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嗅梅煮酒,古风情长散文随笔

时间:2021-04-27 11:46:21 散文杂文 我要投稿

嗅梅煮酒,古风情长散文随笔

  似在怀念,似在艳羡。怀念那不知愁的年少时光,艳羡那样青涩美好的青梅竹马。末了只得轻轻一叹,岁月荏苒,沧海桑田。

嗅梅煮酒,古风情长散文随笔

  你所喜欢的古风是什么?是策马天涯的一节鞭,还是义结金兰的一杯酒,或者是在胸前飒然挥开的一柄折扇?是刀光剑影的一场武林之争,还是风花雪月的一断儿女情愁?是一个姓氏,还是一个名字?是一首缠绵的古曲,一幅悠然的画卷,还是一段旷达的诗词?

  喜欢古风,但我却无法对心中的古风下一个定义。我对于古风的喜欢,不是执着于穿着一身汉服拍照或是整天都把古风歌曲的调子吟在嘴边的喜欢,我的喜欢,是会向往古远世界的那种悠然古朴的生活的喜欢。宁静不乏热闹,悠然不失忙碌。

  漫长的岁月,已经将我的喜欢沉淀为一种情怀。这种情怀深藏于心,鲜为人知。

  我不太喜欢跟自诩也很喜欢古风的朋友谈论他们的话题。因为大多时候,他们似乎都在比较,比较谁更喜欢古风,比较谁先喜欢的古风。就拿我的朋友C来说,C是一个较为喜欢古风的男生,不过他的喜欢仅仅是喜欢看充满了古韵的图片,听一些略带古韵的'歌曲,或是收藏一些古风句子。

  他偶尔会发一些图片给我,让我说看到这些图片时想到了什么,然后用几句或唯美或伤感的话表达出来。意在探讨与切磋,而我却是一个不愿与他人拿自己喜爱的事物来比较与切磋的人。就像经常莫名被拉入一些名为古风的群组,但我却从未在里面说过一句话,其中道理是一样的:我宁愿默默地喜欢着。

  我于古风的情,让我在心底构建了一个外人窥探不到的远古世界,自己静坐其中嗅梅煮酒,任凭外界兵荒马乱。旁人进不来,我则不愿出去。

  这个世界可以因一首歌而始,因一盘棋而终。可以因为一轮月的升起而圆满,因一枝花的凋谢而留有遗憾。

  这个世界很纷乱,也很简单。

  每一个客栈似乎都是一个充满着江湖气息的地方。店小二总是一边笑着把客人往里让一边拖着长长的调子问:客官儿,打尖儿还是住店儿啊?

  那客官在邻窗的木桌边坐着,头上斗笠未摘,看不清面目,只冷冷说一句:一坛酒,牛肉二两。

  眼神轻扫,周围宾客有的眼神犀利,杀气迸现。有的谈笑自若,神色如常。每一位宾客都有着自己的秘密,都有着自己不寻常的故事。只是知己难得,不好出口。

  几口酒的时间,对面茶馆里端坐了半晌的说书先生已拖着长长的调子不知第多少回地故布悬念,用“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结束了大半日的话头儿。

  听客唏嘘一声,伸手将面前放着的几碟未吃完的蚕豆寥寥一裹,带着好奇作散了。

  文人墨客三两聚在水榭亭台吟诗作对。

  桥边柳树底下不知第几次上演着才子佳人依依惜别的戏码。

  不知哪座阁楼里的哪位姑娘正好瞧见想起了伤心事,于是低头素手轻弹,婉转凄清的古琴声从半掩着的窗子里传出来,正好应了景。

  街的这头,凶悍的妇人咬牙切齿地扯着丈夫的耳从香味扑鼻的花楼里走出。

  街的那头,帮着丈夫挑新衣样式的小媳妇却满脸通红,细声答话间发钗轻摇,温柔了岁月。

  某条街巷传出锣鼓阵阵,人声鼎沸,不知又是哪一家的公子要娶亲。

  红烛摇曳,绣着鸳鸯戏水的大红盖头下,柳眉樱唇的女子含笑一垂眸,便惊艳了时光。

  街旁有逃出闺阁扮作翩翩少年郎的小姑娘抱剑天真地询问着路人何处是江湖,恰好路过的江湖侠客闻言轻声一笑,摇摇头肆意打马远去。

  学堂里传出朗朗读书声,时而有孩童的哀嚎,不知是不是因为嗜睡或者背书无能而被严厉的夫子打了手心。

  酒肆的旗子摇曳,茶馆的生意兴隆。街头巷尾各种商贩的吆喝声不绝于耳。

  青梅竹马扯着风筝嬉笑着自小巷中奔过,唯留街角卖糖葫芦的老者一手持着糖葫芦棒子一手缕着花白的胡须笑呵呵地将他们的身影望着。似在怀念,似在艳羡。

  怀念那不知愁的年少时光,艳羡那样青涩美好的青梅竹马。

  末了只得轻轻一叹,岁月荏苒,沧海桑田。

  入夜,星子零散,月光皎洁。

  更夫提的灯笼并不亮,因此看不见不远处翻过墙头不知是盗二三两金银还是盗一抹胭脂香的黑衣夜行人。

  趁夜出门玩乐的人在转角偶然相撞,愤愤间,月下提酒一照面,彼此正少年。

  武林中有人为了一本盖世的秘籍又大打出手,各大门派的新秀们舞刀弄剑从清晨至深夜,只求在接下来的武林大会中一崭头角。

  世外高人于悬崖峭壁边俯看大地苍生,遗世独立,白衣翻飞。

  很多个画面,很多个场景,每一个都是我所喜欢的。

  朋友当中总有人做着不切实际的穿越梦,我在摇头间只会笑笑。世上没有哪一个朝代是完美的,如果有,便是自己所构建的世界。

  我喜欢自己心底里的那个世界,一切仿佛就在眼前,每个人、每一幕景色都是鲜活的,吵吵闹闹,欢欢喜喜。喜欢古风许多年,这些年过得很快活,日子也过的格外缓慢,似乎一直以来,我都是原来那个会为了一首剧情歌而内心激动感慨很久的小小姑娘。

  似乎自己,仍旧是原来那个会拿着高粱杆当剑使,会将长长的薄毯披在肩头当做披风斗篷,会将番薯的藤条折成一串串来挂在耳上当耳环,挂在颈上当项链,挂在好不容易梳挽起的发髻上当发钗步摇的,傻兮兮的小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