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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一把,举手之劳随笔散文

时间:2021-05-08 13:54:18 散文杂文 我要投稿

扶一把,举手之劳随笔散文

  刚才听邻居说,前院的张大爷住院了。细问之下才知道,一直在屋里待着的张大爷看到外面阳光暖和,就穿了棉衣到外面晒太阳。张大爷年龄大,都七十六了,骨质疏松严重,与自己一起住的儿子一般都不敢让他出门。张大爷出屋没多久,遇到了老邻居老李头,这老李头身子骨儿还算硬朗,两个老伙伴就在太阳底下聊得很开心。

扶一把,举手之劳随笔散文

  下午三点多一点,老李头突然想起来晚上要包饺子,说孙子想吃,要去超市买点新鲜猪肉。张大爷说,那你去吧,我在这里晒会太阳也就进屋了,要是被下班回来的儿子发现自己没在屋里,那可坏了。

  一晃太阳偏西了,照不到这边了,张大爷看看街对边的长椅上还有阳光,也是张大爷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天天在屋里待着闷。他就拄着拐杖一点一点挪到了街对面,继续晒起了太阳。

  太阳暖和呀。

  再一转眼,阳光也不暖和了,张大爷就想回来,可能起得急了点,拐杖也不稳,人晃了几晃就栽倒在马路牙子上了。这一倒,可能是腿摔坏了,张大爷躺在地不断地喊救命,可是差不多一个多小时过去,身边的汽车过了一辆又一辆,电动车,自行车像蚂蚱一样一个一个从他身边飞过,就是没人停下来问一声。

  小儿子下班开车走到这里,看到马路上倒着一个人,也没往坏处想,他以为刚刚摔倒的。再说,这年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摔倒的老人,哪个敢轻易扶啊,粘到手里要破产的;另一方面,心里还惦记着家里的老爸呢。可是从张大爷身边过的时候,眼看着那顶棉帽很熟悉,心里就咯噔一下。他忙把车停进小区就跑过去看,这一看不要紧,却是自己老爸。这时的张大爷已经冻得脸色发青了,小儿子连忙把他送进医院。

  邻居讲的大概就是这个情况。

  老人在街上摔倒一个多小时,身边路过的人无数,没一个人问一声,老人喊救命那么久直到没力气再喊,差一点冻死,这个社会怎么了?我一边做晚饭一边想这事,越想心里越堵得慌。我为什么堵得慌,因为就在十五年前,自己就亲身经历过这么一件事,用现在的说说,非常正能量的事,难道仅仅十五年,这个社会就变质了?

  十五年前的一个冬天,十二月份,我从黑龙江的最西部出差到最东部。要坐一整天的长途火车,晚上还要换乘另一辆车。天气冷,清晨的时候至少有零下三十度。早上五点多钟,天刚刚亮,我冒着寒风蹬上火车。那时的火车站台不像现在站台那么高,与车厢平起的,上火车要蹬很高的铁梯子。

  我上车找到座位后,发现对面坐着一位老太太,看年龄大约六七十岁,收拾得干干净净,头发一丝不苟,不笑,也不说话。我也没注意,出门在外,这样独自出行的老人我见得多了。

  这一路上,不管别人干什么,这老太太就像没看到一样,一动不动地坐着。到了下午,上来一位姑娘,嘴巴总不闲着,话特别多。她这样一来,附近这几个闷葫芦也就慢慢聊开了。聊了一会,姑娘就问老太太,我说老太太,您这是上哪儿去呀?

  我们那里,晚辈管老年女人叫“老太太”不算不敬,反而显得亲近,当然管老年男人一定要叫老大爷或者爷爷的。这老太太就说出门,去找俺闺女儿。再问下去就觉得不对了,老太太说是跟儿媳妇吵架了,也算离家出走,她说,你看我把行李都带走了。我上车时的确看到行李架上有一小包行李,没想到是她的。老太太说,儿媳妇对她不好,她都八十三岁了,还跟她吵架,儿媳妇也有六十多岁了,这可把我们这些人吓坏了,也有人忍不住乐。她说跟儿媳妇吵架,我是不大信的。天下哪有这样的儿媳妇,再说了一个八十三岁的老太太,有什么吵的。我们就慢慢跟她聊,可她说的不多。

  到了目的地,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天早就黑透了。外面还下着大雪,站台上全是白白的一片。下车的时候,我们就问老太太,有人来接吗?老太太说没人,自己偷着跑出来的,哪有人接,不过自己能找得到,以前来过,问什么时候来过,她说有十几年了。

  车厢里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大家都争着快点走。我把东西收拾好,见老太太也收拾好了,就说老太太,咱俩一起走吧,她也不说话,就跟着我走。我是想,下了车我也走自己的了,老太太肯定有人接,我要赶另一趟夜班车,第二天才能到我的目的地。

  下火车的时候,我先下来,往前走了几步,回头看,她还没下来。我想这下完了,她八成是不敢下。那时的梯子至少有一米高,又是铁的,加上雪,很滑的,我下那个梯子都要很小心,何况一个八十三岁的老太太。没办法,我就回去找她,她就站在车厢那里不动,我上去扶着她一点点下了梯子。

  那时的火车站站台,不像现在这样灯火通明,只有两只大路灯,昏黄的那种,再加上下大雪,和急匆匆的人流。老太太一看这情况就觉得不对头了,问我,孩子,这是某某站吗?我说是啊,已经终点站了,肯定是啊。她说不对,我想她说的不对,是和自己记忆里比较当然不对,十几年了,站台的样子早就变了。

  我心里想着赶另一趟火车,票还没买呢,还要出站找个地方避一会风雪。我想把老太太领出站,交给人家就行了,年轻人嘛,做这点力所能及的事也是应该的。就这样我们慢慢走出站台,可外面的人都走光了,就剩下几个附近旅馆拉客的人,问我们要不要住店。

  我们在那里等了有几分钟,老太太也不说话,我一看情况不对呀,这分明是没人来接,那可怎么办?我不能守着她呀,我有我的事。我是出差的呀,不是出来玩的,就是出来玩,也不能守着一个老太太呀。

  我问她,有没有家人的电话号码什么的,她说有,可是翻了半天也找不到。我心里就开始急了,大冬天的晚上,又下着雪,冷得要死。

  要是放到现在,我就直接找警察叔叔,这多省事,一推一个干净。那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一时脑袋不好使吧,也可能是自己常年在一个偏僻的科研所里待着,人都傻了,就是没想到警察叔叔。我看没办法,就说老太太,咱这样吧,我给你找个旅馆先住下,再好好想想家里的电话什么的,不然真没办法了。老太太说好吧,我都没敢跟她说我急着赶火车。

  我在火车站对面不远的地方找了一家国营旅馆,很大,这样的旅馆看起来比较安全。我领着她去前台登记,服务员问我,身份证呢?其实我进店的时候就想好了,就说是我奶奶,我猜也没人会细问一个老太太,我就说身份我有,她没有。可服务员说不行,没有身份证不能住,我就急了,我当时也是血气方刚,声音高了八度,我说你讲点道理好不好,一个老太太走路都费劲要什么身份证,还能是坏人怎么的',再说了,她有什么事,不是还有我吗?

  服务员看我的架势,说得了,叫什么名字啊。我这下真是蒙了,因为不认识。我就随便编了一个名字。服务员再问,两个人一个房间还是两个房间啊,我想了一下,就说一个双人间吧。

  把老太太扶进房间,帮把她身上的棉衣脱下来,先叫她躺着,我就去打热水。打来热水,给她洗了洗脚……一阵忙活,总算把她安顿进被窝了。趁她没睡,我就问她,老太太,您再仔细想想,身上有没有家人的联系方式啊。我最多能陪您一个晚上,明天怎么办啊?

  这老太太可能是缓过来了,在身上翻出一张小纸片,上面有一个固定电话号码,我真是高兴啊。我当时带着一个爱立信的手机,现在看是老古董的,漫游加长途,话费太贵。正好那家旅馆里还有IC卡电话机,我身上也有一张IC卡,我就按着那个号码打过去,可是没人接,一连打了几次也没人接。我想这下完了,没人接,要么家里没人,要么号码是错的。

  其实我心里非常急的,眼看着我那趟火车的时间就到了,更急,这电话还是打了没人接。没办法了,大不了等一晚再走吧,总不能把一个老太太扔在旅馆里不管呀,那成什么事儿了,传出去我还怎么混。抱着这个心思,我也就不急了。我到前台问服务员,让她看看这个电话是哪里的,我对那个城市不熟悉。

  服务员一看,不是本地的,至少也是周边的小县城,她给我仔细一查,原来是江北的一个镇上的,坐汽车也要两个多小时的时间。我的心就凉了半截了,难不成我要把她送回家?那我的事怎么办?我是出差的呀,要是所长知道我在外面干了这么一档子事,不知道要发多大火呢。

  我回到房间问老太太,我说您再想想,这号码是谁的,对不对?要是不对,或者记错了,那我真没有办法了。这老太太也不说话,半躺在床上就那么干盯着我,可能是自己在仔细回想吧。过了好一会,她说是她女儿的,来之前还打过这个电话。她这么一说,我心里就有底了,刚才没人接,可能是家里没人。可是再一想也不对,大冬天的晚上,已经八点多了,家里没人,干什么去了?

  因为那个城市是我的出生地,之后很多年没回去过,再次见到那里的街道什么的,虽然一点印象也没有,但心里还是觉得亲近。我就说,老太太,您自己睡觉吧,我出去玩一会,明天再说吧,今晚这个电话打不通。她倒听话,自己躺下就睡了。我出去转了一小圈,也没什么看的,北方的城市不像南方,晚上热闹。我到车站看了看第二天的时刻表,想想准备做哪一趟车合适。那时的车站也不像现在这么干净,很脏,流浪乞讨的人很多,晚上都挤在候车室里,那里暖和呀。现在恐怕不行了,警察叔叔早给撵出去了。

  大约半个小时吧,我回到旅馆,洗洗脚也就躺下了,闲着翻书,也没敢看电视,怕影响她睡觉。毕业后我还从未跟别人住过一个房间,况且又是一个陌生的老太太。这件事,后来我对其他朋友说,有人说我胆子太大,但多数人都赞同我的做法,也没有人说是学雷锋,因为那时一个年轻人做这些事,大家都觉得是应该的。

  躺下一个多小时,也就是晚上十点多一点吧,几乎整个城市都睡了。北方的冬天,人们睡得早,再说那时候也不像现在这么发达,晚上还有夜市什么的。我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万一这个电话是错的,那可真没辙了。想去打电话,又怕打不通,或者大半夜的打通了也打扰了人家休息。想第二天早上打,又怕有其他变故,干脆打一个吧,省得睡不踏实。我就穿了衣服去打电话,没想到,一打就通了。

  接电话的是个女的,我就说有一个什么样的老太太,现在跟我一起住在一个什么名字的国营旅馆里,身上有这个电话号,她说自己八十三岁,从哪里坐的火车,来这里找自己闺女的,大姐你是不是她家里人啊?电话那头半天没反应。后来说话了,先是很惊讶,又觉得我可能是骗子什么的,问了一些我根本回答不上来的问题,比如什么名字啊。我心里是又气又恼,可那时我才二十多岁,况且做销售的,嘴巴比现在甜多了,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最后我就说大姐,你看看怎么办,是我送过去,还是你过来接一下。因为这两个地方隔着松花江,还很远。

  电话打到一半就挂了,对方没说怎么办,没说过来接,也没承认这老太太就是她家人。那我就狠了心了,心想,大不了我自己送过去,叫她看看我是不是骗子。我就又打了过去,是忙音,过了半天又打,通了,我说大姐,你得给我指条路啊,我不能守着一个老太太呀,非亲非故的,这么大岁数,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叫我怎么办。

  她说,大兄弟你别急,我刚才给老家打了电话,问了一下,确实老太太不在家,家里都找翻天了,刚才你说跟你在一起,我还以为你是个骗子呢。听到这话我心里想,这怎么话说的,我这虽然不算什么好人好事,但也不至于是骗子呀,心里就不舒服。我说好吧,那你说怎么办吧,是我送过去,还是你过来接。我说大姐你别担心,我没别的意思,老太太岁数大了,怕有个什么事儿,我也不要你回报更不要钱什么的,对我是举手之劳,就平平安安地把她交你手里我就放心了,我是出差的,还有事等着我呢。

  这两通电话打了至少有二十分钟,我那张卡当时也没剩下几块钱。眼看卡里要没钱了,才算把这事弄清楚了。那位大姐的意思是,不用我送过去,送上长途汽车就行了,她自己去汽车站接。她不过来是因为家里事情多,人也走不开。她在电话里给我讲,在哪里坐车,坐哪一班车,叮嘱老太太在哪里下车。我想,老太太对这些还是能记住的,我也就安心了。

  虽然放心了,那天晚上睡得也不是很踏实,生怕老太太晚上有个什么事,我从来没遇过这种事,根本不知道怎么办。

  第二天一大早醒了,我才想起来没给科研所汇报行踪。因为我是出去联系销售良种的,每天走到哪里,做了哪些工作,都要跟所里的领导打电话汇报。早上天刚亮,也就五点多钟,我打开灯,准备起来收拾东西。一转眼见老太太在那里看着我。我说老太太,您早醒了,您别担心,我昨晚跟您闺女说好了,一会把您送上去江北的汽车,您闺女儿在车站接,这回错不了。时间还早,六点半的汽车,起来我们收拾一下,去吃早饭。完后,把您送上车,我去买火车票。

  这老太太说了什么话,我现在记不得了,也可能没说什么。收拾好东西,我去前台结了账,就领着她找汽车站。我还特意问前台那个汽车站在哪里,没想到不远,走路十几分钟就到了。

  汽车站附近有个早餐点。北方人早餐很简单,多数喜欢吃油条喝豆浆。那个早餐点只有这两样,吃饭的地方很简陋,像样的屋子也没有,就是用塑料布围成的那么一个避风的地方,里面早就挤满了准备出门的人。有人见带着一个老太太进来,主动给我们让位置,老太太坐下,我去买了豆浆和油条,两个人非常简单地吃完了。

  吃的时候,旁边有人问我,这是你什么人啊,我说我不认识这老太太。我就把情况大概说了一下,这一说不打紧,整个房间里的人都看我,弄得我跟做贼似的。不过大家伙都赞同我的做法,说小伙子你做得对,大家出门在外都不容易,应该互相关照。其实我自己说完了心里还后悔,我说是我奶奶不就没这些事了?现在想,那时我的脑袋真是不够用。

  就在这时候,那一趟发江北的汽车来了,我找到那个跟车卖票的,跟她把情况说了一下。我说这老太太在哪里下车,你帮我提醒着点,别叫她走丢了,我说那边有人接车,是她闺女,要是没人接,或者认不出老太太呢,不能给人家,就拉回来,送到那个什么旅馆里,旅馆会联系我的。因为我领着老太太走的时候,把自己的手机号留给旅馆了,我跟前台服务员说要有什么事,你打我这个电话。

  那个卖票的挺好说话,很热情地把老太太安排在车上坐下了,说大兄弟你放心吧,这事交给我了,保证平平安安地交到她闺女手里,然后她和司机也去吃早餐了。我看老太太在车上坐着挺稳当的,也就真的放心了。因为我还着急去买票,买了票,又去买了一张IC电话卡,给所里的领导打电话,手机是备用的,因为经常跑乡下。当然我电话里没说这事,我说火车晚点了,没赶上另一趟车,只好住一晚。这个谎话是挑不出毛病的,那时候火车晚点一两个小时是很正常的事。

  直到我最终到达目的地,已经天黑了,也没有任何一个电话打过来说老太太的事,说明老太太是顺利地找到自己家人了。虽然直到第二天,我心里还隐隐约约地担心,可是理性告诉我,或者说一点自私的话,他们亲人是真的团聚了。

  过了大约一个月,我才回到工作单位,也要过年了。在报销出差费用的时候,因为那一晚开的发票是个标准的双人间,会计不给报,我说不报就不报吧,不到一百块钱,我当时的工资一个月才五百块。那时脑袋真不好使,如果在旅馆多说两句好话,开个单人间的发票也是很简单的事,也可能是当时急着走,忘了这事。

  我在科研所里,年龄最少,我上面是两位教授,对我像自己家的孩子一样关爱,我对他们也像自己的家人一样,他们几乎把一生的经验都给了我。有一天我们一起吃晚饭聊天,就聊到为什么一个人开了双人间这件事,我就一五一十地说了。两位老教授对我的做法很赞赏,还特意为我敬酒,把我弄得脸通红。所长后来知道这件事,年终的时候特意给了我一个大红包,这是任何人也没有过的,可我竟觉得非常不好意思,受之有愧。因为当时任何一个有能力的人都会做这样的事。

  可是现在,邻居张大爷就倒在川流不息的街道上,竟一个多小时无人理睬,这是什么世道?难道新闻上说的见到老人倒地都不敢扶是真的?那如果有一天我老了,也这么倒地上,岂不有冻死的可能?

  老实说我可不想这么死,虽然每个人都有死的时刻,但至少不要这种死法。这种死法太窝囊,太被人看不起,不是自己,而是这个民族被人看不起,捎带着自己死后都没脸见祖先了。

  写到这里,我又想起了孔夫子,在助人为乐这件事上,我觉得孔夫子的做法非常对。人在救助他人的时候,为的这个“乐”是发自内心的。这种乐来自人的本性,这种乐也使自己的灵魂得到了高尚的奖赏,并且这种奖赏是任何物质也代替不了的。

  “子贡赎人”和“子路受牛”这两件事大家都知道,子贡和子路都是孔子的学生。子贡按着鲁国法律,赎了人(被卖作奴隶)却不去政府领赏,孔子说,你这样做,以后就没人去救他们了;子路救了落水的人,人家感谢他,给了他一头牛,子路接受了,孔子表扬了他,说以后人人都会去救落水之人。

  这两个故事说明,孔夫子一眼就看穿了人的本性,人做作何事都需要回报,这回报既可以是精神的也可以是物质的,这是正反馈的过程。只要是正面的回报,不是负面的回报,助人为乐才会不断进行下去,社会的风气才会慢慢好起来。对于助人为乐,我们要提倡并鼓励,打多大的旗都不过分,对于那些以助人为幌子害人的,或者故意损害助人者的,我们也要勇于拿出法律的武器,不为别的,只为这个社会应该还有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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