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还要会爱-散文
现在是冬天,飘着细密的雪花。南中国的冬天,很少有雪,而现在白色的精灵在窗外舞蹈着,我在开着空调的房间里读林徽因的传记。现代社会,金钱和地位充斥在街衢巷陌,而心灵中的真善美则如空谷幽兰,也许只有在久违的文字中,才能寻觅到一点踪迹。我合上书,凝视着飘逸的雪花,心中想,如果林徽因活在现在的社会里,是不是会像这南国的珍贵的雪花,躲不过明早的朝阳。
让我的思绪还是回到上个世纪的二三十年代,回到那个让林徽因大放异彩的时代。我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个战乱纷繁的时代,却有那么一批情感真挚的人在谈论爱,情爱、友爱、艺术之爱、生命之爱。而我还要说一句,人爱了是一回事,而会爱又是另外一回事。
多年以后,林徽因对自己的儿子说:“徐志摩当时爱的'并不是真正的我,而是他用诗人的浪漫情绪想象出来的林徽因,可我并不是他心目中所想的那一个。”——其实她对徐的感情是看的很清楚的,就是投影在波心的一片云而已。多么聪明的一个女子,多么会爱的女子!她知道,对于徐志摩这样的人,需要保持什么样的尺度,在自己的生命中需要从他身上得到什么样的爱——对艺术的执着,对生命的激情,仅此而已。古语云,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情感的取得也许也有一个度,也许更有一个适合,而这个“度”和“适合”就是会爱的表现。
金岳霖在林徽因的眼中也许只是一个兄长,哲学家的金先生学富五车,情感专一,品行高洁,只是,生命中的伴侣既需要学识的吸引,更需要情投意合。于是,青梅竹马的梁思成成了她的首选。林徽因与梁思成的相爱,有着父辈撮合的作用,但更多的是他们性格上的互补。如果用梁思成和林徽因终生痴迷中国古建筑来比喻他们的组合,那么,梁思成是坚实的基础,是梁柱,而林徽因则是精致的雕刻。他们的组合无可代替。后来的长长的人生旅途中,他们同甘共苦,相互扶持,在建筑学上取得了辉煌的成就。金岳霖和梁思成之间的选择,也许是林徽因“会爱”的集中表现。
合上书册,心中久久不能平静。天渐渐地暗了下来,下楼走在铺满雪花的小路上,脚下的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四周纯白一片,只有自己的两行脚印在慢慢延伸。生命之路也许就是一条爱之路,没走的时候,都是白茫茫纯洁一片,而一旦踏上双脚,就会留下或深或浅的印痕。你能否把自己的爱之路走好,关键在于“会爱”,也许林徽因就是我们的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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