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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那个大冬瓜散文

时间:2021-01-06 11:22:14 散文杂文 我要投稿

等待那个大冬瓜散文

  自从丈夫同学聚会回来,一番渲染老同学菜地里的大冬瓜,足有两尺长,二十斤重,要我们一家亲自去摘,我就跃然,盼然。

等待那个大冬瓜散文

  一个如此之大的冬瓜,竖起来像个娃,真到了我手里,我该如何欣然,雀然?

  终于等到周末成行了,丈夫却带我们去了里水的汤南村,在那里与晒谷子的村民侃了半天,看了一些申遗成功的老屋,再转道去了梦里水乡看花海,时间,就晚了。我日日叨念着的大冬瓜,就仍在思念中。

  可能出身农民的缘故,我对农家的东西总是很怀恋。但凡新鲜的鸡蛋,沾着泥巴的青菜,刚出土的花生等农产品,我总是多多益善。每到一个新地方,我必先要去市场。逛市场可以了解各地的民生,也算是一种生命本真的回归。

  等不到那个大冬瓜,我在心中却有一个大冬瓜一样娴雅的诗境。童年时,我家屋后的菜地,就经常是瓜演绎的乐园。四季里,变换着一幕幕诗意的好景致:只要你合时而至,总能看见:高高的瓜棚茂密的瓜叶下,垂挂着一条条长长的胜瓜,一数,几十条之多,似清晨列队练舞的方阵;瓜棚两边,有两畦种了南瓜的,待到南瓜熟时,给人多少惊喜:牵开大大的黄绿的叶子,你会发现粗粗的藤蔓联系着多少大南瓜,这里卧着一个,那里卧着一个,黄色的`躯干,四周圆,中间凹下去,提起来,那个沉!有时,瓜地里长满了一株株的茄子树。茄子树结的茄子,紫里透白,肉厚厚的,用手指一摁,有弹性的才叫嫩。

  父亲往往自诩种瓜好手,常自夸自家菜地的瓜长得好,卖的价钱最高。我每次在饭桌前听到这样的话,都对父亲佩服得五体投地。那时家贫,父亲种到的瓜,大都拿到市场去卖。父母各自挑着两箩胜瓜,满满的,清晨出门,晚上回来就数钱。数钱时,我每次在场,母亲数得快,再帮父亲数,然后,父亲拿出算盘,核对收入总数,完了,把钱小心翼翼包好,交给母亲,母亲少不得说一句:“你卖的钱比我少。” 这是真的。父亲卖瓜的口才没有母亲好,母亲口乖,父亲沉默,任凭别人怎样说自己瓜的毛病来压价,父亲也是不回应,别人走了。有时遇着雨天,父亲还是那种一副不讨好的性格。母亲早早把节瓜卖光了回来,父亲一个节瓜也没有卖出。这时,家里仍舍不得吃节瓜。母亲会把节瓜轻轻放到空地上,晾开,再在上面洒点水,明天一早再挑去卖。这回不用父亲去了。父亲就在家中做木工。

  在农村的瓜地,一望无际的绿,家家户户的劳动力,都很勤快,入夜了也蹲在田头,浇水、除草、施肥。我不敢乱践踏别人的田地,对自家的,倒无碍,父亲不骂我。我就跳到父亲菜地旁水坑捞鱼。那一条条的水坑,是农民留作浇水用的,但日久了,就蓄了蛇、泥鳅、鲻鱼等。我拿着网兜,带着小桶,逐条水坑捞鱼,弄得一身的泥巴。晚上,就有鱼吃了。母亲把我捞到的小鱼,用油一炸,那个香呀,难忘。

  后来农村的田地全被征去了,父亲没有了田,只得收生产队发的补贴。我们也难以安慰父亲。

  现在冬瓜可以天天吃了。市场一块五毛一斤,很贱。但我要的是那个冬瓜吗?如果哪天真的买回一个大冬瓜,相信会很没趣。我要的也许就是乡间的回忆,那遥远的诗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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