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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中柳絮谁识愁的散文

时间:2021-04-14 16:48:19 散文杂文 我要投稿

风中柳絮谁识愁的散文

  现在是冬天,风中干枯的柳枝随风落下,砸在地上,然后断成数截,几只鸟雀的轻鸣,甚是萧条。有很多年了,我都没有在这样的天气出现在这样的地方了,似乎是逃避着一些什么东西,但是我却不知道我在逃避什么,说来多少有些好笑。回到故乡已近一年的时光了,从春到秋,不曾丝毫在意过院子里的老柳树,冬日里萧条之时却突然把老柳树看在眼睛里。

风中柳絮谁识愁的散文

  听祖母说,老柳树是祖父刚抵达此地的时候,带着年幼的父亲栽种的。不过每次找父亲去问的时候,父亲总是含糊其辞,不知所谓。问祖父却是不可能了,因为祖父已经在很多年去世了。祖父去世的时候,父亲本要把老柳树砍了,打造棺木的,只是祖母死死不肯,最后不了了之。很多年过去了,祖父已经渐失心智,断断续续的几句话不足以道出老柳树的一切。许是我的好奇之心在作祟,一直千方百计的寻找着关于老柳树的所有故事。

  离开故乡之前,曾带着一个女孩在老柳树下坐了整整一个下午,谈天聊人生,很自在。刚离开的时候,我与她聊天的时候还时常提到老柳树,再后来也就不提了,当然再之后我们也就不联系了,几年前她嫁人的时候一醉方休的时候,她再次问道了老柳树,我漠然无语。与她之间的相逢相识,徒作一番留念。我刚回故乡的时候,在一个集市上曾看到她一次,彼此之间也没有打招呼,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有意安排,擦肩而过的地方正是一颗柳树下,柳絮轻飘飘的落下,像多了很多年前的那个梦。似乎虚无缥缈,却又那么真实。

  祖母已经病了很久了,父亲说她很难活过这个冬天。我没有多少悲伤,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生老病死,谁都逃不掉,太过于悲伤反而不好。只是不知道祖母这一去,还有没有人知道关于老柳树的一切了。

  风吹过,叶子落下,多少事作了烟尘。老猫儿在脚下叫了一声,些许忧伤。

  几天后,一个故事从另一个人的嘴巴里说了出来。而这个人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从很远的地方赶来见祖母最后一面。她来的时候,父亲不发一言,始终没有和她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原本她是父亲的姐姐,只是分开了很多年了,形同陌路。她讲了一个不知道是不是跟柳树有关的故事,当年祖父带着全家人逃荒,离目的'地不远之时将自己的女儿送人。情情感感说不清楚,似乎也不想说。

  她离开的时候,父亲终究把老柳树砍了,原本以为能打造一副棺木的,砍倒之后却发现柳木是空心的。以后再也看不到院子里有柳絮飞下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悲伤一点。倒是久病的祖母,见老柳树倒下,病情缓解很多。看着空心的木头,祖母只是微微的一声叹息,讲了几句关于她叔叔的故事。当然这几句话儿我已经听了很多次了。祖母的叔叔当年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子弟,家中余财挥霍殆尽,离家逃走,很多年之后,家里逃荒来到这里,却是投奔祖母的叔叔。也不知是不是上天有意安排。

  风中飞絮,柳叶油油绿。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老柳树的故事听的完完全全。至少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到底是谁种下的老柳树。在北方,柳树是最容易种活的树,春天的时候在泥土湿润的地方插下前年的柳枝,过些日子,开支发芽,几年之后柳絮飞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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