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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你的散文

时间:2021-04-11 18:06:27 散文杂文 我要投稿

念你的散文

念你的散文1

  夜色撩人,就如我对你你对我说过的那些缠绵情话。

念你的散文

  夜色冰冷,犹如你对我我对你那几句旧言虐心。

  昨夜,我在屋檐下为你失眠,昨夜,我为你知悉了往日不懂的情歌,

  昨夜,也只是那一夜,我忘记了我所有的伤,像一只猫咪蜷缩在漫漫的长夜里。

  等待着,你给我许我一个期许。

  承诺,我不敢要,我能要的只是你对我那一眼的温柔。

  我像一只猫咪,渴求着一个温暖的怀抱,甚至一个亲吻。

  然后,当你走近,我却不敢凝视你,我怕倾尽我这半生的勇气与来世的所有运气。

  我说着,不,我不要…

  终于,还是只留下一个背影,我告诉自己,不,不要追…

  昨日的缠绵与离别像是在梦里,泪水沾湿了我的枕巾,我的被角,一切仿佛在梦里你对我说,我爱你。

念你的散文2

  思念你的情怀

  雨不再下了

  不再漫天飞扬

  不再在长空里划出优美的曲线

  不复轻拍那熟悉的窗棂

  几天之后停在了浩渺的半空

  湖面恢复了平静

  那些密密麻麻的涟漪儿

  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下子

  都寂静着

  静得在夜里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

  还有你传来的兰珠般的气息

  曾经

  在瓢飞的细雨中

  撑着伞儿赏你的灵动

  檐边滴下的水珠儿

  相互拍打的声音

  那么地熟悉

  如你银铃般的笑声

  又似你用钢琴凑出的泉水叮咚

  可是

  这雨说不来便没来了

  当我正熟悉这一切的时候

  嘎然而止

  如我睡梦中

  梦到亲爱的你却又忽然醒来

  醒来后细细地回昧

  咀嚼着在月老前许过的诺言

  回放着我们牵手在佛前的虔诚

  回荡着一起面磨耳撕的呓语呢喃

  一切都是那么地熟悉

  熟悉得可以拥你入怀

  天睛了

  睛了也好

  那不过是上苍给我

  给我思念你的又一种姿态

  和爱恋你另一样别致的情怀

念你的散文3

  一、认识一个傻姑娘

  每月一轮的换座位又开始了,我每次对这种吵闹不堪混乱不堪的场面很是不愉快。我看了看手中抽到的号数--27,心中咯噔一声,最后一排。额,不得不说,自己和最后一排太有缘了,上学期自己做了整整一期的最后一排啊。面上脸色依旧不显。默默的独自把自己的课桌搬到指定的位置,拿出自己的课外书,继续阅读。

  “诶,魏晓申,你怎么天天都看课外书,你都不做作业的么。”听到声音,我茫然的抬起头看了一眼周围。只看到一只手不停地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我拉住这只手,很是不耐烦。“你安静点行不行。”

  “我叫梅朵金,很高兴认识你。”小姑娘伸出她的手,手很白皙,上面还有浅浅的小肉涡。就这样,我认识了梅朵金。一个很二的傻姑娘。

  二、你看有月光

  今天晚上又有考试,班里不少的同学不停地抱怨,不停地翻书复习。我仍旧无所事事,拿出我的课外书,继续看。

  还差5分钟就要结束考试了,我伸了伸手,收拾好书包,捅了捅我左手边的还在睡着觉的傻姑娘。傻姑娘茫然地睁着她的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眼睫毛扑闪扑闪的望着我。望着她眼睛里的另一个缩小版的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自己突然好像知道了什么。

  考完试,我站在楼梯口等着傻姑娘出来。傻姑娘和她的同伴挥一挥手,迅速的向我跑过来。

  我们静默的走在校园的小道上。她不说话,我无话可说。突然,她说,“魏晓申,你看,有月亮。”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止不住的笑意。我笑意融融的望着她,全不知,这样不同的自己是别人原来从未见过的模样。

  梅朵金怔怔的望着我,突然间也笑了起来。我问她,什么事情这么好笑。她看着我,一本正经地说,你。嘴角的笑容慢慢凝住。

  三、岁月还很长

  我和梅朵金就这样慢慢相处地很舒适。在我眼里,她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傻姑娘,明明周围那些人都口是心非,明明她所谓的好朋友是两面三刀。可她,就是看不清。我无数次的点醒这个傻姑娘,可她当时的义愤填膺,在别人的温言软语下顿时就消失殆尽。真是一个傻姑娘。

  我笑着对她说,你没有了我还怎么活。傻姑娘摇摇头,很正经的看着我说,就这样活啊。突然自己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当时以为,岁月还很长,长到足够我去教会这个傻姑娘。

  四、你当温柔沉默有力量

  傻姑娘不出我的意料,向我告白了。我拒绝了。因为她太傻了。周围的人谁对她真心,谁对她假意她完全看不清。我要亲自教会这个傻姑娘。

  我依旧和往常一样,在楼梯口等着她。我走在前面,他走在后面。她弱弱的问我:“你不是不喜欢我啊,为什么你还要等我。”我听到内心有声音在叫嚣。我压下那种异样,笑着说:“我们还是朋友啊。”

  转瞬,她涕泗横流。她抱着自己,在墙角蜷缩着,哭得很大声。我知道蜷缩这种方式是很没有安全感的表现。但我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魏晓申,你不要同情,她所谓的喜欢不是喜欢。她只是喜欢陪伴这种感觉。你要让她坚强沉默有力量,而不是以后继续没心没肺没心眼。

  五、岔路口

  经过这件事的傻姑娘,真的学会了成长。她不再把我当做依靠,她也不会再吵嚷着叫我分早餐给她。她见着每一个人都在笑,但我分明看到了她眼里那道疏离的光。

  依旧考完试,我依旧等在楼梯口,她依旧走向我。我刚想开口。她却走向我左手方,笑得淡然大方。“陈敬,你都不等我。”我转身,恍然。若失。

  六、等

  “如果我爱你,而你也正巧的爱我。你头发乱了时候,我会笑笑的替你拨一波,然后,手还留恋的在你发上多待几秒。但是,如果我爱你,而你不巧的不爱我。你头发乱了,我只会轻轻的告诉你,你头发乱了喔。这大概是最纯粹的爱情观,如若相爱,便携手到老;如若错过,便护她安好。”当我看到这段话的时候,我突然又想起了那个傻姑娘。

  那个暖洋洋的午后,她把我从草地上叫起来。看着我头上的枯黄的野草笑得花枝乱颤。她叫我别动,我依话站好。片刻,她的手心里躺着一根半指长的野草。而之前,我恍惚分明感觉到她对我的那份留恋。

  那天,阳光普照,万物静好。

  可,终究,我弄丢了那个傻姑娘。

念你的散文4

  对你的思念、已漫过多少星星夜晚

  我在城市的这边,你在城市的那边,喜欢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属于自己空间里,静静的想着城市那边的你。

  孤寂的捧着手机坐在城市这边,伴着心底的深深思念,好似成为我现在向往的一种生活。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在哪里,日子过的怎么样,人生是否要珍惜?或许,就是因为网络,让我在黑暗看到希望的曙光。然而,站在耀眼的光芒下。突然才发现,光的热度和亮度,很怕、很伤、很痛、却很想……

  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会这样想你,空荡的房间没有人回答我,包括你…也许这是宿命安排上演的最完美的伤,最终还是不够牢固,犹如利剑般一次又一次将我刺伤。天遥地远,唯一可以拉近的是彼此的那颗心,走过万水千山,苦苦追寻,也只有在梦中才能相逢。

  今夜星光照水寒,相思凄凄一梦连。唯有借浅唱一抒心底的苦思惆怅,愿能染得有情人儿滴滴相思泪水。思量又思量,繁星颗颗,何时黎明才会绽放曙光?

  珍守在城市的这边,我只希望你明白,当你寂寞的时候寻找童话中的的王子时,另一个王子早已站在城市那边已经等了你很久很久了……

  半年痛痒、尘埃落定、海角天涯、愿伊没变……

念你的散文5

  雨以均匀自然的节拍敲打在窗台,滴答、滴答的雨声激起脑海一片涟漪。闭上眼,便看到你轻盈地踏上我牵念的小船,在波浪的助推下,缓缓向我驶来……

  想念依旧,思念依然。在这下雨的夜里,早就失眠的我,用笔尖写出对你的思念。听着窗外滴答、滴答的雨声,婉如是一首爱的夜曲,在抒情地歌唱。我的思绪随着雨的旋律,向着你的方向飞扬。好想轻轻地拥抱你,听你的心跳,感受你如丝如水的温柔。

  夜,韵感而柔美。我从思念出发,向内心最深处索取你的声音和记忆。

  曾经,你细细的诉说昨天的故事,我们一起慢慢的咀嚼快乐和忧愁。于是,相知的过程有了浪漫的等待,有了浓郁飘香的醇酒。情怀在彼此的眼眸里,静静地流淌成一条爱的小河。

  还记得吗?那年的柳岸,我们紧紧依偎,静看如水的月色洒满碧波荡漾的湖面,湖面上泛起粼粼月光,多事的柳条在蛙鸣的挑逗下,繁殖出一湖爱恋。

  还记得吗?你窗前的那串金色的风铃,是我用你柔顺的.发丝把丰润饱满的秋实,穿越爱的针鼻,在你眼神的引导下串起来的。自此,夜夜我们都能听到来自爱的天堂的天籁之音。

  还记得吗?你窗台那株蓝色的紫罗兰,是你离开我后,我从花卉市场买回家的,刚买时它还是一株弱小的苗,我精心呵护,施肥蓄水,等你回来的时候它已长的很壮,而且更奇妙的是在你回来的第二天,它竟开出娇嫩明艳的花,当时你惊奇得如一个心花怒放的孩子,你闭上眼睛,轻轻地把两片薄薄的嘴唇放在花上,然后,你深吸一口气,对着我的脸吹起来,顿时,整个房间弥漫着紫罗兰的淡淡的、清馨的香气……

  可现在,你又一次离开了我,我知道你会回来的,可我仍仰止不住对的想念。空荡的房间只有猫咪小美陪伴着我,可小美也不理我,也许和我一样也在想念着你吧!想让你快点回来把它抱在怀里,抚摸它滑亮的毛发,亲吻它可爱的小脸。

  雨,越来越密。我把寂寞抛在一边,站在思念的窗前,向着你的方向,静静地想你,念你……

  雨,渐渐小了。我知道你快回来了。

  从远方,从雨里。

  在梦里,在窗台。

念你的散文6

  思念是不经意的,让淡淡的忧伤,跨过矜持惆怅的边缘,透过窗外的某个空间,在心里暗暗滋长蔓延,如同一张无形的网,把心拢紧,而在网里的我无路可逃,任凭自己黯然的把它默认成过去的符号;在是在想你的时候,思念写就的符号在铭刻,在摇摆与这个时端,散乱的心,无形的被你一点一点勒紧,而我却得不到有你的代号;

  思念你;

  把记忆轻启后,才明白我不曾把思念搁浅,飘渺如同虚无,把你幻化成寂寞的影子,寂寥而成长,而在影子里,我依旧将孤独的自己迷失,没有方向的影子里,看寂寞的风,吹乱了旷野里的绝望,而在心里却被你的影子涨落,而我却还是找不到有你的彼岸。

  眉心紧紧一皱,才知道我用思念剪断了这个时光,陷入了一种无谓的悲凉,看记忆把时光穿乱,留我独自彷徨。

  不知起点,终点,在是在每个思念的站点,对往事回首,看我的冷却一笑,让自己守望在每一个有你的路口,把想你当做是一种伤,一种噬人的伤,而我却依旧无悔的期盼。

  随手翻看的记忆里,找不到来时的路,看自己无望的沉一沦在想你的极端。

  寂寞的音符在空气中回荡,习惯了想你的夜,习惯了将你的微笑定格在我的心间,在是突然依赖的思念,消失了你的身影,让我的思念在空气中流转!

  无奈......

  只好用文字来倾诉我的惆怅......

  在是你看不到的距离,还有缠绕的思念停留在指间,而我却无所适从这没有你的习惯。

  总是在无意中勾起过去对你的点点滴滴......

  因为有你在我的记忆里,才让我无端的牵挂......

  无法给自己一个释怀的答案......

  才明白,思念里我无能为力......

  才感觉到,心好痛,好痛......

念你的散文7

  冷清的夜,格外寂静,坐在窗的一隅,凝望远处的霓虹,穿梭的人群中,可有你的身影?

  杯中的清茶,轻烟弥漫,清香袅袅,在空气中回旋,跟随思绪,不忍散去。

  亦如一些感情,当你触碰到一些文字,一些真情,流淌岀的真实情感,总能在刹间敲击柔软的心房,相思,疼了呼吸,是情,让我明白,幸福也是种伤感的美丽。

  喜欢夜,唯独贪恋那份纯粹的宁静,任时光在掌心缓缓地流淌,印刻在心里。即使沉默不语,也将是灵魂深处最温暖的陪伴……

  爱的味道,思念与煎熬,如果思念要有一个岸,那你的快乐、就是我的晴天,你浅浅的一言,我的世界就会地覆天翻。爱很缠绵、亦捆绑着孤单,如果在相遇的原点,写下一生一世的誓言,就让爱在心里化作一汪泉。不说永远一路相伴,让情字在你我心里孕育半亩花田,你的泪是我最心疼的无言。

  如风的记忆跌入掌心,一丝不挂的赤裸,被晶莹的露水安抚到妥帖。暗语、藏于暗喻。谜一样的故事,被风干成昨夜的碎屑,一些细枝末节,就像花瓣飘飞成雨。

  现实里能不能滋生爱情?有些东西只能在虚幻里繁衍,一旦出境就如七彩的泡沫,瞬间挥发。在红尘里画一个结界,赌一场虚无,当千帆过尽后回归本真,尘埃落定。如清风明月朗,如落日长河寂。花开几许,入墨淋漓。

  请别让爱情只孕育在我的文字里,和谁没有一点关系。我珍惜你,相信你也珍惜我。没有如果,只有结果和后果。把月色用水墨收集,等你回来挥毫运笔。

  多少心碎迷离。脸上的泪,心里的碑,哪一个偷心的贼,忘了给情人画眉?

  几欲醉,几欲醒,几番纠结。我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只是不愿意承认,我一直在期待,以完美的姿态,与你相逢。手掌心里刻下一世的情缘,每一条线里隽永着与你的缠绵,哪怕是痛,哪怕是伤,都无法把交织的情一点一点剥开,那是早已注定!

念你的散文8

  母亲的耳朵,突然在绵绵不绝的暮夏阴雨里失去了往日的灵敏,我和母亲商量着去南京看耳疾。

  颇费周折地联系好江苏省人民医院耳鼻喉科的邢医生,第二天上午我带母亲去做检查。母亲却打来电话,不愿意去南京看病了。我心下一紧,随即明白母亲是不想让我累着。

  搁下电话就赶往母亲家,母亲开门看见满脸是汗、神情焦灼的我,转身去厨房倒水。我瓷在原地,听见她轻声的叹息。

  而后取出两张明早去南京的汽车票给母亲看,当下无话,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晚上,我开始头痛、失眠。撑到午夜起床找“西比灵”,就着凉白开吃了一颗。心想,此时要是有人在身边照顾自己该多好。忽然想起母亲的茕茕孑立,不是滋味。

  夜里做梦,梦见太阳出来,雨停了。惊醒,耳畔却仍旧雨声滂滂沱沱。侧身摸手机看时间,凌晨3点,再也没能睡着,心心念念都是母亲的耳疾。睁着眼辗转到4点多起床。

  不时去窗台看看雨小点没有,窗外的一切在路灯的映衬下,愈发显出天潮潮地湿湿。出门前拿了一件黑色针织开衫,身上的短袖可能会冷的,我不能允许自己生病。轻轻带上门,看了一下时间:凌晨4:40。

  走在昏黄的路灯下,雨水倚着伞骨滑落,跌到地面上溅起了轻柔的水花。

  习惯性地往西大门走去,因为伞沿低垂,到了跟前才发现西大门紧锁(实在是太早了)。没时间懊悔就赶紧转向南大门,抬眼看见南门外郑板桥故居围墙之上的浓绿色竹叶,它们在风雨中婆娑摇欹,于我是无声的抚慰。

  出得小区,路上连一个行人的影子都没有,旷得让人心里长毛。平日里稠密的城市只我一人撑伞立在十字路口的薄暗中,眼睛巴巴地向远处张望。焦急看时间的当儿,北面疾驰过来一辆车,我看清它的出租车标志就紧步跑到马路中间打手势。急刹停在我面前的出租车,摇下车窗探出一个男人半青的脑袋,一张同样是半青的脸。

  “哎!有你这样打车的吗?!”他的两眼朝上一翻,五官恨不得拧到了一处。

  “师傅,对不起啊,我赶时间接我妈妈去车站……”我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两只手紧握伞柄。

  “嗯,上车吧。”半青脸看了看我,五官平缓了许多。

  我愣了愣赶紧上车。先去昭阳花园接母亲,接到母亲后,时间已是5点多。

  “你今天运气好啊,这样早,又下雨,你看现在路上哪里有出租车?”去车站的路上半青脸开口说。

  “哦。”我低低地应了一声,

  和母亲来到车站候车厅,偌大的候车厅内零星着一两个乘客以及两三个工作人员。让母亲坐下,从包里拿出在家时热好的萝卜丝包子。看她吃饱,我将剩下的一个吃了,包子铺里的萝卜丝包子没有母亲做的好吃。母亲而今古稀,身体大不如从前,我想再吃一次母亲亲手做的萝卜丝包子,或已是奢望。

  有乘客陆续过来,散落到了各个角落,各自低头摆弄着手机。我一边和母亲拉话,一边看着检票口。

  南京检票口处来了好几个工作人员,我牵着母亲去排队。时值南京举办青奥会,前面一个男孩子的好几瓶化妆品被扣下了,不允许携带。我没有带化妆品,所以只是被要求开瓶喝一口矿泉水就顺利通过了安检。

  四十多名乘客的安检花费了不少的时间,原本六点钟的发车时间已经延迟了十分钟左右。母亲坐在座位上,不时倾身看向前座的驾驶员,眉头锁着。

  “没事的,时间还早呢。”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从母亲的包里拿出一件外套,帮她穿好,我自己也穿上了黑色针织开衫,空调车里着实有些凉。

  车开了,雨一直在下,汽车挡风玻璃上的刮雨器来来回回,令人昏昏欲睡。母亲很快就睡了,我有睡意,但睡不着。

  车辆驶过时溅起的水雾愈来愈淡,终于抵达南京城。

  出了东站,我坐在出租车内看人行道两侧鳞次栉比的建筑、延绵不穷的苍苍树木倏然而过,却无心流连。告诉的哥去江苏省人民医院,母亲则在一旁低声盘算着大概几点钟能到。

  “是不是赶时间啊?”的哥问。

  “嗯呐。”我答道。

  “我从隧道那里走,没有红绿灯可以早点到医院呢。”的哥说着打转了方向。

  “好的呢,谢谢啊!谢谢师傅!”我对着的哥的后脑勺连声道谢。

  到了医院门诊大厅,大厅内外满是就诊的病人及家属,此时已是上午9时57分。行走间看到转角处的墙壁上悬挂着油画,缓解了医院常有的紧张刻板的气氛。我一路牵着母亲的手,怕她绊着摔着或是走散了,就像小时候母亲牵着我的手,怕我绊着摔着或是走散了一样。

  到得四楼耳鼻喉科,母亲有些头晕,我扶她坐在诊室外侯诊椅子上休息。

  诊室的门开开合合,人进进出出。及至11:05,滚动屏幕上的侯诊名单显示,母亲的前面还有十七名病人。看母亲疲弱,我让母亲斜靠在我的身上。母亲虽没有拒绝,却用一只手臂撑在椅子上,努力屏着劲儿,不让我因此而受重。我搂住母亲的肩,将她的身体完全靠在我的心口处,下巴抚着她花白的头发。

  “妈,你饿不饿?”我贴近母亲的耳朵问道。

  “我不饿。”

  “小薇,早上的萝卜丝包子不好吃。”母亲说。

  “嗯呐,妈妈做的萝卜丝包子最好吃,我能一口气吃两三个呢!”我笑了。

  “老早的时候,刨萝卜丝、斩肉、和面都是你爸做,我拌馅心。”

  “小薇,你总是等不及蒸熟就站在蒸笼旁边挪不开步子了,鼻子使劲儿地闻包子的香味。”

  母亲说着,慢慢坐直了身子,脸上漾起笑意。

  “后来你爸走了,我就一个人做,一个人慢慢做。”

  “再后来我老了,就做不动喽。”

  母亲依然笑着,只是说话间有了恍惚的心神。我知道,那些往日的情形此时正牢牢地攫住了她的思绪。尔后,母亲虚脱似的复又斜靠在我身上,闭上了眼睛。她松弛下垂的眼睑微微颤动着,不再言语。母亲的沉默让一个念头在我的脑子里飘过,等回家以后我就学着做萝卜丝包子,我刨萝卜丝、斩肉、和面,母亲拌馅心。侯诊走道里人影幢幢,不知何时,我的双眼已蒙上了一层薄雾。

  许久,听见邢医生的助手倚在诊室的门框处喊母亲的名字,我匆忙挽着母亲进了诊室,此时已是12:30。邢医生询问、检查、判断,始终面带微笑。嘱咐母亲回去每天做一些针对耳膜的面部动作,只几句话就帮母亲打开了心结。看着母亲逐渐舒展的眉头,我知道今天万苦千辛地与母亲来看病,值了。

  从医院出来,天空中依然飘零着丝丝小雨,不过天色亮了许多,甚至隐约有了太阳的光。我转眼看去,这些隐约可见的太阳的光,如此柔软地栖息在母亲的身上,仿佛它们知道自己就是宁静与幸福的保证。

念你的散文9

  他是那所县城中专里运气最差的一位老师,他也是那所中专里最幸运的一位老师。

  他其貌不扬,目光藏有一丝躲闪的怯意。初来学校,他便惹众目关注,尤其,是他的脖子——那异于常人,歪向左侧的斜颈,看起来别扭之极。他年轻,资历浅,是所有老师里,备课最认真的那一位,可是,他也是所有老师里,最管不住学生的那一位:只要逢他的课,教室里永远都是乱哄哄的。除了班干部,没几个学生听讲,去抄写黑板上,他几乎花大半晚准备的题纲要点。讲台下,不嬉笑打闹者有之,看漫画书者有之,下五子棋者有之。并非习以为常,他也曾试着制止过,点名批评过,罚站过——可换来的,却是蛮横的顶嘴,不完成布置的作业,公然旷课,非但如此,他们还变本加厉给他起“九点过一刻”绰号,以钟表的走势显示,来喻歪斜形态的缺陷。太过份了,那帮死孩子们!得知此事的他很是气恼,可那又能如何?学生不服管,时不时的,还受到资深前辈的排挤,加上他所教的科目,又是向来都不怎么受重视的,说直白点,属于那种临考前把串讲的重点背好就能顺利通过的那种。久而久之,他也就心灰意冷,抱着“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消极心态,每天上课,听不听是他人的事,反正到时候能拿工资就行。他假装没有觉察到调皮的捣蛋份趁他课间有事临时离开时,把粉笔灰倒洒在讲台上的开水保温杯里;也假装没有听见同事们嘎然而止的讨论:你们说,那个刘老师的歪脖子,究竟属于先天性斜颈,还是后天事故造成的呢?

  转眼已是春去秋来,他觉得他的心在漫天的纷扰杂乱里,变成了一面生硬的玻璃。那天仿如平日,他轻轻松松的上完了课,抱着一摞厚厚的试卷回到教研室。正是吃午饭的时候,他习惯性的打开抽屉取饭盒,动作却在途中迟疑,那只手,仿佛凝固在空气里——一张匿名小便笺,擦过他掉了好多瓷的饭盒,从他的指尖滑过:“尊敬的老师,真的,您挺不容易——我替我们这群不懂事的学生,向您道歉!对不起,伤您心了,相信一切都会变好的,要坚持哦!”娟秀漂亮的字体,幻然如诗。莹粉色的精致纸片,透着一丝淡淡的馨香,宛若天使的翅膀划过天际时的一片羽毛,轻轻的,静静的落在了他的手掌心。他一言不发的把便笺揣好,像是生怕会丢掉。在默默来到僻静处之前,他的眼眶,抢先于他的心一步,已等不及泛开雨润烟浓的一片。而他的嘴角却是微微上扬的欣然——自从九岁生日那天后,他再也不曾笑过。

  那天,是他的生日。他吵闹着,要母亲给他买鞭炮。母亲走后,村里的几个小伙伴约他出来玩。几个调皮的男孩嬉闹着打水枪,嗖嗖的爬上屋顶。风很大,他蹦着跳着,脚步却浑然不觉,一点点移退至砖瓦的边缘。又一阵强劲的风袭来,猝然间,他从高处摔了下去。等母亲匆匆赶到现场,他已陷入深度的昏迷。血,不断渗出,耳朵里,鼻子里,嘴里,将他胸前崭新的棉袄小背心染红得透湿。经过抢救,他算是捡回一条小命。可他面部,身上多处骨折!大大小小,费尽周折的治疗,将他原本无忧无虑的金色童年摧毁殆尽。快乐和悲伤的分水岭,就在那一天异常沉痛地划分开来。

  斜颈,是手术留下的后遗症。至此孤单相随,种埋下自卑,他再也忆不起,也不想忆起,最末次的笑容是何滋味。

  可自那日起,他的体内,仿佛被注入一股积级新生的力量,他潜心研究他专业领域的学问,接连发表的几篇学术性论文,受到校方的高度重视,就在那一年的年末,他被评为先进工作者,获得校方当着全校师生的面,给他颁发奖励荣誉证书。另外,他还自学少儿心理学,不仅改变授课方式,还通过郊游,登山,野炊等方式,主动亲近那些"捣蛋份子",互动聊天。不知何时,他的绰号似已被人遗忘,他目光清澈,神色愈发坦然的走向大家。

  他,从未刻意去查探天使的名字。而那张天使的诗笺,一直被他珍藏着,鼓励着他一路前行。

  大家都感叹,他实在太幸运了!能在短短的一年之余有如此的改变,如此的收获。大家自然不会发觉——每当有扎着羊角辫,一朵朵鲜花一样的女孩子迎面走来,展开红润而天真的笑容朝他打招呼时,他都会在心里默默地道一声“亲爱的天使,谢谢你了。”

念你的散文10

  他,缓缓旋开医院病房的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两张质朴无华的微笑,就在瞬间落在他黯然地、又饿又冷的心上。随即友好地招呼,让一屋子的灯光把他迎进来。开着暖气的房间内,电视里正播放着时下的热门韩剧,他一面整理着物品,余光不经意地扫过邻床的母子俩。大姐神情郁悒,男孩面无表情地看着电视。当他迟疑着走向他们,带着几分抱歉说自己咳嗽有点厉害,特别是夜间,希望能多担待一下时,母子俩默契一致地将愁容压下去,连连向他点头道:没事的,别担心。片刻后,大姐又主动问他,咳嗽要多喝点开水,你吃晚饭了没有?聊天的氛围就此契合展开。

  大姐说她来自偏远的一座小山村,原本是可以平静地生活下去。可为了治好儿子的病,早些年起,她和丈夫都各自背井离乡四处闯荡,挣一笔替儿子做手术的钱,这样,儿子就能重拾自信,开始自己崭新的人生……回响在他耳边的乡音,随着那张削瘦的,风霜的面容,拨动着他的思绪。他由此联想到那些外来打工者,多数均是为人父母,想到那些长长的,凝重的,侵染了辛劳、眼泪和汗水的岁月。她的儿子,那位眉清目秀的男孩,看似心不在焉地把玩着手机,却神情凝固,紧抿着下唇,那深埋着的自卑和热血的情结一直在他心头酝酿着,盘桓着,突兀的,他扔掉手机,打断他母亲说:“我现在是趴着,某日等我站起来,我要让所有的人看到我的努力,为我喝采!”在说这话时,男孩双目倔强,静定而肃穆,颇有几分他当年的影子。

  当天晚上,护士几次查房,给次日即将大手术的男孩量血压测体温,做皮试……他和那男孩都无意休息,而男孩的母亲,那位奔劳数日,心力交瘁的大姐却沉沉的睡了。相识尚浅,他无意去发掘对方的往事和隐私,而男孩对他不设防,向他道出那段最不堪的过往,对于美好的未来,他何尝不憧憬?“会好的,你还这么年轻”,他劝慰着,以自身为例,甚至是引经据典。他只恐自认为是深刻,哲理的开导,在对方听来或许是徒劳的。其间男孩啜了一口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望着单调的天花板,然后,出神。那种无助的,无可奈何的孤独与紧张,终究难以找到一个宣泄的出口。从失意到如愿,他有相当漫长的路要走,而血浓于水的亲情,无疑是支撑男孩继续下去的最大动力!

  不知何时,他进入沉沉的梦乡,待醒来时分,男孩已被推入手术室。来到等候室,他老远就瞧见一脸焦急的大姐,未容开口,她的眼圈儿就红了,带有几分忏悔地向他聊起儿子的病,有一半的原因与她当年怀孕时的疏忽有关,倘若能及早发现,或许一切,都不会是像现在这样了,一种发自内心的亏欠和负疚,随着两行悔泪缓缓淌过……他安慰着她,却似乎感觉比开导她的儿子,还要来得无力。原本打算陪伴大姐直到手术结束,可院方却紧急安排他去总院进行更权威的标本检查,他,不得不离开了。质朴的大姐一直送他到医院门口,说儿子在手术前,内心已比入院那会儿平静了许多,然后匆匆记下了地址,握着他的手言谢,并表示回去后寄去礼物,还说等儿子病完全好了,一定再来这座城市,接我去老家做客。不出一个月,他果然收到一幅做工精美的十字绣,缤纷瑞霭间,一尊观音娘娘手托济世宝瓶,端坐金莲,是那么深切,那么慈眉善目地注视着他,仿佛已祈福,为他庇佑了许久……

  很多时间后,他的眼前依然会清晰浮上一幅真诚的画面:两鬓微白的妇人,结束了一天的辛苦劳作,在桔黄色灯晕下,一针一线,为着一个相识尚浅,连姓名都不曾知晓的远方客,细细密密地缝制着她无边无沿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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