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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曳在风中的格桑花散文

时间:2021-05-24 10:01:00 散文杂文 我要投稿

摇曳在风中的格桑花散文

  “屿璠,我儿子快结婚了,你到时候一定要来啊!我回头跟你姐也说说,让她也来。这回我想把咱石炭井一块儿长大的发小和那些老邻居们能请的都请来,这些年搬的搬、调的调,人散的四分五裂的,正好借这个机会让大家都见个面,唠扯唠扯!”发小娟在儿子结婚前一个月就早早的通知我去参加婚礼。和我一起通知到的还有我姐。如此的盛情我怎能不去呢,就冲小时候一起长大的情分,即便她不通知,我和我姐知道的话也是免不了要上门去讨上一杯喜酒喝的!

摇曳在风中的格桑花散文

  时间过的飞快,不用细数就到了眼前。2018年5月26日,我姐一大早的从永宁出发坐第一班公交车赶到了银川北门旅游汽车站。她到了车站才通知我,让我有些措手不及。姐姐呦,如果是在冬天,你的热情足以燃烧起整个的毛乌素沙漠,可这是夏天,你这把火没烧着沙漠,倒是把我这个妹妹烧的发昏十三章。一听姐已经到了车站,我的心里也着开了急。那会儿我刚收拾完屋子正打算洗漱,一看时间才七点半,姐姐呀,你出门时怎么就不知道提醒我一下呢!也好让我有个准备,早点儿出门不是!不知道我姐有没有心灵感应,要是有,这会儿听到我在怪她,她应该在不停的打着喷嚏才对!

  怪归怪,该干嘛还是要干嘛!我几把洗完脸,匆匆忙忙地刷了几下牙,随便地抹了抹油就赶着出门。去北门的公交站在北京路上,我家小区离去北门的公交车站比较远,步行去公交站再从公交站坐车到北门车站是一段不短的时间,我姐等的急了还不得把我的手机打爆喽!为了节约时间,我临时改变主意,不坐公交而是打车去!

  打小在石炭井长大,去大武口有数的几次,对大武口的路不熟。我打开娟发来的电子请柬,向坐在旁边的几个乘客打听离饭馆就近的地方在哪里。连着问了问和我隔着窄窄走廊的前后排座的两个老年妇女,她们都不清楚饭馆的具体位置。坐在那两个老年妇女前排的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中年妇女和颜悦色地扭过头来告诉我下车的地点,她说她也是去参加娟儿子的婚礼的,她一听我说出饭馆的名字就知道和我们是同路。之前也从银川来过大武口几次,每次来不是为了考试就是办几件杂事,都是直接奔着目的地去的,对不知道的地方打听过人以后只是礼貌地向对方道声谢一笑而过,不像这次是奔着发小的情感去的,一听到那个中年妇女吐出石炭井式的普通话令我感到格外的亲切。或许是心理作祟,听她一说是去参加娟儿子的婚礼,我以为她指不定是住在哪栋哪家的老邻居呢!于是多看了她几眼,可怎么看都是似是而非的面孔,跟记忆中那些熟悉的面孔一个都对不上号!不管怎样总是石炭井人,即使不是老邻居也是在一个地方出来的,那一口相同的口音怎么听着都觉得亲!车上人多,并且又隔着几排座,说话太大声又怕吵到其他的乘客,不着急,下车有的是时间说!“那我们下车就跟着你走了啊!”我开心地回了她一句简短的话以示礼貌。

  到了饭馆附近下车,走几步不确定方向是否正确,看到我们在犹疑不定,同车下来的另一个熟人说我们去的饭馆在相反的方向并给我们指了指大致的地方,我们又折过身朝对面那条街走去。

  不比车上,走在大街上没了吵扰别人的顾虑,我们三个人就放开了嗓门说话。一经了解,那个同车的中年妇女和娟是一起参加工作的老同事,她曾经在石炭井单身楼上住过,经常去娟家玩。我家和娟家是前后趟房的邻居,又是住平房,来回串门是常事,一来二去我们就跟她混了个脸熟。一听我们家的姓氏,她问到我二哥的名字,原来是跟我二哥也认识的。

  说着说着就到了婚礼预定的饭馆。娟站在饭馆门口热情地接待来客。她亲热地和我们姊妹俩拉着手说了说近况,为了给儿子操办这场婚事,她在做过肾穿刺不久,硬撑着还未完全康复的身体出院,话中未提及她老公的名字。娟的情况不了解,我和姐也不好过问她的生活,只能以不容易辛苦了之类的话尽量的安慰她。

  一阵阵微风轻送,风中有着些许凉意,这份凉意是由昨晚掀起的狂风和临近省份雨雪夹带着来的。我露在衣裤外面的皮肤被凉意侵袭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虽然站在饭馆门口,我和姐却舍不得离开,期待着能看到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面前,等了半天,看到的.依然是一张张似是而非的面孔,那些熟悉的没一张出现在眼前。

  婚宴定在三楼,快到三楼时终于看到了两张熟面孔,其中一张我和姐可以确认,是大香!另一张是谁啦?我在记忆中挖空心思的寻找,只记得她住的和我家很近却想不起来她的名字来,思来想去想不起来,这不靠谱的破记性关键时刻掉链子真的很让人气馁!

  几个发小凑到一个桌上说起了别时情景。经介绍才知道跟大香一起来的是英子,她家住在离我们家不远的靠近山的地方,那座大山是我们小时候经常去的地方,我的第一篇处女作《难忘贺兰山》写的就是那里。我们孩提时有多少次去山里收罗,去山上捉蚱蜢喂鸡,去山上找神话传说里的神仙。我曾经不顾危险爬到悬突在高山顶上的老虎崖崖口,站在老虎崖口向远方眺望,试图用目光揭开贺兰山尽头那些神秘的未知世界的所有真相。

  英子经常到我们家附近玩,她跟小静、大红相好,去小静、大红家也会常常碰到我们家兄妹五个,时间久了就都混熟了。英子的性格很开朗,她提议为了我们在座的这几个发小今后有事方便联系,互相加上微信,并把我们拉到一个群里。英子家中遭遇过变故,但她不以为意丝毫不把生活的苦带在情绪里。

  我很奇怪,这次没见到小静和大红,英子说小静在贺兰照顾儿子的生活。或许小静有不方便的事离不开吧!就算是发小,各自成家,成年人总有些不得已的事是我们没法过问的。听英子说大红的妈和大红的老公先后过世了,她在外面摆摊做生意。大红家里的事令人意外又难过。其实我是很想见见大红的,当年我刚初中毕业待业在家,是大红帮我介绍到石炭井医院的工地上干活。为了干上那份工作,我以一张超过十五岁年龄的成熟面容成功的骗过了工地上招工负责人,得到了那份小工的工作。那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出去工作,虽说干的时间不长,可当我骑着家中唯一的一辆飞鸽牌自行车费力地翻过那几道高高陡陡的坡道去三矿领到那三十多块钱的工资时,那份自立的喜悦无以言表,心里有着对大红满满的感激。

  一张张熟悉的面孔随着婚礼的迫近逐渐的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新人快举行婚礼时,小红和秀芬的身影无意中闯进了我们的视野,没说的,我姐把她俩一块儿拉到了我们的饭桌上。小红住我们家后趟房,小红说她的母亲罹患癌症去世,父亲在她母亲去世半年后离世,哥哥因脑梗阻半身不遂。在大喜日子里听到这样的消息让人心里格外的难过!秀芬家和小红家隔着一条窄仄的土路。秀芬和我姐爱好,小时候两个人天天+腻在一起从不厌烦,俩人是妥妥的铁闺蜜。我姐念念不忘秀芬奶奶做的茄子馅馅饼,奶奶去世多年,姐姐的齿缝间依然残留着关于美食的记忆,心里也还留有对那个老人以坚忍不拔的精神带大三个孙儿的敬意!

  娟的老公未出现在儿子婚礼现场的谜团也在宴席间被揭开,娟的老公去世两年多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心脏病夺去了一个壮年人的生命。难怪娟说儿子这场婚礼从请人到找地方定席是她独自一人操持的。听到这样的消息让人唏嘘不已。

  大香也有心脏病并因此装了两个支架,她的大哥因脑梗而导致说话不畅。我父母已经离世多年,大哥在一场车祸中断了一条腿,现在走路一瘸一拐,那场车祸带给大哥终身残疾,也在他的心头留下了难以抚平的伤痕。所幸的是大香的母亲还健在,眼见得邻居中的老一辈一个个离开了我们,这样的好消息在我们这些晚辈听来多少有些差强人意的心理补偿。

  喜宴接近尾声,临走时我去了趟卫生间。当我再走几步就要踏上卫生间那道低矮的台阶时,看到伴娘团那几个穿着豆绿色礼服的伴娘坐在一张桌子前有说有笑的吃着饭,满满的胶原蛋白呈现在几个年轻人的脸上,这是岁月赠给人类的最好礼物,我们也曾经接受过这样的礼物。对此我有感触却没有遗憾。岁月在渐渐夺走我们的青春后,会赠与中年人一份淡定和成熟,人生有失必有得,得失之间的分量在于权衡取舍而不在于得意沉沦。经历过生活给予的挫折依然还保持着对于生活的热情和希冀,这才是生活给予我们中年人的真正意义吧!

  没人能活着离开这个世界,对于我们这样的平凡人,最大的幸福就是平安。我没太大的心力去维护世界的和平和人类的安定,我只有一个小小的心愿,希望那些曾经在我生命里刻下深刻印记的人,能够在有生之年得到幸福。

  席间几个发小情义深挚的再三留我和我姐住下,在去车站的路上,秀芬依依不舍地送我们走过一道又一道的街口。在通往车站的转角处秀芬和我们挥手道别。路边草丛中有一簇格桑花在悄悄的绽放,粉红色的花瓣在风中轻轻摇曳,传说找到八瓣的格桑花就找到了幸福。看到格桑花的一瞬间令我想起了它的花语:怜取身边人。我们终身都在寻找着的幸福其实就在我们身边,微不足道却又令人刻骨铭心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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