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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圈占了的插旗山散文

时间:2020-11-28 16:50:12 散文杂文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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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圈占了的插旗山散文

  周末上午匆匆逃出罩在雾霾下的小城,觉得可以打开车窗透透气时,已驶至十几公里外的逄山近旁。逄山的层峦叠嶂在春日下已颇惹人眼,但脑海里总挥不掉迂回到峰顶的未踩成形而枝蔓斜逸的难行“驴道”。于是登揽逄山的念头不一会儿就被挤走,而代之以前往“阅读”玲珑山北麓的碑林石刻。

被圈占了的插旗山散文

  玲珑山去过不下5次,从王坟一侧沿水泥山道直达主峰脚下,拾阶登顶或踟蹰山巅圈阅奥巧石骨,或流连洞穴体味灵气逼人,往往每次都能“把玩”出新意。但对于其“后山”——其实是从青州井塘方向进入景区的正面北峰——溜内的北魏郑道昭《白驹谷题名》巨型石刻,一直未翻下后山“见识”过。

  一路奔过去却遭遇“秽气”。出北镇头村快到环山水泥道起点处,先闻到一阵阵恶臭,然后是一辆卡车横斜阻在路上正在装车。旁边一简易木棚下几十平方的水泥地面上,堆满了猪粪一类黑压压一片散发着“秽气”。

  关紧车窗迅速折返逃离,又对面碰到好几辆拉着黑粪的三轮车。继续沿逄山西路南行间,还没想好下一个“放风”目标,车子已达插旗山下。

  插旗山前年攀登过一次,是在中午喝了大半斤白酒之后。当时沿北线一路上行,至一绝壁下。再反复找寻,却终没寻到能继续往上的路,哪怕一点点踩过的痕迹。离插在峰顶的红旗只几十米之遥,却只能站在绝壁下望“旗”兴叹。下山后问起管理人员,才知道得一直往南线方向才能绕上峰顶。

  这次一入山门直奔南线。一路攀上去异常容易,细心的管理者还每隔一小段便标注了台阶数。一方小水池边,“唐老鸭”摆着夸张的迎宾姿势。茅屋、秋千随处可见,传说中的“芦苇荡”却只见被割成的“麦茬”。几间草房前的一片桃林,枝条被用铁丝扎上了粉红的塑料花朵,从远处看倒也像模像样,配合着天朗气清,颇有些桃花笑春风的意味。也有“真”花,是两枝业已盛开的连翘提醒了我,只要够仔细,眼神非常容易被一丛丛连翘枝条上跃跃欲出的黄苞吸引。绝壁下的一大段穿行里,倒也频现诸如“神泉”、“獾洞”、“奇石”之类象形景点,却总不如山外渐行渐远的山村远景惹眼。

  转过崖壁,豁然开朗。上行渐陡,但每一驻足回首间已风景满眼。南望出去,一大段峭壁之下,五六条山骨“嵚然相累而下”,若著了黛衣的“牛马之饮于溪”。斜仰往上攀援时每次喘息着回头,“牛马”还偷偷变换了身型呢。渐行渐高,东方的方山、逄山累次亮相。只有与方山牵挽着的笔架山,直到登顶插旗主峰,也只向我微微露了半个头肩。

  终于“四望如一”。“冈陵起伏,草木行列”,不由你不放大眼瞳。除了更为挺拔的方山挡在远处的东南,蜿蜒出去的峰顶线连接的诸山、掩映于林间的村落、若隐若现的河段,“萦青缭白,外与天际”,一一“皆可指数”。

  从“516”米的标志牌旁边走下主峰,脚步顺着目光移向沿峰线向北屈曲延伸出去的.山巅小径时,却被突然的铁丝网挡停。其实它也不算突然现身,只是一路登上来时没太注意。五六道拧成花的铁丝横拉着,很容易让人想起电影里“日本鬼子”的防御工事,只可惜手中却不能即时变出“游击队员”的锋利钳刀。沿铁丝往南,通往方山方向隐约的蜿蜒山道,也被生生剪断。

  一下子兴致大失。想想应该很容易理解开发者这些为了保障门票收入的做法,只是从心理上微微有些不爽:干巴巴看着近在眼前挺拔着却到不了的一座座山巅。下山途中又找见好几条同样没逃脱被剪的小道,脑海中有一次还忽然冒出一个词——“剪径”,这不是从前小说里强盗的代名词吗?

  想起先前九龙峪刚刚开发时,远远望过去,周边的每一个山巅都树了一个亭子。当时很疑惑开发者的意图,一位驴友似乎很富经验地解释那是为了宣示”圈占“的边界。也没再去考究其说法的真伪,除了远望时的确感到有些突兀,倒也真没从那些山头上找到人为的“界线”。去年有一次穿越,便是沿峰顶从九龙峪游到龙门崮,然后一路直抵了好几公里外的薄板台。

  又想起有一次与一驴友手足并用、挥汗如雨奋力爬上石头沟东边一座峰巅后,驴友憋不住在松石间小解了一下。我瞅瞅他:“号下这个山头了?”他愣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