她们成了粗犷船夫们常常怀想的一道柔美风景。

  唯一的吊桥是连接四川与云南两岸之间的水上通道,是两地村民互通有无的要冲。而从吊桥上过去是需要勇气的,踩在摇摇晃晃的桥面,看着当地人箭步如飞的脚步,你也许会生出望而生畏的退缩心理。就像马背上的孩子对马的依恋一样,江边的孩子们对桥总是有一种特殊的感情,他们可以在木板稀疏、不停晃动的桥面奔跑如飞。

  江边吊桥旁的凉棚是赶场归来的人歇息的地方。精明的江湖医生智慧地选择了这个富于商机的必经要道,作为治病、做小买卖、来往人群小憩三维并举的一个栖息地。背倚崖壁,在一块50平米的天然平整岩石上,用树干、竹子、甘蔗叶搭建出简陋、具有热带特色的房屋和门外纳凉的凉棚,你不得不暗暗惊叹他的智慧。坐在凉棚里,喝着茶水,抽上一支廉价的烟,看着川流不息的过往行人,听深得过往人群信赖的江湖医生随口道来的娓娓故事,你心底是否也会涌起一缕温柔?甚至还准备买下他摊子上的几包外省香烟和一些过期食品。

  夜幕降临时,两岸山上的灯光在无边的暗夜里闪烁,俯瞰汹涌而去的江水,倾听激浪冲刷河床的声音,以及纤夫脚步踩出的沉重叹息,我陷入轻与重的困惑。

  一天之内,我从三千米的峡谷高处狂奔到只有几百米海拔的谷地,作了一次短暂的跨越海拔旅行,感受峡谷地带艰难的生存,倾听现实主义的话题,我陡然明白了一个困惑许久的问题,对于山区人们生存悲喜的探究,远远不是浮光掠影的走访所能界定。

  隐藏在峡谷深处的世界是狭小的,但是,只要你愿意,就可以站在高耸的山崖上,用心灵去触摸大山之外那片广袤的土地。

土地的散文4

  扒埂草,没有哪一种植物能像它这样热爱土地,钟情于土地!你看吧!无论是田间小路,还是城市的水泥缝里;无论是干旱的盐碱地,还是冒着气泡的沼泽里;也无论塞北,还是江南……到处都可以看到它谦卑的身影。

  扒埂草,没有那一种植物能像它这样热爱土地、钟情于土地!你瞧呀!它的根须伸进土地的肌肤;它的茎匍匐在土地的胸口;就连它唯一可以自由活动的叶子,也亲吻着土地,时刻呼吸着土地的呼吸!

  在生命旺盛的季节,它们叶脉点缀着土地的色彩;根茎的拥抱让土地松散的形体变得健美!即使完成了一个生命的轮回后,它们那不死的根仍然是土地的经脉。这经脉,坚定着土地不去随波逐流的信念!

  有路的地方,有它;没有路的地方,还有它!

  没有哪一个阶级能像农民这样热爱土地、钟情于土地!他们的一生都匍匐在土地上,用生命的四季播种着土地的四季。少年的柳笛欢乐着土地的春天;青壮年的光辉灿烂着土地果实累累的盛夏和初秋;即使垂暮的冬季,他们也不会去找寻什么龙脉,只愿和先祖们一起长眠于土地,在土地温暖的怀里守望。一代一代,他们从土地里走出,又回到土地!

  没有哪个阶级能向农民这样热爱土地、钟情于土地!中原地带,山地边疆,哪里有土地,哪里就是农民的家。在土地里获得生命,在土地上获得爱情。快乐着土地的快乐,痛苦着土地的痛苦!

  自从奴隶们挣断铁链,获得了土地——这一厚重的生活资料,他们就从纯粹的“无产者”升格为农民,成了社会的基石。然而在阶级社会里,农民永远都是被盘剥的对象。他们的双肩挑着土地,挑着整个社会,蹒跚于时间之河。沉重的负荷让他们以匍匐的姿态在土地上前进,只有头颅高高挺立于土地之上!于是,历史的车轮在他们的血肉之躯上碾过,滚滚向前。而推动车轮的,却是他们自己的双手!

  每一次的改朝换代,“精英们”都会拿土地当作诱饵。农民们就会为这“饵”,前赴后继地把这些“精英们”高高举起,举在自己的头顶!这样换来十年、几十年的安居乐业,而后又是血腥,又是碾压!每一次血腥的洗礼过后,都会让农民们迷惑:他们究竟是在为谁流尽自己殷红的血!

  没有哪个朝代的统治者能把土地真正归属于农民,让农民真正成为土地的主人!翻开历史,哪一代的统治者不是在农民的血汗里享乐与挥霍的?他们在榨干农民的血汗后,还要辱骂他们“顽劣”和“愚蠢”!

  只有中国共产党让土地不再是剥削的工具,她还农民以自由,还土地以自由!山含情水含笑,大地飞歌!没有土地税,种田有补贴,购买农资机械有优惠!这是对农民的尊重,对土地的尊重啊!老一辈的农民诚惶诚恐,新一辈农民笑逐颜开。他们更加忠诚的侍弄土地,像侍奉父母,像伺候孩子。丰收的快乐里再也没有一丝丝沉重的叹息!

  土地,国之根本,民之根本!居然会有一个姓茅的经济学家大放厥词:“保护耕地面积政策的一个直接后果就是房地产的价格大幅度上升,它极大地阻碍了我国城镇化的进程”,并叫嚣着必须取消“18亿”这条红线?还不无轻松地宣称:粮食不够吃可以上国际市场买!这也是农民们用粮食喂饱了、国家优厚的待遇养肥了的“精英”的“高人一筹”的土地论!他们不仅忽视了当代的8亿农民,也轻视了沉默了亿万年的土地!滋育生命,是土地责无旁贷的使命!

  城镇化建设的目的是要逐步缩小城乡差距,这也得有个前提条件吧?那就是城镇周边地区的农民们真的很富裕了,真的可以完全从土地上脱离。他们拥有另外的生产资料,可以从别的生产途径中自给自足。在这样的地区实施城镇化建设,把这部分农民从土地中解放出来,全力的从事自己新的事业,也是无可厚非。但是,之上而下,之下而上,咱们国人总是喜欢跟“疯”。年轻人跟着流行“疯”,老百姓跟着一窝“疯”,官员们更是喜欢跟着政策“疯”。你看吧,到处扩建!大都市在扩建,中小城市在扩建,就连灰头土脸的乡村集镇也在扩建。仿佛咱国家一夜之间发了大财,发了怎么也用不完的大财!大片大片的良田上结出了一串串格子楼,大片大片的土地上凝结了僵死的水泥、钢筋、石子的混合物。土地,在黑暗里腐朽了。你再也察觉不了大自然萌动生命时的美妙了。虫吟蛙鸣,鸡飞狗跳都被现代建筑踩入深渊了,万劫不复!

  被征了土地的农民们,是不是真的就成了城里人,过上了城里人那种很“光鲜”的生活了呢?给你说个真实例子。

  大哥在省城的政务新区买了套很不错的房子,妈妈也跟着搬了过去。她老人家闲不住,就在尚未建设的土地上开荒种菜。开始,妈妈也学着“圈地运动”,在她挑好的土地上做了记号,但是第二天一早就发现那地被别人撒了种子。妈妈不依,就守在田旁等着,结果对方是个比妈妈还要老迈的老太太。她告诉妈妈她们是被征用了土地的菜农,日子过得很凄惨。虽然政府按标准赔了房子,可是他们靠什么吃饭呢?除了种菜种地,他们并没有一技之长!有土地的时候,粮食蔬菜不用买,闲时去城里买卖苦力挣俩小钱,日子过的倒是很惬意。可是,没了土地,他们一下子就成了断了奶又不能独立生活的孩子!以前想吃啥就吃啥,现在吃顿肉,都得是家里有客人了,才买点儿来装装门面!

  农民,不管是生活上,还是心理上,都离不开土地!他们的灵魂早已经和土地结为一体了,就像遍布大地上的扒埂草。如果不加节制,不管实情,向那位茅专家所说的那样,取消耕地保护制度,强行把农民们从土地上剥离,那么城镇化建设的后果就是:在一条条繁华的街道下,一幢幢巍峨的高楼下,埋葬将是农民们含泪的尸骨!茅专家该去开发月球,在地球上混不出名堂的!

  土地是农民的根基,离开土地,农民就成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

  当代农民工也并不是“精英们”担心的那样:“死乞白赖的依附于城市的一角,不会种地而抛弃土地,成了城市污秽,土地的叛逃者”!农民是土地的孩子,打小就在土地里摸爬滚打,没有谁比他们更了解土地!侍弄土地,是耳濡目染来的本事。当今农业科技的发展,让种地不再是一种太繁重的劳作,收种都有大型机械。日常管理,细心即可。如今的土地是农民稳定的经济来源,谁愿意轻易放弃?农忙时,回乡务农,农闲时,进城打工,生活也变得丰富多彩了。他们不但不是城市里碍眼的“污秽”,相反,正是有了他们,城市才有了干净的街道,才有了林立的高楼。某些城市的精英们,才会有机会一边享受农民工给他们带来的轻松的生活和工作环境,一边修着指甲诋毁着农民工的辛勤!

  他们才是土地的不肖子!

  扒埂草一样的质朴,扒埂草一样的坚韧,扒埂草一样的把生命融进土地,用自己的生命色浸染华夏的土地,这就是我八亿勤劳的父老乡亲!

土地的散文5

  初冬的阳光带着三分羞涩,在寻觅中慢慢地播撒。接过那沉甸甸的凝望,心在澎湃中为这样的寄托而文字激扬。盼望的温暖在久违的轮回中降落,多么令人心旷神怡。

  流浪,散打,无序的飘零,在奔波中历经沧桑。20xx年12月12日,这个让我等待已久的向往,再度重温母亲的怀抱,戴楼--家的那份执着。

  笔,在寻根中渐渐长大。画在遥思中,映入眼帘。满目喜庆的乐园,在回味无穷中读着。丰收河畔、荷圣苑中、磨奇墩下、九牛汪里,儿时的足迹在寻找中放大。带着乳香的浸润,系上鹏飞的欲与望。把家的那份甜蜜、那份忘我、那份流连,嫁接到江南水乡。

  歌,是家的那首养我的甜唱。诗文?不,是家的唠叨与对讲,是妈妈的心里话,是爸爸的直白与夸奖。远在他乡,是家的那溪水在心中流淌。踩着朝霞映红的校园,去迎接芬芳多姿的舞台。想着妈妈的那句志在四方,家的乐土永恒滋养。站在龙池湖畔,骄阳下的飞奔,绽放出家的那份香溢满园的莲作。夕阳披上盛装,把大地写满欢乐。

  戴楼的故事,孕育嗷嗷待哺的娃。戴楼的乐土,装扮着展翅飞翔的雄鹰。戴楼的传说,美了待嫁的新娘。戴楼的水,捧一把让你甜到心肠。

  带着戴楼的憨憨乳妆,奔赴疆场去横刀立马。所向披靡的搏击,凯旋而归的喜讯在戴楼上空回荡。妈妈,请听儿郎的清唱。携着家的窖藏,在祖国的四面八方原汁原味地演讲。戴楼这片多情土地,让我为你深情地守着。

土地的散文6

  春节过后,不少勤快的庄稼人早早都下地里干活了。收拾秸秆,灭茬打垄,田野里又是星星火光,燃烧了夜空。

  可走进梨树县八里庙村,都快春耕开犁了,种粮大户卢伟的承包地里,玉米秸秆仍在横七竖八地躺着,高高的茬子还直挺挺地竖着,跟撂荒地没什么两样。

  在老庄稼把式眼里,这就不像正经过日子人家了。但卢伟自有他的盘算,地里的秸秆是秋收时特意留下的。他想在自己脚下的土地上尝尝鲜,试验一种新的耕作法:秸秆全覆盖免耕播种技术。

  不整地,不灭茬,不打垄,把地种成撂荒地,这种“懒人种地法”正悄然取代着传统的“三铲三趟”。 越来越多的农民不再“老八板儿”,跟着学起了“懒人”,也把地种得“就是不一样!”。

  在松辽平原腹地,在梨树这个传统农业大县,沿袭千年的古老农耕方式正缓缓退出历史舞台,新鲜出炉的“玉米秸秆覆盖免耕播种技术”已徐徐拉开大幕……

  1.

  白山黑水,沃野千里,东北是片神奇的黑土地。

  “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攥一把能出油,插根筷子能发芽”,曾经的“北大荒”、曾经的“北大仓”,该是多么富有诗意,多么令人向往。

  然而,“一两土二两油”、“黑土地,油汪汪,不上粪肥也打粮”的年代正与我们渐行渐远。再不挽留,再不拯救,黑土地从我们脚下悄悄溜走,并非是杞人的担忧。

  风蚀、水蚀,沙化、碱化、退化,黑土层的有机质含量已由历史上的4%-8%,下降到现在的2%-3%。量在减少,质在退化,松软肥沃的黑土地正在变硬、变瘦,表皮变得越来越“疲惫”、“苍老”。

  黑土层已由开垦初期的80厘米至100厘米下降到20厘米至30厘米,很多地方已露出黄土,很多高产田都变为了中低产田,耕地质量下降对粮食稳定生产造成了威胁,也给国家粮食安全问题敲响了警钟。

  梨树县位于吉林省西南部,镶嵌在松辽黑土带和黄金玉米带上,是国家重点商品粮基地县。现有耕地418万亩,粮食年均产量稳定在50亿斤以上,居全国前列。但粮食连年丰收的背后,也存在着令人忧心的问题。

  “土地高负荷利用、有机肥用量少、秸秆还田不足、化肥过量使用,连年高强度耕翻起垄,让黑土地越来越‘黄’。目前全县沙土区面积接近90万亩。”梨树县农业局副局长王贵满不无焦虑地说。

  中国农业大学梨树实验站站长李保国教授认为,黑土退化主要原因在于输出太多,回馈太少。由于不合理的耕作制度,土壤利用中没有进行很好的保护,造成水土流失,流失的后果就是黑土变薄。

  2.

  风侵蚀着平川,水侵扰着坡地,自然的狂风暴雨已让裸露的地表痛苦不堪,人类肆无忌惮的野蛮侵占更让饱经风霜的大地雪上加霜。城市化、工业化,把黑土地层层叠叠地包裹在钢筋水泥下,一个个园区不知圈占了多少肥沃的庄稼地。

  黑土地在流失,黑土地在呻吟,劳作在黑土地上的人们虽是心急如焚,但也是无可奈何花落去,仍在有意无意地蚕食、破坏着自己赖以生存的“母亲土”。传统的耕作制度,过时的种植习惯,导致了土壤营养元素不平衡,地力不断下降。

  长期以来,东北地区的玉米种植方式为垄作。垄作有利于提高地温,有利于种子萌芽和出苗;特别是低洼易涝地块更有利于降低耕层土壤水分;降雨过多时垄沟利于排水等。

  随着全球变热,东北地区气温的升高、降雨的减少,垄作又使土壤水分散失加快。春季遇到大风天气,垄台易被风蚀,产生毁种。尤其近年来,“十年九春旱”,垄作使旱情加剧,影响到出苗和苗期的正常生长。即便久旱逢甘雨,但垄沟垄台易形成径流,不利于存水。

  传统耕作方式沿用着“精耕细作”,三铲三趟,表土越塇越好,地里越干净越好。但清除秸秆等有机物,表土层更易风化,使土壤中的微生物量减少,势必影响到土壤养分的转化和积累。精耕细作,耕层被反复翻动,既不利于水分的保存,又会使表土疏松易被风蚀,同时植株易倒伏。

  3.

  我们脚下的那片黑土地还能种多久?

  越种越薄的“一亩三分地”,今后该怎么种?

  要知道,每生成1厘米黑土,需要200年到400年时间。我们再也不能对脚下的黑土地熟视无睹,再也不能走“重利用、轻建设,重产出、轻投入,重耕种、轻养护”的掠夺式老路。

  “守住耕地数量的红线,更要守住耕地质量的底线”,从各级官员到有识之士,从专家学者到普通农民,梨树围绕系统性保护与可持续利用,掀开了黑土地研究、开发的新篇章。

  近年来,梨树县与中国农业大学、中国科学院沈阳应用生态研究所、东北地理与农业生态应用研究所等科研院所密切合作,成立了“黑土区免耕农作技术创新与应用联盟”、“梨树黑土地论坛理事会”,积极探索新型耕作制度。以免耕玉米秸秆全覆盖为核心,建立播种、施肥、除草、防病及收获全程机械化生产体系,率先破解了东北黑土地玉米连作、秸秆移除、土壤退化等技术难题。

  中国科学院沈阳应用生态研究所张旭东研究员介绍,传统玉米栽培方式的田间作业有9个环节,包括收获,秸秆移除,在播种前将玉米根茬和耕层土壤打碎、搅乱、起垄,起垄后镇压,播种施肥、播种后镇压,喷施除草剂灭草,中耕压埋杂草,病虫害控制。而玉米免耕栽培技术将作业环节减少至4个:收获时将秸秆全部覆盖地表、免耕播种施肥、药剂除草和病虫害防治、土壤疏松。

  秸秆覆盖、免耕播种、以松代翻、化学除草,保护性耕作技术用秸秆盖土,根茬固土,茬子和秸秆都留在地里;不耕翻土壤,实行免耕或少耕,在有残茬覆盖的地表实现开沟、播种、施肥、施药、覆土镇压复式作业,减少机械进地次数;改翻耕控制杂草为喷除草剂或机械表土作业控制杂草。

  在梨树镇高家村,有一片用铁丝围起来的土地。围栏内,既有倒掉的秸秆,在地上厚厚地覆盖了一层,也有没收割的秸秆立在地里,有高有低,看上去有些杂乱。但在王贵满眼里,“这15公顷土地可是我们的宝地。”原来,这是梨树县玉米秸秆覆盖免耕栽培技术试验田。

  身兼梨树县农业技术推广总站站长的王贵满说:“从保护土壤的角度讲,种地不是侍弄得越干净越好,相反,要种得埋汰。传统的精耕细作容易导致土壤中水分散失,而所谓的‘懒人种地法’则更适合涵养水分。”

  他介绍,经过8年的试验表明,连续实施秸秆覆盖免耕后,土壤有机质含量较常规种植的地块有了大幅度提高,含水量也有所增加。“最直观的结果就是,在实施保护性耕作的田块,每平方米蚯蚓的数量达到120多条,是常规垄作的6倍。大量蚯蚓活动,使保护性耕作条件下的土壤有着良好的孔隙度,土壤不至于太过坚实,更适合玉米根系的生长。”

  4.

  打破传统农业耕作方式,既需要创新的勇气,更需要坚守的毅力。

  风吹日晒在田间,挑灯夜战在化验室,多少农业科技工作者们用智慧和汗水,孜孜不倦地承担着“三农”攻关的重任。

  目前,长期在梨树从事科学研究和技术示范推广工作的有 15 名教授(研究员)、 7名副教授和100多名博士、硕士研究生。

  20xx年,中国科学院沈阳应用所张旭东研究员带领科研团队,首先在梨树县中部黑土区的梨树镇高家村建立了15公顷试验研究基地,开始进行玉米免耕栽培技术体系的研究。

  20xx年,他又在梨树县西北部风沙区的林海镇揣洼村建立10公顷试验研究基地;20xx年,在梨树县风沙区的四棵树乡付家街村建立了30公顷试验研究基地。

  20xx年,中国农业大学资源与环境学院任图生教授带领团队在梨树县泉眼沟村建立试验基地,开展玉米免耕栽培配套耕作方式的研究。

  “玉米免耕栽培的核心是平作,在平整的耕地表面种植,不起垄,这就对行间距的设定提出了很高的要求。”任图生说。

  这两个科研团队联合梨树县农技推广站成功探索出了两种玉米免耕栽培方式。

  等行距行间栽培模式:按70厘米均匀行距平作,在上一年的行间种植,秸秆均匀覆盖地表,适合大规模田块作业;

  宽窄行轮作栽培模式:按90厘米均匀行距种植宽窄行距,最小距离40厘米或60厘米,最大距离140厘米或120厘米。

  在宽窄行上轮换种植,秸秆呈条带式集中覆盖在窄行上,有利于提高播种质量和春季地温的提升。

  这两种模式的苗数都在4000株/亩,尽管略低于传统种植方式,却实现了同一田块内部的轮作休耕。

  “耕种方式改变了,作业机具也得跟着改变,要做到机艺融合才行。”中国科学院东北地理与农业生态研究所关义新博士说。

  经过不断改进,“康达”牌免耕播种机可以在秸秆覆盖的条件下,一次性完成清理秸秆、开沟、施肥、播种、覆土、镇压等多项作业。

  在此基础上,生产出的免耕深松机,解决了整株秸秆切不碎、长期免耕土壤被压实问题。

  “海山”牌免耕玉米收获机也跟着改变,其第二代自走式收获机满足了宽窄行模式收获时,秸秆条带铺盖在指定位置的要求。

  免耕播种机、深松机、收获机,这三类专用机具的成功研发改进,摆脱了依赖进口的被动局面,突破了推广普及的瓶颈,满足了免耕种植的需要,达到了国内领先、国际水平。

  以玉米专用免耕机械播种、条带休耕式收获机收获为核心,配套集成品种优化、高效施肥及病虫草害综合防治技术于一体的全程机械化玉米生产技术模式,实现了农机与农艺、土壤耕作措施与高产高效栽培于一体,使玉米免耕栽培技术体系在梨树县日趋成熟。

  5.

  任何新生事物的诞生,都不会是一帆风顺的,更何况要打破农民头脑中千年沿用的耕种旧习。

  有着30多年农业技术推广经验的王贵满,早已预料到了其中的难度,也早已摸透了农民的心思。

  土地最诚实,农民最讲究眼见为实。怎么推广?用事实说话!

  “是骡子,是马,总得牵出来溜溜!”这是他常挂在嘴边的一句口头禅。

  玉米秸秆全覆盖技术经过几年的试验,保墒增肥的效果比较明显。但项目再好,还需要推广落地,才能让村民们受益。万事开头难,在推进初期,受到村民的纷纷质疑,甚至被当成茶余饭后的笑柄。

  因为传统的玉米耕作方式,地要清理,土得整理,弄得平整整的,才能放心地播种,否则担心,小苗出不来、出不全。而示范基地里,却随处可见快要腐烂的秸秆,这完全颠覆了村民的观念。过去,秋天收获之后,玉米秸秆都被马上清理出去。谁家还扔在地里,就让人觉得有些懒。

  王贵满深有感触地说:农民对这个越怀疑,越不可思议,模范化就是最好的一个推广方式。最开始都是不能理解的,但造成一个非常反差的状态,农民的感受就最强烈!

  在玉米秸秆覆盖免耕播种的一个示范基地,几位村民正惊奇地观察着玉米长势。20xx年6月到8月份梨树县持续严重干旱,但这里的粮食作物却没有受到太大天气影响。示范基地与村民的玉米地紧邻,两侧的庄稼长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村民杨景桐说,你看这儿就黄角,棒就没这么大,咱们这块就旱。今年春天种的时候吧,老百姓打这儿过,都瞅到了,这秸秆可地,啥也看不着,根本种不了,像闹笑话似的。后来苗出来了,不少老百姓又来看了,这回都说,这个种的真好,杆全覆盖、保水、保湿、还抗风。

  “可不是咋的,就5月30号那次刮完大风,我家的小苗基本打剩光杆了, 人家这块地刮完风,我们过来瞅了,安然无恙,咋的都没咋的。”有村民接过话茬。

  听技术人员讲,他们才明白:示范基地里采用玉米秸秆全覆盖,保持了土壤水分,腐烂秸秆还增加了黑土地的有机质含量,宽窄行又提高了植物光能利用。

  中国农业大学博士研究生伍大利带着我们,来到基地的田间地头。只见挖开的一米多深坑,横截面清晰展示了免耕播种的玉米,根系又多,扎得又深。从里面抠出土,明显感到水分很有含量。

  伍大利说:“你看它的根系啊,因为秸秆覆盖,水分散失的就比较少,这块地的叶子就比较绿。”

  “我们县里建几个核心的基地,每个乡镇每个村还有展示基地,全县每个角落都有我们的展示田,这就是我们的推广模式。” 王贵满大手一挥,好像指挥着千军万马。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农民见到了示范,渐渐悟出了这种做法的好处。起初还质疑的村民,现在不少人远道乘车而来,就为了看看这里的苞米长啥样、哪儿长得好。

  伍大利眉飞色舞地说:现在很多乡镇组织村干部、村民过来,隔几天就一卡车一卡车的,那场面像赶集似的,非常热闹。

  6.

  “农民加农民,是N个农民;农民加科学家,就是N个高素质的农民!”王贵满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

  培训班,研讨会,示范引领,合作社带动,梨树县把玉米高产高效竞赛活动打造成农业科技示范应用、种田能手风采展示的擂台赛。每年年初举行隆重启动仪式,年底举办颁奖大会,表彰高产农户,让农民获得奖金实惠和精神荣誉,以此激发周围农民的科学种田热情。

  黑土地院士工作站,梨树黑土地论坛,热情好客的梨树人精心营造着筑巢引凤的“创客”空间。国内外各大高校、科研机构的专家学者、业界精英纷至沓来,梨树成为高产、高效农业的科研基地和示范窗口。

  技术员、大学生、硕士生、博士生、大学教授,扎根田间地头,坐在农家热炕头,你一言我一语,唠起来就是一大晌午。接地气,进农家,把实用有效的技术送到百姓的家中,把科学种田的理念送到农民的心窝里。农民亲切地称他们是“种田保姆”。

  梨树县小宽镇西河村农民陶树山,连续多年每公顷玉米单产28000斤以上,让他成了科技种粮“名人”。在“梨树县小宽镇双亮农机植保合作社”的大牌子前,62岁的老陶跟我们唠起了粮食高产经。

  “种地,得相信科学!”他拍着化肥袋子说,“年年测土配方施肥,化肥用的少了不说,庄稼长势还不受影响。如今知道了,为啥现在地里的土层越来越薄,还是专家说得对,增产不能光指着撒化肥!”

  陶树山算得上梨树县粮食生产的得奖专业户。自2008年开始,年年粮食高产高效竞赛,老陶总是奖台上的常客,是县里名符其实的“玉米王”。在2013年农业部举行的东北三省一区“东北玉米王挑战赛”中,获得了东北赛区的第二名。

  “我还有智囊团呢!”陶树山扳着手指头说起那些常来指导的老朋友:中国农业大学资源与环境学院教授米国华、吉林农业大学资源与环境学院教授高强、吉林省农科院研究员李刚、梨树县农业技术推广总站站长王贵满……

  “这些专家都到家门口来指导种地,你说咱还有啥理由种不好!”老陶信心满满地说,原先参加粮食高产竞赛的农民只有80多户,现在都20xx多户了,大家都了解必须要“靠科技创高产,靠科技创效益”,互相交流经验,家家的粮食产量都有了提高。

  陶树山也是双亮农机植保合作社的社员,“搭伙”种粮也是粮食年年增产的秘诀之一。统一生产资料、统一耕作方式、统一播种施肥、统一田间管理、农户分散收获,这叫“四统一分”。这样做,“节省种粮成本不说,粮食单产也比周围农民高出很多。”

  “咱们合作社已经流转了485公顷农田,我准备让这些地都能单产达到3万斤以上,让我们合作社的每个农户都成为‘玉米王’。”陶树山说出了自己的豪言壮语。

  为更好的推进黑土地保护工作、实现黑土地可持续开发,梨树县通过建立院校、企业、政府、合作社“四位一体”辐射乡村的示范基地,扩大了科技推广的覆盖面。院校提供技术支持、企业提供物资支持、政府提供政策支持、农民专业合作社提供服务平台,依靠黑土地保护示范基地,重点推广以玉米宽窄行、玉米秸秆覆盖为主的保护性耕作技术。

  由梨树县农业技术推广总站王贵满研究员牵头,20xx年建立示范田15公顷,20xx年建立示范基地300公顷,推广辐射3000公顷,到20xx年,在吉林省梨树县建立核心研发基地5处,面积75公顷;在东北三省及内蒙古东部建立示范基地8处,面积300公顷,辐射15000公顷。

  20xx年,梨树县进行保护性播种的耕地面积已超过100万亩。随着玉米秸秆覆盖免耕技术的进一步推广,通过“蝴蝶效应”,有望革新东北地区玉米传统垄作耕作制度,实现对黑土地的长久而有效保护。

  7.

  提起政府推广的新型耕作技术,梨树镇高家村村民席俊华笑着说,“种了一辈子地,以前费时费工费力,成本投入越来越高。没想到通过学习免耕技术,秸秆还田了,再也不用烧了,种地省事了,省钱了,还多打粮了。”

  梨树县玉米秸秆覆盖免耕技术的推广,改变的不仅仅是一种耕作方式,更改变着人们的观念和思维。可以想见的,它所产生的不只是经济效益,更是深远的社会效益。

  固碳培肥,提高土壤质量。试验数据显示,八年间,在玉米免耕栽培技术体系下,秸秆连年还田增加了有机质含量12.91%,而且在化肥减施20%左右仍然保持高产;由于减少了对土壤的扰动,每平方米蚯蚓的数量大增,提高了土壤的活性物质;作物秸秆覆盖地表,土壤含水量增加20%~40%,延缓旱情5~7天。

  蓄水保墒,增强抗旱能力。由于玉米秸秆和残茬覆盖地表,阻止地表径流,减少降水流失,减少耕层水分的蒸发,水分截获率和利用率提高10%以上,提高了土壤蓄水保墒能力和抗旱能力。20xx年,严重的伏旱袭击了我国东北,玉米生产受到了很大的影响。而保护性耕作地块由于蓄水多、水分蒸发少,旱情影响远远小于常规种植地块。

  更为显效的是,大面积实施秸秆还田,有效防止农民焚烧秸秆,可以保护生态,减少火灾,减少雾霾,减少环境污染,为头上的蓝天做出贡献。

  近年来,大量秸秆在乡村田间、公路两旁焚烧,浓烟滚滚,既污染大气、浪费资源,也危害人体健康和树木庄稼,破坏土壤结构,恶化生态环境,乃至影响河流、航空及交通安全、引发火灾等。

  “秸秆禁烧”近几年已成为我国各级政府的一项硬性举措,尽管年年市县乡村层层压、罚、查,耗费大量的人力、财力、物力,但因为没有很好地解决出路,秸秆焚烧还是屡禁不止。从夏烧到秋,从秋烧到冬,令人望烟兴叹,不仅是农村环境保护的老大难,也成为殃及城市环境和空气质量的祸患。

  通过秸秆地表覆盖,一部分秸秆还田,一部分秸秆转化成能源,为农村秸秆利用找到了一条有效的路径,可以解决长期困扰农村的秸秆利用问题。

  8.

  垄沟垄台,大小垄有宽窄,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只有不断克服困难、弥补不足的的问题

  耕层土壤板结问题。主要原因在于土壤有机质含量偏低,加上连续多年免耕,不动土,机具镇压强度大,必然造成土壤板结,解决办法可以采取必要的深松或深翻缓解。

  免耕播种春季苗期长势慢。主要由于秸秆覆盖地表,减弱土壤接受光照能力,造成地表温度低,苗期长势较慢,可以选择生育期稍短的高产品种、适当晚播及增施口肥等措施来解决。

  病虫草害问题。该问题一直是免耕播种中的薄弱环节,由于秸秆覆盖地表,喷施苗前封闭除草剂时,一定程度上阻碍了药剂与土壤的接触,影响效果,可采用苗后灭生性除草剂再次除草。

  秸秆覆盖量的问题。农民应用免耕播种机械,仍然清除了地里的秸秆。这样虽然播种变得容易了,但存在无秸秆覆盖的风险,还需鼓励农民保存适量的秸秆在地里,逐年归还。

  一家一户的小农经济仍在束缚着农民的思想,土地流转、专业合作社的推广仍有相当大的阻力。

  免耕配套机械价格较高,大部分农户购买能力有限,阻碍了技术的示范推广,建议政府部门出台相应的优惠政策。

  结语

  “老骥伏枥,志在黑土”,中国著名土壤学家、85岁高龄的石元春院士,曾先后多次来到梨树调研。

  他谆谆告诫说:“黑土地这个主题的分量很重大,关系到国家粮食安全,关系到全国人民的饭碗。我们不要为了保护而保护,而应该在利用中保护。只有在农民不断得到实惠、提高收入的前提下进行保护,才具有可持续性。”

  让黑土地永远“黑”下去,让黑土地长出“金子”,该是所有人的期待。走在梨树这片热土上,我们欣喜地看到,“攥一把就流油”不再是向往,曾经消失的黑土层又悄然回来了。

土地的散文7

  是前几天的一场秋雨,自然赋予了这个季节特殊的含义。当我们还在感叹那个闷热的的夏天的时候,一阵清风,一场凉雨,瞬间就成了季节交换的分水岭,是啊!我所期待的————-给了我希望、给了我收获、给了我生长的快乐的秋天真真的来了。清晨我去山野里散步,那收获过的土地揭去了原来的绿色的面纱,袒露出本有的赫黄的颜色。要不是一夜的寒露,真想俯下身来,

  像春天的晚上一样在这上面躺一会的啊!你眯上眼,任凭山野的风儿吹荡着你的全身,那种柔柔的感觉令你如醉如痴。你躺在自家的土地上,心里觉得比躺在自家里的床上还要踏实。所有的尘世的烦恼和浮躁都淹没在这静寂的黑夜里。很小时候,我就光着脚丫,在这生我养我的土地上地玩耍。长大后终于接过了父亲的犁耙绳索,像父辈一样的耕种和收获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日出而作,日落而栖。没有欺骗,没有苛求;春天你给他一粒微小的种子,秋天他就给你十份金色的收成。现在秋收完结,人们已经似乎忘记了土地的存在,一切归于平寂。漫山遍野空无一人,只有习惯晨练的我走在这空荡荡的原野上。看着这无声的土地发呆,贫瘠的土地,朴实无华,默默无闻地养活了我们一代代传人。从现在到来年的春天,100多个日夜,很少有人眷顾这里,人们似乎忘记了它的存在。它在默默的静养生息,等待着来年的厚积薄发。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得生起一种敬畏,黄土地,生我养我的衣食父母!

  放眼望去,村南的一片低洼处,有着一片十分肥沃的土地,在这荒凉的秋天依然显得郁郁葱葱,那里是我家的老陵地。我的父母及列祖列宗业已埋葬在这里。不敢说这是一块风水宝地,但它毕竟是我世世代代的长眠之地,而我百年以后还要在这里陪伴父母亲人。自己是一位医务工作者,每年都要直接面对多少生死离别的悲伤和添丁增口的喜悦。每当看到病入膏肓的老者无助的眼神,还有那些刚刚出生的婴儿稚嫩的生命,都会感到身上责任的重大和心理的矛盾。时间久了,已入不惑之年的我倒也豁然开朗,七爷爷生前不是说过吗:人的生命就像割韭菜一样,越割越旺。话虽浅显,细想起来,也有道理。生老病死乃自然规律,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都说我心硬了,只是经历得多了,性格也变得淡定和从容了。

  我不喜欢那首歌的歌词;我的故乡并不美。在我的心里,我的故乡,生我养我的的黄土地,是任何城市和乡村都无法比拟的。没有都市的喧哗与发达,却独有山村的祥和与安宁。没有江南水乡的富庶与秀美,却饱含齐鲁大地的质朴与凝重。远处村落的袅袅炊烟在弥漫的雾霭里显得那样的和谐温馨。而不时听到的鸡鸣和犬吠声伴随着孩子们的嬉闹勾勒出一幅生机勃勃的山村画卷。

  太阳升起来了。山峦、河流、树林、村落处处洒满了金色的霞光。每一天的太阳都是新的,每一缕阳光都是温暖和博爱的。没有挑剔,没有差别,他均匀地洒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无处不在的惠及着属于高等动物的人类和每一个生命。不要以为他是为你而生,千百亿年,他不知疲倦的工作着。相对于他的伟大与永恒,你我都不过是一匆匆过客。他滋生和养育了我们的先人,还要恩泽和繁衍我们的后人。还有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不由得想起诗人臧克家的诗句:

  爷爷,在这块土地上埋着

  父亲,在这块土地上耕耘

  孙子,在这块土地上生下……

土地的散文8

  美丽的清化是我的家乡,我出生在这片土地,长在这片土地。这里的一草一木、一山一石,都收藏着我深邃的爱恋。啊!美丽的清化,最可爱的地方!

  清化,顾名思义,可以想象,这儿是绿水青山点化的灵杰之作。你看,群山环绕,像是一群群士兵巡逻,连绵起伏,像一望无际的宝藏深藏不露。山,青得溢出水灵灵的清新味道,静静地,化为一缕缕甘泉,流进大河小溪。水,一尘不染,象极品的镜子,无法沾染一点外物,鱼虾在水中自得其乐,不看游人的眼色与喜好。山水相交,清扫白日里人们不经意流出的污秽,黑夜中淹没人们梦中呼吸而出的恶梦。醒来的清晨,山带着晶亮的项链,水唱着轻快的歌谣,风盛着香香的炊烟,我握着一朵灿烂的心花。

  看吧!走来了,有“物种宝库,岭南明珠”之称的车八岭,这可是国家级自然保护

  区。她的怀里,古木参天,枝繁叶茂,连动物们都知道这儿的美与丰盛,来了不计其数。形色各异的珍禽异兽,停下脚步,安营扎寨,渐渐把这儿当成一片乐土,过着天堂般安逸舒适的生活,再也不愿意离开。

  还有呀,这儿不仅山美水美,人更美,这儿流传着“清化女儿美”的传说,你来看看,就会知道,清化的女子,很多都是白里透红,像婴儿般的肤色,即使上了年纪的妇女,也都别有一番风韵。我小的时候,这儿的交通,住房,各种生活设施都还不完善,但这短短的十几年,变化真的是一日千里。现在,到处可见高楼林立,商铺紧挨,商店里的货物琳琅满目。各类物品应有尽有。宽阔的柏油马路上,常常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男女老幼,个个红光满面,衣着整洁华丽,一点不比城里人差,甚至还比城里人好呢。

  当然,这里算不上繁花似锦,但也算物产丰富,鱼米之乡了。清化的土特产米粉、香菇、木耳、笋干、灵芝可是享有盛名的。香菇是清化人独特的农产品,利用这儿天然的气候和原材料,种出的香菇,个儿大,肉质鲜美,无论煎炒炖,熬汤,都别具一番风味,让你胃口大开。特别是宰相米粉,传说是唐朝宰相张九龄那时候就开始有了这种米粉,只要你泡软了这粉,无论怎样翻炒,都不会糊了,断了,依然是一条条的,因此便有了“宰相米粉”的美名,这儿也就被人说成是宰相米粉之乡了。可别走,这儿还有好多各种各样的风味小吃也独具一格的哦。除米粉外,还有既香又爽滑的河粉,以及河里的大小鱼儿,炒石螺,炒河虾,爆螃蟹,酿豆腐等等,无一不让你口齿生香,口水吞吐不止。

  这儿虽然是小山村,但也蕴含着丰富的文化遗产,有唐代宰相张九龄祠堂;“岭南第一围”之称的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对象——满堂客家大围;还有抗日爱国名将张发奎的家乡,以及他家的墓群,还有天然形成的七斜八洞九汤湖,再加上一个原始森林自然保护区———张栋水,处处独特的无限风光,吸引了许多国内外的游客来旅游观光。

  清化,山清水秀,鸟语花香,环境怡人,是个休养生息的好地方,我爱清化,爱这儿的山山水水,爱这儿的一草一木,我为自己能够生活在这片土地上而感到幸福快乐。清化,永远是我梦开始的地方,梦生长的地方,梦盛开的地方。

土地的散文9

  每次回到老家,总想抽点时间,沿着儿时走过的路多走走、看看,可几乎每次都市带着遗憾逃离,没有那么多时间让自己踏遍儿时走过的家乡的山山峁峁,转不了多长时间又不得不离开,再次回归水泥林立的城市。

  闲暇的时候,儿时走过的山峁、沟坎,曾经的一草一木总是蒙太奇式的在我眼前演过,儿时的记忆深深地烙进我的骨子里,无法忘怀;儿时的快乐、烦恼,总时不时地从眼前闪过。

  家门口是一条沟,曲曲折折地从家门口拐向远处,沟虽然不很深,没有泉水,是一条干涸的沟。伴随着风雨的洗礼,岁月的侵蚀,沟的两岸显得陡峭,虽然长满了杂草,或者星星点点地分布着几棵核桃树和柿子树。我家门口下面是一排已经被废弃的土窑,土窑的门口就是那条沟。

  多年的风雨洗涮的许多土窑已经坍塌,加之下大雨时村庄里的水绝大多数从那排土窑的东面流到沟里,勤劳的乡邻们早先在沟底接连堵起了几个土坝,从沟的几面流下的水裹挟着泥土,被分段阻挡,形成了几片面积不小的、冲积而成坝堤地,肥沃无比。记得儿时,沟底的地被耕种,不用施肥长出的庄稼,产量远远超过生产条件好的土地,只是耕种、管理、收获起来有点困难。

  上次回家,走到沟边,看到沟底下那几片已经被荒芜的土地,心里不由得有点抽搐,感觉太可惜了。的确,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加快,国家经济转型的迅速展开,农村劳动力的大量转移,导致许多耕种不方便的土地被荒芜,年老体衰的老人根本无法耕种;受农业生产成本提高,小规模生产效益不高,无法保证生产生活的需求,加之丘陵和生产技术、条件滞后地带,农村家畜的消失,人力根本无法解决耕种问题……导致土地大面积荒芜。

  许许多多被荒芜的土地,土质肥沃富饶,因为没有人耕种,都长满了数不胜数的杂草,没有庄家的痕迹,只有出没其中的野兔、小鸟等,成为他们的乐园,而留给我们只有无比的感慨。

  一片在肥沃的土地,如果缺乏开拓者,缺乏合理的种植,留给我们的只能是遗憾。对其进行合理的改造利用,播撒一些有益于我们的种子,让它们得到合理的利用、开发。

  站在那一片片被荒芜的土地上,让人产生无限的感慨、慨叹,期望那些土地和某些人一样早日找到自己的归宿,静下心来,与自己对话,是自己变得沉着、淡定、成熟、稳重。

  脱离乡土,步入城市生活的农民工和城市“乡下人”,他们处在乡村文化和城市文化的交汇地带,向往、渴望融入喧闹、发达、文明的城市生活,有无法摆脱乡村文化在其内心深处烙下的深刻的印痕,挣扎在城乡结合部,又不归属于任何一方,迷茫、彷徨,失去了归属感的灵魂,显得失重,跌跌撞撞,碰来碰去,显得焦躁不安。他们既不完全属于乡村,又不归属于城市,处于一种尴尬的境地,无所适从。

  城市人羡慕乡村的悠然自得和闲逸,有机会完全融入大自然,有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没有过多的生活压力,生活在舒心自然之中;乡下人则羡慕城市生活的繁华、热闹,丰富的物质资料,多彩的文化生活。

  荒芜的土地如同一个人一样,需要有人去开发,不能信马由缰任由其疯狂地生长一些无益的东西,让其有所归宿,使其专注于一些具有强制性和约束性的事情,否则它会因此而自我放纵,在充满自以为是的充满想象力的广阔的原野上迷失自己。一个没有既定目标的灵魂很容易迷失。

  当一个人从一种生活圈子进入另一个完全不同的生活圈子,如同骑上一匹脱缰的野马,带给自己的是百倍的忧虑,好无次序可言,目的不是很明确,生活会为他们制造无数的离奇和意外,有时还让人感到荒谬或怪诞。不由地想停下前进的脚步,不想搭理种种杂事,离群索居,让自己迅速地闲适下来,进行反思,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说法,合理的定位,让自己冷静下来,淡定地面对生活,直面未来,让生活过得更加沉着、淡定而厚重。

土地的散文10

  我是工商战线的老兵

  一名普普通通的经济卫士

  改革开放的滚滚洪流,

  常常使我心潮澎湃,激动不已。

  怎样报效祖国——

  才无愧人民公仆的崇高荣誉

  怎样与时俱进——

  唱响发展才是硬道理这个永恒的主题。

  为此、我愿是一粒小小的沙子,

  为铺平通天的大道捐躯。

  我愿做一块长长的青石,

  为祖国的大夏高楼奠基。

  我愿是计算机网络上的一个数码,

  为家乡的经济腾飞效力。

  我愿是一粒金黄色的小麦,

  为国酒茅台发酵、作粬

  我愿是一颗饱满的红高梁,

  为酿造玉液琼浆挤尽全部乳汁

  我应是赤水河上一朵飞溅的.浪花

  化作惊涛拍岸荡涤浊水污泥

  我还应是一把利剑,

  永远向着邪恶与腐朽进击。

  共同把好市场准入关,

  铸就拦污和打假的坚实长提

  啊!故乡——茅台!

  您是酒林之最的永恒标志。

  茅台啊——中国酒都!

  您向世界传着白酒文化的真谛。

  追求中有您真诚坦荡的激励,

  奋进中有您无尽情怀的支持。

  我愿红盾闪跃的光芒,

  照亮我生命旅程的风姿。

  每当我翻开您壮美的蓝图,

  即在胸中荡起万千涟漪。

  我要用生命的全部热血,

  浇灌生我养我的这片

  ——神奇的土地!

土地的散文11

  一天的奔波劳顿之后,郊外闲步,既是一天的放下,又是身心的放松。从家里出来,漫步田野。在浓浓的夜幕下,或者淡淡的月光里行走,成了我放逐疲惫、放松身心的一种习惯。

  农田在收获以后,已经耕耙过了,扶起了畦埂,播下了麦种。那一畦畦麦子,在月色里复原出田野阡陌纵横的本色。我走在那条曾经几十次,甚至上百次踏过的小道上,对两旁的分布几乎如数家珍:那黑的一片是杏园,外侧是一片柿树,虽然让夜色滤去了本色,但仿佛凝神期待,等候肃杀的第一场寒霜。那边,那个阔大的深坑,先前曾是一座机器轰鸣的粘土砖厂,如今,这个被砖机吃出的大坑,早被一片枣树林占据,枣树以它顽强的生命覆盖了这片荒芜的土地。

  信步如在闲庭,一左一右忽然闪出几座城堡一样的东西,巍峨地屹立路边,作着这片田地的守护。这是两千多年前一些贵族的墓葬。春秋战国时期,这里曾是齐国的国都;西汉初年,刘邦的儿子刘肥曾经封王在此,他的儿孙也多在这儿分封,留下了嶙嶙古冢。高大的封土上,分披的植被为古墓披上了几分庄严和萧穆,令人在猜测墓主的身份的同时,追怀他们的文治武功。

  确切地说,这里已经不是一马平川了,城市从来没有停止过对这片土地的觊觎。几行路灯,几条马路,将田地切割得支离破碎,发出某种预算和透支的信号。城市的路灯携来了繁华的影子,同时也带来了城市的贪婪和欲望,打破了农田的温馨和宁静。那楼房窗口闪烁不定的灯光,分明是城市的睡眼,即便睡意朦胧,也毫不掩饰地将欲望的目光泼洒在土地上。

  其实,那片楼群已经切去了这片土地的一角,而楼下的那片土地,已经名花有主,成为那片楼区的二期工程。楼区有个很好听的名字,是用神话传说中的一个神鸟的名字命名的,那个名字在郭沫若老人的《凤凰涅槃 》中反复出现,郭老的文章,向我们展示了神鸟的浴火重生,而这儿,却分明是对土地的逼迫,林立的塔吊带着一种“指哪打哪”的孤傲。一期竣工的楼群,偶尔闪烁的窗口灯光,怎么也难以遮去这里的落寞和荒凉。潮涨潮落,价低价高,并没有抑制住开发商的冲动,也终难遏住城市扩张的脚步。

  这片土地在农民的惊慌和担忧中,似乎也把持不住自己,开始躁动起来。曾经沿灰线留下的一片白地,蓦地又扶起了田埂,那里甚至筑起了一片大棚。还有一片棚地,探照灯一般的两道光线在田野上晃来晃去,那是挖掘机紧锣密鼓地筑起又一座大棚。

  挖掘机轻舒猿臂,将嘴巴扎到土地里去,扭头把吞进嘴里的土摔到大棚墙上,就像鱼鹰出水后甩出的一尾尾活鱼。如果不是因为某种抗争,而是纯粹的农业施工,挖掘机筑棚肯定是一种创意,是天地之间的一种大美。挖掘机从脚下挖下去,轻轻地扭转长颈,把一斗土扣在土墙上。摊满一层,再摊满一层,剩下的事情便交给链轨车来完成。宽阔的棚墙让人想起古时的城墙,又酷似秋耕的车道,一任笨重的链轨车在上面跑马,把城墙一步步踩实。大棚筑起毛坯,再由挖掘机将墙面切割齐整,这是建设冬暖式土温室的新方法。这样的大棚,可以使室温在隆冬季节,升到暮春和夏天的温度,把春天送进寒冬里去,将秋延迟,把早春蔬菜送上人们的餐桌。面对此情,我想起先前农民一锹一础的艰辛。那是土温室刚兴过来的年月,栽立的两双杆棒将模板紧紧比住,农家汉子光着上身,一础础敲实脚下的泥土。落在土墙里的,还有从汉子眉梢滴下的汗水。“版打墙的屋也能住百年”,农民们版打墙建起的大棚,室温在最冷的腊月却没有保障,只能靠生火炉提温。当这些本应在建筑工地上轰鸣的机械在农田里欢唱时,田野也变成了一个工地,建大棚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

  月儿很圆。在扶疏的杨柳枝头,月亮慈祥地俯瞰人间。我似乎感受到了农人的委屈和抗争。我试图回归到一个农家娃儿的位置,去体味他们的心情。当他们赖以为生的土地即将被城市饕餮,他们不免怀疑、担忧,强人所难、屈指可数的补偿费用,难以抵挡住他们对未来的恐惧。他们除了拒绝在一纸协议上按下自己的手印,就是按部就班地规划来年,期待收获。

  在这片田野上信步,可以暂时排除市廛,放下想放下的,给自己的内心留些空白,尝试一种和摆脱和洒脱,尽管得到不易。但因为自己的愉悦而叫停土地的开发,不仅是一种奢望,还是不自量力。城市阔步行走在城郊的土地上,乡村在高楼、马路、广场、绿地的挤压中,能不进退失据吗?我的心头涌动的,是对行将失去的这片土地的惋惜:赖以为生的绿树,小麦、玉米、果树,还有春天的布谷鸟儿,夜莺的呓语,秋虫的和鸣,都将远去。还有,你要放逐疲劳,不得不开始又一轮的寻找和远足。

  该来的总要来的。失去了的才是最珍贵的,但人们往往视而不见,就像少男少女眼中的光阴,就像东逝的江水,却浑然不觉,总觉得来日方长。在城市的喧嚣和扩张面前,一切的抗争终归会被某种强势和欲望撕成碎片,就像被寒风蹂躏而零落飘飞的霜叶。

  月色朦胧中,我分明看到几片杨叶簌簌飘落,消失在田垄深处。

土地的散文12

  在瓜果飘香的收获季节,我又回到了我的老家──中条山下一个宁静而秀丽的小山村。这时正是乡亲们常说道的二八月光景,天空蓝而高远,阳光正艳。田野广阔无垠,所有的庄稼都在憋足劲儿丰厚着果实。大片的玉米站成漫漫青纱帐,葱郁昂扬,如林似海。田野斑驳陆离,有的植物依然显得蓊蓊翠翠,在阳光下抖动着透明的叶片。一大片黄色的花,铺展在不远处。也有其它各色的小花点缀在纤尘绝无的田野上,烟岚如缕,黄的耀眼,绿的葱茏,仿佛大地就是一场香喷喷、金灿灿的盛宴。不知名的小鸟一声一声唧啾,叫声音含着水雾。再远处宽阔的公路边,高压铁塔牵着耀眼银线雄壮的手,跃向大地的尽头。

  当我又一次站在家乡的黄土地上时,我就想到了已长眠在这块黄土地上的祖父,他们那一代人大多成了我记忆中“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历史。看到了还在这块土地上劳作的乡亲,他们当中年轻一点的都到外面打工谋生,年纪略大的守望故土的田园。我深情地注视着这片曾经贫瘠而今已略显富足的土地。我分明听到麦穗和玉米苗的拔节声声。也仿佛听到黄土地上流淌着的动听的歌谣。

  好多年前,罗中立那幅名为‘父亲'的油画,深深地印在我的脑际。在老人捧起的瓷碗里,盛着汗,盛着泪,也盛着千百年来中国农民的伟大和坚韧。静下心来,想着农村的田野、农民的生活和农民的岁月。想着我们身边日益长高的楼房,我们才深深地知道,是农民用汗水浇灌着我们日新月异变化的生活。也欣慰现在免缴“三提五统”的父老乡亲,能在今天舒展地享受着日子的抚慰。

  我感恩生我养我的这块土地,也在深深地关注现在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啊,我们的血脉和灵魂都在这里诞生。我们吃下的每一粒粮食都是汗水的结晶。那阳光下磨得光亮的锄头、铁锹镰刀柄所闪烁着的沧桑。也明白了那上面的老茧,相伴一个民族走过的曲折道路,这里面也融进了血与泪的阵痛。这阵痛也融进了我们的血脉,让我们深深地感动。我明白,如果我远离了我的故土和乡亲,我的笔将会是如何地孱弱和无力。

  我在老家只呆了一天,就又在那日落黄昏的时候回到了我现在居住的小城。路灯次第亮起。偶而可见拉着平车的贩菜农民把孤独的影子斜斜地留在这小城的马路上。车上那些卖剩的菜,还有心中装着的期望,都给傍晚的小城涂上一种卑微的高贵。我带着深深的敬意目送他们渐渐远去,好象是守望我今天才离开的那片故土,还有在那土地里辛勤劳作的人们。

  我居住的小城也悄悄发生着变化。街道渐渐变得宽阔而通达,楼房也在慢慢长高,这个小城在时代飓风的挟裹下,更显得挺拔而雄奇。而无法使我释怀的,还是老家和那片土地上的父老乡亲。就是象我们这样还与乡村连着脐带的小城,每天有多少农民把新鲜的果蔬送进我们的菜篮。又有多少农家子弟因为羡慕城市的体面生活而离开土地,独自在外打拚。看惯了文艺作品中几乎“定型"的农民形象,当我们真的和一个老实巴交的乡下人讨价还价的时候,我们才真切地明白,那种朴实,那种憨厚,甚至一点点狡黠,都带着对生活的不放弃。带着对富足日子的渴望和追求。当我们追根溯源,想到自己原来也是农民,就再也不会因为鄙夷那些沾着泥巴的裤腿,而远离一种高贵。就不会因为斤斤计较的讨价还价,而蔑视那些沉甸甸的心。

  啊,黄土地,还有可敬可亲的父老乡亲。是我心中永远的风景。

土地的散文13

  多年后我曾回想,我对故乡的眷恋并不只限于那片少人的山顶,崎岖的山路,还有大片的麦田和人们奔忙的河边。那里同样也承载了我的欢乐、痛苦、平静和狂躁。或许我一直思考着喜欢他们的原因,是辛勤的脚步走过这里,还是晶莹的汗水在这里滴落。不可否认,它的确是我心中最踏实的一个地方。

  记得那年考上高中,应该算是人生中的一件幸事。我也不必在这里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呆上一辈子,又可以到外面的世界去闯一闯。这对于我这样性格有些倔强的人来说,当然就像黑夜里燃起的希望之火,心里总算是有了辛苦劳作后的甜蜜。

  是的,在父老乡亲的面前,我不再是个愚蠢的孩子。我可以感受他们眼中对我的那种认可和喜爱。其实有一个晚上,我躺在被窝里哭过。想起这么多年辛苦走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可能考上高中一定程度上满足了我,我已经分不清这到底是一种虚荣还是一种骄傲。

  这种感觉真的很强大。使我不仅在山村里有了自信,就连去县城的路上,我也明显感受到了不断壮大的自信和渐渐宽阔的心胸。这个美好的世界向我走来?还是我走进了这个美好的世界?

  在川流不息的人潮中,在一张张陌生面孔的注视下,我感觉自己成了最强的人,可以完全地掌握自己的命运。

  这种感觉在一个时间段里不断的发酵着,给我带来了很多美好的感受,所以我确信:那一段时间成了我最幸福的时刻。尽管时过境迁,自己渐渐的老去,我最不能忘的,还是那段日子。

  当然,除了内心的满足以外,我也跳出了悲春悯秋的诗人情怀,开始喜欢上了这片丰收的大地和大地上繁忙的景象。

  记得有一回从县城回来,我发现母亲不在家中,便猜想她是不是还在田里忙碌。我关上门,沿着河边一路小跑,去寻我的母亲。

  那还是秋老虎的天气,头上不断冒出汗珠。我的头发也凌乱的趴在额头,有些睁不开眼睛。要在以前,我会讨厌这样狼狈的自己,但此时我却并不在意。我感觉自己就是一个丰收的农民,奔忙在自己的土地上,有什么让人耻笑的?

  田间的谷子已收割完毕,庄稼人把稻草捆扎成一个个的草堆,摆放在田间地头。等着晒干的那一刻,再抱回家中,作为一年的柴禾。那草堆一排排的站在哪里,很有规则,像是等待检阅的士兵,也很像游行在大街上胜利的人群,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边际。

  虽然是下午的田间,但我并不觉得孤独,也不觉得害怕。我就像站在游行人群中的一员,分享着他们胜利的喜悦。我自顾自的走在这稻草堆中,穿过了田间,穿过了地头。脚步是那样的轻快,好像停不下来,一直荡漾在这浓重而热烈的喜悦之中。

  我走了好久,终于见到了母亲,她也没有了往日的悲苦,戴了一顶草帽,喜气洋洋的出现在我面前。她脸上被岁月耕耘而留下的皱纹,在此刻也是那样的好看,就连她的微笑也是那样的安详。我感受到那份安详中,有对生活的期盼,也有对孩子归来的喜悦。

  是的,我在那个炽热的下午,对这片土地有了踏实的喜悦。因为它有了丰收、有了不同以往的生机勃勃。那么这片土地在以前呈现给我的荒凉,是不是在为这一刻的丰收而默默的等待。

  我明白,在以后的几天,当西伯利亚的寒冷气流经过这里的时候。那时大地又会一片萧条,这繁荣的景象也会荡然无存。但这又有什么值得担心的呢?人们在休息几天之后,又会拿起锄头在田里劳作。松土、施肥,埋下第二年丰收的种子。到时候,汗水和辛勤劳作又会让这里到处一片金黄。

  感谢这片土地,感谢那个丰收的时刻,更感谢辛勤耕耘的人们。是他们让我懂得了冥思苦想之外更重要的东西:不管你身处何时、身处何地,只要有了辛勤的付出,你就不必担心那刺骨的寒风,不必畏惧那萧瑟的荒凉。即是是在最孤独绝望的荒野里,你也可以看到丰收的前景,你也可以在平静中等待希望。

土地的散文14

  月亮悄悄地爬到四楼窗户,那一束皎洁的光调皮地翻开我的眼帘,我醒了……

  我仿佛又看到了穿着迷彩服的父亲,拿着镰刀走出了大院。母亲轻轻地跟在后面,又轻轻地关上院门,生怕把我吵醒。

  突然间,我的心头有了许多不安。

  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爹娘,总是守候在我成长的那片土地上,默默地劳作。汗水绘出了每一个劳作的细节,咸菜、馒头勾画出了地头上“靓丽”的风景,我在这些细节与风景中慢慢长大……

  妻子轻柔地抚摸着我流泪的脸颊,看着我木纳的神情,知道我又想家了。

  记得那年离家来到兵团,母亲送我出家门的那天,已经记不太清楚天是什么颜色了,应该和离别场面很搭吧。母亲就站在门口,她没有多往前走一步,已经不太出彩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那是不舍的泪水,是担心的泪水,也是期盼的泪水。我没回头,我怕一回头就再也出不去了。倔强的自己硬是背着行囊,逃离了印着我成长足迹的小村庄,也逃离了母亲。我记得那天坐在进城的汽车上,我哭了一路,不知是委屈、不舍还是迷惘,直到现在,每当自己安静下来躺床上,总会想起母亲,那已经弯了的腰,白了的发,花了的眼睛。我成长了,母亲却老了。

  父亲是一位朴实的老农,生活在我们那个巴掌大的村子快一辈子了,好像扎在一亩三分的黄土地里再也出不来的样子,记忆中总浮现出的就是他忙碌的身影。父亲不太会说话,所以每当别人聊得热火朝天时,香烟就是他最亲密的伙伴,听到别人讲到高兴处就猛唆几口,然后畅快的叫一声:“好!”这就是他最惬意享受的时候。父亲吃了很多苦,以至于没活干自己总觉得坐不住,总感觉缺点什么,辛苦一辈子,父亲也没有逃脱岁月侵蚀的命运:脸和土地一个颜色,头发和枯草一个样子,腰和成熟的麦子那么相称……总之,岁月遗留下的,之时父亲苍老的见证。

  很喜欢余光中先生写的那首《乡愁》:

  小时候,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

  我在这头

  母亲在那头

  长大后,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

  我在这头

  新娘在那头

  后来啊,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

  我在外头

  母亲在里头

  而现在,乡愁是一弯浅浅的海峡

  我在这头

  大陆在那头

  每次读到这首诗,都会有潸然泪下的感觉,仿佛余光中的一首《乡愁》道尽了天下游子那种心酸之情。每一个游子都会有一种解不了的情结,那是生育养育的故乡刻在自己心中深深地烙印。我时时在想,为什么我对故乡的一草一木、一路一沟都记得那么清楚,闭上眼就会说出它们的地理位置,那就是刻在自己灵魂深处无法泯灭的思乡情结。

  总是会想起母亲送我时的那双含满泪水的双眼,浮现出父亲卷裤腿光膀子的身影,他们守在我成长的那片黄土地上。我的爹娘啊,不是现代化的与时俱进者,不是潮流的追随者,更不是社会的淘汰者,像他们这样的世代老农,却是历史的积淀,在淳朴的农村留给这个社会最后一点质朴和纯洁吧。

土地的散文15

  庄稼院里怎么能不长一两棵椿树呢。春天,擎起巨大的手掌,爬满青绿的叶子。夏天,米黄色的小花开遍枝桠。只有风,只有风是季节的天使,轻轻摇落那些金子般的花瓣,纷纷扬扬。

  椿树的生命是偶然的,就像生在乡下的每一个儿女。我们无法选择自己的生地,我们的祖先就在这片丰饶或者贫瘠的土地上,落地生根。有植物的天性,也有一粒种子深深许下的诺言。你看墙角里,说不定哪天露出一枚小小的芽尖。那是椿树试探春天的眼神。你看屋后的池塘边,过不了几天就窜出拇指粗细的枝干。青嫩的树叶在朝向晨风微笑,那是椿树多情而执着的儿女,并不遵从落地生根的至理。而是,从母株庞大的根系上萌发出嫩嫩的枝条。

  我走出小小的庄稼院。椿树米黄色花朵的气息在身后纷纷飘落。不怕的,在我们熟悉的村庄里,到处都有椿树生长的痕迹。小路旁,胡同口,谁家的山墙旁边,猪圈牛棚的上方,总有一株茂盛的老椿树。

  有时候,我怀疑椿树是不是像漫山遍野的竹子。它们的根深藏在泥土之下,它们相互鼓励,彼此搀扶,在一个贫瘠的村庄里,用蓬勃的新绿,彰显出生命的激情与渴望。它们不择地形地势,只要根之所及就能萌芽吐绿,直至长成一棵参天大树。椿树高高挺立,不是松柏却依旧在风雨中傲然而立,春华秋落,细数光阴轮回。

  椿树是乡间的树王。当母亲告诉我每年三月三抱一抱椿树娘,就能长大长高时,我毫不迟疑地搂住那粗大的树干。娘,是天下最亲切质朴的称谓。类似于小时候撒娇,眼泪汪汪地看向母亲的眼神。而善解人意的椿树娘,总是不会辜负我们单纯的期望,日月轮转里,将一个如花的乡村儿女揽在怀里。谁不记得童年时的光阴呢。老祖母坐在椿树下,以朴素的自然辨证法,启蒙我们要像一棵树那样长大。她们交给了我们有关土地的论语,她们传授给了我们植物的生长心法。她们以泥土般质朴的语言,告诉我们年华的盛衰与爱简单的存在。

  一把老椅是父亲早年打下的,粗糙的工艺实在算不上如何好看。但结实而沉稳。没有上漆的板面,能清晰看出时光的年轮。那些年轮的中心,父亲告诉我这棵老椿树在哪一年发芽,哪一年添了我们中的哪一个,哪一年经历过洪涝与饥馑,哪一年大地丰腴。后来,父亲还是走了。在父亲走后的那一年,我将时光的年轮用碳水重重地圈阅。仿佛父亲的一生就活在了一株椿树的年轮里,花开花落,父亲会在另一个地方和椿树相偎相依。

  每一个人都活在乡村的年轮里,也只有一棵树才能深深懂得时间存在的要义,并慎重圈阅下自己走过的履痕。那扇门,也是椿树做的。当一棵树轰然倒塌,实的生命宣布结束,而虚的光阴则刚刚开始。

  天地间没有一棵无用的树。低矮的灌木可以伐木为柴,高大者可以架为栋梁。物尽其用。当一棵椿树作为一扇门,或者一张旧式的家具出现时,它就完全向我们坦露了直白的一生。

  时光是安详的,早晨的太阳蓬勃而出,把阳光撒向田野与村庄。在安详的时光里,我们在村庄和阡陌上来来回回,辛勤的耕耘总能换来沉甸甸的谷穗。日复一日的劳作,是农人的身影印证了土地存在的现实意义。在大地之上,谁也不可能是一只无根的浮萍。无论前方的路,有多么漫长,有如何夺目的光芒,家园与土地,才是最终皈依的原乡。

  一棵椿树的成长是淡然的。无需掌声和欢呼,再贫瘠的土地也能探出青嫩的芽尖。

  一棵椿树的质地是坚实的。哪怕时间抹去了那些清晰的纹理,敲上去,依然能听见远年的回声。

  一棵椿树是母性乡村笔直的脊梁。你试着去看一抹夕阳下淡淡的身影,依然能听见亲切的嘱托与叮咛。

  ——椿树娘,椿树娘,你长粗,我长长。当我张开双臂紧紧抱住庄稼院里那棵高大的椿树时,悠悠的乡情化作一脉清澈的暖流,在胸中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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