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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指一挥间散文随笔

时间:2021-04-30 20:58:01 散文杂文 我要投稿

弹指一挥间散文随笔

  接到她的电话时,我刚从另外一个电话里出来。一看,本地号码,一时不知是哪个。那头叫出我名的时候,我也下意识地叫起了她的名“峰”。“这周四晚上有空吗?”“应该有的吧。”“是这样的,今天上午去萍那边办事,说起同学,她说找个时间聚一下。这次你可得来了呀,我好久没见你了,要见见了。”“嗯,好的。到时不见不散。”再上一周,另有同学约着相聚,因偶遇意外坏了一时心情,就请假没有出席。那也是位二十多年未见的同学了,听到声音,我还能叫出她的名。她说七转八拐,好不容易打听到你的电话。记得初中那时,瘦弱的她背着一个大书包称重,叫嚷着,我超过80斤了。当时在场的同学都笑了。还记得她的头发,象现在流行的那种漂染,中间一缕特别黄。而在当时,我们觉得她总是营养不良。因为与班长同过桌,所以就保持了来往。

弹指一挥间散文随笔

  我与班长住在一个新村,常常一起上学,一起回家。休午后不是她来我家等,就是我上她家侯。进进出出,热呼着。她的成绩一向好,能力也强,而我属于那种与己无关很少表达自己的人。政某位老师曾这样描述过我,“好事轮不到,坏事不上门,无事一身轻。”现在想到这些,不禁哑然失笑,感觉自己仿佛从少年时代就开始有隐者潜质,然而诸位学友并未因此而忽微与我。不得不再提下班长,那时让我感到最不好意思的一件事是,我们两人骑车相撞了笼头,我只倒了车子,结果让她摔了个跟头,着实不轻,左颧骨肿胀得休息了三两天。而那时的我不懂人情世故,竟然没有去探望和慰问。也许,年少的我心里总感不安而不敢迈进她家大门,也不知怎么去说抱歉。好在她家长都是知书达理之人,过后也没多言语,事后,我们又恢复了正常的上学回家。当时我也没对自己父母说过此事。现在回想,惭愧多多呀。班长就是峰。

  约好的时间,约好的地点。当我步入包间的时候,已有4位老同学入座。其中一位男生,直呼我名字,我看着他面熟,却一时不能想起他的名,反而对着另外二女同学寒暄起来。"萍,怎么胖成这样了啊?”“唉,还不是歇的,养人了。”“真惬意啊。”萍在司法机关工作,平时除了参加应酬,不必为生计忙碌奔波,听说她老公开着一家医药公司,想来生活过得富裕。心宽则体胖。另一同学静,曾是我的同桌,看着我笑道:“你倒还是那样,变化不大。”“怎么可能啊?岁月催人老了。你看看锋,她才保持得好呢”。此锋是我小学就在一起的同学,那时她丰满,现在她苗条,也许是顺应了潮流,招人的,是她的`双眼妩媚。不过,比起那峰,虽然同窗时间不如她长,但友情超过了我与她。此锋从小学到中学,与我之间一直就淡淡的,只是老同学。没有什么多余的话题,也没有什么可以相互关照问候的。只有提到小学班主任时,我与她才有了一种热闹似的。还记得那时的小学校长一直无法将我俩分辨,个子差不多高,样子远看也差不多,只有说起话来才能区别,她一急会愣。可能是在医院工作的缘故,脾气也改了不少,耐心也比我好得很多。职业的习惯,让我总觉得她一直做着表面文章。说话间,突然想起那男同学姓周。转头就喊出了他的名字,并问他的近况。话没说完,只见门口踱进一人,忽闻女声叫到,叶校长驾到--侧身,面熟而不知名字。我突然对自己感到好笑,那时的人儿,特别是男生,怎么都是识面不知名啊?而他也盯着我看,觉得熟悉又陌生。还未坐定,他便环顾地说道:“嗯?有二人不记得名字了,脸熟。”一人指我,一人指锋。想必当初,我们都属于默默无闻的那类。还有一位女校长将应约而来,听说她现在是我母校的校长了。二十年变化可真大呀。想当初,他俩都是初中考上的师范,凭着自己的能力走到这步,也算不易。因背对门坐,一阵掌声又迎来一人,听其他同学称他为杨行长,又是一个模棱两可的人。坐定,听萍叫出他的名,才猛然对上了号。那时有从别的班级调过来的同学,他是其中之一。因为当年的我只与几女同学凑一起,所以很少记取了他们,周同学也一样。他们几个都在郊区附近,所以直到现在还往来颇多,不象我,居于城的西南,很少出户,几乎断了同学联系。

  峰是最后一个到场的,因为工作原因,正巧赶上了值班。她还是老样子,一进门大家就叫起:班长来啦。姗姗来迟,罚酒一杯。酒宴开席,大家聚集一堂倒不是为品尝山珍海味。一别几十年,再见时不免多了些感慨。曾记否,一时年少懵懂,现如今为人父母,待看此时子女一代挥斥方遒了。萍与其中三人从幼儿就在一起,说起童年,竟然记忆犹新。频频举杯,畅饮的该是无瑕,欣羡于那一段被打了蝴蝶结的垂髫记事。闲侃之间,说到同桌过的二位女同学,其中一个就是叫静的。还能记起当年放的《射雕》,只有她家有彩电,于是常常的,第二天课间就询问黄蓉的衣裳是什么颜色,场景如何的玄妙鲜艳。然后再唱着片头曲,去模仿靖哥哥的挥剑问情,豪气斗牛,身边相合者总是会不请自来,依稀觉得那时光阴是透明的,我们就是高天云朵之下的白鸥,不觉中踩着一个轻灵的弧度掠过。

  酒过三巡,陆续提起了不少老同学的名字,有人熟悉,有人陌生。同忆往昔,发觉有些人已经走远,而一些人依然近在眼前。成绩最好的伟,瘦瘦高高的总让人想起雪干风标的清鹤:矮小的东,爱漂亮的丽,白皮肤的霞,还有脸上有胎记的明,长得帅气的翔,从上海转学来的淘,自己在开淘宝的卓不由得窃笑,这些人的诨号自己竟然也还记得!说起就能想到他们的样子,虽然那时与他们没有多少话语。有电话的就直接拨通了电话,让想见的同学听听声音,叙下当年情。杨行长开着玩笑:当年,有过什么想法没?个个摇头。竟然没有组成一对的同学。周同学看来无论与男生还是女生,保持联系的最多,提起谁他都能说出一二,现如今当个小老板的他依然不忘当年被父亲要求在放学后去割草的事儿。于是羡慕起萍来,那时的她家境就好,时常到他家做新衣,不会被叫去做农活,更不会因为生活要去做小贩。周的娓娓道来,让同学们开怀大笑。原来,老板的经验从小就培养了。众人一致如此揶揄着。

  夜深回家,许是酒精作用,一时难以入眠。灯前小窗,随意翻阅一本闲书,也翻开沉在深渊很久的一段无忧之诗。春草输赢校几多?我不是隐士文人,自然不会援笔索笺去成就一番碧野田园,完成自己的独乐乐,有的只是素面而接生活洗礼。

  父母,赐我以面目,亲情,篆我以温柔。时事衣我以冰雪,功名赋我以利刃。我更如一缕幽魂,在另一个圈子里做一个无悲无喜的冷漠之人。憧憧往来,朋从尔思,在一道物竞天殉的法则之前,我渐渐忘却了自己还有朋友,只剩下小心翼翼,如履薄冰--脑海中蓦然浮现同学聚宴投杯换盏的情形。几十年前,一张张稚嫩面孔,一朵朵灿烂笑靥,忽然让我有了一刹那的温暖。然而时光太过菲薄无法捕捉制成标本,我知道天真无邪的扉页已是人之初,它永不会如词谱可以倒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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