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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乡偶记日志

时间:2021-05-05 10:01:13 日志日记 我要投稿

回乡偶记日志

  2013年6月,自己的商业创新于三年的思考渐成模式,而后发力有劲,心稍有慰藉。五年了。心里也骚动着,是时候了,向阿爸阿妈的坟头聊以告慰。

回乡偶记日志

  从重庆飞到北京,从北京又飞赴锡林浩特,从锡林浩特租了个车直奔老家宝昌红旗乡。国人讲究“荣归故里”的面子传统,最典型的莫如当年汉高祖刘邦打着狐狸尾巴探乡的逸事,而引后人贻笑大方。我却享受着这般之安静,嫌弃吵闹,没有惊动任何亲戚、朋友、同学。一个人潜伏回草原。

  草原的路,就如我之,无山,无河,无沟壑 ,辽阔而悠长,走到那里均是路。除了偶尔惊起路边的小鸟,就是超越连绵不断的大风车。呼啦呼啦的,宛如一首草原的长调。也好。

  今夏的雨水特充沛,草丫子争先恐后地在草原上显摆,被摊薄的白云浮在瓦蓝的底板上,显得高贵而深邃。牛儿,懒懒散散的,三五成群,摇摆着头,似懂非懂的听着百灵鸟的歌唱。又似在嘲笑都市那边人类的苦逼做贱的。我也索性脸皮厚了,也闭上眼睛的享受着。

  祭罢父母,驱车678公里,直奔西乌珠穆沁旗,许是毗邻外蒙古和俄罗斯的缘故,这里草场出奇的好。我们的车也飞起来了,170脉的冲杀。路上的牧人不服气现代的工具,欲与天公试比高。赶着几匹野马,疯颠颠的,策马与我们飙起来。或左或右,穿插于我们车前车后,一个急刹车,我们被淹没在马蹄扬起的沙尘中。惊魂的空气中甩下一串嘎嘎的笑声。

  临近晌午,我们决定抛锚于一个嘎查(村)休憩。嘎查不大,几个散落的蒙古包,牛羊静静地卧着午休。主人巴特好客极了,憨笑着应答着我不流利的蒙语—赛闹、赛闹,手脚麻利的放倒一只小羔羊。蒙古包前扬起了一缕青烟。

  顺着几声羊叫声,我不经意间一转头,几只羊许是吃饱了,懒懒的在羊圈里卧着,横七竖八的。一只小羊不知是卖萌,抑或在担忧明天的命运而发呆,头发卷卷的,可爱至极。引得我好笑又心疼,一阵长吁短叹。草原朋友看透了我的心思,插话说:它们本是草原的主人,但它们又严格遵守着草原的自然规律—吃草还肉;我们蒙古族的人亦是如此,人死了要给狼吃,吃肉还肉,公平换位

  一袋烟的功夫,手把肉、马奶酒、奶茶、炒米、酸奶,奶豆腐摆满了一大桌。顾不上客气。我们吃起来。谁的酸奶糊在脸夹,一帮小孩被我们的吃相惹得哈哈的笑。

  趁他们还在疯吃,我摸着滚圆的肚皮跑到蒙古包外,想方便,却欲说还休,来回走了好几次。方想起草原上本就无厕所。牧人自古就是“天做被,地做床,花草做衣裳”。也罢。我本草原人,当报于草地,我闭着眼,美美的给草原浇了一次水。

  便毕。放眼望去,哇塞,蓝蓝的天空下,蓝蓝的海洋,兰花开的一片茫茫,争奇斗艳。学着我的酒醉样子,在风中摇摇摆摆。

  我们车行道东乌珠穆沁旗的一个牧场,我的'一个儿时的小伙伴(小龙),他正忙于剪羊毛,见到我时,一时间四目凝视竟无语,尔后热泪盈眶。手忙脚乱地抱着一只羊给我行注目礼。

  曾几何时,这个双腿残疾男孩,常常借我的腿爬在我的背上四处游逛,却失去了闯荡江湖的机会。不曾想,现在既有娇妻,亦是人父,还成为不大不小的牧场主。上帝真是造弄人啊。除了感叹,还是感叹。

  午后,一阵悲壮而昂长的牛角号随风飘荡,引得我们驱车前往。一个敖包立于苍天大地之上,七彩的帆布挂在高高的桅杆上,显得肃穆庄重。

  喇嘛正在颂出抑扬顿挫的经语。我也便在经语的陶醉中,恍恍惚惚的回到了蒙古人“金戈铁马”的13世纪。在蒙元灭北宋,除西夏,扫大理国后,重庆合川钓鱼城为南宋王朝坚守了2年,祭杀了一个蒙古王爷后,终是在蒙古的“不降即屠城”威慑下开了城门,蒙古遂统一了中国。

  暮色渐渐低垂,几匹骏马迎面冲出,牧羊女们要去赛马兜风了。瞧那姿势,似穆桂英出征挂帅,又似夜会情郎的扮态;一会窃窃私语,一会飒爽英姿,够是风姿了。

  我倘若还在草原,怕也是她们的猎物了。睹物最是伤情时。当初琪琪格的牧羊妹子几次三番的暗示、直言、甚至劝阻。也无能挡住我南下的步伐。如有来世,我愿做一个草原的阿郎,当与草原姑娘享尽此暮色风光。生是草原的汉子,死亦为草原的雄鹰。

  暮色终于暗下来,草原被夕阳涂了一脸的血色,似红非亮,似亮非红,草也似被燃烧的一样。

  风起了,青涩而清爽,夹着草的味道。耳畔忽漂流来断断续续的长调“十五的月亮,十六圆------等着妹妹跑过来吆”。忽近忽远,忽高忽低,飘渺的若一根少女的丝发在风中颤动。

  我静静的,失眠了,就在草原的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