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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1-05-03 19:52:01 日志日记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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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亲日志

我的父亲日志1

  今天是我父亲的67岁生日,我不知不觉怅然泪下,我万般忧伤,也万般无奈。

我的父亲日志

  父亲,是我心中的天空,是我心中巍峨的大山。

  我的父亲身材并不高大,他瘦小,黝黑。生活的艰辛使得他的脸上难见笑容,他和母亲辛勤劳作,省吃俭用,培养我们兄妹三人上学念书,等到我们工作了,结婚成家了,眼看日子要好过时,他却因为常年营养不良、劳累过度,病倒了。虽然经过一系列的治疗,但还是回天无力,永远地离开我们。

  我还是经常地想起父亲的音容笑貌,点点滴滴。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生病很严重,是我父亲忙前忙后,和医院的医生急眼抢救我,这是我的亲戚告诉我的,我那时还不记事。

  上小学时,是父亲把我送到学校。考初中时,是父亲用自行车把我送到四十里外的学校去考试,他再回去干活,下午再来接我。上初中要住校,他用自行车带着我的生活用品,带着被褥,还带着我,把我送到学校,我现在还觉得惊奇,一辆自行车能带这么多。 上大学了,父亲把我送到汇龙镇,送上长途汽车,就让我自己去了。在大学的四年了,父亲经常和我写信。

  我结婚了,有了女儿,父亲送来了小摇篮和母亲亲自缝做的小衣服。我们每次回去,他们就特别高兴。

  我现在回老家,只能默默地看着父亲的遗像。过年前,到我父亲的坟前,磕头,烧纸,以此寄托我们的思念。

  我经常会在梦中梦到我的父亲,他还和生前一样,他一直在我的心中。

我的父亲日志2

  这是一个很久很真实的故事,某位秀才上京赶考,却不小心遗失装有盘缠的布包,而常在河里捕鱼而生的吴老头却在路边捡到了遗失的背包。"这,这该如何是好啊。"吴老头看着这满包的书皱着眉头说道。吴老头索性也不去捕鱼,坐在原地等布包的主人来取。秀才往原路走,遇到老人"老人家,您有看到一个白色的包裹吗?"秀才小心的问道,因为他正看到老人手里的布包,正是他的布包。"你可知包里有什么?"老人摸着包慢慢说道。秀才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吗,连带包里的一颗石子也没放过。老人笑着把包还给了秀才。

  第二年,老人因病干不了活,受到了不孝的儿子不尊重的对待,一气之下离开家门,坐在山头抱着自己妻子的坟头哭泣,一位在外经商的年轻人得知老人的遭遇,把老人带回家中当做自己的父亲照顾,也许是上天的眷顾,老人管理家内,年轻人外出经商,日子越来越红火,竟也算的上富裕人家。而这位吴老头的亲生儿子却仍旧过着贫苦生活,遭到了妻子的指责。也许良心发现,他找到了自己的父亲。想将其带回家中。

  而年轻的商人却不同意,一闹之下去了衙门理论,而如今的县官就是当年丢失包裹的秀才,了解了老人的遭遇,越发觉得老人就是当年的那个好人。他对着商人和吴老头的儿子说"你们都不要跟我抢,这位老人家更是我的父亲,如果不是他,我还做不了今天的县令。"

  他当即令下处罚吴老头的儿子,提拔这位年轻的商人在自己身边做事,更是孝顺着这位"父亲"。

我的父亲日志3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姑且有一个人可以称作为高大的话,那么我想,这个人,就是为父亲。

  爸爸在我的印象中不善言表,不会罗里罗嗦,但所有的事他都了然于心,做得分毫不差。他操着一口很不正统的山东口音,说起话来脸有些闷红,像过了冬被蒸熟的沙地地瓜。他喜欢喝点烧酒,且度数越高他喝的越起劲,每次喝完酒都还可以什么事都不耽误,而且坚持回家。爸爸是从贫困年代过来的人,那一代人都节俭,且对遥远的未来有种恐惧感和紧张感,一辈子规规矩矩,扎根在土地,那里有他一辈子的情感。

  爸爸提倡我抽烟,鼓励我喝酒,他说一个老爷们这点事不会以后在社会上怎么混。于是我开始喝点度数高的白酒,直到今年回家,爸爸喝酒再也喝不过我。我也学会了抽烟,爸爸只抽旱烟,自己家种的那种,他说买的烟抽着没有劲,我也偶尔试着抽几口旱烟,可每次都呛得直咳,爸爸说我还差的很远。他给我讲小时候他给别人放牛,没有烟抽,在山上随便找点干枯的树叶卷起来一样抽,而且抽的津津有味。这就是我的爸爸!

  爸爸从不干预我要做的事,只要我能说出正当理由,他都会由着我。记得初中毕业那会,我非要出去打工,妈妈死活不让,非得让我守在家里,爸爸到很支持我,而且成功说服了妈妈。我背着行李出去打工,可干了一个星期,我就给家里打电话说受不了了,太累了要回家。妈妈当然愿意,爸爸什么也没说。回到家里晚饭我和爸爸喝了点酒,爸爸开始告诉我,如果你自己不出去经历,你永远也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而你有多大能耐。这就是我的爸爸!

  爸爸有时候挺懦弱的。在我的记忆中他没有和谁吵过架、闹红过脸,即使蛮不讲理、一喝酒就到处撒酒疯的爷爷。说到爷爷,其实他不是我爸爸的亲生父亲,在爸爸六七岁左右,奶奶领着爸爸改嫁到现在的爷爷家。爷爷一生脾气火爆,一句话不对就开口骂人,再甚者看到什么就抓什么打。据我妈妈回忆,即使在爸爸结婚以后,爷爷也经常打骂爸爸和奶奶(但爷爷对我特别好)。在我出生那一年也就是1988年,奶奶去世,留下爷爷一人让爸爸赡养。爷爷虽然年事已高,但脾气有增不减。每次喝完酒就故意和爸爸过不去,每次爸爸都一声不吱,骂的实在难听她就出去走走,躲着爷爷。有一次我实在看不过,就对爷爷大吼着说:“你不是我亲爷爷!”,爸爸听见了狠狠的抽了我一个大嘴巴,打的我耳朵里像走了电流,半天听不见声音。爷爷有一次喝完酒和邻居吵了起来,非要拿刀去砍人家,爸爸死死拉着爷爷,谁知爷爷拿起啤酒瓶就朝爸爸的头打去,妈妈见事不妙挡在爸爸前面,一啤酒瓶打在妈妈额头上,顿时血流不止。我当时都吓晕了,爸爸赶紧把妈妈送去包扎,爷爷也不闹了,回来之后,爸爸在那默默的收拾着残局。这就是我的爸爸!

  爸爸是一个善良的人,全村人都知道他是孝子,他不但对赡养爷爷毫无怨言,还收养了爷爷的哥哥,也就是我大爷爷。我大爷爷一辈子没结婚,没儿没女,老了没人管,他的亲外甥什么的都不要他。可爸爸把他接来,说起来我爷爷和他哥哥关系奇差,每天都会因为小事争吵不休,就是因为爸爸收养他和我爸爸闹了好几次矛盾,非得要把他赶走,但爸爸还是把他养到送终。下葬那天办的异常风火,爸爸说人来一辈子不容易,临走的也要风风光光。这就是我的爸爸!

  爸爸也是一个对自己特别狠的人。爸爸身上受过很多伤,放牛脚被树扎子扎穿,包都不包扎一下继续放牛。在山上伐木被树砸在树下,起来还生龙活虎。在树尖上摘松树沓从树上不小心掉下来,起来扑扑泥土又重新上树。为救一个忘年之交的孩子硬生生拖着牛车走了20多米,手被绳子勒出血,大腿被车轮碾过。但他每次都能挺过来。平时生点小病什么的从不吃药,一块生姜,一碗烧酒,然后睡一觉,第二天又精神满满。他就像一头坚韧的老黄牛,怎么打击都能健壮如初。这就是我的爸爸!

  爸爸还是一个手很巧、聪明的人。虽然他的手坚硬无比,大骨节硬生生的突出来,手指粗壮的像门前柳树的树根。但这样的手却会编筐、编笼子,还会穿盖连。每年冬天闲暇的时候总有很多人来求爸爸帮忙。在我6的那年,爸爸还发明了一个用来播种的鞋子,给种地带来不少方便,后来全村人都来我家跟爸爸学习。这就是我的爸爸!

  在那片黑土地上,他勤勤恳恳的耕耘了一辈子,他的皮肤被烤成了黝黑色。我有一次看见电视里有个非洲人就问爸爸,为什么你的皮肤像黑人一样黑,而我的却这么白呢?他开玩笑的说,因为你不是我亲生的呗!每当这个时候,妈妈总要数落爸爸几句,他憨笑。我就也撒娇似的说,爸爸,妈妈数落你,咱跟她离婚,再找个漂亮的!妈妈饶有兴致的说,要不是因为你,你以为我不跟他离呀!要是我们真离婚了,你跟谁?我想了想说,反正不跟你就是了。爸爸又傻笑……这就是我的爸爸!

  如果这世界上有一个词叫做高大的话,那这个词形容的一定是:我!的!爸爸!!

  前天给家里打电话,不知道怎么最近特别想家,也许人总有一个时候会这样。妈妈吞吞吐吐的跟我说,爸爸生病了。听到这个消息,仿佛一颗巨大的陨石砸在我的头顶,把我一下砸进十八层地狱。不可能的,爸爸一向那么健壮的。我急忙问妈妈是怎么回事。妈妈反倒说没有什么大事。我知道一定是爸爸在一旁训斥妈妈了,我都能猜到爸爸说的话,他一定一边叹气一边说:“让你别说,让你别说,你非得说,死老娘们怎么藏不住话!唉!”我一再追问下,妈妈告诉我说爸爸脊椎供血不足,总晕。我决议要回家。这时我听见爸爸大声喊着:“别听你妈瞎说,我没什么事,你不用回来!”爸爸的声音老了,老的即使那么大声我也觉得是在强撑,他越故作没事,我的心就会越疼!

  我急忙打电话问舅舅,因为那天爸爸去医院的时候是舅舅陪他去的,舅舅是决计不会骗我的。谁知紧张之余我拨错了号码,又打回到家里,这次爸爸跟我说:“你不用回来,听见没有,我真没什么事!这才走几天啊,别听你妈瞎说!”我满口答应,急忙挂断了电话。后来舅舅告诉我,爸爸确实不是什么大病,就是劳累过度,血压偏低,我也算放心了。

  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不孝,在爸爸生病的时候,我正在玩着三国杀,玩的很尽兴,一边喝着水,一边吸着烟。呵!如果不是我偶然的得知,可能他们一直都不会告诉我。可能等爸爸好了以后,还跟没事人一样,而这一切,我再也无从知晓。可能我还一辈子都以为爸爸健壮如牛呢?只是,爸爸真的老了!

  突然在一瞬间会觉得,这世界什么都不重要,真的!什么都不值得去流泪。但唯有血浓于水的亲情,唯有那个永远不需要你关心的家,一旦触及,便会泪流满面!

  我的爸爸呀!儿子真的不是好儿子,希望你快点好起来,我们不是说好年后一起去哥哥那里,看看你儿媳妇,看看我嫂子么?说好的,不准变!

  说到这我突然想起了我的哥哥,要不要把爸爸生病的事告诉他,想想还是算了,他忙!在一个,我想爸爸也是这个意思!

  希望天下所有父母都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我的父亲日志4

  夜幕降临,窗外漆黑如墨,屋里灯光微弱。不知什么时候飞来一只飞蛾,只见它时而停在灯上,时而有气无力地拍打着它那瘦小的翅膀,发出嗡嗡的声音。我静坐灯下,仰望飞蛾翩跹。小时听大人说“人走了,有时魂魄会附在小动物上到人间来看他的亲人”今晚,是您吗?我的父亲。我知道一定是您想女儿了,来看女儿来了,是么?

  十几年了,我也很想您,想着我们相处的点滴。还记得,每年到腊月二十几号,母亲就叫我到门前路边去等着您回来。我站在村头,任凭刺骨寒风刮痛我的小脸,任凭过往车辆旋起的灰沙迷失我的双眼。我依旧如巨人站在那里,痴痴的看着您归来的方向。您领着大包小包,微笑的向我走来。包里装的全是我爱吃的,水果,麦片,还有不知名的海鲜。那时的我,好高兴很自豪。

  拔起萝卜根一动,记忆的闸门,如脱缰绳的野马。我父亲年幼从兵,在部队里兢兢业业,当时任连长职位。退伍后,从普通的锅炉工做起。那熊熊烈火锻炼了他的意志,那万度的高温烤出了他的激情,他发誓不做一生的锅炉工,要做一个有所作为的人。时间见证了他的誓言,不久,就直接调到保卫科。这里不再汗流浃背,不再面临高温,相反有自己办公室,有凉爽的空调风。在这安逸的环境里,父亲从小学文凭开始自学了初中,高中,及成人大学。后来厂里又提升父亲为保卫科科长。父亲用汗水换来人生的辉煌,用才智赢来众人的称赞。人吃五谷杂粮,避免不了生病。后来父亲得了严重的风湿病,吃了许多药不见好转,厂里多次派父亲到庐山疗养,父亲温婉拒接,他心里装着的是工作,装着的是家中的妻儿老母。十几年如一日,带着病痛,废寝忘食的工作。

  父亲带病工作,我那时幼稚无知,没有一点同情反而横蛮不讲理。一次过错是我今生无法原谅自己的痛。那样腊月,父亲回家过年。虚荣心占领我的理智。我缠着父亲要钱买新衣。父亲说:今年手头紧,盖了房子,又给你们转户口。说了一大堆。我就是听不进去,倔强的我,躲在房间大声的哭了。母亲来开导,我也不听,后来母亲急了大声的吼我,还说腊时腊月哭是很不吉利的。母亲说这话也是很无奈。为了父亲的病,母亲翻山越岭挖草药,还到处求神拜佛。我也一一看在眼里。

  说到这一年,我心滴血。这年父亲49岁,在父亲临走时,母亲再三叮嘱今年9月份回来过50岁生日。父亲带着母亲的期盼一跛一拐离开了村庄。到五月中旬,我一如既往地给父亲写信,两页信纸写得满满。

  一来是向父亲回报家中近况,二来是问候父亲的身体,父亲身体的好坏时刻牵动全家人的心。还有更重要的是我向父亲认错,我已经认识到了我年前的过错。信寄出很久,却不见父亲的回音。到六月五日家中突然收到哥哥发来的电报。

  太多的回忆我在此搁笔,因为我再没有勇气写下去。您走了,我的无知没有得到您的谅解。我愧疚缠心。母亲的愿望换来的是如此凄凉。您还没有给白发老母送终,您还没有把你的三个孩子抚养成人,您还没有风风光光退休。太多的无奈。您就这样一走了之。

  今天您的女儿长大了,已为人母。现在更能体会到父母的不易。您的言传身教,女儿铭记在心。在父亲节来临之际,借文字表达我忐忑的心情。

  夜已深了,我打开窗户,看着飞蛾啪打着翅膀飞出我的视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我檫干泪,向远方挥挥手。

我的父亲日志5

  父亲已经八十多岁了,每年也就只能回家见一次;父亲已经老了,满口的牙齿也不剩几颗了,脸上的老人斑已经爬进了发梢额头;原先挺拔的身材,已经有点闲得不再了;父亲这一辈子好像都是在劳作中度过的;因为我们七兄妹就是由父亲和母亲的双肩养大的,如今大姐也将近六十岁了,父亲的身子骨不可能硬朗了,可是他依旧在忙碌。

  父亲到现在的年龄已经有了第四代人,孙子的孩子都不小了,可是他依旧要忙绿,因为他一辈子都在地里干活,也许是不愿意离开这泥土的芳香,也许离不开自己过去的故事吧;父亲和母亲都已经进入花甲之年,我想他们的爱到底是如何延生到今天儿不离不弃?这也许是一个上辈子人的传奇,也许是父母一辈子的生活方式吧。

  父亲一辈子除了打渔就是锯木板,他没有别的手艺,所以我们的家庭相对于过得比较紧吧;因为孩子多,所以吃饭的时候,不是天天能够吃饱的,大姐都没有进过学校,据说那个时候按年龄算,迟了不给进,早了不给进,最后视乎耽搁了大姐的进学校的机会;大哥读书是没有用的,据说是经常逃学,最后也没有读几年就没有读了,两个弟弟是没有读多少书的,等到弟弟读书的时候,学费基本上是由我负担的了。

  父亲还当过一个不小的芝麻官,就是生产队长,那个时候的队长可不像现在的村长这样风光,就是管管生产队生产的事儿,视乎也没有做几年,然后就开始了改革开放,分田到户,可是那个时候我们家里依旧紧吧,因为兄长结婚后已经单过了,姐姐们都出嫁了,所以父母依旧需要在地里劳作;弟弟们还小,那个时候都在读小学所以家庭负担依旧很沉重,那个时候我在读高中。

  我们家里在我记事起,就没有过过一天的好日子,因为家庭孩子众多,也没有自己的房子,所以总是借住,然后我们小时候母亲总是告诫我,不要去惹是生非,所以小时候我都是那种很本分,很守规矩的孩子,因为家穷所以总是在村里人的眼睛中活着,总是被一些小伙伴谩骂,但是又不可以反抗,大约这个时候我可能就养成了必须超越别人的习惯,所以在小学的时候,我的学习成绩总是在班上名列前茅,所以谁然生活很苦,但是终究可以有自己可以快乐的东西。

  我家一直到76年才建房子,为了建房子,父亲带着我们兄弟姐妹都过了很多年的苦日子,我记得至少有三年的时间,除了农忙,基本上都是以喝稀饭为主,到了冬天我们就喝番薯熬粥,那个时候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所以经常觉得饿,但是母亲告诉我,我们要省下粮食来建房子,所以只能这样过日子,我便没有了太多的想法,因此也就这样半饥着过日子,好在我们都没有太多的想法。其实父亲年轻的时候也是苦过来的,据说父亲很小的时候就被把给别人家当儿子,十五岁就开始自己讨生活,好像是跟着一个他的师父学锯木板,但是父亲再穷的时候,都没有忘记过他的师父,逢年过节都要买点礼品去看望师父,据说父亲年轻的时候长得很英俊,所以他也唱过戏,在戏里面是个小生,但是这些都是听村子里的人说的。父亲养育他的孩子没有靠他的锯木板的手艺,而是靠了父亲打渔的手艺,父亲打渔非常厉害,他可以听到鱼的叫声,可以知道哪里鱼多,虽然那个时候日子苦吧,但是我家还是经常有鱼吃,那也算是不错了吧;当然父亲打来的鱼更多的时候是到周边的村子去卖掉,视乎卖鱼不是投机倒把的行为,因为如果我家不卖鱼的话,不知道日子该怎么过的,母亲就是每天天一亮就去周边的村子卖鱼或者说学校卖鱼,日子苦巴巴的倒也还能过去。自从哥哥姐姐结婚之后实际上我家就陷入第二次苦难的历程,因为这个时候是改革开放了,什么东西的价钱都在大幅度的攀升,但是家里除了种地就没有别的进项;所以生活依旧显得艰辛,依旧日子不宽裕;但是父亲还得继续去打渔,去做苦工维持基本的`家庭开支,和迎来送往;还得供养我们三兄弟读书,那个时候我是一点心情都没有,因为我知道我不能再在学校里读书了,如果我继续下去,我的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就无法去学校完成学业;86年我离开了学校,走上社会,走向我为了弟妹们攒取学费的日子,因为我没有选择的权利,最终父亲也只能看着我开始养家的日子。虽然父亲非常希望我能够继续读书,但是我是男人,我必须有担当,有责任和义务,使我的弟妹可以继续他们的求学之路,所以那个时候父母很少和我说话,眼神里都写满了复杂;我只能当做没有看见。

  父亲老去了,但是他年轻的时候坚实的肩膀就是我们这个风雨飘渺的家的全部依靠,如今我们长大了,都在生儿育女,都有自己的家,可是父亲却已经不再年轻,虽然在轮廓上还可以看得见父亲年轻时候的影子,但是父亲老啦,我知道我们也会老的,自从母亲摔断腿之后,为了照顾母亲,父亲已经把有所得生命,全部寄托在母亲的身上,或许这就是父亲的爱情,也是父母相依为命的几十年的写照吧。

  父亲老了,是因为我们,他的七个孩子都长大成人了,都成家立业了,是因为他的孙子的儿子都八九岁了,父亲老啦,是因为我自己也快五十岁了,我也到了知天命之年了,可是我的孩子视乎还没有长大,虽然他们的年龄都不小了,可是他们知道他们的爷爷是如何走过这几十年的风雨吗?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写下这些文字,不知道是对父亲的歉疚还是对自己人生的忏悔,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无能还是因为自己的无力,或许是自己的平庸吧,也许都是,也许都不是。父亲,我爱你;兄弟姐妹,我爱你们。愿我们的父亲真的能够健康长寿。

我的父亲日志6

  其实,我是不敢写我的父亲母亲的,我怕我的拙笔描绘不出父母的质朴、善良,描绘不出他们伟岸的身躯,更描绘不出他们美丽的心灵。

  我是个愚笨的孩子,六岁时才对父母有清晰的记忆,都说严父慈母,可在我的记忆里母亲对我和姐姐最为严厉,所以我们都怕母亲。我的母亲经常留着短发,大大的眼睛,高高的身材,朴素的穿着,虽然岁月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但依然是一位动人的美女。相比之下,父亲的长相就要逊于母亲,父亲个子矮,身材瘦小,但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再配上他那特有的金色胡子,宛如一位得道的神仙。我曾自命不凡地想,有此父母,我是不是会成为吕洞宾式的帅气大仙,可如今看来,这都与我无缘,幸好我还是继承了点父母优良的基因___善良与真诚。

  我的父母都生长在农村,母亲不识字,父亲只上到初中,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但他们善良、真诚、热情,在他们的呵护下,我的童年像小猪仔一样满足无忧,像小鸡仔一样快乐自由。我好想时间在那时停止,可我却必须长大,因父母期盼的目光,老去的身躯,我必须快快长大,为他们撑起无风无雨的天空。

  记得小时候,我特别调皮,对父母的话总是阳奉阴违,偷摘别人家的水果,整个夏天会盯着大鸟去找小鸟,有时夏天太热,会乘父母午睡时和小伙伴们去村里的蓄水池里游泳,因此没少挨母亲的板子,父亲的谆谆告诫,我至今不会游泳也因了母亲那一顿板子。上大学的时候,第一次去学校,父母都要送我,但都被我这个男子汉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父母很少当着我的面吵架,每天有条不紊地干着农活,从来不会慌乱,他们对生活有着自己的理解和态度,只要看着自己的儿女健康快乐地成长,这就是他们唯一的追求。但凡父母吵架,我都站在母亲这边,这是我男子汉的行为标准,但姐姐却总帮着父亲。

  记得我八岁的时候,家里贫困极了,父亲外出打工工资经常被拖欠,除了父亲打工家里没有任何经济来源,我和姐姐还要上学,母亲只好拖着带病的身体去山上挖草药,姐姐也只上到初中就辍学了,父母经常说他们亏欠了姐姐。然而天无绝人之路,我们熬过了最难熬的日子。当我渐渐长大,走在新建的公路上看到母亲曾经挖草药的山坡时,我心惊肉跳,心如刀绞,那可是悬崖峭壁啊!

  父母用自己的行动述说着大爱,为人父母,偿尽人间千般苦。出门在外,经常想我亲爱的父母微笑的脸庞、亲切的声音。也常常在想拿什么回报你们,我的父亲母亲?在远方儿只能抬头望天,祝你们健康长寿……

我的父亲日志7

  我的父亲是一个平凡而又朴实的农民。而我,是一个农民的孩子。——题记

  我的父亲,一个长得并不高(虽然他长得不高,但也在我心里伟岸一阵子),甚至比我还矮了一个头,双手结茧的人。

  他的背总是挺直的,笔直地向着天空,他的脸上总是挂着微笑(他不笑的时候我没见到,因为他总是在角落里默默的哭泣。)真诚的笑。他仿佛永远都是充满了自信一般,那笑,真诚,那笑,自信。

  我从来都不敢对视他的眼睛,我从来都想不出,为什么一个笑容如此的人,我的父亲。他的眼睛会那样,时时都放着精锐的光。好像是可以洞穿一切。每一次与他对视,都会感觉秘密全无。每一次与他对视,我总有一种恐惧的感觉。

  我曾经与他度过了一个让我既快乐而又忧伤的童年,如今我看着他的满头白发,又会想起从前。他笑的时候,我总是像沐浴在阳光下一般,快乐的成长,而当他对我不笑的时候,一个目光,我便心惊胆颤。

  他一般不打人的,在我的记忆中,我被他打过一次,也许,你永远都不能想象到那种感觉。因干农活而变得粗糙的手的力量是又多大,打在身上的时候,是火辣辣的疼。而我,被打了之后,升不起一点儿恨意。

  别人青春期的时候都会出现叛逆,而我却没有,准确的说,是没有对父亲有过叛逆,因为害怕。

  他的笑容从来都是对外人而言的,在家中,我常常看见的都是因为我的一个错误而出现的冰块脸,那时我多么希望有客人来,或者我们都在外面逛街。

  当时光如流水一般逝去,当时光的痕迹变身成为他脸上的皱纹,我感觉世界也跟着苍老了。

  不知何时开始的,我发现了父亲对我的好,我开始了这样一种认为。在外人面前笑其实是在对我笑,在家里对我发怒实际上是在对自己发怒。

  我记得有一次让我感动,那是夏天快要结束,秋季快要来临的时候。核桃成熟了,而我和父亲要干什么呢?就是把他们一个个的从树上打到地面上来。而恰恰运气不好的是,树上有一个马蜂窝,而他仅看了看,便让我躲了起来。他却站在那儿,用烟熏走那窝里蜂,那是我第一次,觉得他傻。

  后来的我觉得,我错了,那次他对我妈说了这么一句。“我活了几十年了,死了没关系,而孩子还小。”

  我!其实已经不小了。

  我的父亲,如今在远方打工挣钱,为我读书,我呢?却在这远方心痛着。

  一个白发已生的背影,在夕阳中,狭长的影儿,我的父亲,是个农民。

我的父亲日志8

  四月初的老家,已是很温暖。阳光笼罩的山坳,弥漫着淡蓝的雾霭;地表已经解冻,土地重又泛出黑色;黄色枯草下面有白色的珍珠鼓动,是融化的雪水漫出;草的根部,有稚嫩的绿色隐现;只是在长青松罩护的阴影里,有小块的雪,等待融化;空气中散发着泥土夹杂枯草的香味;远处田里,有早耕的人和牛。这一切安详,温暖。

  每年的清明,我都会回到这里,回到这里已无人驻留的老家,回到这里父亲长眠的地方。

  (一)

  和千百万那个时代的父亲一样,我的父亲出生在解放前,长在解放后。爷爷是普通的农民,只是七个孩子让家更穷。父亲是家中老大,是家中唯一读书,直到师范毕业的。变故应该是在奶奶死后。连续三年的自然灾害,树皮都被扒光了,奶奶把杏仁放在铁锅里炒,中毒了。其他人吃的少,没死掉,奶奶死了。疼爱父亲的奶奶死了,贫困中这一丝温暖也没了。父亲悲恸欲绝,本来孱弱的身体染上了肺结核,这个时候父亲应该是20多岁。这个病后来转成慢性气管炎,伴随了父亲一辈子,让父亲到死都没有均匀地喘过气,让父亲只能以半口气支撑着四个孩子的家。夏天还好,到了冬天,这个病是要命的。每天的早晨我都是在父亲猛烈的咳嗽中醒来,要咳到半个多小时才能平息,父亲蹲下咳嗽的地方,是一大堆泛着白沫的痰。父亲一来八三的身高,弯成不到一来八。而到了晚上,是同样的连绵不绝的咳和喘息。畅通的呼吸成了父亲最奢侈的东西。

  父亲和母亲结婚了。母亲是父亲在城里住院时医院里的护士。结婚后,赶上六二年精简下放,母亲随父亲来到村里。母亲自私,不能与没了奶奶,带着六个孩子的爷爷一大家子相处。加上姐姐,哥哥的陆续降生,父亲不得不独自立家。父亲当时已在乡里的中学教书,在另一个村子。房子用乡里建中学剩下的破砖头,捡来盖的,地方是在最山根的地方平出的一块山坡。虽然一开始就是破旧,但必竟可以遮风挡雨了。我从出生到16岁都在那里长大,直到我到县城读高中。那里是我16年朝夕相伴的地方,是16年有父亲在身边的地方,是父亲到死也未曾离开的地方。那是破烂的小屋,那里有我爬过的山,有我喝过的水,那里有绿草漫径的小路,有白雪铺盖的屋顶,那里有夕阳下的炊烟,有父亲手扶院门,望子早归身影……

  (二)

  有父亲的童年是快乐的。虽然家里穷得连玉米面也珍贵,但山上的野果,野菜足以充饥。几个孩子快乐地疯玩,直到太阳西转,我们便会站在窗台上,扒着窗户,望着院门的小路,等着父亲下班回来。等得急了,便会跑出院门,顺着小路,望向每个父亲可能出现的拐角。当父亲弯曲高大的身影出现,我们便飞奔过去,而父亲手里总会有几颗冰棍,一些砂果,用手绢兜着…… 若干年后,当我发烧躺在床上,我想起了这个场景,想到了儿时的我站在窗台上望爸爸回来,泪水滚滚而出。儿子好奇地说:”爸爸哭了!”

  冬天,夜晚是我们最幸福的时候。屋外凛冽的北风裹着雪渣坠落,屋内烧烫的热炕把屋子蒸得暖暖的,从灶台里铲出发红的火炭放在火盆里,火盆里埋下些土豆或地瓜,我们围坐在一起,父亲会一个接一个地讲故事给我们听。父亲会讲故事,每天都有新故事,不会重样。父亲的故事伴着烤熟土豆和地瓜的香味,充满了我童年的记忆。那是记忆中,童年最最幸福的时光,贫穷中的简单幸福。

  小的时候,我身体不好,冬天会整夜咳嗽,需要到医院打青霉素和链霉素。记得都是在晚上,在东北冬季寒冷而漆黑的晚上,我伏在父亲的后背上,听着父亲气管里因为痰吐不出来而发出的风箱般的“呼呼”声,摸到医院。冷而黑的冬夜,父亲的脊背瘦弱,但足够温暖。父亲的脊背,是父亲一生中我唯一触碰过的地方,而那些夜晚也是我一生中和父亲唯一身体接触的时候。

  (三)

  父亲身体不好。家中最窘迫的事情是担水和打柴。农村中家家有手压井,我们家没有,不是打不出水,而是没钱,打不起井。一缸水要挑四担才满,要到山坡上中学里去打水。每当看着父亲担着水从山坡上摇晃下来,我和哥哥便跑过去,使劲往上提着提不动的水桶。后来,就跟着父亲一起去。小的时候,是父亲担,我和哥哥把水从井里压满在桶里。后来我们渐渐接替了这个工作。到了冬天,水井会冻上,我们要带壶热水上去,但有时并不能把水引上来,我和哥哥要再烧水,带上去再引。一缸水要担上半天。其实更要命的是那是我读书的中学,已经滋生出的自尊心让那时的我痛苦不堪。怕遇见同学,担水都在夜深人少的时候。从跟着父亲圧井水到担水,这一直持续到我大学毕业。那个时候,孩子们都已上学在外,而父亲也更老更弱了,担水便成了我们最大的担心。因而每次回来,我们都会把水缸和能装水的器具都装满。

  东北的冬天极寒,要提前准备出足够的柴禾,以便在冬天来时”烧炕”以抵御严寒。因而秋天打柴便是另一件大事。由于户口在另一个村,我家的”山”也在另一个村。之前,在这个时候,爷爷和二叔会过来帮忙。后来,二叔叁军了,爷爷也不再过来。父亲又买了两把镰刀,一个把给哥哥,一把给我。灌上几瓶”点滴”瓶子热水,几个馒头,镰刀,磨石和绳子,早上出发,晚上回来。这样要几天时间,要割到将近三百捆才可以。父亲虽然身体不好,但很稳,高大的身体弯着,不紧不慢。虽然有时咳嗽袭来,要喘上一大阵,但每天下来,父亲割的总是很多。他知道我们还小,带上我们,我想父亲心里会踏实,因为无助。后来,父亲实在割不动了,我们只好想办法买柴禾。即使是大学时,每到寒假,我仍会去山上刨足够的”树根”来补充家用。因而每次回到学校的最初几周,我都会尽量把手放在裤兜里,因为手上都是刮破的血痕。

  直到今天,记忆中,打柴的山路,怎么也走不到头,那路中间的小河,河水漫过我的膝盖……

  (四)

  姐姐念了大学,我们几个也在念书。家里越发困难。父亲是老师,母亲和几个孩子都是农村里的非农业户口,没有地。吃穿用度都靠父亲一个人的工资。没有办法,母亲一个人回城里打工。父亲要一手当爹一手当妈。每天下班,点起灶火,我们在下边添柴,父亲一脚在地,一脚踩在灶台上,在锅里”刮煎饼”。天气不好的时候,浓烟倒灌,裏着白色的蒸汽顺着屋门扑出,父亲手拿铲子,也踉跄着钻出,蹲在地上猛烈地咳……最困难的时候,一棵白菜,10个鸡蛋过一个月,白菜切下两刀,可以一锅菜汤,一个鸡蛋,一锅鸡蛋汤。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年多,母亲回来了,城里打工也无法持续。

  有一年冬天,哥哥病了,高烧不退,哥哥死活不去医院。父亲犹豫着走出家门,过了很久回来,从棉衣兜里摸索着拿出手绢,里面包着一个雪花梨。那是晚上,我躲在被子里,忍着哭。我不知道,父亲是怎样张口,怎样犹豫从商店里买回一个梨,这有着一个父亲怎样的无奈和不堪。爱和尊严竟如此两端!父亲咳嗽,山楂罐头可以止咳。每次咳到起不来,才允许买一桶山楂罐头,每次咳嗽,只吃两个,要吃很多天。多年以后。当我们可以让父亲吃够时,他也经吃不下去了。

  父亲该是健谈的人。是学校讲课的老师,是小时候给我们讲故事的人。只是随着我们的长大和母亲的埋怨,以及越来越窘迫的生活而变得沉默。但父亲从无抱怨。不是乐观的坚强,而是对生活无望的坚持,为家,为我们。这是千千万万中国父亲的缩影:无望的坚持。生命中从未有过开心,终日劳苦,却不知哪里是头,何时是解脫。从没有和父亲有过正式的父子的交流,在父亲活着的时候。我是多羡慕一个长大成人的儿子,能与父亲推心置腹,甚至对父亲指手画脚!

  (五)

  姐姐上大学,哥哥和二姐复读,我上高中。学费成了父亲肩上最大的重压。借钱成了父亲唯一的办法。每到过完年,父亲总是犹豫着,一拖再拖走出家门,去借钱,没有仼何承诺的借钱。去久不登门的亲戚家,去从未见过面的亲戚家。穷人借钱! 我至今记得,作为校长的父亲因为把困难补助定给自已,而默默忍受同事的辱骂。高中住校,伙食费每月25元。三年来我是唯一一个总不按时交费的学生,我只是想让父亲晚点承受这个压力,哪怕一天。大学时,每到开学,父亲会把我叫到里屋说,”这有400元”。

  我上大学了。父亲很自豪,也开始依赖我们了,老了,无可奈何地老了。也越发瘦弱了,路走得也越发慢了。不远的路要停几次,以吸进更多的氧气。每次放假回来,由于没有电话,也就不知道哪天到家。因而,那几天,父亲都会去村前的公路上接,从早到晚。每有从县城来的车过来,都会喘着气急着赶过去。可能要几天才会看到我的车过来。没有什么话,但脸上是少有的高兴。到了家里,又急急出门,到街上买肉。整个假期是都是父亲开心的日子。有长大的儿子在身边,我想父亲有了依靠。而要开学的时候,就成了最难的日子。日子临近,母亲一直在抱怨,什么吃的都没做,而父亲则越来越沉默。终于要走了,父亲和母亲一起送。母亲六神无主,父亲手撑着腰,站在那里,沉默地看着我上车,脊背弓着,但仍然高大。而车上的我,忍着忍不住的泪水。

  参加工作后,第一个月的工资,我留下够生活的,全部寄回家里。我只是想让父亲知道,可以不需要借钱了,只是想让父亲不再为生活为难。我想那一年父亲是开心的。但只是一年!

  (六)

  父亲走了。那年,我刚工作一年多,父亲还差一年退休。

  早上到了办公室,接到母亲电话说“你爸不行了”,就断了。家中没电话,母亲是到村委会打的电话。心中想着出事了,我没有打电话回村里,因为我希望那只是“不行了”。辗转赶到家里,已是第二天上午。父亲已经躺在门板上,头部朝西。东北的一月份,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本已千窗百孔的房子四门大开,刺骨的冷风横贯而入。母亲围着被在炕上,哥哥在,两个姐姐正从南方往回赶,单位的同事陆续过来,已有花圈立在屋外。丧事是按最简单的方式办的。火化前,二姑夫把我们几个叫过来:“最后一面了”。我们围过去,父亲静静地躺在那里,表情不难看,应该是好看。一辈子的劳苦,一辈子的无助终于可以放下;孩子们都已成人,一切挂念和担心,终于可以放手;无需再为喘平一口气而挣扎,无需再经受世间的一切艰难。今后,可以开心,可以笑,可以高淡阔论,可以意气风发……那一刻,没有泪水,我没有哭。

  父亲死于心衰。97年的全球肺结核大复发,父亲没能躲过。那是在春节的假期里,当我追出院门追问父亲怎么了,当父亲说晚上值班,咳痰咳出血时,血已经止不住了,泛着白沫的鲜血吐满了村里卫生所的痰盂。在城里的医院只住了三个月,父亲出院了。出院时,父亲兴高采烈,可以回到从未远离过的家了,这次离开的时间太长了,是父亲生命中唯一的一次。这次咳血是要命的。大量的失血使父亲心脏更加衰弱。出院后,父亲也就上不了班了,大多时间坐在炕上最热的地方,搓着又肿又凉的脚。四个孩子都在外地。

  父亲去世的前三天,身体和精神都特别好。不顾母亲的拦阻,去了城里。在公共浴池洗了澡,去了所有亲戚的家,包括多年未见的亲戚。回来后,父亲得了重感冒。不行的时候,己是深夜。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握着母亲的手去了,没留下一句话。孩子们都不在身边。母亲是守了一个晚上,天亮到村委会打的电话给我。我不知道那十分钟里,心跳渐慌的父亲有多惊恐,有多无助,有多孤独,不知道那一刻的父亲有多少牵挂,有多少遗憾,是否会有欣慰,会有解脫……

  父亲走了。

  父亲离开我们已经17年了。这17年中,我们四个姐弟都已成家,都有了自已的孩子。每年七月十五,我和妻会烧纸给父亲。儿子小的时候,望着红色的火苗会问:“为什么要烧纸啊?”我告诉他:“爷爷爱吃山楂罐头,烧些钱给爷爷买山楂罐头吃。”“那爷爷是谁呢?”,看着腾起的纸灰,我告诉儿子:“爷爷是爸爸的爸爸,如果活着,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疼你的人!”

  ……

  坟莹上,荒草已除,新土已经盖在坟上。我和儿子一起把一个大的土块铲起,压在了坟头的黄纸上,妻把糕点和一瓶山楂罐头放在坟前,我扶着铁锨,抬起头。这一刻,阳光正暖,有风从眼角吹过!

我的父亲日志9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想写一篇文章给我父亲,不知道是父亲不在年轻,已经没有了昔日的朝气,还是因为我已经长大懂得父亲的辛酸。

  说实话父亲小时候在我脑中的印象并不是很多,唯一记得清楚的就是我妈妈每次打我的 时候爸爸都会出来护着我,虽然他护着并没有什么多大的用处,最后爸爸还是会而我一起被体罚。也可能就是这个原因导致以后我好多事情都是和我爸爸一个阵营的,毕竟患难见真情。导致父亲在我记忆中没有印象的原因可能还有一点就是,爸爸小时候几乎都不怎么关注我,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这个不关心到什么程度呢,就是不管你优秀与否,爸爸都不露声色,好像这个事完全和他不一样似的。这个就和我妈妈有很大的不同了,我妈妈担心我吃饭,睡觉,穿衣服等,反正就没有我妈妈不关心的。所有因为这个我小时候对我妈妈的记忆比较多。

  小学的时候因为家里的原因和自己的不听话导致爸爸妈妈一个必须在家里守着我学习,最后决定爸爸外出打工,妈妈看家。那那时候的我任性到那种程度呢,就是坏事没有我不敢干的,比如去别人家看电视我敢把别人的床给烧了,在比如我觉得在砍油菜花特别有武侠的感觉,我可以把别人田里的油菜花给削了等。因为这些我和爸爸就分居两地,所以交流更加少了,但是让我郁闷的是就算这些坏事传到爸爸耳朵里他也不会骂我。所以那时的我不奢求爸爸能够溺爱我,那怕是骂我一顿也好啊。

  中学的时候,爸爸回家了。因为爷爷奶奶都瘫痪需要人照顾,所以就决定回家做一些小生意能够养家糊口就可以。不过那时我已经去县里读书了,一个月才回一趟家里,交流也不是很多。不过有一点值得肯定的是虽然我家里情况不是很好,但是我的零花钱还比较多,其他孩子有的东西,我一般都会有。只是那时的我不会思考好多,总觉得这是父母应该给的。直到后来家里买了一辆摩托车,我坐在爸爸后面,我发现了父亲头上的白头发,在回想比我爸爸大的伯伯都没有这么多的白头发。我突然感觉到心很痛感觉被什么揪住一样,我开始关注爸爸的日常,我发现爸爸舍不得吃什么,但是到我这里的时候就变得很大方,发现爸爸的衣服都是旧衣服,但每次我说要买衣服的时候永远都只会听到买、买、买。那时我突然觉悟原来爸爸不是不爱我,而是把爱藏在心里,不善于表达。

  长大后,我的大学是远方。爸爸送我去学校,第一次出远门穿着妈妈买的新鞋子,在上车的时候爸爸突然说“我去把鞋子擦一下油,这样显得新一些,不会丢人”。听到爸爸这么说,真的感觉自己好无能为力要是自己有钱了,直接可以带爸爸去买一双新的,何必这样呢。而且爸爸以前从没有给鞋子擦油过,这次肯定是觉得去学校会见到孩子的同学,他们肯定有富裕家庭,要是自己太差的话,给儿子丢脸了。其实爸爸大可不必这样想的,您把所有一切都给我了,那我也不会在乎您差不差,我都会骄傲的和别人介绍这是我爸爸,因为在儿子心中你就是一个大英雄。不过那时我心里暗暗发誓我一定要尽快成才,要成为爸妈的依靠,要让他们感到自豪。

  大学期间我一直朝着我自己的目标前进,确实也成为了爸爸的依靠。现在看着爸爸介绍我都是一脸自豪的样子,感觉好像在说“看到没,这是我的儿子”。现在在和爸爸聊天我发现爸爸真的可能累了,觉得可以把这些事交给儿子了。每次和爸爸商量一些事的时候,爸爸都会说“你自己看着办吧,现在你读书比我多,见识比我多,你自己可以拿主意的“。虽然以前也是漠不关心现在依旧还是漠不关心但是我心里却很开心,因为我终于可以把爸爸肩上的担子接过来,这样虽然我会累一些,但是最起码爸爸可以快快一些。

  龙应台有一句这样的话:“所谓父母子女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所以每次开学我送爸妈外出打工时望着他们的背影我都特别心酸,好像在他们的背影上我看到了岁月在他们身上留下的伤痕,所以每次我都会多看几眼,因为接下来的每一眼都是我爸妈最年轻的时候。爸妈把我们养大,我们陪着爸妈变老,只是我希望我能让时光慢点、慢点、在慢点。

我的父亲日志10

  早就想写关于父亲的文章了,但总是不知道该从那写起。上学时,已记不清是小学还是中学,学过朱自清关于父亲的文章,从里面朦胧感觉到父亲高大的身影,但那时还是无法真正体会父亲的情感。在当了父亲后才真正意义上理解父亲了。可能永远也无法深刻理解母爱,因为我永远做不了母亲。所以客观的说用我的笔来记忆父亲要比记忆母亲准确一些。

  父亲在我脑海里留下最早的记忆,是开学了大姐她们一群去上学,现在记不清她是刚开始上学,还是已上了几年了。我闹着也想去,她们不想领就先跑了,父亲抱着我去追赶大姐她们,父亲跑着我哭着,哭声伴随父亲的跑动的步伐被颤的啊——啊——啊的。在离家不远处就追上大姐她们了,我跟大姐她们一起去了学校。但伴随着我的追忆我此刻也不太确定这是不是真实的就是最早的,因为我又想起了关于父亲在我印象里最血气方刚的那一幕,好象也挺早,现在已搞不清那个是最早的了。记得好象是在我们生产队的会议室门上贴了个大字报,现在安时间来推好象文革刚过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是传说中的“大字报”父亲在一群人的拥簇下撒了一小块,好象和他相关,就怒气冲冲去找人理论,在一个屋子里一大群人,下面我记得不是太清了,反正是动了手。后来天晚了,我在大场上和队里的孩子疯,好象还有一堆火,也在烤火,听大人在谈论有关父亲的言论,现在记不清是好的还是坏的了,当时不知道去担心,只是感觉到有点的冷。上面提到的会议室和大场是当时公社时期特有的,80后的人就会不太懂。这些可能就是我对父亲最早的记忆了,当然还有一些零星的记忆比如父亲带我时,中午在家吃的大多是糖泡馍馍,就是把馍馍揪的一块块的,撒些糖,再用开水一冲;记忆中母亲做饭时,父亲总是架火,最早是烧柴,后来开始烧煤了,锅洞里火红红的,照的脸烫烫的、暧暧的,好象做的饭全是老面条。此刻感觉我的童年好象就是这样,一家人做了一顿老面条,汤卤子是豆角和鸡蛋,豆角切成丁。也许我的童年就是一碗老面条(打卤面)。

  也记得一些当时不能理解父亲的事,记忆最深刻的一次是,好象那时已上小学了。提前好多天就说好了,“八一”那天母亲带我和大姐还有表哥一起去焉耆县城。还约了一个特别要好的姨姨也是带着孩子一起去。那时焉耆县城在我的意识形态里就是整个世界,就是天堂,比现在北京在我心目中的地位还要高需多。我想如今再也找不到一个能超越儿时焉耆县城在我心目中的地位的城市。去县城对那时的我来说也是一件很重大的事,我成天办着手指头数着那天的到来,其实真的幸福是期盼的过程,盼的过程中总是给予想要的一个祈望,而这个祈望往往要比现实高,真的盼到了,幸福感就开始在消失了。幸福不是因为你有什么,而是因为你感觉到有什么。这可得唯心唯物来解释,这里我就不跑题了。去焉耆县城得起大早。“八一”那天母亲让姐叫我,可能我半天没有醒,姐就强拉我坐起问“快起来,焉耆你去不去了”,我没有真醒就稀里糊涂说“不去”。等我惊醒,母亲他们已出发了,我大哭。父亲告诉我快去姨姨家追,可能还来的及。我便光着脚,嚎哭着追到姨姨家,母亲她们还没有走。但好象因为母亲真以为我不去,没有给我洗裤子。要是洗了搭到自行车把上,到了县城就干了,可以穿了,现在洗来不及了,母亲是比较爱干净的。我当时跳着哭,闹着一定要去。现在每每看到女儿眺着哭时总是想到当时的我,我就不生她气了。母亲当时很气愤,狠狠的扇了我耳光,很埋怨了父亲不应让我追,说搞得丢人显眼的,最终没有带我去。后面我哭闹着回了家,我好象一直在哭着,我站在我家缝纫机和大立柜之间,父亲突然上来用了全身力气很很的抽了我几耳光说“我再叫你哭”。当时我真的被打的傻子,懵了。现在想想父亲当时很大一部分是冲着母亲的。平静后我和小妹在屋后戈壁滩的一坛红柳后面静静的坐着,那天不知道天气到底如何,但我记忆里天是灰朦朦的。后来表哥用自行车带着姐姐回来取忘记的东西,从我俩身边过时,姐还说一句“都是因为他搞成这样”,我和小妹就那样坐了一上午。我写这一小段流了泪,不是因为父母打我,是因为我写时又记起了那灰朦朦的天,心灵的那种孤独感,其实那天的晚上我就不记恨父母打我了,乐着吃母亲带回来的好吃的,那天母亲买了好些好吃的,听着表哥说他们所看到的。但那次是第一次让我知道心灵的孤独和人生的无奈。这可能也是每次女儿气的我想打她时,但最终还是往手的原因。我原本不想写上面这段文字,但想想只是一种记忆,写了才会真实,才会有意义。母亲看了也许会说“只记得他们不好的,怎么不记的好的”。其实说说一些事,只是记得而已。父母对我们那种的感情,只有当我做了父亲一两年后才真正的体会到的。说真的我现在已做不到去埋怨父母什么了,有的只是思念。我年青时还以为自己是个浪子型的,到现在才知道自己永远都是一个恋窝的小鸟。

  我还记得父亲最帅的时候,那是一个中午,应该是一个星期六吧。反正特轻松,那时一个星期只休一天半。按现在休两天来说,一个星期最幸福是应该是星期五,因为马上就要休息两天了,想干什么都可以。下来是星期六了,可以无忧无虑的玩,反正明天还有一天。下来是星期天,可以玩一天,但总是在想,唉,明天又要上班了。最难受是星期一,又上班了还得干五天。所以说那时的星期六中午就是一周最幸福的时刻。我躺在床上,用手捂着眼看屋顶上漏下来的阳光,光线是一条道,在光道上有无数的小东西在飘,那天阳光很好。父亲穿了一件新的白衬衣,在窗前用锁边机帮母亲锁边,母亲在我旁边的床上烫衣服,生产队的一个民族妇女要做衣服还是等着要取衣服,反正是求父母帮她做什么,闲聊着说“老哥长的好看”,母亲笑着说“你是不是用着老哥了就夸他”。这些都是她们的玩笑话,但我真的仔细端详了父亲觉的就是挺帅的,我现在想来,那天的父亲在我印象里最帅的时候。

  第一次觉的父亲有些老迈了,那是十年前了。记得那是高考完,我和母亲正在地里割草。父亲推着自行车过来低声说“考上了”,看起来显得挺平静的又问了一些我专业之类的事。但我可以感觉的到父亲的心跳比我要快的多。看着父亲远去的背景,我想起了‘老骥伏枥’这个词来。再后来我找工作,结婚生子,爱人调动,买房置家这些大一点的事父亲听到后都很激动,只是越来越不加掩饰很直白的表露出来。记忆中,有一个民族人买了我家的羊,因是父亲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只是打了个三千块的白条就把羊赶走了,一晃好几年都没有还。突然有一天母亲听到这小子犯了事,公安要抓他,他马上要搬家,想把所有的东西转移。眼看三千元就打水漂了,母亲又得知这个小子把一部份东西转移到他姐那里了,于是父母和我就在黑夜到了他姐家。这小子只剩一个冰箱了,父母决定把冰箱拉回去,有东西在不怕他跑了,俗语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我们拉了一个车,一起把冰箱抬到车上。当然他们家亲戚一再的阻拦,但我们还是装上了车,毕竟他们理亏。在回家的路上父亲又在前面‘老骥伏枥’,说真的我当时有些不理解父母,为什么不理解这里就不说了,因为我现在想想都不理解自己为什么当时有那种想法。那天月亮很大,父母和我辛苦的把冰箱拉了回来,实事证明我父母是对的,到现在那小子也没有还钱。现在我还能想起那个夜晚有点老迈的父亲,不让我拉车,因我脚受过伤,他拉着车,迈着坚定的步子,拉着血汗回家。

  只有身为人父后,我从心里切切的感觉到,父母对我们那种含嘴里怕化了,放在手心怕摔着的感觉。如今为了生活我一直是四处奔波,有时想我要是在家种地多好呀,这样就可以照顾父母。我从工作、安家到现在,父母一直在为我操心,想来惭愧。如果有人问父亲是什么?父亲是座大山。痛苦时,可依着放声的哭。开心时,可以爬上山梁开怀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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