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颂父爱的励志长篇小故事分享2则

发布时间:2017-05-12  编辑:孙彩秀‍ 手机版

  导语:父爱无言,暖人心弦;父爱无声,却胜过有声;父亲,这是一个神圣的词语,他在我们的眼中是严厉的代表,但是在这严厉的背后却又是有着另一番的柔软。下面歌颂父爱的励志长篇小故事,欢迎阅读。

  故事1:父爱的滋味

  早上匆匆出门,被父亲撞见,问:“去干吗?”我答道:“去使馆拿签证。”“使馆在哪儿?”“哎呀,跟您说过100遍了,您也记不住。以后就别问啦,我还能丢啦?”

  父亲脾气好,并不发火,说:“你慢慢走啊,不要绊倒。”我赶时间,慢慢走就迟到啦。人家使馆难道开着门等我迟到?四川话“绊倒”意即摔跤。我好端端走马路上,怎么会凭空“绊倒”?

  拜托,老爸,我已年近半百,30年前就不是小孩子啦!

  前几天乘飞机从三亚回北京,那天三亚32℃,北京8℃,若不加两件衣服,当天报纸或许就会爆出“首都机场冻死一教授”的新闻,于是只好当着数百人开始套棉毛裤。衣服穿完,乘客们走得精光,全体空姐肃立等我下机,于是众目睽睽之下,我狼狈地提着行李穿过走道。一出来看见上行滚梯值班的地勤小姑娘要走,我怕她关梯,就顺嘴吆喝:“稍等,还有个老头儿!”小姑娘赶紧埋怨拉她走的地勤:“哎哟,你看,还有人呢!”然后满脸笑容、甜甜地冲我喊:“谢谢您啦,是飞机里还有一位老先生吗?”拜托,姑娘,我就是那个老先生!

  然而,我在父母眼中仍然是孩子。

  他们不懂外语,他们不是教授博士,他们没去过柏林、巴黎、马德里,他们那些颇为自豪的退休金,跟我们的工资根本没法儿比。

  一句话,他们已不再是我们赖以生存的靠山。

  相反,无论物质还是精神,我们倒经常是他们的靠山。

  几个月前我飞欧洲,空姐发我一小袋花生米。我漫不经心地接过,小袋入手之际,忽觉内心深处有一小块非常柔软的地方被一团温暖轻轻呵护。30年前,坐飞机对中国人来说几乎跟现在买别墅一样奢华。有一次,父亲破例坐飞机出差,回来时兴高采烈地举着一小袋航空花生米说:“你看,我专门给你留的。”我至今记得那袋花生米的滋味。无论身在伦敦还是纽约,我只要闭上眼睛,便会看到举着一小袋航空花生米、一脸满足的父亲。

  这袋花生米跟着我在欧洲颠沛数国。回到家里,我兴高采烈地举着已经有些碎的花生米对父亲说:“你看,我专门给你留的。”父亲很高兴,但他并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当年我在雅安读小学,一月只能吃两次肉。偶尔早晨上学,父亲突然塞给我两个煮鸡蛋,悄悄对瞪大眼睛的我说:“今天是你生日。”其实,偌大的屋子里只有我们俩,父亲却总是悄悄跟我说这句话。因此,我老觉得父亲跟我是一头儿的。至今,从没见过父亲在他的生日给自己煮俩鸡蛋。

  吃饭时,父亲一如既往给我盛一大碗饭,父母一生的噩梦,就是怕我们吃不饱、穿不暖。亲眼见过饿死人的他们,根本无法适应已经小康的中国。家无论有多大,永远存着一大堆空罐儿、空瓶儿,偶尔用上一次,他们就会得意地说:“这不用上了吗?都听你的扔了,现在用什么?”朋友见面都劝少吃一口,父母却永远劝多吃一口,家里有一大半矛盾因此而起。

  有一天我吃得很少,父亲满眼焦虑。他现在每天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准时给全家做饭,我们吃得少,他就觉得任务没完成好。

  等父亲吃完,我说:“爸,我想吃醪糟蛋。”老婆自告奋勇要去煮,当场被父亲制止:“你不晓得他想吃啥子样子的。”76岁的老父亲站起来去厨房,少顷,颤巍巍地端着一个大白瓷碗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到我面前。这碗加了很多白糖的醪糟蛋,父亲端了40多年。

  我一个人坐在客厅宽大的矮茶几旁吃起来,一口咬下去,没凝固的蛋黄铺满舌头,伴着化不开的甜香流入胃中,温暖的水雾从碗中升起,我的世界隐隐朦胧。

  为什么人吃甜会感到幸福?这问题曾是一篇博士论文的题目。然而,那天,科学对我这个教授毫无意义。幸福跟甜其实没多大关系,幸福来自爱。由于我血糖偏高,醪糟蛋对我的健康并不好,然而那碗热、甜、轻、软的父爱,对我的健康很好。其实,父母永远都是我们的靠山。

  谢谢你,父亲。并不仅仅因为你给了我花生米,也不仅仅因为你给了我醪糟蛋,甚至不仅仅因为你给了我生命。只因为我知道,无论我是成功的幸运儿,还是失败的倒霉蛋,你永远跟我是一头儿的。

  有孩子的父母,无论孩子多么成功,也会有抱怨孩子的时候。有父母的孩子,无论自己多么成功,也会有抱怨父母的时候。然而,有父母的孩子,他们心里都知道,无论是否成功,他都拥有父母无条件的、永远不会枯竭的爱。没有爱,人生怎么会有幸福呢?

  爸爸,我要你知道,不管我对你怎样青筋暴露、皱眉埋怨,无论我如何粗声大气、极不耐烦,你的儿子都是永远爱你的。

  故事2:摔碎的心

  这是一个发生在我周围的真实事件,而我,更愿意把它当作故事来写。因为我怕,我怕,我的心也会在记述的过程中碎了……父亲主动捽碎了他的心,而原因,是他的女儿需要这颗心!

  灾难,在我未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我出生的时候就与众不同,苍白的脸色和淡淡蓝色的眉毛让一些亲朋纷纷劝慰我的父母,将我遗弃或者送人。但我的父母却坚定着我是他们的骨肉,是他们的宝贝,用丝毫不逊色的爱呵护着我,疼爱着我。

  我5岁大的时候,深藏在我身体内的病魔终于狰狞着扑向我,扑向我的父母。在一场突然而至的将近40度的高烧中,我呼吸困难、手脚抽搐,经医生的极力抢救,虽然脱险了,但也被确诊患有一种医学上称之为“法乐氏四联症”的先天性心脏病,这是目前世界上病情最复杂、危险程度最高、随时都可能停止呼吸和心脏跳动的顽症。

  我在父母的带领下开始了国内各大医院的求医问诊,开始了整日鼻孔插导管的生活。我的父母仿佛一下都苍老了许多,但他们丝毫没有向病魔低头的意思,他们执拗的相信着奇迹会在我身上发生。很快,家里能够变卖的都变卖了。小时侯的我很天真,问母亲,为什么我的鼻子里总要插着管子,母亲告诉我,因为我得了很怪的感冒病,很快就会好的。

  就这样,我到了上学的年龄,我的“感冒”依然没有好,父亲将我送进了学校。我喜欢那里,那里有很多的小伙伴,还有许多的故事和童话,最重要的是,那里没有医院的气味。

  虽然因为身体虚弱,坐的时间稍久,我的胸里就会闷得十分难受,我只好蹲在座位上听课、看书、写作业……偶尔在课堂上发病,我就用一只手拼命地去掐另一只胳膊,好不让自己因为痛苦而发出喊叫,我要做一个强者。尽管我常常会昏厥在课堂上,但临近小学毕业的时候,我家里的墙壁上已经挂满了我获得的各种奖状。

  16岁那年的暑假,我又一次住进了北京的一家医院,我终于从病历卡上知道了自己患的是一种几近绝症的病。

  死亡的恐惧是不是能够催垮一切呢?

  那天晚上,父亲依然像以往一样,将我喜欢的饭菜买来,摆放在我床头的柜子上,将筷子递给我:“快吃吧,都是您喜欢吃的……”我克制着自己平静平静,可绝望还是疯狂地撕扯起我来,我放声哭了起来。

  哭声中我哽咽着问父亲:“你们为什么一直在骗我?为什么……”

  父亲在我的哭问中愣怔着,突然背转过身去,肩膀不停地抖动起来……

  接下来的整整三个夜晚,我都是在失眠中度过的。

  第四天清早,我将自己打扮整齐,趁没有人注意,悄悄溜出了医院。我知道,医院不远处有一家农药店,我要去那里买能够了结我生命的药物。我可以承受病魔的蹂躏,但我无法忍受父母被灾难的折磨。而我惟一能够帮助父母的,似乎只有杀掉病魔,而我能够杀掉病魔的惟一方法就是结束我的生命。

  就在我和老板讨价还价的时候,父亲从门外奔了进来,一把抱住我,我什么都看不到了,只感觉到父亲浑身都在抖颤着,我知道,父亲一定是在哭泣,在落泪……

  那一晚,家里一片呜咽,而父亲却没有再掉泪。他只是在一片泪水的汪洋中,镇静地告诉我:“我们可以承受再大的灾难,却无法接受您无视生命的轻薄。”

  因为爱父母,我想选择死亡;而父母却告诉我,爱他们就应该把生命坚持下来。

  三天后,在市区那条行人如织的街路旁,父亲破衣褴褛地跪在那里,脖子上挂着一块牌子,牌子上写着:“……我的女儿得了一种绝症,她的心脏随时都可能停止跳动,善良的人们,希望你们能施舍出你们的爱人,帮助我的女儿走过死亡,毕竟她还只有16岁啊……”我是在听到邻居说父亲去跪乞后找过去的。

  当时,父亲的身边围着一圈的人,人们看着那牌子,窃窃议论着,有人说是骗子在骗钱,有人就吐痰到父亲身上……父亲一直垂着头,一声不吭。我分开人群,扑到父亲身上,抱住父亲,泪水又一次掉了下来……

  父亲在我的哀求中不再去跪乞,他开始拼命地去做一些危险性比较高的工作,他说,那些工作的薪水高,他要积攒给我做心脏移植的手术费用。心脏移植,这似乎是延续我生命健康成长的惟一办法。但移植心脏就意味着在挽救一个人生命的同时,结束另一个人的生命啊!哪里会有心脏可供移植。可看着父亲坚定的眼神,我不敢说什么,也许,这是支撑他的希望,就让他希望下去吧!我能给父亲的安慰似乎只有默默地承受着他的疼爱。

  直到有一天,我在整理房间的时候,从父亲的衣兜里发现了一份人身意外伤亡保险单和他写的一封信。那是一份给有关公证部门的信件,大意是说,他自愿将心脏移植给我!一切法律上的问题都和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

  原来,他是在有意接触高危工作,是在策划着用自己的死亡换我的生存啊!

  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有泪滂沱而落。那天晚上,我和父亲聊天到很久,我回忆了自己这些年和病魔拔河的艰难,更多的是我从他和母亲身上领略到的温暖和爱。我告诉父亲:“生命不在长短,要看质量,我得到太多太多来自您和妈妈给的爱了,就是现在离开这个世界,我也会很幸福地离开……”

  父亲无语。星月无语。

  一天,我从学校回来,不见父亲,就问母亲。母亲告诉我:“您爸爸去公证处去公证,想要把他的心移植给您,表示他是自愿的,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可这是要死人的事情,公证处的工作人员没有受理,他又去医院问医生去了……”

  母亲说着,掉着泪。我的心就揪扯着疼了起来。我知道,那是因为父亲太重的爱挤压的疼痛。而我能做的,却只能是听任父亲。

  那天晚上,父亲一脸灰暗地回来了。我看得出,一定是医生也不同意他的想法。

  父亲不再去咨询什么移植的事情,开始垂头工作了。只是,依然是那些危险性很高的工作。我渴望生命的延续,但我更渴望父亲的鲜活。我的心里多少有了些安慰。

  以为一切都会在自然中继续下去。

  7个月后的一天,我将近40岁的父亲在一处建筑工地抬玉石板的时候,和他的另一个工友双双从5楼坠下。我赶到医院的时候,父亲已经没有了呼吸。听送他到医院的一些工友们讲,父亲坠下后,双手捂在胸口前……我知道,我知道,父亲在灾难和死亡突至的刹那,还惦挂着我,还在保护着他的心脏,因为,那是一颗他渴望移植给我的心脏!

  而原因,只是因为我是他的女儿。

  父亲的心脏最终没有能够移植给我,因为那颗心脏在坠楼后被摔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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