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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鼠,老鼠散文

时间:2021-05-16 12:41:44 散文杂文 我要投稿

老鼠,老鼠散文

  一、

老鼠,老鼠散文

  老鼠,老鼠,其实一只老鼠并没有什么可怕。但这只老鼠却让我永生都会记住它。

  那是两年前一个初夏的中午,似有似无的风从窗缝里挤了过来,外面的桐树叶子闪烁着耀眼的绿光,室内出奇的安静。闲闲的我看了一会儿书后,恍惚迷糊过去了。我睡觉一般不会做梦的,可是今天,一只老鼠就出现在我的梦里,在我床的右边,也就是靠窗户这面。真的很奇怪的,到现在我都感到吃惊,我做梦从来没有那样清晰过。这只老鼠少说也得有半斤多,脊背中间有一条灰线,胖胖的,毛色发黄,干涩,有些直竖着,很明显这是一只年龄偏大的老鼠了。它的眼睛没有一般老鼠的神采,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小时候,在老家时常看到一些老鼠,那时家里有地。特别是收秋时,它们常常出没于阴暗的角落,晚上在院子里纳凉时,它们旁若无人地在身边跑来跑去,眼睛黑溜溜的,精神猖狂得很,丝毫不怕人,让人感到它是在游戏。其实我特别讨厌它的眼睛,贼溜溜的,可是梦里的它偏偏就那么大胆地瞪着眼与我对视。我的火气噌噌上来了,一气,醒了。睁开眼睛,天呐,梦里的老鼠果真出现在我的右面,就蹲在地上明目张胆地直视着我。

  前面说过,我最讨厌老鼠的眼睛,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情景和表情可想而知,恰在这时,床头的手机响了,眼看着老鼠噌地从我身边就跑了。是先生打来的,问我做什么?我说没干什么,他说你声音怎么颤抖呢?我说刚刚午睡,做了一个噩梦,吓醒了,可能惊魂未定吧!他又嘱咐一些睡觉关窗户等等事项……

  放下手机,我的额头淌下了冷汗。不行,我得去找老鼠,一个不到一百三十平方的房子,我必须仔仔细细去找。首先直奔厨房,我断定它会去那里,因为那里有吃的东西。厨房不算大,十二多个平方。我关上门,以防它跑出去。我把橱子的八个门一个个全部打开,把里面的东西仔仔细细拿出来,四十分钟过去了,一点老鼠的影子都没有。当时装修时橱子离地面高出去有四寸吧,洗菜盆下面有一点空地,我必须趴着才能看到缝隙那头一点距离,用手电筒朝里照,并没有看到什么,又去了别的卧室,阳台,卫生间,一点老鼠的影子都没有。我有些失望了,坐在椅子上,惊慌未定,又累又渴,思虑着这蹊跷的事情,想这老鼠是从哪里进来的。想得连晚上饭也不想吃了。已经黄昏了还是出去游荡吧,这是我多年来雷打不动的事情,一路上并没有平时散步的兴奋。心事重重,担心家里的小东西会闹翻天。

  回来在门口遇到了三楼的小保姆,像是从超市回来,大包小包地提着一些东西。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机灵姑娘,湖北人,出来做保姆很多年了。三楼是才结婚半年的小夫妻,妻子怀孕不久,有时见面打声招呼,并不熟,据邻居说在本市有很好的后台,他们家隔三差五客人特别多,晚上有时还喝酒吵吵唱歌到深夜,却和邻居之间没有任何交集。所以和周围人都互不来往,感情淡漠,这或许就是有钱有势的人骨子里的高傲吧,在我看来也是一种可笑的悲哀。这个俏皮的小保姆却借着买菜的当儿和邻里关系搞得不错,和我也算比较熟悉,不想今天她伏在我耳边悄悄地说:“主人家里有老鼠了,经常夜里出现,已经两三天的事情了,她们为此很闹心,商量着要搬家呢。”我心里“咯噔一”下,没再吱声。

  晚上十点洗完澡,惯性地拿起一本诗集来看,不知不觉半个小时很快过去了,也到了我休息的时间了,关掉台灯,我睡眠很好,这可能是多年养成的`好习惯吧。

  迷迷糊糊中,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了窸窸嗦嗦的声音,我抬起头,明显就是来自厨房的动静。

  二、

  我屏住呼吸,嗓子提到了喉咙眼,别忘了,这是在深夜,一点动静都会听得真切。我悄手摸脚地穿好衣服,拿着手机,还有一把放在床头上的刀子,顺手装在睡衣的口袋里。其实我的胆子不小,先生走了这么多年了,女儿从上高中到大学,都在外地,一直是我自己。已经喜欢上这样自由自在的生活了,以至于好友都说我适合单身,不应该结婚。

  奇怪,厨房和卧室之间的距离也就是六米,快到厨房门口的时候,声音嘎然而止。我就站在原地不动,待了大约有三分钟后,那声音又窸窸嗦嗦起来了,细一听,明显来自橱柜下面的动静。我把脚从拖鞋里慢慢抽出来,移动脚步。左手按住怦怦跳动的胸口,右手拿着手机,在卧室早就调好了手电筒,但没开。这时,声音又没有了,不管了,打开厨房的灯,在洗菜的水槽下面,趴着才能看见那一溜离地面大约三四厘米的间隙。我打开手机电筒,朝北面靠里黑洞洞的方向照了过去。天呐,不到三米处,两粒圆圆的极亮的光冲我射了过来,像是萤火虫,在这黑乎乎的极小的空间里,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明明就是那只讨厌的老鼠,伏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它的眼睛警惕地看着我,好像时时刻刻要逃走似的。

  这怎么办?我脑子的琴弦蹦得紧紧的,空白一片,却又像旋转的木马。去阳台找了一根棍子,比拖把粗点,这是先生前些天来时,上山打磨的一颗花椒木。我拿着它,对着老鼠的地方一阵乱戳。唉,可能大家不相信吧?到现在我耳朵还清晰地回荡着它的声音,我怎么会忘了呢?那是一种即受惊又挣扎绝望的嚎叫,可是它只是受了惊,我的棍子根本戳不到头,根本伤害不了它,它好像明白意识到了什么,不再动了,一切都安静下来了!

  我颓然坐在厨房的椅子上,客厅的时钟指向了一点。月亮无神的眼睛看了过来,凄清而冰冷。外面绿化带偶尔传来蛐蛐的叫声,在这个午夜,更让人感觉阴森诡异。觉肯定睡不着了,去卧室拿起一本书,漫无目的,脑子乱麻一团,手却不停地乱翻。这样过了很久,总不能不睡觉吧,勉强让自己的眼睛闭上。刚刚迷糊中,那种声音又传进了我的耳边,听,对,就是它。我起来死命跑去厨房,在冲进厨房前,我打开了餐厅的灯,因为灯光能照进厨房里。

  三、

  让我大惊让我恨的是,那只老鼠正悠闲地伏在置物架的一角,用它那尖尖的小嘴啃着苹果,并且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眼睛就那么盯着我。老实说,我心里却又惊又怕,有些毛骨悚然,更多的是有些上火,顺手拿起桌子上一只玻璃杯,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扔了过去,“哗啦”,在这个深夜,声音越发刺耳。我估计楼上楼下的人都被惊醒,可是顾不了那么多了,我感觉自己被这个小东西折腾得已经有些神经质了!

  我这愚蠢的做法其实在它身上实在是并不奏效。它滋溜就钻到厨房门的一绺小缝隙里,一切又都安静了下来。

  回到卧室,思虑着发生的这件事情。今晚我想是没有精力再对付它了。找出了安定,在床上折腾了一个小时,好容易迷糊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是窗外梧桐树上的鸟儿把我叫醒的,空气依旧那么新鲜,一切都是那么美好。我伸了伸懒腰,把头顶向后甩了甩,像是把昨晚的烦心事甩掉似的。一切都安静,平日从不喜欢在外面用餐,感觉外面饭不卫生,早就习惯在家做饭,今天不出去吃恐怕不行了。在超市,意外又碰到小保姆,她提着很多的东西,满脸通红,看到我眼神闪过一丝惊喜,脸更红了。她伏在我耳边,喋喋不休地说起了她的主人,我本不是好事之人,对于别人的事向来不来电,更别说专门打听了,况且又在超市。可小保姆说到了老鼠,我心里一惊,面不改色地问:“你家老鼠怎么样了?”

  她说:“闹了一宿呢,只是主人不乐意让别人知道。说主人烦了,吵着闹着要搬家呢。听他们说郊区还有一套房子。”你想啊,这样的雇主关系有几个能合得来,加上怀孕的主人脾气变得古怪,她早就不想做了,只是还没有找到更合适的工作而已。

  四、

  回家已经中午十一点了,现在的我已经不可能像以前那样轻松了,心事重重地打开门,心里提心吊胆地想,可千万不要让我看见不想看见的。有时事实证明一切预感会恰恰相反。开门以后,我先往地上瞅,没有什么不正常,刚放下心来,顺便往榆木茶几上瞄了一眼,感觉心脏霎时停止,血液凝固。那个小东西正在啃果盘里的香蕉,我开门的动静竟然都没惊扰到它。我想都没想,抓起门口鞋橱上一本书,砸了过去。巧合,手机响了,女儿打来电话,她问:“妈,你在干什么?我怎么听到玻璃碎了的声音?”

  我赶紧说:“没什么,可能外面有收破烂的,打碎了酒瓶子。”挂了电话,望着一地的玻璃碎片,没砸到它,反而把茶几上的水杯砸下来。唉,它早已逃之夭夭。我把房子彻底清扫了一遍,喷上药,把买回来的鼠药放在厨房下水道,那是它经常出没的地方。我必须打起精神和它决战到底。

  这样过了两天,晚上只要我躺在床上,它照样窸窸嗦嗦弄动静,我照样看书写字。它算什么?但是我已经不在家里吃饭了,我不能被这个小东西影响了心情和健康。

  日子淡淡地照常滑过,这天早上,我是被一阵喧哗声吵醒的。这个小区一般很安静的,治安也不错,拉开窗帘,一辆大车,像是搬家,对,我看见了小保姆围着车忙碌着。趁他上楼的当儿,问她,她说主人要搬家,去另一套房子生孩子了,原因就是为了老鼠。她说和主人搬过去以后,她也回老家了,在这里呆了两年了,该回去看看了。其实小保姆人不错,至少是这样在我印象中。偶尔听邻居说她干活实在,对主人也算忠心,只是爱多说话。一个女孩子在异乡,为了生活混生计,也不容易。

  这样过去了两天,我忽然觉得晚上少了什么?喔,记起来了,晚上躺下再也听不见任何动静了,那种诡异的窸窸嗦嗦的声音没有了,那个打扰我生活让我心烦,让我神经质和待了近一个礼拜的老鼠,竟然失踪了,没有了,连我自己都吃惊了。

  有些事情无法解释,就像这只老鼠是怎么进来的?又怎么走的?为什么走的?都是一个让人费解的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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