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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第二十六(8)

时间:2017-07-11 文选 我要投稿
  日夕阴云起,登城望洪河。潘元茂九锡文曰:济师洪河。川气冒山岭,惊湍激岩阿。归雁映兰畤,游鱼动圆波。史记曰:楚以弱弓微缴,加归雁之上。韩诗曰:宛在水中沚。薛君曰:大渚曰沚,之以切。鸣蝉厉寒音,时菊耀秋华。礼记曰:孟秋寒蝉鸣。广雅曰:厉,高也,谓高而急也。礼记曰:季秋,菊有黄华。引领望京室,南路在伐柯。左氏传,穆叔曰:引领西望。毛诗曰:伐柯伐柯,其则不远。大夏缅无觌,崇芒郁嵯峨。陆机洛阳记曰:大夏门,魏明帝所造,有三层,高百尺。韦昭国语注曰:缅,犹邈也。郭缘生述征记曰:北芒,去大夏门不盈一里。秦嘉诗曰:岩石郁嵯峨。捴捴都邑人,扰扰俗化讹。楚辞曰:纷捴捴兮九州。王逸曰:捴,聚也。七发曰:扰扰若三军之腾装。郑玄毛诗笺曰:讹,伪也,五戈切。依水类浮萍,寄松似悬萝。淮南子曰:夫萍树根于水,木树根于土,天地性也。毛诗曰:茑与女萝,施于松柏。曹植杂诗曰:寄松为女萝,依水如浮萍。朱博纠舒慢,楚风被琅邪。汉书曰:朱博,字子元,杜陵人也。迁琅邪太守。齐部舒缓,敕功曹官属多裒衣大袑,不中节度,自今掾吏衣皆去地三寸。视事数年,大改其俗,掾吏礼节,皆如楚、赵。袑音绍,袑,葱也。曲蓬何以直,讬身依丛麻。曾子曰:蓬生麻中,不扶自直。汉书,娄护曰:吕公讬身于我。黔黎竟何常,政成在民和。史记曰:秦更名人曰黔首。左氏传,季梁曰:民和而神降之福。位同单父邑,愧无子贱歌。吕氏春秋曰:宓子贱治单父,弹鸣琴,身不下堂而单父治。岂敢陋微官?但恐忝所荷。

  文选考异

  连陪厕王寮:茶陵本云五臣作“违 ”。袁本云善作“连”。案:各本所见皆非也。违,去也。去陪臣而厕王寮也。“连”字不可通,传写误耳。

  注“浩荡或为济荡音西”:案:此不可通,必有伪错。各本皆同,他无所见,难以正之矣。

  注“人生年不满百”:案:“人 ”字不当有。茶陵本无。袁本有“人”字,无“年”字,非。

  害盈犹矜骄:袁本、茶陵本“犹 ”作“由”,是也。

  注“毛苌诗曰”:袁本、茶陵本无“诗”字,是也。

  归雁映兰畤:茶陵本云五臣作“ □”。袁本云善作“畤”。陈云“畤”当作“□”,见前谢叔源游西池诗注。又此注“大渚曰沚”下疑脱“□与沚同”四字。亦见前注。案:陈校云当作“□”,是也。考集韵六止云“沚,□,或□寺”,又云“□,(水畤) ,或□畤”。然则必潘诗异本有作“(水畤) ”者,或用“(水畤) ”改“□”,遂误为“畤”耳,非善、五臣之不同也。注中二“沚”字皆当作“□”,盖毛诗作“沚”,训“ 小渚”;韩诗作“□”,训“大渚”。故善引韩及薛君章句以注“□”,不知者又误改“□”作“沚”,致与正文歧异。

  大夏缅无觌:茶陵本“夏”作“ 厦”,有校语云五臣作“夏”。案:此即传写误也。善作“夏”,注有明文。袁本及尤所见皆不误。

  注“自今掾吏”:陈云“吏”, “史”误,下同,是也。各本皆伪。

  在怀县作二首五言

  潘安仁

  南陆迎脩景,朱明送末垂。续汉书曰:日行南陆谓之夏。淮南子曰:仲夏至脩。毛诗曰:夏之日。毛苌曰:言时长也。尔雅曰:夏为朱明。末垂,犹末也。崔骃临洛观赋曰:迎夏之首,末春之垂。 初伏启新节,隆暑方赫羲。崔寔四民月令曰:六月初伏,荐麦瓜于祖祢。贾谊旱云赋曰:隆暑盛其无聊。繁钦柳树赋曰:翳炎夏之白日,救隆暑之赫羲。思玄赋注曰:赫羲,盛也。朝想庆云兴,夕迟白日移。迟,犹思也。挥汗辞中宇,登城临清池。史记,苏秦曰:挥汗成雨。贾逵国语注曰:挥,洒也。楚辞曰:爨土鬵于中宇。凉飙自远集,轻襟随风吹。灵圃耀华果,通衢列高椅。灵圃,犹灵囿也。东征赋曰:导通衢之大道。椅,梓属。瓜瓞蔓长苞,姜芋纷广畦。韩诗曰:绵绵瓜瓞。薛君曰:瓞,小瓜也。毛苌诗传曰:苞,本也。刘熙孟子注曰:今俗以五十亩为大畦也。稻栽肃仟仟,黍苗何离离。礼记曰:故栽者培之,凡莳草,谓之栽也。广雅曰:芊芊,茂也。毛诗曰: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虚薄乏时用,位微名日卑。朝子曰:工商游食之民少而名卑。驱役宰两邑,政绩竟无施。自我违京辇,四载迄于斯。胡广汉官解故注曰:毂下,谕在辇毂之下,京城之中也。诗曰:以迄于今。毛诗曰:迄,至也。器非廊庙姿,屡出固其宜。慎子曰:廊庙之材,非一木之枝。史记曰:贤人深谋于廊庙。孙卿子曰:君道行,则万物皆得其宜也。徒怀越鸟志,眷恋想南枝。古诗曰:越鸟巢南枝。春秋代迁逝,四运纷可喜。楚辞曰:春与秋其代序。庄子曰:黄帝曰:阴阳四时,运行各得其序。楚辞曰:绿叶素荣,纷其可喜。宠辱易不惊,恋本难为思。老子曰:宠辱若惊。何谓宠辱?宠为下,得之若惊,失之若惊,是谓宠辱若惊。礼记曰:太公封于营丘,比及五世,皆反葬于周,君子乐其所自生,礼不忘其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