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炊烟的散文

时间:2022-08-03 10:05:55 散文杂文 我要投稿

关于炊烟的散文(精选26篇)

  在日复一日的学习、工作或生活中,许多人都写过散文吧?散文的特点是通过对现实生活中某些片段或事件的描述,表达作者的观点、感情。那么,你知道一篇好的散文要怎么写吗?以下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关于炊烟的散文,仅供参考,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关于炊烟的散文(精选26篇)

  炊烟的散文 篇1

  有多久没有看到炊烟了?记忆中那一缕轻曼的炊烟,好像已飘得很远了。夕阳西下,信步走到郊外,看到远处村落升起的缕缕炊烟,回旋缭绕,似烟非烟,似雾非雾,似梦非梦,飘荡摇曳,营造着几分梦幻。夕阳、村落、炊烟这些生命的元素,勾勒出一幅“彩霞夕阳映村落,诗情画意有炊烟。”极致、古朴、典雅的乡村画面。

  炊烟是乡村的,乡村的炊烟是有香味的,但是却说不清是哪一种香。有人家烧麦秸,有人家烧枯叶,有人家烧树枝,乡村可以用来烧火的东西很多,每样柴火都散发出一种香,各种香味缠绕在一起,当黄昏缓缓走来时,村里就弥漫着浓浓的味道,一种醇厚绵长的人间烟火味。袅袅升起的炊烟里,满含着香甜的家的味道,远远地看见,心里便忍不住感动。淡淡的炊烟,让黄昏变得朦朦胧胧,蓄满温情。掩上门,把一抹暮色关在门外,花影淡淡的投到窗子上,光影交错,便含了许多胭脂的颜色。

  炊烟,是一个村落的精魂。是红尘里最真实的一幕。平淡而温和,古老而圣灵,是乡村最原始的风景。村庄因炊烟而美丽,有了炊烟的村庄,便有了灵气和生机。炊烟是一种温暖,一种快乐,一种幸福,一种家的感觉,总有一种情愫系在院落的柴门,总有特殊的感念在心底流转,那人、那屋、那事、那些年,是最美好的记忆。

  朴实的乡村生活。感受到乡人们那种纯真、质朴的情感;想起小伙伴们端着饭碗嬉戏打闹,感受到生活热闹和谐的氛围;吹着灶膛里的柴火,呛人的烟味缭绕,母亲围着锅台忙上忙下,感受到家的温暖与温馨,无法释怀的一幕幕的往事,都定格在了这袅袅炊烟中。村乡的炊烟,总是最早迎接黎明最后送走黄昏,像一部流动的历史,记载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恬淡生活。炊烟是一个村庄的重量,是人们的希望。炊烟,对我是灵魂的意义,从炊烟自然景观中感悟到:人的精神家园不能没有炊烟,有炊烟,才能让生命保持长久的美感。

  不经意间,许多的美好已逝去,恍惚中,就连四季也变得不那么分明。

  随着岁月的流逝,炊烟已被风化。告别了那如诗如画的炊烟。一丝悠长,一缕久远的袅袅炊烟,竟幻化成思乡的丝带,时间越久,缠绕得越紧。那缕缕的炊烟中有和蔼的邻居,玩趣的稚童,有甜美的牧歌,黄昏的写意。欣赏它,感念生命的质朴与真情;细品它,咂摸着人生朴实的生活况味。人对远去的,难忘的,浓郁的,深刻的斑驳记忆,有一种无法释怀的感觉。穿过岁月的廊桥,在生命中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忽然很怀念暮色掩映下的乡村,怀念村子上空袅袅炊烟的味道……

  炊烟的散文 篇2

  早晨,公鸡们早早地就穿上裤子,扑腾着翅膀,迎接太陽的到来了。喔喔的叫一声,铜锣般在乡村滚一动,其实最先迎接的并不是太陽的光芒,而是飘飞在乡村上空的炊烟。乡村里,起得最早的,还是那些勤劳、朴素的村民。他们的手拽着生活的丝线,牵着亲情的双手,挽着好客的胳膊,拉着幸福的衣袖,扯出的才是最壮观、最复杂,又最温馨的风景。而那炊烟,则是他们放出的生活信号。

  炊烟则是一群无骨的动物,善于表达幸福、温馨、热情、喜悦等等情感。它们如同沁水一般,从瓦缝里、门缝里、窗户缝里、烟筒里,汩一汩冒出来,无可阻挡,激|情四射。一进入天空,就如同牛羊进入开阔的草原,任意驰骋。也仿佛流水奔入宽阔的海洋,随意奔涌。在天空中张扬着、奔跑着、舞蹈着。把幸福扯成一片片的旗帜,把温馨拧成一股股绳索,把热情放飞成一只只风筝,把喜悦扭成一支支舞蹈,生动、优美、豪放。我的老家鄂西子娘园,曾经经历过最为严酷的饥荒。那饥荒就是一把无情的剑,斩断过乡村的炊烟。没有炊烟的乡村,死寂成一片沉默的山岩,荒凉堆满整个山谷,萧条一片。而只有炊烟活着,乡村才是生动的图画。

  炊烟也是一群娃子。最初他们养在各家各户中。但一到半空,它们就纠缠到一起,分不清哪是你家的,哪是我家的。然后,它们就如同鄂西山里,被苞谷、洋芋、红苕养大的山里娃,有着羊羔般的热情和牛犊般的野性,玩着捉迷藏、过家家的游戏,追逐着,叫喊着,嬉闹着。鞋儿跑掉了,辫褡子跑散了,扣子扯脱了,但他们依旧笑着,喊着,追着,闹着。把乡村的未来,涂成蔚蓝的天空。

  炊烟也是一群舞女。迷恋风的柔情,向往开阔的舞台,又有着胶一般的一团一结力量。在那纯得如滤过的天空中,用最优美的形体,跳得最优美的舞蹈,舞出的是万种风情,跳出的是不屈的灵魂。而那双明亮的眼睛,和坚韧的心灵,则永远向上,向着蓝天和白云飞升而去,直到永远。

  炊烟更是生命的音乐。它谱写的是盘中丰盛的餐,歌唱的是丰收的礼赞。只要炊烟一起,主妇们的双手就忙成了一对翻飞的蝴蝶,采了地里的菜,舀了缸里的米,割了炕上的肉,洗净,淘清。或蒸,或煮,或炒,或炖,或炸和烤。那白菜、萝卜、辣椒、茄子、南瓜、豆腐、腊肉等等,就张开五颜六色的嘴,开始集体大合唱。那盆、碗、铲、瓢、匙,就亮了清亮的喉,开始不停地演。忙到一桌子饭菜端上来,那摆着的则是亮晶晶的亲情、慈爱、热情和幸福。那嘴里咀嚼的、畅饮的,则是光灿灿的勤劳、美味、盛情和甘甜。而生活的手,又是永不停息的水车,不停地转动,抚一弄乡村的四季,盘动日月星辰,那栏里散欢的猪、圈里养着的鸡、河里游一动的鸭、塘里欢快的鱼,坡里放牧的羊、仓里装满的粮,就成了生命的五线谱,乡村不老的歌,保证炊烟连绵不绝。只要人间烟火不断,生命就生生不息,生活就滔一滔一不一绝。

  炊烟的散文 篇3

  2021年春天,那是一个晴天的傍晚,我吃饭以后,趁闲暇之余,去“凉风洞”看我曾经所买的那块屋基。路过一位老人的门前时,她站在门外,朝我看了一眼,轻轻地问道:“你回来了!”

  我回过老人的问话,伴随火桶中冒出的浓浓炊烟,尽情猜想老人的生活,以及那些炊熟生活的柴草……其实,老人并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老人。或许是老人有些眼花,认错了人,因为我很少路过那儿,她根本无法认识我;或许她从来就是那样,面对过路的人,不管认识与否,总喜欢给人温暖的问候。但不管怎样,老人的礼貌行为,值得我学习。从此,我也就记住了她。

  四年以后,我被城市开发挤掉七十平米的旧房,拉着摇摇摆摆的家,唯有退到那块屋基上去修房造屋,于是我与老人成了邻居。从此,每当进出的时候,老人又多了一句问候——你要出去?特别是冬天,只要看到我过路,她会顺便抓一把垃圾到火桶里,希望我能在那里烤一烤,暖和身子,手脚不僵,去做什么都可以。

  后来,我发现老人的行动,并不是针对我个人而言,而是只要有人过路,她就会问候人家,便从自身的感受出发,联想到他人的寒冷,顺便添把柴禾,给过路人送点温暖,似乎理所当然,因为那些捡来的垃圾,又没有花一分钱。

  有一天,邻居给我介绍,说:“老人今年八十四,老伴死得早,儿媳待不得,嫌她老了,脏脏臭臭,不讲卫生,叫她单独在一楼住。她吃住都在一间屋子,粮食也是儿媳过给她。平时,她爱煮就煮一顿,不爱煮就饿一顿,即使有毛有病,不管多少天,也没有人管她。每年,即或过年过节,儿媳顶多是叫孙子们抬一碗去放在她屋里,至于喜不喜欢,吃多吃少,全然由她。

  我发现老人最节约,舍不得随便丢掉一点东西。有一天晚上,我开会回家,路过老人的门口时,只见火桶烧得通红透亮,锅里煮得呼呼热响,照在墙上的火光映到锅里,不断嚼噬着那些热气腾腾。我隔远就闻到味道有些不对,于是上前与老人打招呼,问她锅里煮的什么。老人站起来,回答说:“酸菜稀饭,还是前几天剩的,因为当时头痛,没有吃完。”

  我告诉老人家,稀饭变质了,吃不得,能不能煮点别样?可是,老人添了一把垃圾在火桶里,说:“我鼻子闻不着,倒了又可惜,管他点呢,老了也死得了,还总(反正)造孽!”我反复劝她不要吃,可她还是固执。当晚,我回到家里,半夜睡不着,心头总想,老人过得了今晚吗?

  第二天,我清早出去,看见老人坐在火桶边,双脚前伸,安然地烤着火。此时,我一夜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去,因为老人安全了。

  说到老人的床铺,让人摆脑壳,别说狗窝,连猪窝都不如。且看一张老床,黑如墨漆,冷落墙角,像一个乞丐蹲在那里,面对晚来的饥饿,虽有渴望,但终究无语。至于床上垫些什么,不得而知。单看盖被,烂得稀奇,千疮百孔,如同一张遮阳网,毫无温暖之感。床上放些衣服,好似地上的柴禾,乱七八糟,与垃圾没有两样。

  许是老人惯于古老,不会现代化,关乎电的东西,如太空人到地球,根本不认识。听她说:“最初安得有灯,后来灯炮烧了,就成为摆设……”从此,她就在黑夜中过日子,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反正自从我认识她以来,她屋里就从来没有亮过灯。老人日常进出,全凭自己的感觉,有时只能借柴禾取点光明。她就像回到了原始社会,过着原始的生活。

  再看老人的柴禾,也是十分艰难。老人虽然老了,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但也不得空,因为生存的需要,时间对于她来说,依然很宝贵。她每天都要为自己的柴禾而不断行走,以及细心的寻找,那街道岔口的垃圾桶,常是她欣然的向往。有时老人也走得很远,不是因为找不到垃圾,而是因为去迟了,被“世上的妈妈”喊走了。所以,她常是起得很早,要赶在“世上只有妈妈好,没妈的孩子像根草……”之前,不然只要垃圾车过路,她又要面临远行的寻找。她想了,只要自己活一天,就要与柴禾打交道,就得依靠自己,除非生病起不来,或离开了这个世界,不然老人都是没有办法的。

  那些捡来的垃圾,老人将它存放在屋里,每当需要的时候,她就会抱出来,点燃生活的希望,特别是一日两餐,更与烟尘胶臭有着不解之缘,甚至成了唯一的依靠。有时,她也烧起烤火,特别是冬天,常烧得大火连天,也许老人就要这样,才感到很舒服,这似乎也成为她驱散寒冷和化去家庭冰窖的最佳方式。

  塑料和胶皮燃烧时,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臭味,尤其是那些泡沫,更是烟尘雾重,四散黑灰。为此,经年岁月,白变黄,黑更亮,老色更深,黑屋如苕洞,让人摸门不着。每当我路过老人的门前,只要看到炊烟升起,就知道老人的生活已经有了着落,于是老人又过了一天,其活着的痛苦就少了一天。

  我在乡下工作,有时因为繁忙,三五月不得回家,但只要回家,路过老人的门前,不管她在不在,总是不自学地要朝她门边看看,或徘徊一会儿,猜想老人是否健康、是否还在世、是否生活有所改变,包括她儿媳们的态度和思想认识。

  2021年四月二十六日,天下暴雨。之后,我回家查看房屋,路过老人的门前,看到路边的残灰,以及未燃过的烂衣片时,就知道老人的去向了,哽咽而叹:“老人啊,你终于解放了!其实,你活着也是痛苦,走了还要好些,祝你在天国快乐和幸福!”人老来还小,更多需要的是照顾,不是你的活法有错,而是儿媳们没有尊严。

  老人走了,问候还在,几年过去,其生前的炊烟依然萦绕在我的心头。我有些惭愧,毕竟三年过去,我都没有将她写出来。实话说,还是老人在世的时候,我就想好的题目,一直存放了十多年。有一天晚上,我梦见了老人,她还在原来的门前烧火烤。当我过路时,她还是那句问候:“你回来了!”我明白,老人有她的心愿——小毛啊,你爱好文字,手头有支笔,又能写,怎么不把我写出来?所以,时至今日,我还得将她翻出来,写个踏踏实实。

  有时,我总在想,也许这样,我才真正对得起老人,以及老人的儿媳与子孙们;也许这样,我才放下心来,既不欠自己的账,也不欠社会的账;也许这样,我才更平静一些,因为我说出来了,使老人不再在我心头滚来滚去。不然,每当我从她原来门前路过的时候,总是不自觉地要想到老人曾经的炊烟,就像她生前还在那里煮饭、洗碗、烤火,漫过余生的日子。

  炊烟的散文 篇4

  辽西山区所有的村落都大同小异,树木掩映着低矮的木石结构平房依山邻水而建,周围是高低不平的田地。我老家的村落也是如此,村后是一座低矮的荒山,村子南面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河,河的两侧长着杨树柳树,河的南面,一直到远处的南山脚下,是大片的庄稼地。

  河水清澈见底,寸许长的小鱼自由自在地游着,水面上荡漾着细密的波纹,田地里的庄稼褪去了绿色,呈现出诱人的金黄,河边杨树的叶子也开始泛黄,只有柳树的叶子还绿着,深秋季节还顽强地显现着生机。秋季是丰满的季节,天高云淡,秋风吹走了酷热的暑气,吹熟了地里的庄稼。

  今年是农村实行包产到户的第一个年头,人们一改过去的懒惰习性,都变得勤快起来,往年河边地头的荒地都被开垦出来,种上了玉米,我们这里把玉米叫做“苞米”。丘陵地貌的辽西,十年九旱,黄土地干硬板结,适宜于苞米的生长,所以人们只种了少量的高粱和谷子,大部分地种的都是苞米。中秋节一过,庄稼泛黄,苞米、高粱、谷子都相继成熟,人们就开始忙着收秋了,收获的是真正属于自己的粮食。

  俗话说:三春不如一秋忙。各家各户都是男女老少全上阵。上午,男人们就把半绿半枯黄的苞米秧割倒了,整齐地横放在垄上。简单地吃过午饭后,老人和女人负责把苞米棒子从秧上掰下,装进袋子里,孩子们有的帮着掰苞米,有的负责装袋子,干些力所能及的的活。男人们负责把装苞米的袋子从地里扛到路边,再运送回家,有马车的用马车,没马车的用驴车,马车驴车都没有的只能用手推车往家推。午后的秋阳依然炽热,男人们脱掉上衣,古铜色的肌肉上满是汗水,阳光照射下,好像涂了一层油。

  今年是个风调雨顺的好年头,春天种下的种子就是希望,经过耪草、间苗、施肥以及一夏天的细心伺弄,才有这沉甸甸的收获。苞米穗子足有七八寸长,穗穗籽粒饱满,金黄悦目,一个穗至少能打半斤苞米。粗糙的手、细嫩的手都在忙碌着;皱纹纵横沧桑的脸、红彤彤稚嫩的脸,一张张满是汗渍,一张张都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忙碌中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是傍晚时分,主妇们得回家做饭去了,男人和老人留在地里继续干活,以前干活是在生产队里挣工分,如今生产队解体了,土地分到各家各户,这回是给自己干活了,人人都恨不得一天就把活干完,不到天黑是绝不肯收工的。

  炊烟升起来了,村里散发出燃烧荆条和干草的甜丝丝的味道,没有风,炊烟升得很直,如同一根根柱子,升到树梢的高度,才散开,所有的炊烟融合在一起,弥漫在村落的上空,弥漫在小河两岸的树林中,弥漫在割倒了庄稼的田地里。日落西山,晚霞如火,笼罩在村落树林上空的炊烟也沾染上了晚霞的色彩,树林和村落宛如披上了一层橘红色的薄纱,轻柔淡雅,曼妙无比。

  暮色悄悄地来临,炊烟笼罩的村落里热闹起来,家家户户的堂屋都冒出腾腾的热气,主妇们各自寻找自家的猪呀鸡呀,呼唤声此伏彼起,这是谁家散养的猪鸡还没有归家;儿呼父,弟喊兄,遥相呼应,这是呼唤回家吃饭的信号,遥遥的,一片人丁兴旺的景象。

  家家的饭菜都是千篇一律,饭是熬得很稠的高粱米粥,大锅熬好盛在沙盆里,不一会儿就凝成一坨,菜是土豆炖豆角,还有大葱蘸大酱,秋天的大葱很嫩很嫩,都是自家园子里出产的。虽然是简单的粗饭淡菜,人们却吃得十分香甜。

  炊烟在夜色里消散,月色溶溶,安静的小屋里,昏暗的灯光下,男人们卷上一支又粗又长的旱烟,美滋滋地抽着。此时,是劳累了一天的人最舒心的休息时刻,安享这丰收的喜悦和满足。

  炊烟的散文 篇5

  昨晚,和妻去参加朋友的婚礼,忽听新郎和新娘共同唱起老歌《又见炊烟》,我顿生感动!这首歌应该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歌曲,好像由邓丽君原唱的,在我们上大学时就流行得无以言表。

  细细地聆听着,品味着,这首久违又熟悉的旋律一下子把我带回了四十多年前的故乡。

  “又见炊烟升起,暮色照大地,想问阵阵炊烟,你要去哪里……”故乡?我梦中的故乡?故乡的炊烟?故乡的亲人和朋友?你现在在哪儿呢?优美的旋律中,想起存放在心里已久的故乡,我不禁黯然失落起来!

  原来,我已经好久没有见到故乡的炊烟了!

  今年的寒假,匆匆丢下手中的工作,我携着妻儿,回到了阔别已久的故乡,我想再一次看看故乡的山山水水,看看清晨和傍晚那片厚厚浓浓的炊烟。

  一路上,联想到要回到故里,不由得让我再一次回忆起儿时生活的甜蜜;联想到我自己要见到故乡的炊烟、我的儿时伙伴和故乡的亲人,要感受老家的温情和久别的乡音,幸福之情一下子填满了我的全部心灵,那种久违的甜蜜,一直占据着我的整个心扉,以至于一路上我的小曲不断,笑声不止。可一到故乡,我和妻便立刻傻了眼,仅仅七年的时间,故乡的变化让我有些眩晕,我怎么也不敢相信我的视觉,怎么会这样呢?如今,户户新楼,家家庭院,还有煤气灶、热水器、电磁炉……多年未见的故乡的炊烟,似乎一下子已从我的记忆中销声匿迹了,失望之余,不免由衷的感叹,故乡的炊烟,你还在吗?到底在哪儿?

  现在乡村的炊烟真的少多了,还和以前大不相同,我们小时候,家家户户都是烟囱,也只有在早晨和傍晚才能看得清楚,那是一种特殊的信号,早晨的炊烟一冒,我们就就该上学了,伯伯们也要去田里做活……傍晚的炊烟升起,在外面玩疯的我们就知道要回家了,在田里干了一天农活的伯伯似乎也闻到家里饭菜的芳香……可如今的炊烟甚少,还和烟囱无关,只是偶尔在人家新店开业、办喜事或丧事时多了些鞭炮的烟雾,可伴随那些烟雾的不是饭菜的芳香和家的吸引力,而是刺鼻的硫磺味道。

  没有了炊烟,我无限的惆怅,甚至多了些许伤感。走在村落里,望着家家户户的变化,我依旧感恩今天的生活与美好日子的延续。伤怀中,便走过我家老屋前那几棵高大的香樟树,来到邻居谢家的户外小园,小时候的那片郁郁葱葱的竹园,现今已经变为菜地,望着那一颗颗被白雪覆盖的青菜和萝卜,心里却没有了醉意,那片记忆中的大竹园呢?小时候,我和我的伙伴砍竹子当鱼竿、做水枪、编战帽、作弓箭……竹园不在了,我的那些伙伴也不知去了何方!在平和宁静的夜晚,我和妻倾听着母亲述说村里的往事,好几位当初抱过我的村邻已经撒手人寰,和我一起摸鱼偷瓜的黑蛋在去年也不幸去世了,村头表哥家的孩子上个月刚刚离婚……等到夜深人静时,我的心里依然保持那份感慨、渴望的姿态,只是这些姿态慢慢在冷风中飘散了,散得无法寻觅。原来,在故乡减少的不仅仅是炊烟,还有竹园,还有老屋,还有我的亲情,还有……

  “又见炊烟升起,暮色照大地,想问阵阵炊烟,你要去哪里……”冬天的早晨,我独自披衣外出,寒冷中忽见村头烟雾缭绕,抬头远眺,竟被远处几缕炊烟感动得夺去了眼眸,那是村边鱼家袅袅生起的炊烟,虽然孤独得有点寒意,却锁不住炊烟那份飞扬、飘渺、悠然的美丽与风情。

  炊烟是我难以抹去的记忆,更是延续生命的音乐,它谱写的是盘中丰盛的饭菜,歌唱的是农家丰收的喜悦和幸福家庭的预兆。我们小时候的乡村,日日与炊烟相伴,只要炊烟一起,村妇们的双手就忙成了一对对翻飞自如的蝴蝶,采菜,舀米,割肉……或蒸,或煮,或炒,或炖,或炸……那盆、碗、铲、瓢、匙,就亮了清亮的喉,开始不停地演唱,待忙到一桌子饭菜端上来,那摆着的则是家的亲情、父母的慈爱和全家人的幸福。

  人的一生,始终与烟和土为伴。来时一丝不挂,去时一缕青烟,最后归入泥土。人生其实就是那么的简单。我的一位朋友,是一个很著名的实业家,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带着妻儿去火葬场瞧瞧。有人不解,究其原因。实业家说,只要到了火葬场,看着人生的最后一道炊烟,你浮躁的心就会很快安静下来,就会把名利和财富看得很轻很淡,就会把很多东西统统放下,做到置身于喧嚣浮华的世界,始终坚守心灵的一方净土;做到宠辱不惊,独善其身;做到面对种种致命的诱惑而心如平镜,凝神专注,心无旁骛。

  “又见炊烟升起,暮色照大地?想问阵阵炊烟,你要去哪里……”时代在变化,社会在进步,故乡的炊烟也在减少,可我们这些身在他乡的游子却在时时思念着自己的故乡。故乡是什么?故乡就是小时候拼命想离开、到老了却一心想回去的地方;故乡还始终存在你的梦里,那是你对故乡和故乡的亲情割不断、剪还乱的深深思念。

  炊烟的散文 篇6

  仲夏的斜阳,慵懒地倚着西去的云朵,阳光的丝线如隐约的丝丝琴弦,被燥动的蝉鸣弹奏着暮色来临前的序曲。绿荫掩映的村庄,披着霞光,在温热的微风中等候暮色,然,燥热在青秸翠杆的上空盘旋,那抹清凉躲在夕阳背后,迟迟不肯降临。

  聒噪的可能只是这些鸟虫,田野里,地头间,却是一片宁静安然:背着夕阳的乡村汉子,躬腰埋首,轻挥着锄头,熟练地躲避着青苗;路边,几根旱烟飘渺在斑驳的树影里,闲聊着一年的农事,咂磨着四季的辛苦;一阵暖风吹过,青秸哗哗作响,一头老牛拉车而来,响彻原野的鞭哨,伴着高亢的吆喝声,清扰了随风摇摆的夕阳。

  抬起被黄土地牵扯的腰身,发现,若大的田野,只剩一人被无边的青绿包围,目光落在远处,掩在及膝青苗的田间小路,田野里的宁静,似乎在随着夕阳地摇摆,慢慢汇集到那里,簇拥着漫散归家的身影,变得热闹起来:听,女人们,高声喝嗓,不羁的乡语土话,连夕阳都羞红的脸;看,男人们,甩着手中的毛巾,丢落一天的疲劳,不忘调侃身边的女人,打到的媳妇揉到的面,却又引来女人的一段数落;几个还未走进学堂的孩子,摘着路边的的野花,追逐着打闹着,不小心踩倒田里的青苗,招来大人的连声断喝。

  而低矮绿色的尽头,小村正在准备迎接黄昏时刻,最浓情的沸腾。绿荫深处,一缕炊烟,轻展飘来。不禁凝神臆想,是谁将柴草早早点燃,袅袅升腾,悄悄地,不必等到暮色,不去与谁相约,惬意地缭绕,漫步在小村上空。是老街独居的太奶,为自已和那只老猫煮一碗清汤稀面,还是哪家勤劳的婆娘,为上学的孩童和劳累一天的男人,点燃了一天的盼望。每每看到炊烟升起,心里总会激荡着满满的感动,不管是走在路上,还是驻立在田间,仿佛看见炊烟下的那份守候,仿佛触摸到曾经拥有的岁月里,走失在忙碌里的那些丝丝牵挂。更多时候,安静的目光里,只为欣赏那缕轻烟,如丝如雾,在青翠的上空,美了那抹斜阳,温馨了古朴的村庄。

  没有相约,却似相约而来,夕阳的犹豫染红西山顶的云霞时,小村上空已是炊烟四起。挽着田野上一缕斜阳,随着归家的人群,走回小村。招呼四起的小村,可能是因了那缕霞光,或者因了那抹柴烟,发现,黄昏的小村变得异常美丽,尤其是夕阳挂在村头老槐树枝头,由西到东通透着整个街道的辉煌,更让小村沉浸在暮合四起前短暂的绚烂,连夕阳中的影子,柴烟里的犬吠,都似赋予了如画般颜色,如诗般韵味。

  小街上来来往往的乡人变得密集起来,迎着霞光,背着夕阳,踩着一地金黄,嘴里不停歇的问候,却止不住归家的步伐。做为他们其中的一员,深知那些脚步匆匆的急切,深知眼角轻掩笑容背后的憧憬。是的,此时,人们心里,眼里,唯有那缕熟悉的炊烟。

  印象里,炊烟渐起的小村是一天中最温馨的时候。霞光里,孩童等候父亲回家的身影;柴烟里,婆娘在嘈杂的声音里聆听熟悉的车铃;夕阳下,蹒跚脚步的爹娘,一遍一遍望去拐角的胡同,那个莽撞的影子,总会飞速停在眼前。而那缕缕炊烟也在无声喧闹着,葫芦藤和架瓜秧爬满的矮墙内,炊烟已不满足屋顶那个小小的通道,推开门,蜂涌着散落在小院角落。偶尔有柴烟跃墙跌落,风吹草动,惊扰了柴草垛里的母鸡,“咯咯嗒”声渐渐远去。

  坐在门前的石阶,喜欢听着这些已生根在心底的声音,看着熟悉纯朴的笑容。只是,远望村头那棵不清楚年岁的老槐树,已挂不住坠落的夕阳,被岁月磨得青亮的石板凳也沉淀了太多沧桑,心里便会突然变得有些沉重。

  树下,那些孤独的身影,望着炊烟的远去,小村嘈杂的声音似乎与谁无关般屏蔽在身后。而村里最年长的太奶,总是里面来的最早,离开最晚的一个,记不得她从何时开始,坐在老树下,也许,是那年太爷被抓当兵后,也许,是儿子熬不过清苦生活,离家出走后。幼年的记忆里,那棵老树就像太奶的家,西望的背影,如一尊雕像,静静地默守着年华。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在石板凳浅浅凹痕里,太奶瘦小的身躯,坐穿了岁月的沉重,换来浑浊的目光在黄昏里淡泊着宁静。长大了,才深深体会,太奶千万个孤独的日子,眼里年轻的雾花破碎的疼痛,那缕炊烟燃尽了希望,染白了华发的无奈。然而,太奶还能等来什么,是远去不知归期的游子,还是远去,没有归程的那缕炊烟。人来人往的小村,没有人回答,只似听见声声叹息,随烟西去。

  人生总会有这般的无奈,漫长的等候,憧憬的相守,只是命运开了一个轻薄的玩笑。太奶终没有等到那缕炊烟点燃,让遗憾成了永远。

  走在繁华的城市,面对匆匆而过的人生,已不知自已伦为何物,偶尔,想起孤单的身影,在炊烟下的渴望,那份心里的沉甸,犹如天边渐落的夕阳,走向夜的彷徨。我们选择离开,并不是选择抛弃,坐在夕阳映照的明窗前,那抹柴烟淡淡的味道,依然是浓浓的思念。也许,我们离开那缕炊烟太久,对亲人的眷念,对家的渴望,如渴望甘霖的土地,却不知何时,能让等候成为相守的幸福,能亲手拭去眼里那抹伤痛。

  恋家的人,不会让那缕炊烟燃断,不久远的将来,你是否会怀着一份素洁的心境,兑现那份幸福的承诺。夕阳西下,与那瘦小的身影,坐在村头的老树下,看最后一缕夕阳被收敛进云层里,望着炊烟袅袅远去。暮色渐浓时,让心随着那簇烟火慢慢燃烧,直到燃尽成灰,方觉得回归到久违的宁静。也只有那抹柴草的味道,能让心宁静,让浮燥,在炊烟中慢慢沉淀,沉淀成小村人眼里特有的淡泊。

  炊烟就像一根长长的纤绳,一头连着你,一头连着小村,只是,不知道谁拉着谁走过岁月的河。这已不重要,重要的是,无论,青丝变成满头白发,无论,容颜落满沧桑,不变的永远是那缕炊烟,燃在家的方向……

  炊烟的散文 篇7

  在城市生活得久了,常常想起乡村里的炊烟.炊烟下宁静的土屋,果实累累的枣树石榴树和悠闲的鸡鸭羊群,更常常想起炊烟里的母亲。

  只要在乡村生活过,有谁不怀念村庄上空那袅袅升起的炊烟?袅袅的炊烟,在房屋的脊梁上盘旋,在树梢的鸟巢旁飘荡,在胡同的拐角里踱步.最后都凝聚成片片朦胧的烟霞。那温暖的烟霞里,有母亲的呼唤,有奶奶的目光。也有父亲洪钟般的声音。

  对炊烟的记忆,是一个人心灵深处的情结,是一个人大浪淘沙之后的顿悟,是人生归于平静的从容。

  有多久没有看到过炊烟了?城市里没有炊烟,城市里用的是煤气液化气。即使有了些许的炊烟,也是有害的气体,是不会让人留恋的。况且,城市里的人们,也没有时间留意炊烟,大家都匆匆忙忙,谁会有时间在意稍纵即逝的炊烟?炊烟只属于宁静的乡村,只属于浑厚的黄土地。

  对于有着乡村生活经历的人们来说.童年的时候,炊烟是娘做好的可口的饭菜。伙伴们成群结队去村外的田野里玩耍.去村头的小河里嬉戏,兴致起来,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回家。这个时候不知道谁说一声,我家房顶上没有烟了,娘做好饭了。大家立刻都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村里,纷纷寻找自己家的房顶。不久前还袅袅升起着的炊烟,都已经渐渐散尽了,娘把饭都做好了。大家自然都收了心,赶快追逐着跑向村里,跑回自己的家里,那里有娘可口的饭菜等着啊。再不回家,娘就要到村口呼唤儿子了。

  炊烟是汉子们心底的温暖。太阳升起来了,汉子们赶着牲口,拉着牛车。说说笑笑地到村外的田地里劳作。到了中午,汉子们累了的时候,村里的炊烟也升起来了。这个时候,大家纷纷卸下牲口,在地头坐下,点燃一支烟,大家的目光都会朝向通往村里的小路。那条小路上,渐渐地,成群结队的妇女.提着饭菜从村里的炊烟里走来了。汉子们的疲劳消失了,那不尽的温暖扑面而来了。

  炊烟就是远行的游子心中的家园。不论到了天南海北还是在都市庙堂,不论你名满天下还是腰缠万贯,最让你动心的,一定是故乡茅屋上升起的那袅袅炊烟啊。不论你遭受了多么深重的创伤,那随风漂浮的缕缕炊烟,顷刻之间就把你隐藏在了无边的温暖里。

  当我们忆起年迈的母亲,母亲的身影多半是在炊烟里。有多少回啊,当我们从野外回到家里,当我们喊娘的时候,母亲的身影正在炊烟里忙碌。我们的姐妹呢,她们的身影在灶前的火洞边,把小辫子甩在身后,正往炉膛里填着玉米和高粱秸秆。手上和鼻尖上都早已经变成了黑色,像一个演戏的大花脸。

  没有风的时候,炊烟是一棵树,从家里的灶房里生长起来。然后与全村的树聚合成一棵参天大树。有风的时候就不同了。家家的炊烟刚刚冒上房顶,就迅速汇集一片。变成一片片灰色的云,漂浮到村庄的上空,最后都消失到无边的旷野里。其实,不论是有风的时候还是无风的时候,乡村上空的炊烟都是一幅动人的画卷,像飞流直下的瀑布,像艳丽多彩的锦缎,像婀娜多姿的少女,像飘忽散淡的烟霞。可是炊烟与画卷又不同,因为炊烟里还有麦子的香味,更有母亲殷殷的目光。

  炊烟的散文 篇8

  生活在城市,远离了炊烟,但炊烟却一直袅袅地升腾在我心里,温馨了我的记忆。想起炊烟,就想起乡村那些红砖蓝瓦房来。伴随着鸡鸣,伴随着母亲的咳声,炊烟在高高低低的屋顶袅袅升起,盘旋,又在风儿的吹拂下,向着四处飘散,顺着洼地蔓延。

  无论是早晨还是黄昏,炊烟都给了我宁静温暖熨帖的感觉,不急不徐。那淡灰色的缕缕炊烟在房顶与高大的梧桐树上缭绕着,你觉不出那是炊烟抑或云彩。每每这时,那些白发苍苍的穿着如炊烟一样颜色的母亲或者头发黝黑的穿着粉色小褂的母亲们在灶前忙碌着,蹲下身子往灶膛里续上麦秸、玉米杆,这些庄稼杆从地里收回来,在灶膛里焼着,亮着,也把母亲的脸映得红红的,点燃着母亲们的希望,还有知足和一种淡淡的忧伤。做饭,烧菜,续火,都是母亲一个人的事。她们乐于这样做,从未觉得苦和累。其实那菜就是白菜和南瓜苗,奢侈一点就是和面条一起煮的,饭是一锅地瓜加几个玉米饼子,如果有几条小蚂蚱是再好不过了,面条和蚂蚱都是稀罕物,不能常吃。于是,母亲的味道、地瓜的味道、蚂蚱的味道、猪食、牛粪便的味道相互纠缠着,以及院子里鸡鸭鹅猪的叫声,在炊烟的拌合下,形成了一种独有的乡村的甜甜的酸酸的生活味儿。

  炊烟是乡村生生不息的希望,就像生生不息的庄稼一样,看见炊烟,山里人觉得踏实。清晨的日出把炊烟涂抹成一缕缕金黄,门吱呀一声开了,唤儿声,鸡叫声,新的一天开始了。上学的,上山的搅得小村沸腾了。孩子们背着书包上学,男人扛着掀撅赶着牛儿上山,女人目送他们离开,心里有硕大的希望上升着。

  傍晚,夕阳湮红了山村,炊烟缓缓地蠕动着,像是一幅水墨画,涂抹着安宁与闲适。母亲站在家门口,翘首盼着亲人回归,就如心有灵犀一样,似是听到了母亲的呼唤,听到了炊烟的呼唤,夕阳里扛着犁具的父亲和老牛的身影同时出现了,像一座小山,缓缓走近。村里的灯火次第亮起来了,灶膛里的火也越发亮了,把山里人的叹息忧伤与压抑的情感和对生活的向往全部吞进去了,过滤成炊烟缕缕升起,弯弯的,袅娜的,像母亲低垂的睫毛,把一切心事和梦收藏。

  我的童年少年时光是在乡村度过的,看到炊烟总会想起母亲慈祥的脸,想起我离开乡村求学时的情景,每一次我回家或者离家时,母亲都站在门口看着我走近,看着我离开。那一刻,母亲心里一定是不舍欣喜相互纠结的。多少年过后,母亲独立门口的这一幕仍在我眼前不断地上演着,一波一波的炊烟在母亲身后升起,母亲就那样站在平房上,心里装着对亲人的期盼和希望。假如你没有在乡村生活过,你没有感受到炊烟的缭绕、渗透、温润,你就不会懂得炊烟一词的真正含义,你就无法理解乡村生活的恬淡、质朴、安宁和忧伤。

  有村子就有炊烟,有炊烟就有父亲、母亲及他们繁衍的后代,就有鸡鸭鹅猪牛等牲畜。不同的是,现在的乡村以老人居多,孩子们长大了,都离开了乡村,离开了炊烟,走向了大城市,这是社会文明发展的标志,但空巢老人多了,炊烟升起的时候,你很难听到母亲的唤儿声了。

  我曾反复劝说母亲离开乡村,到城里来住,但她从未曾产生离开村子的念头,她说有鸡鸭鹅的,有菜园,有熟悉的邻居,她离不开了。她说就是踩着泥土、粪土,心里清凉。去城里闷得慌。她没有文化,她说的话却像哲学家一样深刻,耐人寻味。我的同事说,你别劝了,她习惯了,如果离开了一个熟悉的环境,老人容易生病的。我想母亲离不开村子,离不开炊烟了。

  是的,会不会有一天,村人搬到楼里,不允许烧柴了,炊烟不存在了,天空的蔚蓝不存在了,那些工厂的烟囱如一条条蟒蛇污染了我们的眼睛、喉咙,我们再也回不去了,那有着缕缕炊烟的安宁的我的乡村?而我们的后代再也无法真正懂得炊烟的含义?

  炊烟的散文 篇9

  滴雨的时候,有几分微凉。看看天气,向晚。昏鸦枯树,小桥流水。有小雨淅沥,有清寒扑面。暮然间,感觉人世之薄凉。一抹微云,远山涂抹,一际溪流,围绕村郭。当一缕炊烟慢慢升起,立时,心底顿觉生暖。看鸟儿,匆匆的急着归巢,看虫儿家禽儿各种小动物们也行色匆匆,都急着往家里赶呢。那么人儿呢,也仿佛被缕缕炊烟催促着,有种想家,想回家之感。

  炊烟,莫要小看了这炊烟。那“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壮观,就是这袅袅的炊烟,那“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看似虚无缥缈的景色,其实真实可靠落笔的也还是这炊烟。那“炊烟漠漠衡门寂,寒日昏昏倦鸟还“再不用多言,已经很明确了。就是这炊烟,早已接地气的令人想不销魂,也难。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已经喜欢上了这炊烟,也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离不开这炊烟。小时候,家就住在北大荒,那一个个的杨木杆围成的小院,那一片片红瓦红砖的房屋。整齐,有序。亲切,安暖。

  几乎每家每户都差不多的样子。最是欣喜之处,就是晨风里的炊烟袅袅。好似军号吹起似的,那般一致的步调一致。几乎同一时间,几乎同一个方向。在蓝天白云下,舞动成了最美丽的一道风景。催促着人们早早起来,早早吃饭,去工作去上学去忙碌。

  而到了夕阳西下。又那般的一致,灰白色的炊烟,在夕阳下,在火红的火云窑烧下。一缕缕,袅娜的如扭着小蛮腰的女儿家似的,娇羞而纯情,一缕缕从红砖的烟夕里飘出,升腾在红瓦房上。仿佛间,在呼唤着晚归的人儿,好似能听到那声音:回家了,天黑了……

  儿时的我,喜欢到处玩耍,却从来也没误了回家吃饭,就是那炊烟向我发出的信息呢。只要,看着自家的烟夕升腾起缕缕炊烟,就知道妈妈已经下班回家了,妈妈已经在做饭了,家里就要吃饭了。不再贪玩耍,赶紧回家。一定是的,妈妈早已在家,等着我回家吃饭了。

  哥哥们若是闯了祸,不敢轻易回家。怕被爸爸责备,怕挨爸爸的打。就躲在外面,远远的盯着家的烟夕,只要有炊烟升起,那就是妈妈在家,就不害怕爸爸打了。因为妈妈总是用说教来教育为主,不会轻易用棍棒来教育孩子的。

  炊烟,不仅能告诉你母亲在不在家,还能暴露一家的勤劳与懒惰呢。勤劳的人家,那炊烟就似缕缕祥云,轻盈飘飘,如行云流水,在房屋上空轻松欢快的飘飘荡荡。

  而那懒惰的人家,那炊烟就似乌云翻滚。沉重的好似一头笨牛,哞哞的憋得好似犯着肺病,举步维艰,慢腾腾,踟蹰不前。

  原因很简单,人勤,柴禾就干燥,在灶膛里哔哔啪啪好似开心小鞭炮,爆着火花呼呼的着,火旺烟就轻盈。而懒人家的柴火总是不干燥,雨湿雨淋,不晾晒。或者家里总也没有干柴烧,总是等米下锅了,才想着去弄柴回来烧呢。

  柴湿半烟半火,知道的是在做饭,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放火呢。半个天都被他家的黑烟熏染得黑沉沉的,连鸟儿也不喜欢去那家檐下垒巢,连只蝴蝶也拐着弯的飞到别处去了。

  很小的时候,母亲就教育我要勤劳,要节俭。好日子是一天天过起来的,不是等来的不是靠来的。父母不会给你很多,只给你一个好身体好习惯。一切要靠你自己,去闯去干,能闯个什么样就什么样。但,无论怎样,要走正路,要活得理直气壮。

  父母亲都非常勤劳,每天都起得很早。他们一直坚信勤劳人家,定会过上好日子。母亲从来也不惯着我睡懒觉的,只要她起床,就把我们叫醒,就算不干什么活,也起来,哪怕是读读书,哪怕是出去走走路,也不要窝在被子里。

  因此,早起已成习惯。这么多年,无论我在哪里。无论上学工作,成家立业。早起,都已成习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总是感觉自己很笨吧,更是要笨鸟先飞,我会很自觉的早起。

  炊烟,伴着我一天天成长,伴着我读书写字,伴着我歌唱跳舞。好似没有留意,忽然就长大了,就离开了家乡。

  住进了城里,住进了高楼大厦。很少见到炊烟,以为会淡忘。其实,那炊烟却愈加清晰起来。而且,离家越远越久,那袅袅的炊烟就越是缠绕在心头,久久不肯散去。

  炊烟,好似一幅画,那画轴横在心海里。稍有风吹草动,就会被抖开。一卷思乡的山水画图,洇润在游子的山河岁月里。不依不饶的生了根似的,春来一片片如茵草绿。秋来,一贴贴叶红秋江,鸿雁传书。冬来,恰好似一片片雪花,夹裹着家乡的炊烟缕缕,不断向我袭来,袭来。

  似花香缕缕,似鸟语声声,牵引着我的思绪,一遍遍行走在家乡的山山水水间。一次次彳亍在家乡的田野上,留连忘返。此种时候,立刻,那小小村庄,那杨木小杆围成的小院子,那一排排整齐的瓦房,那房上烟夕里袅袅升起的炊烟,现了在眼前,溢满了心底。暖暖的,温馨,甜蜜。

  哦,还有那么多的伙伴,曾经一起野地里挖野菜,山上摘野果子,河里洗衣摸鱼儿……还有白雪飘飘的时候。一起打雪仗,一起溜冰,一起滑雪,一起进山套野兔。甚至一起去寻找过冬眠的狗熊,看看冬眠种它的样子。也好似商量着一起去寻找过狼,好想弄一只小狼回来养着。

  也经常在想,那些山里的狼和狗熊们,是不是也羡煞了我们家家户户的炊烟呢?因此才三番五次暗暗造访村庄,因此才恋上了村庄附近的山林,不肯远去。是否,也好想过一下炊烟袅袅的普通百姓烟火日子。

  炊烟,记得离家的早晨,父母亲一直握着我的手,送到村口很远很远。母亲不停的抹泪,行囊里沉重的提不动了,母亲还是觉得有好多的东西没有给我带上。

  母亲一句一句嘱咐,没完没了,我就点头说:记住了记住了,放心吧。最后,父亲回过头指了指家房顶上的炊烟说:“妮儿,记得如果有一天,在外迷了路,这就是回家的路标。”

  哦,炊烟,家的方向,有爸爸妈妈的地方,人生最温暖的地方。那里有袅袅的炊烟升起,有香甜的饭菜;那里有一个檐下,有一个避风遮雨的屋檐;那里有老父老母,有一双慈爱的父母亲;那里有一个温暖的家,有一个可以避风雨的港湾。

  炊烟,一副自然天成的水墨画;炊烟,一首无韵无平仄的诗词。炊烟,风吹来家乡的气息,十足的烟火味道。炊烟,雨飘起,细雨润物无声的慈母老父的牵挂,十十足足的家的味道。

  我想,炊烟的时候,回家。沿着炊烟升起的路标,依旧是彩霞满天,燕子低飞。炊烟袅袅,老父老母灶上忙碌。猫儿在花树下戏耍,牛羊在栏圈里反刍。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户庭无尘杂,虚室有馀闲。

  而我是归人,不是过客。而我是回家,是归去来兮。其实,这么多年,我的心一直就住在家里,心一直就安放在故乡的热土上。合着缕缕炊烟一起痴缠,一起缭绕。从没离开,从没走远。一直都在,一直守着旧墙老屋,一直守在老父慈母身旁,守着山水依依。一直一直,就如那炊烟,暖暖的飘在家的屋顶上,永远,永远。

  炊烟的散文 篇10

  最近听歌时听到了邓丽君的《又见炊烟》。我想在我的生命中是有一些炊烟的情结的。现在住在城市里,在钢筋水泥的丛林里,特怀念。儿时在家乡,每当清晨或傍晚,家家瓦房后面矗立着的烟囱,会飘起袅袅炊烟,我就知道那是每家起炉烧饭了。

  那些年,煤气灶、电磁炉,我们是闻所未闻,那时的燃料便是木材和种庄稼收获后剩下的秸秆之类的柴草,如玉米杆、麦杆等。我们家就堆在屋外,我还跟同伴们在柴堆上做游戏,记忆中,炊烟是与菜干饭、南瓜汤、烤红薯联系在一起的,到快过年时,家家会做糯米糖,整个村子便充满着年的味道。我们在屋里屋外闹着,不时跑进灶房里,看看糯米糖是否做熟了,若是做好了,母亲高兴时就会让我们吃上一块,我和小伙伴们在炊烟里度过欢快的童年,在家里守候着那一缕炊烟,那一片醉人的温馨。

  从小镇上路,离开家乡外出读书,继而参加工作,炊烟似乎慢慢地远离了我,或者说我慢慢远离了炊烟。所谓的充满文明味儿的城市里,炊烟显然早已绝迹。城里人用煤球,用电烧水,没有柴草,没有烟囱,哪还会有炊烟。时代在飞速向前,似乎炊烟与繁荣格格就不入。

  炊烟让我眷恋,更多的是给我心理上的感觉,这种感觉永远是温馨的。但在古老的乡村是炊烟的最后一块精神领地。我曾记得有次去夫家,看那些小村庄,小桥流水、瓦房错落、鸡鸣狗叫、牛羊叫声阵阵,还有村庄上劳作的人家,一切都令我感到十分的亲切。早晨或者黄昏,当一缕缕炊烟袅袅悠悠地从农家红墙黑瓦的小院升起来,便会使我产生无限遐想。我羡慕这些庄户人家,一家人守着一缕香喷喷的炊烟,就是守着幸福。

  我看见老公公在做饭,我就帮着往炉子里添柴,有玉米秆、麦秸秆、干草秆,灶旁烟气腾腾,熏得我两眼难睁,泪涕涟涟,那时我特讨厌炊烟,可是有次我跟爱人走亲戚,远远看到他亲戚家烟囱升起下袅袅炊烟,才开始感受到炊烟的亲近。我想是他亲戚家烧饭了,后来吃上了特丰盛的菜,那些饭菜真香,肉香味悠悠地飘散出来,在院子里四下弥漫,这就是我喜欢上炊烟的原因。

  如今我有时走近郊区,去看看人家升起的炊烟,好想再一次,闻一闻故乡炊烟的味道,想问问炊烟你要去那儿,好想再一次,闻一闻锅台旁边腾腾的热气……“人类怀着乡愁的冲动到处寻找精神家园。”如今,虽然不能守候着那一缕炊烟,但我时常在梦里走近炊烟,走近村庄,而我的思念像就像炊烟一样悠远绵长。

  炊烟的散文 篇11

  无论我身在何方,脑海里永远挥不去童年的记忆,尤其是故乡缕缕炊烟铭记于心中,炊烟是我心中永不调谢的美丽画卷。

  故乡的炊烟富有诗意,它是‘夕阳有诗意,黄昏有画卷’的风景,欣赏它,可以袒露自己的胸怀,放松心情,它是‘秋色连波,上寒烟翠’的意境。

  夕阳西下,这时村里的炊烟次第升起,当看到自家烟筒飘出淡淡的炊烟时,总能听到人们驱赶牛羊的吆喝声,还有三两人相伴走在回家的路上,因为村里的人知道炊烟是收工的的信号。

  炊烟是一根长长绳索,牵着饭菜的清香,牵着那邻家小孩垂涎欲滴回家的渴望,当袅袅炊烟升向天空时,无论你身在世界任何角落,只要看到悠然飘升的炊烟终能找到回家的方向,空气中散发着柴草燃烧的清香,听到那风箱传来节奏的呼哧声,那灶膛李噼噼啪啪的火苗声,心里顿时会感受到从来没有过的温馨,袅袅升起来的炊烟里含着香甜家的味道,远远地看见,心里便忍不住感动。袅袅的炊烟,从千律一篇的烟筒中升腾出,载着淡淡草木灰的香气,飘向蔚蓝的天空,微分拂过,炊烟被扯成丝丝缕缕。懒散地涌入白云的怀抱,和白云亲密地拥吻着一起做着甜温的美梦。

  淡淡的炊烟,缕缕,回旋缭绕似烟非烟,似梦非梦,飘荡摇曳,营造着几分梦幻,夕阳,村落,炊烟这些生命元素,勾勒出一副‘彩霞夕阳映村落,诗情画意有炊烟’极致,古朴,典雅的乡村画面,轻轻掩上门,把一抹幕色关在门外,树影淡淡的投在窗上,光影交错便含了许多胭脂的颜色。

  炊烟的散文 篇12

  清晨,走到颐和园南门的船营村时,突然被从树林里飘出的炊烟惊住了脚步:多么亲切的炊烟啊!我似乎很多年不见了,它缥缈似梦,此刻让我不知道身在何处何时,恍惚让我回到了故乡的感觉。

  故乡的炊烟是最早生起的一缕温暖。每当冬夜里鸡叫过三遍,母亲起身点亮煤油灯,为去集市卖菜的父亲做一点面汤。擀面杖响起时,炕炉子也点燃了,那一道蹿出烟囱的炊烟,慢慢氤氲地覆盖在故乡的池塘、树林上空,升腾起乡村的第一缕炊烟。

  父亲要早早地起床,把自留地里秋天种的菠菜、芫荽等蔬菜送到八里之外的天宝集,或者六里地之外的宫里集,或者十六里之外的楼德集,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卖掉赶回家来,还耽误不了去生产队参加劳动。赶集卖掉蔬菜,是为了补给一个个长大的孩子上学的费用。

  麦苗上的霜,沟沟坎坎中的雪,河沟里厚厚的冰,增加着冬天的寒冷。喝下一碗葱花和白菜炝锅的面汤,星光砭人的寒夜也会温暖一些。远处村庄里的狗叫声,此起彼伏的鸡叫声,谁家的烟囱也跟着升起了一缕带着火星的炊烟。半路上生产队的牛棚里燃烧的火光,知道今夜又有小牛犊降生了,喂牛的老人又是一夜守护着小牛犊,为这幼小的生命烤火取暖。一边的炉火上烧着沸腾的茶炊,父亲推着独轮车吱扭吱扭经过牛棚前时,打盹儿的老人也惊醒过来,叫住父亲喝上几杯热茶,故乡的炊烟是温馨的。

  每当我们儿时撒欢儿玩,常常不知道跑到了哪儿。是去河边捉鱼,还是去树林里捉鸟,还是去场院里玩游戏?慢慢笼罩下来的黄昏也没有打消我们的忘情和快乐。只有母亲的唤归声,和炊烟一样升起,我们会来不及穿上鞋子,边跑边看屋顶上的'炊烟,才感到肚子已经饿得扁扁的。回家来不及洗手,就端起黑瓷大碗喝着有豆粒的粥,玉米或是地瓜面的贴饼子也能美美地吃上三五个,吃得肚子圆鼓鼓的,然后又到热闹的大街上疯跑疯玩。后来我在外地读中学,有时候一个月才回家一次,每次回家,远远地看见村庄周围的树林里弥漫的炊烟,那种思乡之情和接近故乡的感觉是如此迫切,故乡的炊烟是甜蜜的。

  黄昏后,故乡的炊烟都飘到了村外的树林里。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年轻人会悄悄来到有炊烟的树林里沙滩上约会自己心爱的人儿,单身汉大虎叔又在河坝上吹起了那支竹笛,幽怨的笛声迷离,能传到对岸的邻村,增加着夜晚的幽深。我们又在炊烟和月光里玩着百玩不厌的各种游戏,故乡的炊烟是浪漫的。

  当兵离开了故乡,最想念的是故乡的炊烟。无论走多远走到哪里,故乡的炊烟总是牵着我的思念。每一次离家前,母亲在低矮的柴火棚里给我煮鸡蛋还是给我炒花生米,我都蹲在母亲的身边,故乡的炊烟飘满了四合院,炊烟的味道是呛人的。此刻,不知道我的泪水和母亲的泪水是被烟火呛出来的,还是用烟火来掩饰心里的离别忧伤……故乡的炊烟是深情的。

  一次次离家归家,如今我在外漂泊了二十几年,已经过了不惑之年。每一次再回家时,总是怯怯的。离开故乡再回去时,奶奶已经长眠在故乡的河边,看着我长大的乡亲老人们,每次回去都一个个永远不能再和我蹲在墙角下聊天,冬日暖暖的墙根下显得有些落寞。从前那种盼着数着日子回家的心思不再像从前一样强烈了。这时我才体会到唐代宋之问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的心境,故乡的炊烟又是如此让人揪心。

  船营村的炊烟又袅袅地升起,是从故乡飘到了我寄居的地方?让我情思绵绵,如梦如幻。此刻,我也想变成一缕轻柔温馨的炊烟,飘在故乡的上空,浸染在故乡的树林和暮色里,沉醉在故乡的怀抱。

  炊烟的散文 篇13

  故乡的炊烟,从篱笆掩映的小院升起,飘落出缠绵的感觉。在炊烟的映照下,世界格外生动。

  炊烟在乡村额头飘过,挂在我儿时的记忆中。成为温暖的心思,从灶间拔节,垂直抑或弯曲的倾诉,让人们在陶醉中聆听了千年万年。

  炊烟写在村庄亢奋的脸上,很有韵味。很多生命便破壳而出,在炊烟中放纵自己的意念。

  在黄昏,我们走入炊烟仁慈的祈祷,走入博大的宽广中。那时节我们心满意足,倘佯在炊烟中,如同欣赏家乡古朴的山水画,让那缕炊烟阳光普及在视线的每个角落,述说永远也讲不完的故事。

  生活在乡村总会收获,黄土地孕育的庄稼人的胃口,完全包容了全部粗糙与细腻,让所有熟悉的人惊喜。

  乡村面色红润的女子,袒露的襟怀总不愿保守秘密,炊烟瞅准时机,将香喷喷的的结局袅袅扩散,在高天大野生动的背景,剪辑出走遍天涯的姿势。

  如同一种长势良好的庄稼,炊烟健康的体格使风也冷清雨也稀疏。乡村那些胸脯丰满的女子,通过炊烟的感觉,将一生瘦弱的光景精心哺育,总能让后生们一个个变得高大健壮。使年岁渐长的农业,旺盛的精力有增无减。

  面对炊烟无动于衷的人,乡村最精粹的哀伤也难压抑。

  乡村与城市在一起,共同让炽热的感情反复在炊烟中蒸蒸煮煮,将一种香香甜甜的答案写进史书。让我们古老的祖国,始终结实的牙齿一年四季都咀嚼舒坦和幸福。

  炊烟很浓很烈地涂抹于我们的视线的深处。

  我们敞开豁达的胸襟,让悠悠的炊烟演绎成我们目光的向往。

  炊烟的散文 篇14

  细雨霏霏,缠绵不休,雾波漫漫,大朵大朵的云在烟雾间穿行、交织。莫名地,思绪似乎也化作了云烟,飘回了我的儿时的福地。那里,有可以串成一串项链戴在岁月脖颈上珍藏的欢笑,有小猫、有小狗,小白兔,还有儿时的伙伴。那里,有故乡的炊烟、故乡的夏夜……太多太多的怀旧符号,多年来一直魂牵梦萦。

  春天的风是从南方吹来的,从记事时就听老人们说过。春风,轻轻淡淡,裙袂飘飘缓缓走来,为大地换上绿色裙装,静穆了一冬的枝桠斜斜逸出一抹醉人的嫩绿,宁静而喜悦,这是初春乡间一首素色而多情的诗歌。更令人称奇的是,只是一夜间,春风,就拂开了千树万树的梨花点点。花红柳绿中,五谷之神便在人们心中悄悄播下了希冀丰收的种子。

  炊烟,本是大自然的馈赠,是人对大自然的恩谢,也是人对自身的慰藉。炊烟对于我,曾经是呼吸,是日月,是风雨,是四季更迭,是一首古典田园诗的韵脚;是母亲灶间忙碌的身影。一缕一缕飘散的炊烟,是美食即将出炉的讯号,是人们默认了的作息时间的指示。天刚破晓,绺绺炊烟从房顶上一跃而起,惊醒了睡意未除的星星,催发了农人忙碌的一天。中午的炊烟很直、很长,像擎天巨柱,将天空撑得像大海一样宽敞。暮色中的炊烟,软弱无力的在空中摇曳,无声地呼唤人们归家。

  春风带来了姹紫嫣红,也带来了淅沥春雨。立春后,小雨与阳光争相亮相。雨中的炊烟,则是另外一番模样。雨丝纷飞中,炊烟刚从烟囟口探出头,便被雨点吓得掩面而逃,压得低低的,四下散去。这时的炊烟,慵懒而散漫。它像一个生命的询问,更像一个生命的隐匿,它的升起就是为着消逝。

  袅袅炊烟与日月星辰相伴,与我的成长相随。缕缕炊烟,慰藉着过几代人的饥馑,牵系着多少人童年的梦想。炊烟,是粮食的一缕香魂,缭绕在村庄上空。炊烟依然是天下苍生们的一根命脉,血液一样写在土地上空。炊烟,升腾而出,或灰或黑,带着草木灰气味,空中飘散,被微风扯成丝丝缕缕,娇羞不胜地扑入白云的怀抱,亲密地拥吻着,一起做着甜温的迷梦。

  无数个又见炊烟的夏夜,就会温柔地哼唱起甜蜜的摇篮曲,间或伴有虫鸟的低鸣。不知名的花香空气中轻轻流动。无数个燥热的夜晚,在母亲的蒲扇扇出的清凉中黯然收场。而我,总在这样的清凉气息的轻轻抚摸下,慢慢沉入梦乡。

  可惜,城市里没有炊烟。久违的炊烟,也就成了我心中的一道风景,更是成了思乡的由头。那是我在月光特别妩媚的晚上,无数次用梦书写着怀念与呼唤。那是一份无可取代的氤氲在心中的情结。意念中,那丝丝缕缕淡青色的炊烟,已定格成了一幅“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的写意画面。

  炊烟的散文 篇15

  我对炊烟有种难解的情结,每当踏上故土,远远地望见屋顶上的炊烟,我心里就特别踏实。我仿佛看见母亲从一缕炊烟中走出来,用粗糙的双手,拍打掉身上的灰尘,理净发里的草渣,像一只在窝旁守候的老鸟,张望着村前的小路。

  我的母亲一生不识字,她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从我记事时起,她给我的印象似乎总是与炊烟相伴,油腻腻、湿乎乎的灶台就成了她人生的舞台,磕磕碰碰的锅碗瓢盆成了她的道具,蓝幽幽的炊烟成了她人生的主旋律。

  那些年,天刚麻麻亮,公鸡打鸣,母亲就硬撑着起床升火做早饭。每天睡眼朦胧中,我就常听到灶膛里“哔哔剥剥”柴草燃烧的声音,闻到炊烟里早饭做熟的味道。早饭做好后,母亲就出门打猪草,割满一大背篼背回家,匆匆吃完早餐后,又到生产队出工干农活。汗水湿透衣服,中午回到家,就又匆匆升火做午饭。午饭后抽空到自留地忙碌一会儿,又得出工到生产队地里干活。日薄西山,生产队收工后,母亲还要割一背篼猪草带回家。回家后又要切猪草,升火做晚饭,一直忙到晚上十点过后才吃晚饭。劳累了一天,母亲腰酸臂痛。然而,第二天天还没亮,她又要硬挣扎着起床,重复着昨天的劳作。

  后来我长大参加工作后,和母亲相处的时间少了。每当节假日,母亲常打听我啥时回家,然后掰着指头算,待我回家那天,她早早就升火,在灶房忙碌起来。我还离家老远,就会看见家里屋顶上炊烟飘飘荡荡,心里禁不住涌出一股暖流。待到家时,母亲早已备好热气腾腾的洗脸水,然后又端上热乎乎的面条、荷包蛋……

  现在生活条件好了,我乡下的三个弟弟家家都做了楼房,都装上了空调,安装了太阳能热水器,用了液化气,但母亲还舍不得丢掉柴灶。她说液化气她用不来,用柴灶好使,还能省钱。为了不违背母亲的意愿,三个弟弟家都做了柴灶,那是如今村庄里仅有的炊烟,一看见袅袅炊烟升起,那准是老张家的在做饭了。

  今天,母亲已73高龄,虽然身体还算硬朗,但比以前显得更瘦小些,脸上也有不少老人斑了,大部分牙齿已脱落,仅留下几颗下齿和板牙,吃饭要反复咀嚼,比以前慢多了,但她仍不辍劳作。仍然围着灶台转,总是任劳任怨地坐在灶膛前的小板凳上,娴熟地往灶里添柴加草。在默默劳作和绵绵不尽的炊烟里,母亲渐渐红颜褪尽,皱纹刻满了面庞,身体变得佝偻,步履变得蹒跚……她把一生的宝贵年华,一生的憧憬和挚爱都融入了炊烟,融入了对儿孙的慈爱中。

  炊烟里,我看见母亲的身影是那么瘦小,然而却是那么伟岸!

  炊烟,温暖如母亲的胸膛,轻柔如母亲的笑容,如母亲的唠叨,如母亲的爱,深远绵长。炊烟是母亲随风飘扬的灰白头发,是母亲饱经风霜,或深或浅的皱纹,是母亲顾家爱儿无私的,但已有点浑浊的眼神。

  当我孤独失落的时候,我心灵的脚步,总是悄悄走回我的故园,走回那个珍藏我记忆的,那个温馨的家。母亲那光润的笑容,像圣母一般的慈祥。我仍在眷恋着黄昏时刻,轻轻地坐在母亲的身边,将头靠在她单薄的肩膀上,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安静地看着火苗在灶膛里面热烈地舞蹈。听着母亲慢悠悠地讲着,她已经重复了无数次的古老故事,温馨、安宁,像蜜糖一样,沁入我的肌肤,蔓延到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炊烟的散文 篇16

  去山里采风。大清早,登临山顶,极目远眺。山村人家正在做早饭,袅袅升起的炊烟,轻盈、缥缈,或浓或淡,一缕一缕,像极了一个人绵延的思念。

  很久没有看见炊烟了,心中不禁翻滚起怀旧的情愫。想着儿时村庄上空那如藤蔓般向上延伸的墟里青烟,我微微闭起双目,使劲嗅了嗅,想从这静静升腾的炊烟中,嗅出一种久违的亲切的气息。

  年少时,我在一所乡村中学求学。学校离家并不太远,每日上下学,我都是徒步来往。放学总比上学时急迫,彼时,上了一天课,饿得心慌,就想早点回家,吃上母亲做的可口饭菜。

  依稀记得那些夕阳向晚的秋日,霞光满天,乡村公路两旁,一只飞鸟冷不丁从田里飞出,扑闪着翅膀,飞向另一片田地。不远处,村庄的上空升起了炊烟,有时,会有一股清风改变着炊烟的方向,空气中顿时弥漫着青烟的味道。我喜欢这种味道,想象着母亲坐在砖砌的灶台边,添加着一把又一把柴草,炊烟的味道里就有了母爱的气息。

  那时,村子里烧饭用的柴草多半是麦秸和豆秸,也有从田野里割回来的蒿草。母亲最喜欢去田野里割一些枯萎的蒿草回来生火。因此,从我家烟囱里飘出来的炊烟,有着青草好闻的味道。

  回到家的时候,总能看到母亲独自一人在灶台前忙碌。柴草堆满了墙角,有时还能听到蛐蛐在里面吟唱。这时,我会快速放下书包,帮着母亲烧火。炉灶里,火苗欢快地跳跃,舔着锅底,燃烧的柴草发出噼啪声。干草的气息混合着燃烧的柴草的气息,一直让我陶醉其中。

  母亲常做的菜都是一些时令菜蔬。青菜、豆角是隔壁菜园子采摘的,葱、姜、蒜都是自家地里种的。柴火烧出来的菜,更多的是一份本真。我喜欢坐在灶台旁烧火,静静地看着火苗升腾,静静地听着炒菜时噼啪作响,就像是在慢慢地享受农家日子里流淌出的平淡和温馨。在一碗一碟间,在炊烟袅袅处,在与父母一起共度的时光中,丝毫不觉得自己会长大。农家饭、炊烟,让我的童年积淀着生命的感恩和纯粹。

  很久没吃母亲做的农家饭了,就如同很久没看见炊烟一样。这几年,农村发生了很大变化。村子早已告别了烧草做饭的年代,炊烟,和乡下的老屋、农具一样,像一份久远的记忆,被岁月慢慢珍藏。

  而我依旧想念炊烟的味道。不仅是在记忆里、梦里,还是在心里的最深处。那份淡淡的青烟的味道,燃烧着柴草的青烟,从村庄上空飘出,就像村庄写给游子的家信。大老远,就能嗅到家的气息,牵着生命的根,叮嘱我,让我在异乡的每一个夜晚都不孤独。

  炊烟的散文 篇17

  我常常想起老家屋顶上的炊烟。那捉摸不透、飘忽不定的炊烟,象征着世界的奇妙与生活的欢乐。烟霞蒸腾日,只因炊烟来。炊烟有时乳白有时密不透风,有时疏可走马有时雅诗万行。若遇花花太阳花花雨,你就分不清哪是云雾哪是炊烟了。然而最与炊烟同在的,是悠闲觅食的鸡,是昼伏夜出的猫,是哼哼蹭痒的猪,是护院撒欢的狗。炊烟升起不久,必定传来母亲的呼唤、父亲的朗笑。

  没有风的时候,炊烟如同一棵树,从灶房里发芽,很快冒出房顶生长上去,与村庄四周的树木合成一片林子。有风的时候就不同了,炊烟成了迎风走动的树,摇曳着,舞蹈着,变幻莫测婀娜多姿,浮游在村庄的上空,如一团仙气,最后消失在家对门那个叫"仙人脚"的地方。其实无论有风无风,炊烟都是乡村上空的一幅或动或静的画。然而炊烟又与画卷不同,因为画卷没有味道,而炊烟则是一幅裹着饭菜香味的画卷,那是柴米油盐的画卷,勾人涎水的画卷,慈爱的母亲操着锅碗瓢盆绘制出的画卷。

  凡是童年在乡下长大的人,都知道炊烟意味着口腹之乐。玩伴们田野里疯跑,小河里游泳、树林里捉蝉,一切都忘到爪哇国了。不知谁个喊了一声,我家房顶冒烟了,我娘做饭了!那时普遍饥饿,感觉肚子永远是个无底洞。不一会儿,又一个伙伴咽着唾沫说,我家房上也冒烟了!大家纷纷回望村庄,搜寻自家的房顶。依次确认后,你追我赶往回跑,家里的一锅可口饭菜等着啊。

  我上小学的时候,家里很拮据。由于经常吃不饱,所以一天到黑盼着房顶冒炊烟。假期里参加生产队劳动,要爬很高的山坡。但是不管爬多高多远,目光总是不时地瞄一瞄自家的屋顶,巴望炊烟出现。一进家门,放锄头的同时就喊“妈”,就是要吃哩。母亲正在灶前灶后的忙活,烟熏火燎的。我是不怕烟的,饿啊,急往灶门口钻,拼命地塞进干柴;或是朝红锅里舀半瓢冷水,再把那风箱拉得呼噜噜吹得火苗哈哈笑。

  想起那清贫但不乏诗意的过去,那缕缕炊烟幻化而成的丝绸绢帛,如同来自母亲手掌的轻轻抚摸,于是眼前的尘埃被拂去,顿时出现一个明丽的世界,仿佛瞬间脱胎换骨了!于是不由哼起那首儿歌:"烟子烟,烟上天。莫烟我,烟河那边的抱鸡母!上天去,雷打你;下地来,火烧你;钻洞洞,蛇咬你!"炊烟完全人格化了,任你怎么“欺负”它,它都脾气很好的样子。没有什么哲理,但是生动感人、恬静美好。

  人生几十年,如果没有被炊烟熏染过浸润过,那实在是个遗憾。甚至说人生就是不完整的,因为生命中少了不能缺少的根须。炊烟不仅是母亲挥动的印花头巾,更是哺育我生长开花的生命元气。所以公务再缠身、应酬再频繁,要想心态不浮躁,要想平淡和安静,我就回味一番遥远的"炊烟图"。

  我时常自责:是人间烟火气熏染了我,是家乡的炊烟喂大了我,我究竟还需要什么、还有什么不满足呢?难道还有比家乡的炊烟更朴实、更基本,因而更重要、更美好的事物吗?

  当然没有!

  炊烟的散文 篇18

  小时候,因为我特别喜欢和伙伴在外边一块玩耍,所以屋里吃饭的时辰老拿不准,常常不是回去早了,奶奶的饭还没有做好,就是晚点到家,害得奶奶一直等我。直到有一天,奶奶告诉我说,当院子里烟雾缭绕的时候,就是吃饭的最好时刻,我这才第一次明白,炊烟还能给我带来口腹之乐。从那以后,我懵懂的心灵开始慢慢地飘进了炊烟,在炊烟的熏染中,我也渐渐长大。

  奶奶说的炊烟,是从老院子厨房的烟囱里吐喷而出的。烟囱自然是破旧而又凋敝,十几块土坯不太笔直的围垒成了一个方柱状,约有两米高,最有看点的是烟囱的顶端用了两块小瓦,支撑成了一个三角帽,以防止雨水流进筒内,看着就像一位戴着帽子的老人静静的驻守着这个老院子。由于烟囱砌的年久,开裂的缝隙处,时有悠然的小蚂蚁爬过,角落里还长出了几根盈盈的小草。多年残留下来的烟油渍已浸透了烟囱墙皮,渗印出几朵不太规则的暗花图案。每天,烟囱的醺味和饭菜的醇香融合在一起,灌满院子的每一处,当蛋青色的夕阳在烟囱上沉落的时候,偶尔飘落的叶子把升腾的烟波隔成柔长的烟霭。那景象,就是一幅看不厌的画卷。

  曾记得当初那个烟囱又低又矮,平时出烟不是很顺畅。用父亲的话说,就是烟囱缺乏一种向外的吸引力。在天晴没风的日子,炊烟还能顺势扶摇而上,自由散尽。遇到雨天或者大风,烟囱仅能冒出一缕稀薄惨淡的青烟,而大部分的浓烟是从锅头口那边涌挤而出,在窑内弥漫一会,才无奈地再窜出窗外,迅速纠缠住外边等候已久的青烟,甜蜜地依偎一起,瞬间合成一条扯不开的婚纱,紧紧攀引住老院畔那些枣树的枝头,把所有枝桠都悄然无声的包裹起来,在院子上空坦然萦绕一番之后,就轻巧的灵动飘逸,绵延数里不断。而那一刻,窑洞里锅头的灶膛已变得通亮,火苗噼啪作响,尽心迎合着奶奶熟练的操持着锅碗瓢盆做饭。受烟霾的辣呛和蒸雾的浸润,奶奶她早已是眼角流泪后背湿透,从中,我却享受到的是一份家的浓浓亲情。

  父亲很孝顺我的奶奶,心里面一直想着把那个旧烟囱刨掉,重用红砖砌起一座又高又直的新烟囱,让奶奶做起饭来不虬烟焖火,也不熏呛人。有一年的秋季,一周的连阴雨,最终还是把那个烟囱淋泡倒塌。可当年,家里很清贫,根本没有钱买红砖,所以父亲最后就不得采用了一种最原始的土办法,垒筑起一座比较独特的烟囱。父亲从锅头的出烟口,沿着院落的墙面,刻凿了一条深深的土槽,约三丈多高,直通窑顶的场面。土槽长宽一尺见方,裸露面用大小合适的土坯镶嵌紧密后,再用和着麦草的稀泥粉刷一遍,形成了一个冗长的烟道。最后,烟道的最上端,以窑顶平面为基底,盘有一截圆状土烟筒,筒孔留的特别大。这种简陋的构造,在当时那个破旧院子的格局中,显得直白而真实。烟囱做成功后,幽幽的青烟不是徐徐的均匀泛冒,而是似乎被什么东西急切的牵引着朝外喷泄,当锅头底下火旺时,还能带出来星点的小火花,人站在院子抬头送目,感觉日子瞬间就能蒸蒸日上了。

  从最初奶奶让我通过观看炊烟升腾来掌握吃饭的时机起,我就不仅感念着炊烟带给了我五谷的醇香,而且也钟情于它那种变幻莫测的美颜。每每看到炊烟飘荡的时刻,我都会咽起点滴唾液,骤增食欲,从炊烟不同的逸散形状里,我也渐渐体味出一种别样的感受。平日里我发现,当炊烟又黑又密浓浓的迭涌时,那是刚起火烧水。当炊烟变成透明清雅的白色条烟时,锅里的饭菜将熟。如果炊烟只剩下片断浅浅素素的丝烟时,饭菜己经出锅。炊烟的不同,层次清晰的演绎出饭菜的制作过程。在奶奶的招呼下,父亲的爽朗笑声中,多少次我端着饭碗,坐在院里的石磨上,吃饭间,看着那座烟囱顶上,惊奇的长出一株手指粗壮的槐树苗,还有觅食时在上边歇息的小麻雀,抖搂烟囱里的落灰后,又自唱自答的飞走。那时的院落,就像是一张动态的壁纸,而在这壁纸上,不但涂鸦有奶奶养成的闲情转悠的母鸡和昼伏夜出的花猫,而且描摹出父亲喂大的哼哼噌痒的肥猪和护院撒欢的小狗,这一切在炊烟的触摸滑动中,都展现着一幕温馨的农家场景。

  七十年代,农村人经济拮据,烧锅的来源主要是地里的秸秆柴草,最好的燃料要数村民在村子南边的嵯峨山上捡回来的干硬柴。于是,我上初二的暑假那一年,便和父亲第一次上了山拾柴。记得那天刚下过雨,大山里非常清秀,只见山峰苍翠,草坡碧绿,林间山雀啾啾叫个不停。我和父亲捡了一晌午,架子车还是没有装满,我们便坐在一块大青石上,从布兜里掏出两个蒸馍,悠闲的吃着充饥。随意仰头极目远眺,一畦一畦的乡村尽收眼底。以那幢高高的教学楼为坐标,我找寻出了自己的村庄,映入眼帘的它就像刚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樱桃一样,明净爽心至极,并闪烁着诱人的色泽。那会正是午饭时分,一缕缕、一丝丝的炊烟开始浮游在村庄上空,翩若惊鸿,宛如游龙,和雨后彩虹融为一体,自有一番景致。首次看到生我养我的家乡,竟让炊烟点缀得如此美丽,我内心即刻就对炊烟产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情愫。在那一刻,我忽然懂得,炊烟其实还是村庄的一种灵魂,它能使我的村庄活力四射,血液流动,脉搏跳跃,在有炊烟的家乡,阡陌交通,鸡犬相闻,父老乡亲们才得以安居乐业,幸福融融啊!这种大型投影下的炊烟影像,从那时起,开始启蒙了我的思想情操,让我早期就陶冶在比陈年老酒还要醇厚的乡情、还要绵长的乡音里。

  有人说过,炊烟是人们生活贫富的晴雨表,从中能分辨出日子的好坏。这一点,我感同身受。如果把时光倒流到我刚高中毕业回家那两年,我就会想起那段烟稀薄,烟气细短,时时断炊,甚至不冒烟生火的艰难生活。当时,奶奶生病卧床不起,父亲不会做饭,我成了一家人饱腹的唯一期盼。每次我在地里干完活,已是饥肠辘辘,瞄瞄家的方向,多么渴望家里的炊烟出现,能有一碗可口的饭等着我。当我拖着沉重的双腿往回走时,看着日子红火的人家早已烟雾笼罩,我就想起家里亲人那等候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加快着脚步。多少个天寒地冻的冬天,昏黄的暮色在朔风中都显得软弱无力,我的手几乎被冻得毫无知觉,但我还是点燃起灶火,学着做饭。有时,我欲将放弃坚持,飘扬的炊烟犹如一块块丝绸绢帛,像父亲的手掌般轻轻抚摸着我的心头,眼前的那些苦闷煎熬都被拂试而去。炊烟,托起了我在那个清贫年代奋斗的希望!

  多少年后的今天,老院子的炊烟虽在我成长的脚印里渐行渐远,但新居的屋顶依然炊烟袅袅。烟囱已是砖混结构,高大竖立,直奔云霄,妻子一直还爱用老式的大锅灶做饭,其中浓厚的亲情就像燃烧的那腔热火,点滴的关爱恰似延绵的那片炊烟,把一切都变得美好而温暖。如今,我最喜欢坐在屋面上,零距离的一边看炊烟徐徐,一边品岁月情怀,悠悠往事凝聚在胸间,别有一种感触。

  忘不了炊烟飘荡的时光,挥不去一份厚重的亲情,炊烟在,家就在,爱也在!

  炊烟的散文 篇19

  小时候,炊烟是村庄的魂。

  我一直认为,炊烟升起的时候,那是一个村庄最温暖的季节。在乡野玩耍的孩子,在大杨树下扎堆的人们,在田里禾锄的父辈,下班的工人;他们踩着绺绺炊烟,唱着民间小曲,欣欣然的涌回村庄,此刻的村庄活在唐诗宋词的炊烟里。活在父亲的喇叭烟上,活在女人恬静地眸子中,檐瓦上的狗尾草和炊烟展开深情的交谈。

  炊烟一年四季,弯曲或者笔直的袅袅在村庄上空。炊烟,不管男人女人,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有炊烟,我们常常在时光的地平线上,追逐炊烟的升起又落下,这是孩子眼睛里纯净无比的世界,或许,随着炊烟,孩子们可以走出茫茫苍苍的大山。随着淡白,浅蓝的炊烟,我们幻想着小鸟一样飞翔,在村庄任何一个角落,都会闻到炊烟的味道,炊烟召唤我们归心似箭的脚步。

  炊烟,慢些飘,带上我们,小小的心灵,渴望小鸟般拥有整个天空。我的成长与炊烟有关,有村庄有关,男人女人只要有家,就有炊烟,所有母亲们,不管日子怎样清贫,晨钟暮鼓,她们必然升起炊烟,让日子活色生香,放学路上,贪玩,抬头望见村庄上空一绺绺炊烟,赶紧往家跑,炊烟中飘荡的饭菜香。

  对于炊烟,每个人的理解不同,我眼里的炊烟,那是值得敬畏和尊重的,它不仅仅是村庄的魂,更是几代代人,生命的写照,炊烟无声的交流着对世界的态度,风不解风情,总喜欢以它的意志转移炊烟对村庄的爱。很多年,我就是枕着这一绺炊烟沉睡的,我希望自己也是炊烟,在物欲横流尘世,守着我的村庄,久久的不肯消散。每一次离别,对于行走在高楼大厦之间的游子,没有了炊烟的地方,哪里可以清澈的安眠,每一次和村庄依依惜别,我的脊梁弯了。

  一个离开村庄的人,在霓虹闪烁的城市,迷茫,焦躁。而一旦双脚踏上村庄的土地,那种暖,惊涛拍岸。

  炊烟是村庄的魂,我这么说,是因为一次次被陶醉,在雨中,炊烟缭绕盘旋,你可以看到炊烟的美,如女子的娥眉,淡淡地横旦着,这样的一位女子,在无限的烟雨中,举步轻盈,和村庄,和这雨,卿卿我我,令我心生妒忌。

  悠悠然的雨,扯起一池蛙。起风了,风摇曳着炊烟,跌跌撞撞地飘向远方。

  母亲,安静地纳着布鞋,给我们讲着故事。屋檐下的广播,正在播放《杨家将》。一窗的斜雨轻风,裹挟着房顶淡淡的炊烟,一川烟雨庄重,接近神明。

  还是冬天的炊烟,粗线条的泼墨,炉火旺旺,加上灶火,并驾齐驱的挤到烟囱处,炊烟的喘息有些厚重,倔强地伸向高空。一家人围炉,吃着火锅。所谓的火锅,不过是一只铝钵填些水,放上切好的白菜,五花肉,奢侈的搁点红薯粉丝,山芋,一块剔净肉的猪骨头。

  围在火炉旁,眼巴巴瞅着钵子里的汤水沸腾着,望一眼檐瓦上被风雪推的踉踉跄跄的炊烟,父亲呷一口散酒,夹一口白菜。稠密地暖色调,栽种在心底,挥之不去。

  雪纠缠着炊烟,温情脉脉地凝视着村庄。世间还有比这更纯净的炊烟和雪吗?

  后来,住进了城市。在鳞次栉比的楼层间,我怎么也找不到一绺炊烟。因此,很多回,我脚步钻入一条低檐瓦的老街。在他们关着的院门处,默默地递去眸子,触摸我很久没有亲近的炊烟。

  我闭上眼,大口大口呼吸着,炊烟里驱不散的乡愁。只是,泊在城市的炊烟病恹恹地,仿佛林妹妹。我可以听到它孱弱地呻吟,完全没有村庄炊烟的活色生香。

  不在故乡的人,到哪里都是一种流浪。没有炊烟的地方,如何繁华,灵魂也无法抵达。

  我清楚,我的每一次跋涉,疲惫或者忧伤。我必会悄悄来到这条街,借助檐瓦上宁谧的炊烟,为心疗伤。

  我想我还是会返回村庄,倚着炊烟的岁月,慢慢地老去。

  炊烟的散文 篇20

  那朵来自故乡的云,带着人间烟火的味道,从我的头上慢慢飘过。恍惚里,我又看到了农舍间,那点缀着夕阳的炊烟,还是熟悉的模样,婀娜的姿态。

  还记得很清楚,在那个使用柴火的年代,屋顶的炊烟是我全部的希望,寄托着所有的安全感。我经常站在放学回家必经的路口,朝着自家的屋顶仔细的看。屋顶只要有炊烟升起,就能肯定父母已回家了,锅里还有可口的饭菜。我便会加快回家的步伐,走向那个避风港,开启我的幸福时光。

  记忆里的饭菜总是那么可口,无论是米饭还是面条,吃下去,胃里都觉得很舒服。每一口饭,都能品出慢工细活的过程,还能感受到母亲做饭时的专注和浓浓爱意。我并不挑食,却吃不了现在的快餐,它的味道总是让人感受到做饭人的急躁和仓促,就算吃下去了,也没有小时候那种融合感。

  很多无以言表的东西,却能意会得那么真切。妈妈饭的味道,说不明白,却一直霸占着整个味蕾,牵扯出一地怀念。记忆里,只要是妈妈做的饭,都是刚刚好的五味掺和,恰到好处的松软嫩脆。

  今天恍惚里的炊烟,就带着那年妈妈做饭的味道,让我流下来不知是惊喜还是心碎的眼泪。很多人事,早就在我恍惚间消失了,如当年那袅袅炊烟一般,不留下任何可以找寻的痕迹,就连回忆都只剩下残缺。

  往事在思念和牵挂中,陆续走了出来,在那段平淡的岁月里,竟然埋藏了那么多奢华的幸福。灶台前母亲忙碌的身影,一直都那么漂亮,锅里冒着热气的饭菜,永远飘散着勾引味蕾的香味,屋顶的炊烟,从来都是温柔缠绵。这些都是我人生幸福的经纬线,标志着我的喜怒哀乐。

  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表妹说她要给我惊喜。我愣了几秒,问她,山花是否来了,如果是,就拍几张照片吧,算我没有辜负春光。

  炊烟的散文 篇21

  那里也有母亲燃起的炊烟。

  每天,天刚蒙蒙亮,母亲就悄悄地起床,生怕吵醒一家人,蹑手蹑脚地进入厨房,来到灶膛前,燃起一天第一缕炊烟,为家人准备舒适的早餐。做好早餐的母亲,就亲切地叫醒她心爱的儿女,沉睡中的我们:“起床了,起床了,吃了饭各自去做自己的事。”吃完早餐的我们,各自纷飞。看着我们奔走的身影,母亲忘却了一早的劳累,反而欣慰地笑了。

  母亲就这样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不知牺牲自己多少睡眠,把那份希望融进温馨的早餐里,融进袅袅的炊烟里。把一天的开端,打造得喜气洋洋。让家人高高兴兴出门。如母亲所说:“清晨一笑,一天佛到。”其实,那是母亲心中的佛,心中的祝愿。长此以往,炊烟成了家人生活的向往与憧憬。

  岁月峥嵘,岁月持恒。母亲一生热爱生活,无论是贫穷,还是后来好转,母亲总把日子过得津津有味,井井有条。

  记忆中,父亲喜欢在田沟,湖岸、堰口捕鱼捞虾,捕回的细鱼细虾,巧手的母亲把它洗得干干净净,加上少量盐和面粉搅合,用文火在锅里烤,烤成二面焦黄后,就把它捣碎,最后反复在锅里翻炒,炒成小坨坨,盛在大碗里,端上餐桌,一家人尝到:既有鱼味又有虾味。焦嫩香酥,个个都吃得满意,赞不绝口。这是母亲有名的拿手好菜,有时,母亲还多炒些,送给湾里乡亲们共同分享。

  每当收割了小麦的时候,母亲就赶快叫父亲轧回面粉,做贴锅粑粑给我们吃。记忆中,在那时,母亲每天晚上,发好面,第二天早餐时,就在锅里炒一大碗菜,然后就在菜的周围贴着锅做一圈粑粑。母亲很会掌握火口,既要粑粑熟透,又不让锅巴烧糊,总让锅巴焦黄焦黄的。当母亲揭开锅盖时,那满锅的粑粑白白泡泡的,围在旁边看稀奇的我们馋得直流口水。

  母亲一起添在竹筲箕里,叫家人都来吃。村里人都夸母亲的贴锅粑粑做得好,有时大家都来分享。因为南方地区以大米为主,吃到这样的粑粑,好像是一种新鲜味。母亲毫不吝啬。一生总对人总那么热情、豪爽,这是村里有目共睹有口皆碑的。如今市场上也有仿做贴锅粑粑的,可总感觉没有母亲做的好吃。

  炊烟的散文 篇22

  暮色临近,天空中漂荡着细雨,我静伫在门口,细看村庄上空袅袅升起的炊烟,那炊烟触动了那些藏在很久之前的记忆。很多记忆早已被尘封,但是,我从来都不曾忘记那袅袅炊烟,炊烟中有妈妈的味道。妈妈的味道成了我一生的记忆,它如一缕清新的风,轻轻拂过内心的深处,带着欣喜、带着幸福、带着我回到了以前充满母爱的时光……

  记忆中的清晨、中午或傍晚时分,家家户户的厨房上空先后飘荡起或白,或青,或灰的缕缕炊烟。那炊烟似一条条飘带,那柔美的线条飘逸而美丽。尤其是在细雨绵绵的日子,炊烟如雾,淡淡的弥漫在屋顶上、天空中,那一派朦胧景象让整个村庄增添了无比的魅力,炊烟渲染成的一幅幅水墨画,不知陶醉了多少诗人和画家,让人沉醉其中,不舍离去。

  如今,村里的灶火已渐渐被液化气、电磁炉等替代。现在的村庄,我已很难再见到那缕缕炊烟了,但是,每每下班回家,我总不由地望一望那一家家屋顶,目光不断地去搜寻那熟悉的炊烟。寻找那淡淡的炊烟,寻找那幸福的味道,还有记忆中妈妈那勤劳的身影。

  在那时,妈妈从不让我学做饭,不管是忙还是闲,总是她一人忙里忙外。每当忙碌的妈妈端上那可口的饭菜,还有吃饭时,妈妈时不时地向我碗中夹菜的场景。总觉得妈妈做的是天下最最好吃的,那场景、那味道至今记忆犹新。

  有一次,妈妈没在家,我好奇的学着妈妈的样子生火做饭,锅里添了满满一锅水,费力地放在冒着黄烟的灶火上,就开始忙着搅面糊。同时心想,搅面糊要和妈妈做的稀饭一样才行,搅着搅着比妈妈平时做的稀饭稀了一点,就再添点面,再一看稠了一点,再添点水。

  就这样我不知重复了多少次,直到锅里的水开了还没有达到妈妈做好稀饭时的样子。看着锅里那翻腾的水,再没有时间想那面糊的稀稠了,一股脑儿的倒到锅里了。当我忙完这些爸爸才从学校回来了,看到这一幕他惊讶了,看见锅里那可以看到人影的稀饭,没有责备我,只是告诉我,“以后不要自己生火做饭,小心被开水烫伤,你还小还不会做”.说着把锅从灶火上端了下来。最终我做的饭也没吃成,这是我第一次生火做饭,也是我今生难忘的一次做饭。

  后来外出上学和参加工作,偶尔也会看到袅袅升起的炊烟,这时会想念家中的炊烟,那是村庄上空淳朴的风景,是诗人眼里远离城市喧哗的一首抒情诗,是画家笔下不可抹灭的线条,是远方游子对家的思念。在我眼里,它是若烟若雾,风情万种,那一缕缕飘曳的炊烟便是一道道美丽的风景。故乡正是因为有了那一缕缕炊烟,才使原本宁静、平淡、详和的空间多了一笔色彩、多了一份亲情、多了一份乡情。

  在那袅袅炊烟下,有我温馨的家,有我对妈妈的回忆。再回首,那些炊烟弥漫的那些日子,虽忙碌,却幸福。

  村庄的炊烟依旧在升起,袅绕不绝。记忆深处,那是母爱的延续……

  炊烟的散文 篇23

  在城里是见不到炊烟的。城里人做饭烧天然气或用电饭锅,而乡下人做饭烧的是柴禾。因此,炊烟只属于宁静广阔的乡村,它是乡村上空的一道独特而美丽的风景线。在乡村生活过的城里人或在城里打工的农家子弟,谁不怀念那乡村上空升起的一道道炊烟呢?

  每日,天刚麻麻亮,乡村的女人们已经扫完了院子,洗完了手脸,开始做饭了,厨房里奏响了锅碗瓢盆的交响曲。这时候,炊烟就从千家万户的烟囱里缓缓蠕动着探出了脑袋,继而扯出长长地一缕缕轻淡的身影,袅袅地升起在半空里。男人们洗漱完毕,慢慢腾腾地收拾农具或者行李准备出门,孩子们也都在整理书包准备去上学。乡村的一天就这样轻轻拉开了序幕。

  当太阳照在头顶的时候,炊烟再次从农家的烟囱上升起。男人们从地里出来,拖着疲惫的身子零零散散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外出的人也都骑着自行车或摩托车急匆匆往家里赶。他们一进家门,泼一杯浓茶,然后就圪蹴在大门口或房檐下,打开收音机听戏,嘴里吧嗒起旱烟,等待着自家女人那一声急切的呼唤:“吃——饭——来”。这时候,孩子们也放学了,他们刚开始还排着整齐的长队,可走着、走着就散乱了,在通向村口的路上追逐着、嬉闹着,心里都猜想着今天母亲会做什么饭。

  夕阳坠入山沟的时候,家家户户的烟囱里又开始冒出了一道道炊烟。一道道炊烟在乡村的上空袅袅升起,有些笔直,有些弯曲;有些浓重,有些轻淡;有些粗犷,有些细腻……不管什么样的炊烟,很快就交织在一起,弥漫在天空中,和晚霞、暮霭汇合在一起,天地之间渐渐浑沌、暗淡起来。劳顿了一天的乡亲们吃罢晚饭,洗完手脚,关上门户,上了土炕,整个乡村忽然就陷入一片静谧的黑暗之中。

  晴朗的日子,乡村的炊烟是缓慢、温柔的,像一棵树一样慢慢地在房顶上生长,由低到高,最后直直地插入到高远湛蓝的天空。有风的时候,炊烟慢慢地探出眼睛在烟囱口张望半天,在烟囱顶上盘旋一阵,然后就迅速被风胡乱吹散,不见了踪影。飘雨的天气,炊烟像病了一样,挣扎着沉重的身子向上升腾,但出了烟囱口没多久很快就消融在了无边的雨幕之中。

  乡村人家烧火做饭的燃料是丰富的,秸秆、树枝、枯叶、柴草等等,因此每一道炊烟都有各自的味道。炊烟里掺杂着柴禾的芳香、泥土的清新、阳光的温暖,再混合上各种饭菜的味道,合成了一股股温暖、朴实、浓郁的农家生活的气息。

  乡村女人是炊烟的制造者。每一道炊烟里都隐藏着一个乡村女人的故事。从嫁入夫家之日起,三尺灶台便成了她们的工作岗位。一日三餐,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青丝渐渐熏成了白发,小媳妇也慢慢熬成了老太婆。乡村女人的青春和美丽就这样随着乡村上空炊烟的飘散而渐行渐远……

  炊烟里有乡村男人的辛劳和幸福。乡村里的男人往往是家里的“顶梁柱”,他们是炊烟真正的主人。农忙时节,他们到田间辛苦地劳作,农闲时节还要去外面打工挣钱,为的就是让自家的烟囱上每日里能冒出那一道道炊烟。他们的辛劳换来了炊烟,换来了一日三餐,他们也在炊烟里感受到了生活的幸福和人间的温暖……

  炊烟里也有着乡村孩子的欢笑和喜悦。当乡村上空的炊烟袅袅升起的时候,孩子们经常没等饭菜做好就三番五次地往厨房里跑,问母亲做什么饭菜,什么时候才能做好。他们玩耍得正起劲的时候,一听到母亲的呼唤,就知道饭菜做好了,然后就放下一切,撒腿往家里跑。他们在炊烟里慢慢长大,然后走出家门,走出乡村,去了外面闯荡世界……

  炊烟是乡村上空一幅生动优美的水墨画,是乡村母亲胸间一颗无法回报的慈心,是乡村男人胃里一个不能打消的记挂,是异乡游子心中一缕牵扯不断的乡愁。

  乡村上空的炊烟啊,婀娜多姿、美丽温暖。乡村上空的炊烟啊,像一个五线谱,不断变换着音符,谱写的是盘中丰盛的饭菜。乡村上空的炊烟啊,像一支动人的歌谣,质朴、清新,歌唱的是四季丰收的礼赞。

  炊烟的散文 篇24

  提上行囊,迈开步伐,又要告别这生我养我的地方。每走一步,心就被痛楚折磨增加些许沉重的力量。在家的时候总嫌无聊与乏味,一心要离开她展翅飞翔;可如今真要离开,心里却有一种难以言白的失落与凄凉,苦的惆怅,酸的神伤,总想大哭一场。

  看看足下的土地,还是那么熟悉,那么值得思绪驰荡,那么令人黯然神伤。我蹲下,抚摸了一把枯草败叶,它们已经不再是往日的平凡甚至可恶,而让我感到分外的亲切,十分的留恋,我从心底深处爱上了它们,仿佛它们就是我的亲人,我的兄弟姐妹。我再也不忍心抬起脚去践踏它们,再也不忍心露出笑容去取笑它们,而是有一种想抱抱它们的冲动。

  回首再看看那熟悉的村庄,已经没有了春节前后唢呐声的飞扬,没有了那热闹快活的空气,也没有了来来往往赶集的乡亲们,只有几座粉色白的楼房,也已经是人去楼空,成了摆设的空壳子。柏油路两旁的白杨,虽然是林子,然而秃秃无枝叶,丝毫没有春的气息,树与树之间默然相对,没有一丝生气,更给人增添些许孤寒的力量。

  回想过年前后的那些日子,走亲访友,平时难得一见的亲戚朋友,几多亲热,几多欢颜,几多憨实的问候,温暖着我们的心田。有时候我们还可以放放鞭炮,玩玩雪,拾起童年的玩具,寻回曾经的儿歌。可如今,亲友为生计四处奔波,我也要别家远客,那原本就脆弱孤寂的心更加伤感,任苦烦的泪水屈曲回环,对着我至亲至爱的村庄放肆奔流。站在这,虽然离家不远,但是一看行李,顿感与家有千里万里之遥,禁不住心中忧翻苦腾,痛滚愁涌。我的双眼已经潮了,模糊了。我鼓足了勇气调头飞奔,刚刚几步却又停下,把头转回来,心在疼,身在抖,泪在流,情在伤。

  猛然间抬头,看见从村里窜出缕缕炊烟,排空直上,我不由得擦干泪眼,睁大了原本恹困迷茫的双眼:那炊烟虽然飘在空中,也逐渐离开了村庄,但是它的后继者不绝,有的还停留在村子里,缓缓走向了生命的终结。它虽走了,但还有无数的“它”仍然没有走,尽管以后还要走,可是还会有“它们”来继承。走了,心还在牵挂,还在挂念着烟囱;别了,心还在想念着生养自己的家啊!

  由此,我的心顿时豁然开朗:炊烟与我是多么的相似啊!虽然都离开了生养自己的地方,可心却永远与家乡拴在一起,因为家乡有我们的牵挂,有我们的梦想,有我们的爹娘,有我们的根啊!

  炊烟的散文 篇25

  当十月的秋风步履轻盈地走下了雪山,草原上那一缕缕炊烟便飘荡于屋檐和云朵之间,宛如藏家人欢乐而又喜庆的歌谣。歌唱着草原上的金秋时光,沉静在雪山下歌声不歇的景色中。

  在这个能让人陶醉的季节里,那飘荡在藏家人新房上的袅袅炊烟,总是依恋着动人的丰收景象。送走了一个忙碌于秋收的太阳后,又迎来了一轮庆贺丰收的月亮。

  哦,是太阳和月亮照亮了藏家人的幸福日子,在草原上的炊烟中,总是弥散着诱人的芬芳。那糌粑面的喷香、奶酪和酥油茶的美味,还有青稞酒的甘甜,早已随十月的秋风飘散到了四方。

  飘飘渺渺的炊烟,像那弦子舞中阵阵飘逸的长袖,而那踏过音乐的潇洒步履,便是我们走进幸福而又安康的脚步。再也没有饥馑的日子,只要走进炊烟,便走进了丰衣足食的日子,走进了音乐伴奏的时光,走进了百花盛开的家园。

  因此,飘荡在十月秋风中的炊烟,总会连接着藏家人的追求和希望,连接着我们的爱情和幸福;连接着雪山的欢歌和喜悦,连接着草原的丰收和祝福。阿妈在那炊烟下唱念着吉祥的祝词,让那升腾烟云缠绕着美好的愿望;阿爸在炊烟下点燃神龛上的酥油灯,让那晃动的火光辉映着幸福的时光。

  吉祥的神鹰总是披着彩霞盘旋在蓝天,守望着风光秀美的草原,飞舞出一片辽阔宽广的景象,让那坐落在草原深处的美丽家园,更加温馨而又生动……

  炊烟的散文 篇26

  早晨,送闺女上学的路上,偶然间打开了车里放了很久的CD,听到了“又见炊烟升起,暮色罩大地,想问阵阵炊烟,你要去哪里”,一首很熟悉又觉得陌生的歌,蓦然勾起了我的思绪。

  炊烟,是多么的熟悉和亲切呀。小的时候,伴着晨暮,三面环山的小山村深处,那缕缕炊烟,如丝如雾,袅袅升腾,一束,两束……没有相约,却似相约而来,当晶莹剔透的阳光爬过山顶,它们好似一个个美丽的少女,未施粉黛,青衣素裹,自由自在升腾着、追逐着自己的梦想;似山间的一际清流,不染纤尘杂念,轻松愉快的奔淌流动着。是那么的宁静、纯洁、轻盈、缥缈。小时候的炊烟,是各家勤快的标志。谁家的烟囱的烟冒的早,在村民的眼里,他家就最勤快。小时候的炊烟,也是回家吃饭的集结号,那时候,无忧无虑的我和小伙伴们整天在外面疯跑玩耍,看到自家的看炊烟散尽,听见妈妈一声声的呼唤,就必须赶紧往家里跑。那时候的早饭,吃的最多的就是蒸白薯,稍微改善一下就是在蒸白薯的屉下面的水里放一些萝卜条。其实即便是这么简单的饭,一家人吃的也是津津有味,而母亲每次都会把皮烤焦点的,留出一点油的白薯给我和弟弟吃,每次给我俩盛的萝卜条也多。炊烟是有味道的,

  每当快过年的时候,随风飘来炊烟里就充满着各种美食的气味,有豆腐的清香,有炸糕的甜美,还有炖猪肉的诱惑。我和弟弟最喜欢的就是吃肉,刚出锅的肉本来是留到年三十吃的,我们也会偷偷地撕一点解解馋,等到过年的时候,早已把大人教的“好吃的要先让给爷爷奶奶吃”的话忘记脑后,也顾不得在外面疯跑后不能立即吃饭的叮嘱,眼里只盯着那碗肉,还相互数着对方吃了几块,吃的大的小的,肥的瘦的,生怕自己吃亏。想想那时的吃相,真是不可思议。

  伴着母亲点燃的一次次炊烟和一声声“回家吃饭了”的呼唤,我和弟弟已经长大。那看似平常、普通的炊烟,与其说是柴草灶火化成的幽魂,其实更是母亲心血的升华;那简单朴素的一日三餐,与其说是母亲的劳动,其实更是饱含母爱的作品。那炊烟,那呼唤,仿佛一条无形的绳索,无论你走的再远,再远,让你无法割舍,无法不思念,想问阵阵炊烟,你要去哪里。

  离开家乡已经很久,小时候记忆的袅袅炊烟的画面更多的是留在了记忆里。尽管现在家里都使用的是天然气,安装了抽油烟机,但每当看见烟囱里冒出的炊烟,一天工作的身心俱疲顿时会烟消云散。当母亲点燃的炊烟,交接到妻子手中,她一样在默默地为全家操持着一日三餐,看似普通却是伟大。看着缓缓升起的袅袅炊烟,是感动,是温暖,是牵挂。如果说小时候的炊烟,我们可以闻到的是美食的味道,现在的炊烟则是弥漫着家的味道,炊烟里裹挟的米饭清香,小菜的清新,饱含着一家的幸福,生活的甜蜜。看见炊烟,是多么的幸福。那是灵魂的回归,是人生快乐的源泉。

  炊烟是一种记忆,每道炊烟之下都蕴涵着母亲的汗水,一日三餐,日复一日,青丝被炊烟薰染成了白发……炊烟是一种传承,每道炊烟之下都浸透着妻子的汗水,简单重复,呕心沥血,美丽被烟熏吹走。炊烟很浓,浓得厚重;炊烟很淡,淡的温馨。炊烟永远是一根长长的线,一头连着你,一头连着家,既有故乡也有现在的家,无论你走到哪里,不变的永远是那缕炊烟,燃在家的方向……

  法国作家法布尔说过:“母性是三倍神圣的泉源,难以想象的心智灵光潜藏在那里;母性愈显著,本能愈优越。”望着升起的炊烟,我被深深地感动,因为炊烟背后是那双手,那颗心。

  想问阵阵炊烟,你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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