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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那年的散文

时间:2022-04-09 03:58:57 高一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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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那年的散文

  当我长到这个年龄的时候,每每回忆往事,我都觉得过往最艰苦的一年就是念初三的那年,最最艰苦的是高一那年。

高一那年的散文

  正如刚入大学校园时我连大学需不需要上课都不知道一样,在高一军训的那几天里,我一直对高中课程紧不紧、需不需要上课一无所知。这当然不是夸张,因为我初中是在一个十分封闭的镇子念的。自己目光很狭隘,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以为我们在初中就已经把知识学完了。另一方面,初三老师在中考前总是告诉我们高中有多么轻松,其境况与高三老师诳我们说大学有多么轻松差不多。这在很大程度上也造成了我对高中的误解。

  高一的时候,我和永明,闻磊在校外合租的房子。我们的家离得很近,开学之前就已经商量好开学后自己做饭,很显然,做这个决定的时候我们都不知道高中课程有那么紧。军训那个星期,我们基本没有作业,所以在空闲时间,我们把锅碗瓢勺油烟柴米都买齐了,记得当时也不怎么贵,一共花了两百多块钱。当时的很多细节现在都记不得了,只是有一件事令我至今记忆犹新,那就是在买碗和洗菜盆的时候,为了五毛八毛的折扣而与零卖店的大嫂讨价还价到口干舌燥。

  高中的第一个星期,课程也很松,主要的任务就是认识新老师。在这种宽松的环境下,我们一天三餐都是回自己租的房子做饭的。诸多情况之中,最困难的是做早饭,因为早读七点就开始,而刚开始的几天我们早上还有烧个菜的习惯,所以为了能够准时赶到教室,我们就得在五点半起床做饭。这在任何时候都是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当然了,这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所以后来我们就不再烧菜了。

  我清楚地记得,第一次打破常规做这种尝试的是闻磊,那天他给我们蒸了一大块儿冬瓜。其实这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冬瓜就是冬瓜,无论是炒还是蒸或者炸,它都还是冬瓜味儿。那次蒸的冬瓜用油盐酱醋拌过之后味道还不错,只是煮的米汤有一股浓浓的冬瓜味儿着实让人觉得怪怪的。很多事情就是这样,不怕做不到,就怕想不到,自此之后,我们分别吃过蒸的辣椒,蒸的豆芽和西红柿等多种菜肴,与此同时,也喝了不少与之气味相对应的米汤。

  中午我们做的饭就比较单调,在我印象中,我们中午好象都是做面条吃,其变化范围撑死也就在煮面条,蒸面条和凉面条,杂面条之内。也就是在那个时候长时间的做面条,导致了我妈现在都说我做的面条比她做的好吃,毕竟熟能生巧啊。那个时候夜自习在九点半就结束了,这意味着我们晚上有一个半小时的自由支配时间,出于多种原因,我们总会在晚上煮点米汤喝,而且由于没有蒸冬瓜或者其他蔬菜,我们晚上喝的米汤是很长一个时间里有最正宗米味儿的米汤,我们都很珍惜。总的来说,最初的那一个星期,除了做的饭比较难吃之外,我们过得还是比较幸福的。

  高中的时候,正常情况是一星期上六天课,少数情况下上六天半。第一个星期的星期六下午,我们没有上课,因为那会疯狂英语李阳的徒弟在我们学校办了一个大型的宣传活动。当时的说法是,为了帮助xx学子突破英语的瓶颈,李阳疯狂英语特来讲授英语解题技巧。面对别人的好心好意,我们学校也作出了很热情的回应,当时出动了全部高一新生席地坐在操场上参加那个活动。在那个活动差不多还有二十分钟就要结束的时候,大部分人已经知道那就是一个卖书会。后来我们也知道了,这个活动好象每年都会有,而且形式大同小异——先是主讲人讲几个感人的故事,把大家说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然后主讲人举几个成绩不好的同学买过李阳疯狂英语丛书之后考上重点大学的例子,其基本套路和我们乡下电视台播的胃药广告的内容差不多。整个活动的压轴大戏是,在卖书会的结尾,主讲人会蛊惑几个买了书的人去感谢父母感谢老师,而且还立志将来要怎样怎样,整个过程哭哭啼啼,和星光大道年度总冠军所做的获奖感言特别相似。其实我当时对学校领导很同情,你看,一个翻来覆去就那么几招的宣讲会,每次活动之间唯一的变动也就是主讲人是李阳本人,或李阳大弟子二弟子之间的差别,让领导年年去听,也够折磨他们的了。

  那个卖书活动结束之后,我和永明,闻磊就一起去南师范玩,那时大概已经五点半了。南师范是我们县城里的一所普通高中,但是那个学校一般自称重点高中,学校以景色优美,操场大和女生多而被其他学校的男生所熟知。南师范真正的名字是田家炳实验中学,我们这里所有的人都称呼它为南师范,我听别人告诉我田家炳实验中学曾是我们县里的一所师范学校以前,就有过类似的猜测,自然也是正确的。

  就我个人而言,我与南师范还是有不少缘分的,比较正面的是,我的体育测试,中考,学业水平测试以及高考都是在那里考的——这是那些年我所有重要的大型考试。当然了,还有一些瓜葛不好意思说出来,比如我在他们那个挂了禁止垂钓木牌的金鱼池里钓过鱼,还践踏过他们的草坪等等。

  我们学校和南师范之间有四五里路的距离,在我们上高一的时候,县城还没有公交车,所以我们走着去花了不少时间,到达那里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可见,我们去并不是为了看他们学校的景色和女生,当然了,也没有到他们操场跑两圈的打算。在刚上高中那会,很多人都有特别想念初中同学的感受,比较严重的甚至因此对高中同学产生了排斥。我们三个当时去南师范的原因好像就是去找初中同学玩,现在看来,这个说法当然是很牵强的,因为那次我们连一个同学也没遇见。

  那时的我们,对高中的一切都十分好奇,有一件事现在说出来都觉得特别脸红——我们那天在他们学校玩了一圈,也就是假山也爬过了,草坪也践踏了之后,我们居然跑到教学楼听了两个多小时的英语课。那是给高三补习的英语课,以我们的水平,可以说是一点也听不懂。重点在于,老师讲习题的时候,我们也私下参与其中了。众所周知,英语习题中大面积是选择题,在老师公布一个选择题答案之前,我们都很郑重的低声说出自己心里的答案,每当自己的答案是正确的时候,心里都会美好一阵儿。然而,实话实说,虽然我煞有介事,但是我真的是全猜的,而且那会儿的正确率都低于四分之一。

  我们听完英语课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我们一度认为应该在南师范玩一夜,或者半夜——后半夜在他们草坪上睡觉。但是后来担心他们校警会把我们当成流氓赶出去,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在回去的路上,我们走得很悠闲。十点以后,大街上特别清静,卖冰糖葫芦的大都已经收摊,只有某几个超市门前昏暗灯光下的扩音器在不断地吆喝——烧烤甘蔗,一元一支。让人听了颇为头疼。高中毕业后很少去过县城了,最近去了一次,听说烧烤甘蔗已经涨到两元一支了,我对此大为诧异。

  由于在大街上逛了好几圈,花了不少时间,我们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也就是在那次,我们知道了原来房东会在晚上十点半锁大门。对于半夜被锁门外这件事,我们真的是束手无策。因为我们知道那个时候房东肯定已经睡觉了,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于是我们又到附近溜达了一会儿,现在回想那夜的事,有一件特别让人不解——半夜十一点,居然还有一个卖麻辣烫的没有收摊。而恰好那晚我们还没有吃饭,于是就一人吃了一碗麻辣烫,说实话,那天吃的,味道真不怎么样。吃过饭之后,我们还是把房东叫起来开门了。

  第二天醒来已经十点多了,因为班主任在过去的一个星期里每天都在强调只给我们周末一天时间让我们把从初中带来的坏习惯全都改掉,其中自然也包括奇装异服和奇怪的发型,而且班主任言辞之间还有不少威胁恐吓的意思,所以我打算把头发给剪了。现在想想,那时候真的很幼稚,不仅会留奇怪的发型,还会有很多奇怪的想法和做法。比如说在我小的时候,每当看到古装剧里漂亮的女主角因为某种原因而死了的时候,都会特别的伤心。随着剧情的发展,男主角在大街上遇到了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或者疯疯癫癫的白须老人,然后男主角跟着老人学了盖世神功或者得了黑玉断续膏、十香软筋散之类的神药,最后用神功或者奇药把女主角救活。当然了,这时候我就会转悲为喜,十分兴奋。

  然而,假如现在我再看到这样情节的电视剧,我的心情变化很可能就会和小时候相反,因为那时候真的太幼稚了。在几年以前,有很多做法也特别奇怪,比如初中的时候,经常会在冬天用凉水洗头,而且每当食堂老板娘问我这样冷不冷的时候,我还口口声声说不冷,尽管当时没来得及干的头发已经结了冰。现在当然不会再有那时那么傻了,这不是说,我现在再用冷水在冬天洗头,而恰好又有老板娘问我冷不冷的时候,我会回答说冷。而是说,我很可能不会再在冬天用凉水洗头了,就算看起来不再英俊潇洒也没什么。

  在一个普普通通的理发店剪过头发之后就进入了一个如同噩梦一般的循环之中了。在我的印象中,高中的第二个`星期,课程就急剧加紧了,这就意味着,为了挤出更多的时间温习功课或者做习题,我们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悠闲的买菜买面条了。很显然,我们和卖空心菜的大婶儿讨价还价的时间也不得不被大大压缩。就买菜这件事而言,这对我们当然是不利的,在这这种情况下,我们往往会依据具体状况,采取相应的措施。比如说,在我们感到卖葱的老伯所要的价钱明显不靠谱而我们又没有时间和他讨价还价的时候,可能就会趁他给别人称菜的机会,多拿他两根葱。现在说起这些事,总觉得不太光荣,不过在当时,还真没什么顾虑,这只是一种菜场的习俗,没有太多复杂的意义。在和卖菜的大叔大婶儿较量的过程中,并不总是我们占上风。记得在我们附近的一个菜市场,一个老奶奶和一个漂亮的姑娘紧挨着卖菜,尽管她们卖的菜价格相同,而且看起来也没什么差别,但是我们总是去那个姑娘那里买菜。当时我们就觉得老奶奶肯定对我们颇有微词。有一次我们实在是过意不去,就到老奶奶那里去买豆芽儿了。

  我们买菜的习惯是先给别人钱,然后让别人给称菜。那天永明给过老太太一块钱之后,老太太给我们称豆芽儿。当她把豆芽儿递到我们手里的时 候却说我们还没给钱。我们当然觉得老奶奶实在是无理取闹,正当我们就要开口争辩的时候,老奶奶看出了我们的意图。于是她破口吼了起来,说我们赖她一块钱的帐,而且还骂我们,说我们外表像个好人但是心肠很坏。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相当气愤,很想也骂她。但是由于当时脸皮还比较薄,觉得和一个老奶奶在街头对骂不是多么有腔调的事情,并且当时还不精通全国各地的脏话,自知不是老奶奶的对手,于是就又掏一块钱给她,然后灰溜溜的走了。很明显,这件事我们是完全处于下风。

  很多过往的琐事,就像驴子反刍的干草,有用无用都不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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