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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兴·其二》古诗原文及注释

时间:2022-05-07 09:14:42 古诗大全 我要投稿

《遣兴三首·其二》古诗原文及注释

  在日常学习、工作和生活中,大家都收藏过自己喜欢的古诗吧,古诗是古代诗歌的泛称。你所见过的古诗是什么样的呢?以下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遣兴·其二》古诗原文及注释,仅供参考,欢迎大家阅读。

《遣兴三首·其二》古诗原文及注释

  《遣兴·其二》古诗原文及注释

  【作品介绍】

  《遣兴三首·其二》的作者是杜甫,被选入《全唐诗》的第218卷第2首。

  【原文】

  遣兴三首·其二

  作者:唐·杜甫

  高秋登塞山,南望马邑州。

  降虏东击胡,壮健尽不留。

  穹庐莽牢落,上有行云愁。

  老弱哭道路,愿闻甲兵休。

  邺中事反覆,死人积如丘。

  诸将已茅土,载驱谁与谋。

  【注释】

  ①塞:边塞。全诗校:“一作寒。”

  ②马邑州:在今甘肃天水市与成县之间。《新唐书,地理志》,羁縻州内有马邑州,隶秦州,开元十七年置。

  ③降虏:指居于秦州一带的少数民族。胡:安史叛军。

  ④穹庐:游牧民族的帐篷。牢落:稀疏貌。

  ⑤“邺中”二句:指邺城唐军溃败事。事反覆,全诗校:“一作何萧条。”

  ⑥诸将:指朝中得宠的大将军们。茅土:指受封为王侯。帝王社祭之坛以五色土建成,分封诸侯时,按封地所在方向取坛上一色土,用茅草包之,授于被封者。见蔡邕《独断》。

  ⑦载:发语词,犹乃。载驱:即驱驰。《诗·鄘风·载驰》:“载驰载驱。”

  【作者介绍】

  杜甫(712-770),字子美,自号少陵野老,汉族,巩县(今河南巩义)人。杜甫曾祖父(杜审言父亲)起由襄阳(今属湖北)迁居巩县(今河南巩义)。盛唐时期伟大的现实主义诗人。他忧国忧民,人格高尚,他的约1500首诗歌被保留了下来,诗艺精湛,他在中国古典诗歌中的影响非常深远,被后世尊称为“诗圣”,他的诗也被称为“诗史”。杜甫与李白合称“李杜”,为了与另两位诗人李商隐与杜牧即“小李杜”区别,杜甫与李白又合称“大李杜”。

  杜甫的诗被称为“诗史”,是因为在杜甫所作的诗多诗风沉郁顿挫,忧国忧民。杜甫的诗词以古体、律诗见长,风格多样,以“沉郁顿挫”四字准确概括出他自己的作品风格,而以沉郁为主。杜甫生活在唐朝由盛转衰的历史时期,其诗多涉笔政治黑暗、人民疾苦,他的诗反映当时社会矛盾和人民疾苦,他的诗记录了唐代由盛转衰的历史巨变,表达了崇高的儒家仁爱精神和强烈的忧患意识,因而被誉为“诗史”。杜甫忧国忧民,人格高尚,诗艺精湛。杜甫一生写诗一千五百多首,其中很多是传颂千古的名篇,比如“三吏”和“三别”,并有《杜工部集》传世;其中“三吏”为《石壕吏》《新安吏》和《潼关吏》,“三别”为《新婚别》《无家别》和《垂老别》。杜甫流传下来的诗篇是唐诗里最多最广泛的,是唐代最杰出的诗人之一,对后世影响深远。杜甫作品被称为世上疮痍,诗中圣哲;民间疾苦,笔底波澜。

  杜甫善于运用古典诗歌的许多体制,并加以创造性地发展。他是新乐府诗体的开路人。他的乐府诗,促成了中唐时期新乐府运动的发展。他的五七古长篇,亦诗亦史,展开铺叙,而又着力于全篇的回旋往复,标志着我国诗歌艺术的高度成就。杜甫在五七律上也表现出显著的创造性,积累了关于声律、对仗、炼字炼句等完整的艺术经验,使这一体裁达到完全成熟的阶段。有《杜工部集》传世。其中著作有《闻官军收河南河北》、《春望》、《绝句》、《望岳》等等。

  【繁体对照】

  【遣興三首】杜甫

  高秋登塞山,南望馬邑州。降虜東擊胡,壯健盡不留。

  穹廬莽牢落,上有行雲愁。老弱哭道路,願聞甲兵休。

  邺中事反覆,死人積如丘。諸將已茅土,載驅誰與謀。

  杜甫生平介绍

  年少优游

  杜甫因青少年时因家庭环境优越,因此过着较为安定富足的生活。他自小好学,七岁能作诗,“七龄思即壮,开口咏凤凰”,有志于“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他少年时也很顽皮,“忆年十五心尚孩,健如黄犊走复来。庭前八月梨枣熟,一日上树能千回”。

  杜甫在青年时代曾数次漫游。十九岁时,他出游郇瑕(今山东临沂)。二十岁时,漫游吴越,历时数年。开元二十三年(735年),回故乡参加“乡贡”。二十四年在洛阳参加进士考试,结果落第。他的父亲时任兖州司马,杜甫遂赴兖州省亲,开始齐赵之游。

  天宝三载(744年)四月,杜甫在洛阳与被唐玄宗赐金放还的李白相遇,两人相约为梁宋之游。之后,杜甫又到齐州(今山东济南)。四载秋,转赴兖州与李白相会,二人一同寻仙访道,谈诗论文,结下了“醉眠秋共被,携手日同行”友谊。秋末,二人握手相别,杜甫结束了“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的漫游生活,回到长安。

  仕途不顺

  天宝六载,玄宗诏天下“通一艺者”到长安应试,杜甫也参加了考试。由于权相李林甫编导了一 场“野无遗贤”的`闹剧,参加考试的士子全部落选。科举之路既不通,杜甫为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不得不转走权贵之门,投赠干谒等,但都无结果。他客居长安十 年,奔走献赋,郁郁不得志,仕途失意,过著贫困的生活,“举进士不中第,困长安”。

  天宝十年正月,玄宗将举行祭祀太清宫、太庙和天地的三大盛典,杜甫于是在天宝九载冬天预献三《大礼赋》,得到玄宗的赏识,命待制在集贤院,然而仅得“参列选序”资格,等候分配,因主试者仍为李林甫所以没有得到官职。

  天宝十四年,杜甫被授予一个河西尉这种小官,但杜甫不愿意任此“不作河西尉,凄凉为折腰”的官职,朝廷就将之改任右卫率府兵曹参军(低阶官职,负责看守 兵甲器杖,管理门禁锁钥)。杜甫因已年四十四,至长安也十年有余,为生计而接受了这所学无用之职。十一月,杜甫往奉先省家,甫入门即闻哭泣,原来稚子饿 死。就长安十年的感受和沿途见闻,写成著名的《自京赴奉先县咏怀五百字》。

  战乱流离

  天宝十四年十一月,安史之乱爆发,次年六月,潼关失守,玄宗仓惶西逃。七月,太子李亨即位于灵武,是为肃宗。这时,杜甫已将家搬到鄜州(今陕西富县)羌村避难,他听说了肃宗即位,立即在八月只身北上,投奔灵武,途中不幸为叛军俘虏,押至长安,同被俘的王维被严加看管,但因官小,未予囚禁。

  至德二年(757年)四月,郭子仪大军来到长安北方,杜甫冒险从成西金光门逃出长安穿过对峙的两军到凤翔(今陕西凤翔)投奔肃宗,五月十六日,被肃宗授 为左拾遗,故世称“杜拾遗”。不料杜甫很快因营救房琯,触怒肃宗,诏三司推问,幸赖宰相张镐救免十二月肃宗召回杜甫复任左拾遗。

  杜甫在唐肃宗 乾元元年(公元758年)六月至乾元二年(公元759年)秋,任华州司功参军。杜甫原在朝中任左拾遗,因直言进谏,触怒权贵,被贬到华州(今华县),负责 祭祀、礼乐、学校、选举、医筮、考课等事。到华州后,杜甫心情十分苦闷和烦恼。他常游西溪畔的郑县亭子(在今杏林镇老官台附近),以排忧遣闷。他在《题郑 县亭子》、《早秋苦热堆案相仍》、《独立》和《瘦马行》等诗中,抒发了对仕途失意、世态炎凉、奸佞进谗的感叹和愤懑。

  尽管个人遭遇了不幸,但 杜甫无时无刻不忧国忧民。时值安史之乱,他时刻注视着时局的发展,在此期间写了两篇文章:《为华州郭使君进灭残冠形势图状》和《乾元元年华州试进士策问五 首》,为剿灭安史叛军献策,考虑如何减轻人民的负担。当讨伐叛军的劲旅——镇西北庭节度使李嗣业的兵马路过华州时,他写了《观安西兵过赴关中待命二首》的 诗,表达了爱国的热情。

  乾元元年(公元758年)年底,杜甫暂离华州,到洛阳、偃师(均在今河南省)探亲。第二年三月,唐军与安史叛军的邺城 (今河南安阳)之战爆发,唐军大败。杜甫从洛阳返回华州的途中,见到战乱给百姓带来的无穷灾难和人民忍辱负重参军参战的爱国行为,感慨万千,便奋笔创作了 不朽的史诗——“三吏”(《新安吏》、《石壕吏》、《潼关吏》)和“三别”(《新婚别》、《垂老别》、《无家别》),并在回华州后,将其修订脱稿。“满目 悲生事,因人作远游。”

  乾元二年(公元759年)夏天,华州及关中大旱,杜甫写下《夏日叹》和《夏夜叹》,忧时伤乱,咏叹国难民苦。这年立秋后,杜甫因对污浊的时政痛心疾首,而放弃了华州司功参军的职务,西去秦州(今甘肃省天水一带)。杜甫在华州司功任内,共作诗30多首。

  杜甫几经辗转,最后到了成都,在严武等人的帮助下,在城西浣花溪畔,建成了一座草堂,世称“杜甫草堂”, 也称“浣花草堂”。后被严武荐为节都,全家寄居在四川奉节县。

  两年后,离开奉节县到江陵、衡阳一带辗转流离。唐代宗大历五年(公元770年),诗人病死在衡阳市湘江的一只小船中。

  在他最后漂泊西南的十一年间,他虽过着“生涯似众人” 的生活,但却写了《茅屋为秋风所破歌》、《闻官军收河南河北》、《秋兴》、《岁晏行》等一千多首诗。

  作品评论

  元稹《唐故检校工部员外郎杜君墓系铭并序》

  唐兴,官学大振,历世之文,能者互出。而又沈、宋之流,研练精切,稳顺声势,谓之为律诗。由是而后,文体之变极焉。然而莫不好古者遗近,务华者去实,效齐梁则不逮于魏晋。工乐府则力屈于五言,律切则骨格不存,闲暇则纤秾莫备。至于子美,盖所谓上薄风骚,下该沈宋,言夺苏李,气吞曹刘,掩颜谢之孤高,杂徐庾之流丽,尽得古今之体势,而兼人人之所独专矣。使仲尼考锻其旨要,尚不知贵,其多乎哉!苟以为能所不能,无可无不可,则诗人以来,未有如子美者。时山东人李白,亦以奇文取称,时人谓之“李杜”。余观其壮浪纵恣,摆去拘束,模写物象,及乐府歌诗,诚亦差肩于子美矣;至若辅陈终始,排比声韵,大或千言,次犹数百,辞气豪迈,而风调清深,属对律切,而脱弃凡近,则李尚不能历其藩翰,况堂奥乎!

  本事诗

  杜逢禄山之难。流离陇蜀,毕陈于诗,推见至隐,殆无遗事,故当时号为“诗史”。

  新唐书·杜甫传赞

  唐兴,诗人承陈隋风流,浮靡相矜。至宋之问、沈佺期等,研揣声音,浮切不差,而号律诗,竞相沿袭。逮开元间,稍裁以雅正。然恃华者质反,好丽者壮违;人得一概,皆自名所长。至甫,浑涵汪茫,千汇万状,兼古今而有之。他人不足,甫乃厌徐,残膏剩馥,沾丐后人多矣。故元稹谓“诗人以来,未有如子美者”。甫又善陈时事,律切精深,至千言不少衰、世号“诗史”。昌黎韩愈于文章慎许可,至歌诗独推曰:“李杜文章在,光芒万丈长。”诚可信云。

  孙仅《读杜工部诗集序》

  公之诗,支而为六家:孟郊得其气焰,张籍得其简丽,姚合得其清雅,贾岛得其奇僻,杜牧、薛能得其豪键,陆龟蒙得其瞻博,皆出公之奇偏尔,尚轩轩然自号一家,赫世煊俗。后人师拟之不暇,矧合之乎?风骚而下,唐而上,一人而已。是知唐之言诗,公之馀波及尔。

  苏轼《王定国诗集叙》

  古今诗人众矣,而杜子美为首,岂非以其流落饥寒,终身不用,而一饭未尝忘君也欤?

  黄庭坚《大雅堂记》

  子美诗妙处乃在无意于文。夫无意而意已至,非广之以《国风》《雅》《颂》,深之以《离骚》《九歌》,安能咀嚼其意味,闯然入其门耶?故使后生辈自求之,则得之深矣。

  秦观《韩愈论》

  杜子美之于诗,实积众家之长,适其时而已。昔苏武、李陵之诗,长于高妙;曹植、刘公干之诗,长于豪逸;陶潜、阮籍之诗,长于冲淡;谢灵运、鲍照之诗,长于峻洁;徐陵、庾信之诗,长于藻丽,于是杜子美者,穷高妙之格,极豪逸之气,包冲淡之趣,兼峻洁之姿,备藻丽之态,而诸家之作所不及焉。然不集诸家之长,杜氏亦不能独至于斯也,岂非适当其时故耶?……孔子,圣之时者也,孔子之谓“集大成”。呜呼,杜氏,韩氏亦集诗文之大成者与!

  后山诗话

  诗欲其好,则不能好矣。王介甫以工,苏子瞻以新,黄鲁直以奇,而子美之诗,奇常、工易、新陈莫不好也。

  《潜溪诗眼》

  老杜诗,凡一篇皆工拙相半,古人文章类如此。皆拙固无取,使其皆工,则峭急而无古气,如李贺之流是也。然后世学者。当先学其工者,椭神气骨皆在于此。

  岁寒堂诗话

  王介甫只知巧语之为诗,而不知拙语亦诗也;山谷只知奇语之为诗,而不知常语亦诗也。欧阳公诗专以快意为主,苏端明诗专以刻意为工,李义山诗只知有金玉龙凤,杜牧之诗只知有绮罗脂粉,李长吉诗只知有花草蜂蝶,而不知世间一切皆诗也。惟杜子美则不然:在山林则山林,在廊庙则廊庙,遇巧则巧,遇拙则拙,遇奇则奇,遇俗则俗,或放或收,或新或旧,一切物、一切事、一切意,无非诗者,故曰“吟多意有馀”,又曰“诗尽人间兴”,诚哉是言”!

  岁寒堂诗话

  子美诗奄有古今。学者能识国风、骚人之旨,然后知子美用意处;识汉魏诗,然后知子美遣词处。

  《遁斋闲览》

  或问王荆公云:编四家诗,以杜甫为第一,李白为第四,岂白之才格词致不逮甫也?公曰:白之歌诗,豪放飘逸,人固莫及,然其格止于此而已,不知变也。至于甫,则悲欢穷泰,发敛抑扬,疾徐纵横,无施不可。故其诗有平淡简易者,有绵丽精确者,有严重威武若三军之帅者,有奋迅驰骤若泛驾之马者,有淡泊闲静若山谷隐士者,有风流蕴藉若贵介公子者。盖其诗绪密而思深,观者苟不能臻其阃奥,未易识其妙处,夫岂浅近者所能窥哉!此甫所以光掩前人而后来无继也。

  苕溪渔隐丛话

  山谷云,老杜作诗,退之作文,无一字无来处,盖后人读书少,故谓韩、杜自作此语耳。

  沧浪诗话

  少陵诗宪章汉魏,而取材于六朝。至其自得之妙,则前辈所谓集大成者也。

  沧浪诗话

  李、杜二公,正不当优劣。太白有一二妙处,子美不能道;子美有一二妙处,太白不能作,子美不能为太白之飘逸,太白不能为子美之沉郁。

  瀛奎律髓

  大抵老杜集,成都时诗胜似关辅时,夔州时诗胜似成都时,而湖南时诗又胜似夔州时,一节高一节,愈老愈剥落也。

  杨维桢《李仲虞诗序》

  观杜者不唯见其律,而有见其骚者焉;不唯见其骚,而有见其雅者焉;不唯见其骚与雅也,而有见其史者焉。此杜诗之全也。

  唐诗品汇

  蜀郡虞集云:杜公之诗,冲远浑厚,上薄风雅,下凌沈、宋、每篇之中有句法章法,截乎不可紊;至于以正为变,以变为正,妙用无方,如行云流水,切无定质,出于精微,夺乎天造,是大难以形器求矣。公之忠愤激切、爱君忧国之心,一系于诗,故常因是而为之说曰:《三百篇》,经也;杜诗,史也。“诗史”之名,指事实耳,不与经对言也;然风雅绝响之后,唯杜公得之,则史而能经也,学工部则无往而不在也。

  丹铅总录

  杜子美诗诸体皆有绝妙者,独绝句本无所解。

  艺圃撷馀

  少陵故多变态,其诗有深句,有雄句,有老句,有秀句,有丽句,有险句,有累句。后世别为“大家”,特高于盛唐者,以其有深句,雄句、老句也;而终不失为盛唐者,以其有秀句、丽句也。轻浅子弟往往有薄之者,则以其有险句、拙句、累句也。不知其愈险愈老,正是此老独得处,故不足难之;独拙、累之句,我不能掩瑕。虽然,更千百世无能胜之者何?要曰:无露句耳。

  诗薮

  盛唐一味秀丽雄浑。杜则精粗、巨细、巧拙、新陈、险易、浅深、浓淡、肥瘦靡不毕具,参其格调,实与盛唐大别,其能会萃前人在此,滥觞后世亦在此。且言理近经,叙事兼史,尤诗家绝睹。

  诗薮

  太白笔力变化,极于歌行;少陵笔力变化,极于近体。李变化在调与词,杜变化在意与格。然歌行无常矱,易于错综;近体有定规,难于仲缩。调词超逸,骤如骇耳,索之易穷;意格精深,始若无奇,绎之难尽,此其稍不同者也。

  诗薮

  大概杜有三难:极盛难继,首创难工,遘衰难挽。子建以至太白,诗家能事都尽,杜后起,集其大成,一也;排律近体,前人未备,伐山道源,为百世师,二也;开元既往,大历继兴,砥柱其间,唐以复振,三也。

  唐诗镜

  杜子美之胜人者有二:思人所不能思,道人所不敢道,以意胜也;数百言不觉其繁,三数语不觉其简,所谓“御众如御寡”、“擒贼必擒王”,以力胜也。五七古诗,雄视一世,奇正雅俗,称题而出,各尽所长,是谓武库。五七律诗,他人每以情景相和而成,本色不足者往往景饶情乏,子美直摅本怀,借景入情,点熔成相,最为老手,然多径意一往,潦倒太甚,色泽未工,大都雄于古者每不屑屑于律故。故用材实难,古人小物必勤,良有以也。

  李维桢《雷起部诗选序》

  昔人云诗至子美集大成,不为四言,不用乐府旧题。虽唐调时露,而能得风雅遗意。七言歌行扩汉魏而大之。沉郁瑰琦,巨丽超逸。五言律体裁明密,规模宏远,比耦精严,音节调畅;七言律称是。至于长律,阖辟驰骤,变化错综,未可端倪,冠绝占今矣。

  唐音癸签

  少陵七律与诸家异者有五:篇制多,一也;一题数首不尽,二也;好作拗体,三也;诗料无所不入,四也;好自标榜,即以诗入诗,五也。此皆诸家所无,其他作法之变,更难尽数。

  《诗源辨体》

  或问:子美五七言律较盛唐诸公何如?曰:盛唐诸公唯在兴趣,故体多浑圆,语多活泼;若子美则以意为主,以独造为宗,故体多严整,语多沉着耳。此各自为胜,未可以优劣论也。

  池北偶谈

  宋明以来,诗人学杜子美者多矣。予谓退之得杜神,子瞻得杜气,鲁直得杜意,献吉得杜体,郑继之得杜骨。它如李义山、陈无己,陆务观、袁海叟辈、又其次也;陈简斋最下。

  《杜诗详注凡例》

  自元微之作序铭,盛称其所作,谓“自诗人以来,未有如子美者”。故王介甫选四家诗,独以杜居第一。秦少游则推为孔子大成,郑尚明则推为周公制作,黄鲁直则推为诗中之史,罗景纶则推为诗中之经,杨诚斋则推为诗中之圣,王元美则推为诗中之神,诸家无不崇奉师法。宋惟杨大年不服杜,诋为村夫子,亦其所见者浅。至嘉隆间,突有王慎中、郑继之、郭子章诸人,严驳杜诗,几令身无完肤,真少陵蟊贼也。杨用修则抑扬参半,亦非深知少陵者。

  《茧斋诗谈》

  诗有以涩为妙者,少陵诗中有此味,宜进此一解。涩对滑看,如碾玉为山,终不如天然英石之妙,

  《茧斋诗谈》

  五言排律,当以少陵为法,有层次,有转接,有渡脉,有闪落收缴,又妙在一气。

  《茧斋诗谈》

  古之人,如杜子美之雄浑博大,其在山林与朝廷无以异,其在乐士与兵戈险厄无以异,所不同者山川风土之变,而不改者忠厚直谅之志。志定,则气浩然,则骨挺然,孟子所谓“至大至刚塞乎天地”者,实有其物,向光怪熊熊,自然溢发。少陵独步千古,岂骚人香草,高士清操而已哉!

  《唐诗别裁》

  少陵五言长篇,意本连属,而学问博,力量大,转接无痕,莫测端倪,转似不连属者,千古以来,让渠独步。

  《唐诗别裁》

  少陵七言古如建章之宫,千门万户;如巨鹿之战,诸候皆从壁上观,膝行而前,不敢仰视;如大海之水,长风鼓浪,扬泥沙而舞怪物,灵蠢毕集。别于盛唐诸家,独称大家。

  《唐诗别裁》

  杜诗近体,气局阔大,使事典切,而人所不可及处,尤在错综任意,寓变化于严整之中,斯足以凌轹千古。

  《杜诗镜铨》

  五古前人多以质厚清远胜,少陵出而沉郁顿挫,每多大篇,遂为诗道中另辟一门径。无一蹈袭汉魏,正深得其神理。

  《杜诗镜铨》

  少陵绝句,直抒胸臆,自是大家气度,然以为正声则未也。宋人不善学之,往往流于粗率。

  瓯北诗话

  少陵之真本领……仍在少陵诗中“语不惊人死不休”一句。盖其思力沉厚,他人不过说到七八分者,少陵必说到十分,甚至有十二三分者。其笔力之豪劲,又足以副其才思之所至,故深人无浅语。

  《读雪山房唐诗序例》

  杜工部五言诗,尽有古今文字之体。前后《出塞》、“三别”、“三吏”,固为诗中绝调,汉魏乐府之遗音矣。他若《上韦左丞》,书体也;《留花门》,论体也;《北征》,赋体也;《送从弟亚》,序体也;《铁堂》、《青阳峡》以下诸诗,记体也;《遭田父泥饮》,颂体也;《义鹘》、《病柏》,说体也;《织成褥段》,箴体也;《八哀》,碑状体也;《送王砯》,纪传体也,可谓牢笼众有,挥斥百家。

  《岘佣说诗》

  少陵七律,无才不有,无法不备。义山学之,得其浓厚;东坡学之,得其流转;山谷学之,得其奥峭;遗山学之,得其苍郁;明七子学之,佳者得其高亮雄奇,劣者得其空廓。

  三唐诗品

  情芳意古,蕴藉宏深,本《小雅》怨诽之音,撰建安疏宕之骨,简蓄不逮古人,沉厉过之。七言骨重气苍,意研律细,诸家评论,以此赅焉。

  《唐宋诗举要》

  五言长律,作者颇夥,然不能以颢气驱迈,健笔抟捖,则与四韵无大异,不过衍为长篇而已。杜老五言长律,开阖跌荡,纵横变化,远非他家所及。至……七言长律,最为难工,作者亦少,虽老杜为之,亦不能如五言之神化,他家无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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