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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中物语散文诗

时间:2021-04-20 15:56:23 散文杂文 我要投稿

风中物语散文诗

  (一)

风中物语散文诗

  是谁卷起白皮纸、塑料袋、还有——让人哭泣的灰尘在天空飞舞。不带丝毫犹豫,像断奶不久的孩童急切切地投进母亲的怀里。

  风中的老婆婆,破旧的三轮车上摆满美丽实用,但又丑陋的袜子。它们暴躁的时候被随意抛弃,平静的时候被穿在别人的臭脚底。

  有时候单薄的像一张白或黑的纸,和人一起,也像一摞摞整齐摆放的尸体。

  老婆婆多数的时间在守着这些死尸,又被风尘感动,流出眼泪,转瞬,不被察觉,迅速闭上孤独暗淡的眼睛。

  当她的三轮车旁,传来沙沙沙的声音,她急忙叫醒一颗惊悚的心。

  当看到,这只是一只被踩瘪的踢得很远的饮料盒子时,她又闭上眼睛,平静一颗充满希望继而失望的心。

  (二)

  是万年青,生长在富人齐聚的`富丽堂皇的大厅,一幢幢让人仰望的城堡,藏着天机,却又分明映在我们雪亮的眼睛。

  一个高个,一个矮子,他们都快愤怒的撸起袖子。原因是,高个的房子像一只猛虎擒住了矮子像兔子一样的房子。

  两人刚扎满牙的狗儿也躲在帆布袋里,撕咬咆哮。

  矮子这战败的一方,灰尘污水沾满全身——小狗蜷缩身体,透过阳光暴晒后留下的孔洞,惊恐的望着帆布袋外失落而又无能的主人。

  矮子的争斗结束,他痛得晕死过去,像一截无用的短木,被高个踢来踢去,在泥水里滚动,翻不动的身体寂静地腐朽。

  狗儿间相互的撕咬,矮子的狗儿被扯去了脸上的毛,痛得比主人更惨烈,比主人更绝望。此时,它——唯一的愿望,是,主人可以将它抱回家,即便和主人一样再翻不了身,就算因为丑陋,再出不了门......

  (三)

  “五金铺”里黑呼呼,看不到谁在重重喘息,只见到许多冰冷的“五金”,感受他们浑浊刺鼻的气息。我们痛苦地再黑暗里分辨、寻找,哪里是身?还有跑掉不见的心?

  一株葡萄树,静静地生长,经过哀求,钢筋水泥大发慈悲,还有一条缝的地方。

  她本要结满肥硕的果实,但,还是忍着锥心痛将自身结扎,一个柔弱的女子,从此,注定要变得比男人更强悍。

  她要攀越城市生满毒刺的房顶,墙壁......忍受剧痛仰望寂寥的天空,攀不上去,没有云梯。

  哪怕老天能掉些同情的泪滴,她便可以小心翼翼摸索着来到圣洁的天际,结出最美丽丰硕洁净的果实。

  暴戾的闪电,震耳的惊雷,是上苍冷漠的赐予。

  她再无力仰望,身体也托不起她的失望,最后,她绝望地落到了老地方——这回,她一样忍受剧痛,加上屈辱,爬过狡猾的墙壁,转进了“五金铺”里不明生物浓浓的“鼻涕”里。

  再不见眼泪,她的眼底满是漆黑,她的根生在西边墙角下,只见落日。

  也许,再想坚强,已然来不及,只剩下屈服,开始“审视”自己,再度开始生育,在“五金铺”的门旁,房顶,还有墙壁......

  (四)

  最后的结果,一个小男孩带着小女孩,玩儿啊玩儿,在充满五金味道的店铺外,发现一串串肥硕熟透的果实,忍不住那馋虫啊,尝一粒,呸、呸、呸、一连串触不及防,恶心的声音。

  爸爸,葡萄树结出的葡萄为什么是苦的?

  父亲如何解释,他回铺子里取来一把锋利的刀,砍了这只结苦果的葡萄树,留下一个扎脚底的尖刺,生生不息。

  在将死的那一刹那,她愉快地抖动疲惫的身躯,在地上,掉落一地欢愉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