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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且巧笑忆初度日志

时间:2021-04-20 13:48:42 日志日记 我要投稿

尚且巧笑忆初度日志

  在遥远的西北有一个名叫东光村的小山村,我生长的地方。

尚且巧笑忆初度日志

  从我记事起或者说学会上树爬墙起我就知道家里有九口人,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姐姐妹妹和弟弟。那时候的农村还是一片凄凉的光景,不必说破破烂烂的砖瓦房,窑洞还是很多乡人居住的地方。

  记忆中我总是一个全村公认的野孩子,上山爬墙爬树,挖泥巴,整天和男孩子们呆在一起,甚至会坐在墙头喊着村里老者的名字,每当他们表示出又惊讶又带笑意的脸孔时,我总像个骄傲的公鸡似的挺起稚嫩的头颅。

  记忆中的家庭是虎妈猫爸的模式,每次夜幕来临时都能在全村听见母亲喊我回家的声音,而且绝不是温柔的等待着我,她的身后总藏着一个木棍或者一把笤帚,似一副“请我入瓮”的模样,那时候觉得这种惩罚疼极了,可孩子就是孩子,今天哭了,明天玩就是甜甜的糖,身心的每个细胞都在激动的颤抖,然后再继续受罚。

  那时候对于两个姐姐的记忆都很空白,对于妹妹的出生也从不知晓,但对她的'成长却渐渐清晰起来。

  绵长的记忆真正起于我们家修房子起,那时我已五岁了,一般家庭条件较好的孩子都是六岁开始上学,而对于姐弟五人的我家来说那时不可能的。

  那年夏天很干旱,地上堆积着厚厚的尘土,而且还是热的,我夏天的乐趣之一就是光着脚丫子提着裤腿来来回回的走在软绵绵的尘土上,感觉细腻而享受。妹妹那时刚学会走路,因为姐姐上学大人修房子,所以她总是被放在一间杂货改造的暂居房,而且那时候的土炕距离地面很高,地又是水泥的,所以每次见到她的时候都是满脸的伤痕。

  终于,妈妈不忍心了,所以让我带着不大点的妹妹去玩,可是这却造成了我童年最大的阴影。农村的地方家家都有一口水井,不是水泥或砖砌的,是真正的打开黄土取地下水,于此同时也有许多的枯井。

  那天的太阳狠毒,我一手拉着扭扭歪歪走路的妹妹,一手拿着一种无名植物的大叶子戚戚然煽着,看到村里王奶奶家在抽水窖的水感到很新奇,于是就在边上玩了起来。我玩的过了头,像一个脱了链子的小狗似的乱跑,等我想起妹妹时恰好看到她掉进枯井的一刹那,我吓的大叫了起来,幸好王奶奶家的人在旁边,等他们把妹妹从枯井抱出的那一刻,我只看到了一个满眼满嘴塞满黄土失去哭声的土娃娃,我忘了是怎么回家的,只记得眼前妈妈的哭声,奶奶的破口大骂声。那个夏天,我不再是一个野孩子。

  六岁,我还是没有上的了学,因为我的小弟出生了,我得带他。

  六岁的我已经开始长大,早晨起床洗漱完,扎好自己歪歪扭扭的羊角辫,叠好被子扫好地后就抱着还在襁褓中的弟弟去路边晒太阳,小时候的弟弟很好玩,白白嫩嫩的肌肤和婴儿肥的柔软的身躯,我总是喜欢捏捏他的耳垂和脚丫子,其实最想动的是他软绵绵的小脸蛋,可是听妈妈说小孩脸捏了爱流口水,所以我总是静静的垂涎着却从不动。

  那时候大姐是上五年级的,二姐上三年级。家里那时候养了好多羊,有攻击人的公羊还有许多小羊羔,养了啄人的白色公鸡还有一头跟在爷爷后边叫的牛。那时候经历过最惊心动魄的就是深刻的辨别了“黑白的交替”。

  记得当我抱着弟弟在院子乱晃时,每次听到小羊羔软绵绵的“咩”时弟弟总是很激动的挥舞着小拳头,睁大珍珠般明亮的眼睛嘴里还咿呀呀振振有词的叫着,为了满足他天使般的好奇心,我就抱着他像圈门走去,恰在这个时候门突然开了,眼前被一道黑影晃过顺带着将我撞倒,我紧抱着怀里的弟弟惊恐的看着黑羊一只只从我身上跳过向门口跑去,等羊群过去我已是吓呆的状态,还没从惊吓中缓过来就看到那只平时最凶的白公鸡凶巴巴的向我扑过来,当时我一边大哭一边用手挥赶着公鸡,可是鸡就是一种欺软怕硬的主,只记得身上重量加大的时候额头突然很疼,幸亏爷爷挥着长鞭从圈里跑出来结束了这一场“鸡飞羊跳,鸡啄我叫”的惨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